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蘇啟踮起腳尖主動親了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

73 蘇啟踮起腳尖主動親了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

“哪個王八蛋推我?!”向來淑女的蘇啟,竟然也爆了粗口。

要知道,剛剛的蘇啟正優雅著步伐,好不容易光明正大一回的想通過那兩個立柱門,卻不想被身後的某人推了個狗啃泥。

雖說沒有漏光,但那個姿勢實在是太不雅觀了。當著那麽多鶯鶯燕燕,還有大款土豪的麵兒,的確有些難為情。畢竟蘇啟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臉不老,皮不厚!

蘇啟回眸掃瞪過來,那一瞬間,在她身後的人不算多。除了正上前來攙扶她的喬勒言之外,還有兩個黑不溜秋的泰國人;以及一個兔|女郎;還有四|五個說不出國籍的白種人。

“寶貝兒,走路也不小心點兒……你摔了,老公得多心疼呢!”

喬勒言一邊說著肉麻兮兮的話,一邊快速的通過右邊的那個立柱門,然後單膝跪地,將摔在地毯上的蘇啟柔情似水的撈抱在自己的懷裏窀。

“寶貝兒,摔哪兒了?摔疼了沒有?給我看看……”喬勒言含情脈脈著動作,儼然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一邊將蘇啟扶起,一邊用手在她的全身做了個全方位的撫|摸檢查。

蘇啟一門心思盯在她身後的兩個泰國人身上,那是她重點懷疑的對象。因為剛剛的推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不可能是無意的,而且有人故意為之。

見蘇啟朝自己瞪了過來,化妝成泰國人之一的霍靖之微微低垂下了眼簾:剛剛他看得清清楚楚,奮力推搡了蘇啟一把的人,就是他喬勒言!而蘇啟卻絲毫沒有去懷疑他的意思!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不是霍靖之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喬勒言為什麽就突然推搡了蘇啟一把!難道說:那個從兩組立柱門中間飛出去的手包裏有違|禁品?

在化妝術的遮掩下,蘇啟沒有認出霍靖之,但總覺得這個泰國人的目光有種似曾相識的意味兒;當時的蘇啟根本就沒想到霍靖之會易容成黑黢黢的泰國人混進來!

“行了寶貝兒,咱們進去吧。”喬勒言攬住了蘇啟的柳|腰,順手撈起了那個手包,兩人情意綿綿的偎依著朝晚宴入口走了進去。

挑高的大廳足有十米高,兩個石柱上雕刻著盤龍和盤鳳,雄偉又壯觀;穹形的天花板上描繪著雅典時期的壁畫,唯美又神秘;還有那幾乎處處被金箔給勾勒出的富麗堂皇的奢華線條,真快晃花了蘇啟的眼。

貴式燕尾服的紳士,西裝革履的富胄;端莊典雅的名|媛,妖嬈豔麗的熟|女;還有性|感到爆的兔|女郎,將畫麵編織得格外的奢|靡。

蘇啟一時間愣愕住了,在偌大的奢華空間裏,有些迷失自己;本能的,她勾住了喬勒言的一條胳膊,驚慌的問:“這裏這麽大,人又那麽多,我們上哪兒去找我哥啊?”

這是實話。如果就這麽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尋找,隻會增加迷路的可能性,就別說能順利的找到想找的人了。

大廳的左側擺放著供人娛樂的設備:撲克牌,骰子,輪盤,各種轉動的儀器。

喬勒言指了指走近撲克牌桌的那兩個泰國人,壓低聲音在蘇啟耳邊說道:“我們跟著那兩個泰國人,他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這樣我們的行為就不會太惹人注意!”

蘇啟連忙點頭。她沒見識過這麽大的場麵,對喬勒言提出的解決方案,亦是滿心的稱好。看來這個男人還是很機靈的。

於是,他們便大大方方的朝前麵的那兩個泰國人跟了過去。

走在前麵的‘霍靖之’,真恨不得轉身賞給喬勒言一記耳光才過癮:怎麽就好死不死的偏偏就跟上了他呢?而且還帶上了蘇啟那丫頭!竟然還成功的讓他們給混進來了!看來喬勒言的小聰明,還是不容小覷的!

在一個玩撲克牌桌前,霍靖之跟那個泰國人停下了步伐,兩人一坐一站。泰國人坐著,霍靖之站著。這樣方便他時時刻刻的注意到四周的情況。罡商的老周還沒有現身,也就意味著現在還隻是娛樂時間。

“寶貝兒,我懷疑剛剛就是這個站著的王|八蛋推了你!”喬勒言指著站立在泰國人身側的霍靖之說道。

霍靖之麵容一僵,在濃妝的掩飾下,並看不出他表情上的任何變化。他真的很想反手抽上喬勒言一耳光:因為剛剛明明就是喬勒言推了蘇啟一個跟頭,現在竟然賴在了他的頭上!

可問題是,如果霍靖之動手,就有可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霍靖之有些拿不準:究竟喬勒言有沒有認出自己來,還隻是好死不死的被他給纏上了?

“喬勒言,你小點兒聲,別被人家給聽到了。”蘇啟扯了一下喬勒言的胳膊,示意他別惹麻煩。畢竟他們是混進來的,蘇啟可不想成來眾人聚焦的焦點。

“放心吧,你沒看到他們倆是泰國人麽,聽不懂中文的!否則那站著的家夥早就過來跟我們理論了!”喬勒言從侍者的托盤裏拿來了兩個紅酒杯,將其中之一遞送給蘇啟。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蘇啟當然沒心情去品什麽紅酒,她的目光在大廳裏環顧著,試圖能夠早些找到霍靖之的身影。

水晶杯中的紅酒,不偏不倚的潑灑在了喬裝成泰國人的霍靖之身上,然後便傳來喬勒言故意說得蹩腳的英語,“sorry,sorry!very-sorry!”

霍靖之怒意的瞪了喬勒言一眼,又怕他認出自己來,便隻好用手比劃了一下,認吃啞巴虧。

“喬勒言,你幹嘛呢?別惹事行不行?”蘇啟一邊拿著侍者遞送過來的紙巾上前去送給那個泰國人,並用流利的英語向他道歉。

當蘇啟抬頭的那瞬間,迎上了泰國人似曾相識的眼眸,她莫名的慌神兒了一下。

霍靖之伸手過來接拿起蘇啟手中的紙巾,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沒關係。”

這一開口,不得不讓蘇啟朝某個方向去聯想:因為這聲音,這目光,還有他的動作,都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霍靖之!

霍靖之深深的盯看著蘇啟已經開始露|出的懷疑眼眸,他銳利的將眸子斂起:示意她不要多說什麽。更不要揭穿什麽。

蘇啟是聰慧的。她立刻讀懂了這個‘泰國人’的意思,更加堅信了這個泰國人應該就是喬裝的霍靖之。但她還是不能完全確定!

“幹什麽,幹什麽?你瞪我女人幹什麽?找打是不是?”喬勒言立刻衝上前來,將蘇啟跟霍靖之隔開,“你丫的該不會是想泡我女人吧?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的注意,老子弄不死你!”

被喬勒言這麽一嚷嚷,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過來。

蘇啟連忙上前扯拉鬧事的喬勒言,“喬勒言,你要幹嘛啊,他沒有瞪我!也沒有想泡我!你別鬧事了好不好?”

“敢瞪我的女人,你tm的找死!”喬勒言一把奪過侍者手上的托盤,朝著霍靖之就劈頭蓋臉的砸打了過來,演繹成一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鬧劇。

“喬勒言,你住手啊!快住手!”蘇啟一急,隻能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喬勒言的勁腰,不讓他上前去打喬裝的霍靖之。她深知:要是霍靖之的身份暴|露了,就會有生命危險。

再說了,自己跟喬勒言也是混進來的,萬一被查出,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於是,蘇啟踮起腳尖,吻住了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

她吻住了他!將自己的雙唇和舌尖送進了男人嚷叫的口中;男人停下了嚷叫,停下了對霍靖之的砸打。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光亮得可以映出兩個相擁人影的大理石地麵上。

在蘇啟吻來的那一瞬間,喬勒言感覺到了一陣銷|魂的窒息。這主動的一吻,幾乎吻走了他的思緒。驚豔得整個身|體為之輕顫,極致的絢爛。

感覺到她躲避的想撤離,他立刻回吻住了她。舌尖已撬開了她沒來得及逃離的貝齒,順利地闖進她溫熱的口中纏住了她的小舌,輾轉用力地口允吸著。

蘇啟想推開男人,卻推不動他!

為了霍靖之不被暴|露,自己純屬作繭自縛了!

蘇啟覺得自己好熱,是,非常熱。熱得臉在發燒。似火的東西從身|體裏竄了起來並開始燃燒。她都快融化在他的熱|吻裏!

找不到自我,也迷失了自我!

眾人見證的畫麵,唯美得讓人窒|息。

“寶貝兒,你的熱|情我感受到了……”他吻離了快暈厥的她,在她唇邊流連細細的淺吻。

在眾人聚焦過來的目光裏,蘇啟真的很難為情。任由男人擺布著身|體擁進他的懷中。

洗手間裏,霍靖之一拳砸在了陶瓷麵池上,濺起水珠,將鏡麵打|濕。

他能感覺到,剛剛他的丫頭跟那個男人的吻是多麽的熱|烈。從一開始的半推半就,到後來的沉迷其中!他敏感的意識到:他的丫頭已經越走越遠。

稍稍整理自己後,霍靖之又恢複了平靜的狀態。他不會任由自己的情緒失控,讓局麵在自己的手上功虧一簣。

“哥。”剛走出男洗手間,就聽到角落裏傳來一聲細微的輕喚聲。

是蘇啟,他的女孩!

他一把攬住她,將她帶進一旁的角落深處,厲聲質問:“你來這裏幹什麽?”

“哥……真的是你?”蘇啟喜極而泣,她想到了沈千濃的話,“哥,我不想你冒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生命更重要!”

看著蘇啟那張染著淚痕的小臉,霍靖之的心間一疼,把想訓斥的話統統拋之腦後,深深的將他的丫頭擁在懷裏,“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

兄妹溫情了片刻,再次恢複理智的霍靖之厲聲朝蘇啟說道:“你想辦法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蘇啟執意的緊拽著霍靖之的一條胳膊。

“我不能走!我必須拿到罡商非法融|資的證據!”霍靖之冷下了一張陌生的臉,“啟兒,一會兒這裏可能會有槍戰,你必須先行離開這裏,不要給我添亂了,懂麽?”

“那我更不會走!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否則我會一輩子活在內疚和自責中!”蘇啟抹去了眼角的淚意,“倒不如留下來陪你一起死!”

“傻丫頭啊,你真是個傻丫頭!”霍靖之再次緊緊的擁住了低泣中的蘇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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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靖之跟蘇啟一前一後因到大廳時,局勢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副景象。

喬勒言已經跟那幫東南亞的土豪們打成了一片,在撲克牌桌前玩得不亦樂乎。

“寶貝兒,過來,看我贏了多少,一會兒給你買新衣服去。”喬勒言長臂一勾,蘇啟便落在了他的臂彎裏,並順勢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蘇啟很不適應這霸氣側漏的親|昵方式,可見到身邊的那些大佬們,幾乎都人手一個美|女抱在自己的懷裏把|玩,不為了顯得太過另類,蘇啟隻能是忍氣吞聲。

玩的是梭哈,蘇啟看不太懂,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喬裝的霍靖之。

很快,喬勒言的手氣就臭了起來。一同臭起來的,還有他越發見長的脾氣。不一會兒,他跟前的籌碼已經輸得一個不剩。

雖說蘇啟也心疼錢,但她更關心霍靖之的去向和安危。霍靖之讓她盯緊著喬勒言,便獨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再沒東西可押,先生您就隻能先行退出了。”荷官明細著規則。

“誰說我沒東西可押?我押……”喬勒言把目光轉向了已經從他懷裏起身想離開的蘇啟。

蘇啟一怔:這無恥的男人該不會是想把她給押了吧?

一個吃喝瓢賭樣樣精通的奇葩男人,她相信他真能做得出來!

“我押她包裏的東西!”喬勒言朝蘇啟做了個勾點動作,“寶貝兒,快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

總算他還有點兒人性,沒把她個大活人給當賭注了。蘇啟也緩緩的鬆上了一口氣。但隨後又疑惑了起來:這手包是她的,裏麵就裝了些女人平時用的小件,根本就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蘇啟瞪了喬勒言一眼,意思在詢問:我手包裏哪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讓你賭啊?!

“寶貝兒,別舍不得了,快拿出來吧!”喬勒言卻毫不會意的催促道。

為了讓喬勒言死心,蘇啟當眾拉開了自己的手包拉鏈……

頓時,她就傻眼了!不但她傻眼了,在場的人都傻愣了一遍,然後就有幾個膽小的女人失控尖叫了出來。場麵小小的慌亂。

那是一把槍!

蘇啟著實驚愕住了:自己手包裏是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把槍的?

“啪嗒”一聲,喬勒言拿過了那把槍,並一把拍在了台麵上,彪呼呼的厲聲道:“我押我的一條命!”

連霍靖之都愣怔了一下:這家夥究竟是真彪啊,還是假彪啊?不知道這樣玩會玩死他自己的麽?還有,那麽嚴密的安檢,這槍是怎麽進來的?

眾人開始呈現出不同程度的驚慌之色:以為這裏的安保是萬無一失的,卻沒想還有人竟然能夠把槍給帶了進來!在坐的身價都不菲,就更加的惜愛自己的生命!

不一會兒,老周就出現了。他是罡商與外界的接頭人。

五十歲左右的年齡,沒有誇張的肌|肉,可身材卻硬朗得像鐵塊。

“這位先生,您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老周和風細雨的問道。

“你丫的誰啊?把你們老大叫出來跟我說話!”喬勒言一邊把玩著手裏的槍,一邊嗤聲冷哼道。

“以先生您的資曆,跟我說說話就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老周依舊含著笑。

“狗眼看人低是不是?”

喬勒言立刻火大了起來,一個貓彈,便躍身上了桌台,居高臨下的跟老周對峙。並晃動著手裏的槍,“信不信老子一槍蹦了你?”

“不信!”老周笑言,“我看您還是把手裏的玩具槍收起來,留著回家玩去吧!”

“哈哈哈哈……”眾人聽老周這麽一說,都發出了哄堂大笑。

蘇啟隻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快被喬勒言給丟光了!他不難為情,她還替他難過呢!

“你敢嘲笑我!!”被激怒的喬勒言像頭失控的雄獅一樣,朝著老周就襲擊了過來。

場麵再度失控!

喬勒言被警察帶走了,而晚宴也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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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書房。

從那個m-club回到霍家,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安叔安嬸進去有一個多小時了。門外的蘇啟又內疚又心急。她知道安叔安嬸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安叔安嬸才從書房裏走了出來。臉色黯然著,想來霍靖之應該說了些比較難聽的話。

“三小姐,大少爺在氣頭上,你順著點兒他。”安嬸吩咐著即將進去的蘇啟。

蘇啟點了點頭,攬過安嬸的肩膀偎依了一下,才慢挪著步伐走了進去。

霍靖之的喬裝已經清理掉了,露出原來的模樣。

見霍靖之一副快吃人的玄寒厲顏,蘇啟抿了抿唇,有些幹巴巴的舔著臉笑嘻嘻的說道:“哥,你裝泰國人還真像!要不是你開口說話,我還真沒認出來呢!”

“……”霍靖之氣得有些接不上氣,冷下臉厲斥一聲,“嚴肅點兒,少給我嬉皮笑臉!不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麽?孟局布了幾個月的局,都被你給攪和了!”

蘇啟收斂起笑意,咬著唇站在一邊索性一聲不吭的任由霍靖之訓斥。

“你竟然還帶上了喬勒言那個二彪子?!”提及喬勒言,霍靖之就莫名的火大起來。

“他也是一番好意……要不是他攪了局,你就有生命危險了。霍爸的案子固然重要,可再重要,都不及你的生命來得重要吧?!要是霍爸知道你以身試險,他肯定不同意你這麽做的!”蘇啟又忍不住的喃應了幾句。

“夠了,你還學會頂嘴了?!這回被攪局,無疑是打草驚蛇,再收集罡商非法融|資的證據就更難了!”霍靖之又是一聲厲斥。

就在蘇啟沉默是金的聆聽著霍靖之的訓斥時,書桌上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能打這個電|話的,就隻有孟局一人。

“靖之啊,你太讓我失望了!罡商的非法融|資剛剛才結束。他們集資了差不多有上千億的美金,估計這個月末,他們就能借|殼上市了!到時候想再定他們的罪,怕是難於登青天了!”

霍靖之握著嘟嘟作響的電話良久,才從唇間溢出一句話來:“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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