第3章 人屠 白血衣
第三章 人屠 白血衣
?在不遠的地方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青年,一身白衣的青年。,看起來似乎很不起眼,就像隱藏在大海裏的一朵浪花一樣。他長的十分平凡,相貌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無論怎麽看似乎都是一名徹徹底底的普通人,看上去似乎還有點瘦弱。
他是那種一見到就會讓人遺忘的人,無論是人還是妖獸,見到他,就會有種下意識想要遺忘的人。
這是一種天賦,他天生就不容易被人記住,隻要稍不注意,幾乎被人忽略。
因此白血衣是一個天生的殺手,天生的刺客。
但是現在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注視著他,停下了手中的戰鬥,甚至虎妖散去了尚未成形的法術。
盡管大多數時候,這個白衣青年都是不引人注目的,但是當他想要引人注目的時候,他一定非常吸引人。
他沒有引人注意的外貌,沒有驚人的氣質,但是他隻要想要引人注意,就能夠吸引無數人的注意
因為他有一身殺氣,一身因為殺戮了無數妖獸積累出來的殺氣,就像一把絕世凶器,隻要一靠近,就讓人瑟瑟發抖。
威脅,虎妖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威脅,這種威脅不知道從何處而來,僅僅是來自生命的本能。就像小豬見到了屠夫一樣,盡管它吃過很多生靈,但那僅僅是本能,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殺氣能夠當做一種力量來使用。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能夠利用殺氣的隻有人族,而且能夠利用殺氣殺人的隻有眼前的他。
而所有岩部落的人瞬間感覺到了一種冷,不是那種天氣寒冷,而是那種凍結靈魂的寒冷,冷的讓人顫抖,讓人恐懼。
要知道人族雖然壽命有百年,但實際上幾乎沒有人能夠活的那麽久,平均壽命甚至不到三十歲,因此人族對於死亡看的很淡,因此哪怕在弱小的人族身上都罕有恐懼這一種情緒,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害怕什麽。
但是在場的所有生靈都感覺到了一種恐懼,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掐住脖子一樣喘不過起來。
利嚴身為一族之長,好歹有些見識,他感覺的到那股風並不是風,那股冷那並不是真正的冷,而是一種凍結靈魂的殺氣。一般來講,殺氣隻能感覺得到,就像前麵的虎妖,吃掉的生靈何止上萬,但是僅僅隻能讓人輕微感覺到一種危險而已,這種感覺甚至還比不上虎妖自帶的王威來的霸道。但是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身上的殺氣卻形成了實質,隻不僅僅隻是殺戮過多了,而是真正的運用殺氣。而能夠運用殺氣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任部落的“第三執法者”。
人族最強的殺手,第三執法者,白血衣。
執法者這個稱呼被人們所知傳出來大概是五年前,當時人族五大部落之一的“樹部落”被野狼山的一支“雪狼”屠殺一空。
樹部落,任部落,風部落,山部落,雲部落,是人族僅有的人口數在十萬以上的大型部落,也就是說至少有十萬人被雪狼屠殺掉。
原因什麽已經不重要了,如果是以前人族或許隻能隱忍,畢竟人族的實力不足,但是那一次人族沒有隱忍。
以任部落為首的人族對雪狼一族展開的複仇。
結果一夜之間不下於十萬頭雪狼殺戮一空,血流成河,雪狼這個族群被徹底滅族。而動手的正是“執法者”。
據說這件事直接導致了任部落和野狼山上的狼族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殺,到最後人族傳說中的那個青年親自出手,徹底抹掉了偌大個野狼山。
這件事影響不僅僅導致了狼族一脈的覆滅,甚至可以說徹底扭轉了人族作為妖族口中食的悲慘命運,後來人族和妖族產生了一個口頭上的協定,人族可以不是妖族,妖族也可以捕食人族,但雙方絕不能滅掉一個族群,否則的話接下來麵對的就是開戰。
“終於安全了。”利嚴深深的喘了口氣,身體一瞬間鬆了下來,畢竟長達半年的逃亡之路使得他近乎崩潰,當終於看到希望時不由得鬆懈下來。若不是因為他的定力足夠強,早就已經暈倒了。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紅衣青年不斷的向四周觀望,似乎要找到一個適合的方向逃跑白衣青年低下頭的向著這一地的屍體看去,盡管他的表情從始至終沒有變過,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他很生氣,無緣無故的感覺到了那如山般的憤怒,以及殺氣。
那股殺氣使得周圍的花草樹木不斷的枯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像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樣,眼前出現了一股詭異的幻象仿若看見一片鮮豔的紅色不斷地從他的腳下蔓延,將整片天地染成一片嫣紅,要將整片天地染上一層紅色一樣。
“嗷”虎妖猛地發出一聲呼嘯,似乎要將內心的恐懼驅逐出去,盡管它感覺得到麵前的生物未必是他的對手,但是卻有一種轉身而逃的感覺,是的盡管它明知道自己的實力未必比眼前的這個白衣青年差,但是它的身體卻連一動都不能動,仿若被凍僵了一樣。
“果然是他。”利嚴的眼睛一亮。
人族真正興起不過十五年而已,在這十五年中湧噴出無數高手,其中最著名的有二十四個。
或許這二十四人的實力稱不上人族最頂尖的戰力,但是對人族的貢獻無人能比。
不知道有多少小部落被他們拯救過,也不知道有多少妖族被他們屠殺過,他們是妖族眼中的妖魔,人族眼中的救星。
隻要是人族,心中都會牢牢記住這二十四位執法者的名字,還有事跡。
而在執法者中,有一位最為有名。
人屠,白血衣。
一個真正恐怖的人,他是人族中最為要命的劊子手,死在他手裏的妖族數以萬計。
他僅僅站在那裏,就是無邊的殺氣,讓人驚顫不已。
於是這個白袍青年和白虎僵持起來,並不是因為實力的緣故,而是因為白血衣暫時不想對付他,亦或說沒有等到那個人到來,他沒有資格動手。
若是白血衣真的動手,殺掉這隻妖獸不用第二招。
白袍青年連看都沒看,就這麽慢條斯理的說道,“小天,你犯錯誤了。”聲音很冷,但是任天卻能聽出那就話中隱藏的笑意和戲謔。
“血衣大哥,我知道錯了,就不要告訴我哥哥了吧。”紅甲少年的臉色立刻變得楚楚可憐。
“這個可不行啊,我可不敢挑戰老師的威信啊。”白袍少年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讓紅甲少年直接打了個寒顫。雖然在外人麵前白袍青年是那個殺氣逼人的白血衣,可是在兄長照料下長大的紅甲少年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沒什麽不行的,本來就是大哥派我來岩部落的啊。”說完之後臉上明顯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的嫣紅,顯然這話令他自己都感覺臉紅,“要不,要不...”
可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的空氣似乎猛地凍結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有妖族中的妖王到來一樣,那種威壓幾乎使得虎妖一時之間難以戰力。虎王的毛發立刻豎了起來,它感覺到了一種淡到極點的殺氣和致命的危機感,這種感覺並不是什麽神通,而是傳承自血脈,所有妖獸生來都有的本能。
然後它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令人感覺到心慌甚至恐懼得人,它甚至不敢直視那個人,隻敢排在地上瑟瑟發抖。
因為這個人,它知道是誰,雖然這個青年看似平常,但是虎妖能夠看到似乎徘徊在青年身邊的千萬孤魂。
白血衣雖然恐怖,但是相對這個人來說,就像是幼兒一樣,無論是殺氣還是實力。
人族或許感受不到這個人的恐怖,但是隻要是妖族都能夠感覺得到。
實際上這個人看起來平平常常,至少在人族眼裏是個普通人,甚至顯得有點邋遢,身上穿戴不怎麽整齊,甚至可以說是破舊,而且並不怎麽幹淨。頭發剪得極短,比禿頭多上半寸的頭發茬。腰間拿著一本薄薄的舊書,走起路來總是腳尖著地,甚至給人之中踉踉蹌蹌的感覺。長得還算清秀,但也僅僅是清秀,距離英俊還差的很遠。打扮的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郎。唯一能令人引起注意的就是濃黑的眉毛,和臉上掛著的那一絲似乎永遠無法消退的的微笑。
但就是這麽一個人剛剛出現,那隻虎妖似乎立刻變成了病貓一樣,轉身就跑,慌張的就像一隻狗。
不僅僅是這隻虎妖,感受到他氣息的生靈全部就想多了一條腿一樣,所有人都能聽到獸類的奔跑聲,和鳥獸的展翅聲。
盡管他隻是隨隨便便那麽一站,卻又一種難以言表的風姿,似乎有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
他臉上幾乎永遠掛著一絲笑意,似乎天地間沒有什麽能讓他煩擾的。
他的眼睛隻是瞅著這個已經成長起來的弟弟,至於趴在地上的虎妖就像螻蟻一樣無法讓他提起半分興趣。
“哥,大哥好久不見。”那個似乎在找一個地方逃跑的紅衣少年有些尷尬的說。
可是青年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而是瞅著一棵楊樹,口中說道:“好久不見了,小狐狸,你幹嘛沒事閑的來欺負我的弟弟呢。”
這話說完之後,聲音似乎低沉了三分,“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狐族今天就徹底滅族吧。”
這個聲音很有些輕柔,但是卻霸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