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打牌

獸人之龍澤 72、打牌

72、打牌

這是一本專門報道全國富豪名流的雜誌,那張讓薛彤不舒服的臉自然是程天行,龍澤拿過來瞧了瞧,有意義的內容大致是Y市巨頭程天行在視察旗下酒店途中遭遇殺手,在眾保鏢的保護下對方未能得逞,但程天行左肩仍被子彈擦傷……事件青天白日發生在酒店門口,才被報道了出來,也隻是寥寥幾句,剩下的不外乎是猜測其他勢力的複仇,然後繼續八卦。

龍澤扔了雜誌,“他這幾年得罪的人多,想讓他死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誰讓他壞事做那麽多,活該成天提心吊膽!”薛彤真遺憾那個殺手沒殺死這個敗類,想了想又認真問道:“要是他被別人整死了,你會不會有事?”

“我不知道。不過程天行沒那麽容易被殺,他的保鏢多,防守嚴,最近還要防我,肯定比以前更嚴。”龍澤臉上並無憂慮,反倒輕輕一笑,“這個消息至少說明這一小段時間他沒有精力來對付我們,他還要煩心別的事。”

“既要做生意,又要幹些違法亂紀的事,黑白都想占;既要擔心被警察查到,還要提防別人報複,這人忙得過來嗎?”薛彤低聲嘀咕,“他哪天自己瘋掉了就好了。”

“我也覺得他活得挺累,過段時間我也去給他找點麻煩,讓他焦頭爛額。”龍澤又勾了一抹笑,“不要想這個人了,我們去吃飯,早點回去看你的新電腦,晚上你還要和我玩牌。”

薛彤憎惡程天行,想到他心裏就不舒服,逛街的喜悅被衝淡。

“這些事都交給我,不要多想。”龍澤幫她把新包拎起,將舊的小包中所有的東西移過來,果斷地把舊包扔掉,拉起薛彤朝外麵走,“你既然是本地人,那你推薦餐館,我們好好吃一頓。”

薛彤甩甩頭,暫時不去想這些,偏頭對龍澤道:“我們去‘周記’吃,我喜歡那裏的饞嘴蛙,每次去晚了都沒位置……”

拋開程天行,這個下午是舒心愉悅的,在美味的晚飯中結束了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逛街,薛彤興奮勁頭不減,在小區門口不遠處準備下車時,對龍澤眨著眼睛:“過一會我給你打電話,我們要打牌哦。”

龍澤淡笑,“你是真的決定了要玩?”

“當然要玩,白天不是說好了嗎?”

“我隻是再確認一下。”龍澤提醒她,“薛彤,在我這裏,輸了是不能賴賬的。”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薛彤才不信他能一直贏,推開車門下車,“待會網上見。”

她朝他揮揮手,輕快地進了小區,回到家裏就看到擺在客廳中裝電腦的紙箱,她染著喜悅的眉梢哪裏瞞得過父母,薛母帶著笑意,“喲,今天這麽高興,沒買衣服啊?”

“今天買了電腦,累死了,哪有心情看衣服,媽,要不改天我們一起去逛街。”

“好,我們一起。”薛母注意到了她的新包,“買了個新包啊,挺漂亮的。”

薛彤炫耀似的舉起,“媽,LV的哦!”

“山寨的吧。”薛母說得十分篤定。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氣就說出來?好歹也鑒賞一下,看一看再下定論。”薛彤理直氣壯道,“這是真的,正品知不知道!”

“那你拿過來,我瞧一瞧。”薛母從她手中接過包,仔細看了看,“這手工做得不錯,果然仿得跟真的一樣。”

薛彤“嗬嗬”一笑,“我也覺得跟真的一樣,才買的。”

“這價錢多少?”

薛彤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百多,那還不錯。”薛母又仔細看了看做工,嘖嘖稱讚,“現在這仿冒品功夫也做得足,下次我也去買一個,反正現在大街上拎的人多了,真的假的也分辨不出來。”

她轉向薛彤,“彤彤,下次我們去逛街,你帶我也去看一下,去買一個適合我這個年齡的,那裏還有沒有別的牌子?這LV啊,太普遍了。”

“有,什麽愛馬仕、香奈兒都有,媽,還是下次我幫你帶一個吧。”薛彤看向地上的電腦,“我先去把電腦弄好。”

“你先去洗洗,讓你爸幫你弄。”薛母轉向薛父,“別看新聞了,國家大事也輪不上你做主,去幫你女兒把電腦弄好。”

薛彤笑嘻嘻地跑回房間,將電腦桌騰出地方,一切收拾幹淨,父親幫她把主機顯示器擺好,線路連接上,薛彤打開電腦,隨便看了看,六萬塊的電腦感覺就是不一樣,躺在床上看電影跟家庭影院效果差不多,同時開幾十個窗口都不會卡,她洗漱完畢給龍澤打電話,加了對方QQ開始視頻。

龍澤一看薛彤的衣服眼睛都笑彎了,在聊天窗口中打出一行字,“你在家圍著圍巾做什麽,這個是不是算你一件衣服?”

“在我身上的都算。”薛彤奸笑。

“這個倒沒關係,隻是不能中途退出,不然我會收拾你。”

“我還怕你死要麵子先退出。”

兩人沒再多聊,直接切入正題,麻將薛彤沒什麽把握,摒棄了雙人麻將,選了雙人撲克遊戲,誰先把手上的牌出完即為贏家,這種撲克遊戲薛彤小時候就會玩,龍澤既看不到對手的牌,又不能做手腳,薛彤不需要贏太多,龍澤輸一局要脫兩件,就他身上的襯衫長褲,她十局裏麵贏一兩把,龍澤就該裸奔了,她自信這一點還是可以做到。

第一局薛彤率先做了示範,輸牌之後很瀟灑地把圍巾扔到了身後的床上,理直氣壯地在聊天窗口打出:“看到了,我是願賭服輸的。”

一局而已,薛彤自信不減,繼續戰鬥。

第二局薛彤脫了一隻襪子,白色的棉襪。

第三局她脫掉了另一隻。

第四局她脫掉了一隻黑色的絲襪,那頭龍澤笑不可仰,“你到底穿了幾雙襪子?”

薛彤:“天氣冷了,穿兩雙襪子有什麽好奇怪的,女孩子,護住腳很重要的。”

“薛彤,我覺得你越來越無賴了。本來我還想讓你贏一局的,不過現在算了。”

“少說廢話,繼續。”

在另一隻絲襪脫掉之後,薛彤隻好無奈地摘掉頭上的發卡充數,爭辯那也算身上的東西。

那頭龍澤嘲笑她,“你準備工作做得不夠充分,應該把項鏈、耳釘都戴上,也可以充數。”

薛彤這邊的攝像頭本就是高清,龍澤看了一下她,“薛彤,你下次該脫大衣了,先說好,一塊布一塊布扯下來不算,必須一次一整件東西。”

薛彤越來越不淡定了,她就不明白了,這樣龍澤怎麽可能每次都贏?等下一局牌發下來,薛彤樂了,天助我也,這是多麽好的一把牌啊!

兩個人的撲克遊戲留有幾張底牌,好讓人不能完全猜出對方手中的牌,但大牌基本上都在薛彤手中,首輪又是薛彤出牌,龍澤恐怕連出牌的機會都沒有。

那頭龍澤臉上終於出現了認真的表情,看在薛彤眼中就成了鬱悶,薛彤在電腦前鼻孔都快朝天了。不過,有個詞叫“天助我也”,還有一個詞叫“樂極生悲”,薛彤一不小心點錯了牌,她就眼睜睜看著一張牌嗖地跳了出去,任她捶桌子都不能挽回。

本來龍澤是沒有出牌機會的,這一下就有了,薛彤氣呼呼地看著屏幕上自己剩下的牌,慶幸的是她基本上還可以穩操勝券,她緊擰眉頭,每次出牌之前都倍加謹慎。

這一局打得既精彩又艱難,最後薛彤不負眾望地贏了,在臥室中又蹦又跳,回頭一看屏幕上翻出的龍澤最後剩下的兩張牌,迷惑了,“你就剩這兩張怎麽沒有贏?”

龍澤滿臉坦然,“本來這一局我的確贏不了,隻不過你出錯了牌。”

“原來你這麽大義!”

“不是我大義,而是我知道你無賴!要是我贏了,你肯定不會罷休,看你那氣呼呼的樣子,我怕你把新買的電腦砸壞了。”

“你怎麽知道我出錯了牌?”

龍澤笑而不語,他計算能力強,雖然看不到但早已算出來了,下麵壓著的幾張牌關係不大,薛彤在他麵前純粹就是裸奔。對手每出一張牌他都能立即想到後麵出牌的幾種套路和應對的策略,整套牌所有步驟都能計算出來,“賭神”可不是白來的。

薛彤隻知道他輸了,滿臉都是得意,“輸了就脫吧。”

龍澤站起身,在攝像頭麵前脫掉了襯衫和長褲,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條內褲,但整個人絲毫不顯猥瑣,倒像展示身材的模特。

薛彤兩隻眼睛都直了,美男脫衣就是好看,截個圖做紀念。她看著龍澤身上的內褲,熱血沸騰,生出一種非要扒下來的衝動,到時看看龍澤還能不能笑得這麽灑脫。

她招呼龍澤繼續,拿出對待高考的認真勁,在她把外衣脫掉之後,龍澤笑得更為欠扁,他轉身從衣櫃裏拿出東西,在攝像頭麵前展示給薛彤看,“上次給你買的內衣,你下次就穿上這個,然後再一件一件脫,說不定我會流鼻血。”

太無恥了,薛彤看著他拿的東西氣得頭頂冒煙,定要一決高下,兩局之後,她發現自己下一局要是輸了,內衣或者內褲總有一樣要露出來,薛彤極為不淡定了,牌發下來,還算不錯,隻是打了一半之後,她沒有繼續,遊戲尚未退出果斷地選擇關機。

然後爬上床蒙上被子,關燈睡覺。

不出一會龍澤打電話過來,薛彤猶豫了半天還是接了,那頭笑道:“怎麽了?”

“我家停電了。”

“你家客廳的燈還亮著,”

薛彤無語。

龍澤慢悠悠道:“薛彤,玩不下去可是不行的。”

“你一個大男人要讓著我。”薛彤躲在被窩中低吼。

“我讓著你了,要不然怎麽你脫一件我脫兩件呢?不管你是玩不下去,還是別的理由,起來把衣服脫了就是,玩之前我就說過了,中途退出我會收拾你。”

薛彤怕他報複,忙道:“我不是中途退出,我是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不能在攝像頭麵前露點的,網上病毒啊、黑客啊那麽多,萬一被別人看到,以後傳到網上我就沒法活了。所以我們不能玩這個,你是賭神,我本來就玩不過你,你揪著我不放就太小氣了。”

龍澤也不可能讓薛彤真脫光,他就是想跟她玩玩,在電話中發出輕笑,“既然如此,下次你在我麵前脫就是。”

薛彤討好地笑,“玩個牌這麽認真幹什麽?你不要跟我計較。天氣涼了,我衣櫃裏麵的衣服還是大學時候買的,下次我們還是去買衣服吧。”

那頭沒說話,薛彤忙道:“我就當你答應了,澤,不早了,睡吧。”

龍澤陰陰地笑,“睡吧,晚安。”

他笑得讓薛彤心底發毛,掛了電話依然後怕,決定了這幾天無論如何都不去酒店,不然一定會被他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