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71 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71:小家夥,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就在蘇啟聽話的轉身上樓去換衣服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凜冽的男音:

“不用換了,先到書房來!”

能在這個家裏如此厲言厲語的,也就隻有一家之主的霍靖之了!而且還是滿臉帶著怒意的霍靖之!

記憶中的霍靖之很少如此動怒,蘇啟剛剛‘通風報信’的興奮在這一刻萎+蔫了下去,小碎步跟在霍靖之的身後,忐忑不安的朝書房走去。

霍靖之穿著睡衣,露出小半個勁實的胸+膛,上麵落著女人或咬或撓的斑斑血痕,看起來春色正濃;但卻跟那張俊臉上的陰霾不協調窀。

蘇啟忍不住的嘟囔自語:我一個晚上沒回家,也沒這個男人有多關心自己!隻顧著跟嫂子衛楚楚做壞事了吧?心裏難免會微微的失落。

“昨晚去哪兒了?”霍靖之婉轉的開始了盤問的開場白。

“我去了罡商證券的原址。”蘇啟如實回答道。霍靖之家長的威信還是毋庸置疑的。

“跟喬勒言一起?”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是的。是他帶我去那裏的。”蘇啟句句實話實說。卻不免納悶兒: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跟喬勒言昨晚在一起的?難道僅僅是猜測?

“不是讓你不要跟他混在一起的麽?怎麽不聽話?”霍靖之言語便淩厲了起來,“還有,什麽關機?為什麽不接電+話?”

蘇啟愕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跟喬勒言一起,能把霍靖之惹得如此的大動肝火。

“那個……喬勒言說,罡商那裏裝了信號監測儀,必須得關機。”蘇啟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霍靖之越來越不冷靜的問話。

“信號檢測儀?這種鬼話你也相信?”霍靖之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喬勒言是什麽坯料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他就是想騙你跟他上賊床!”

犀利的話出口之後,霍靖之才感覺到了自己言語有些露+骨。想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再掩飾也是欲蓋彌彰。索性就不遮不掩的等待著蘇啟如何回答自己!

在蘇啟這個大姑娘麵前,霍靖之的話難免露+骨了,她咬著唇片,白淨的小臉隨之憋勁兒的通紅,“哥,喬勒言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雖然他平日裏流裏流氣的,但他真的沒有騙我,更沒有……沒有睡……睡我!他比那些表麵衣冠楚楚的男人好多了!”

不知怎的,或許連蘇啟自己都不太清楚:為什麽自己要給喬勒言那個男人辯駁呢?雖說她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她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她沒有被喬勒言玷+汙過!這一點兒是毋庸置疑的!

蘇啟這番急切要為喬勒言辯駁的話,著實讓霍靖之驚訝住了:什麽時候他的丫頭已經開始不聽他的話,而且還為了其他男人來忤+逆自己?

還有最後那句‘他比那些表麵衣冠楚楚的男人好多了’是若有所指他霍靖之麽?

其實蘇啟這最後一句話,完全是話趕話補充上去的,根本就沒有所指他霍靖之。她不會,也不敢!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男神,有著很高大光輝的形象。即便在知道他玩了一個女人,又跟另一個女人訂婚了,也沒有動搖蘇啟去敬重他!

而霍靖之卻對號入座了!

這一刻的霍靖之,心是疼的。為了監獄中霍琛的案子,他付出了多少,他自己是清楚的。一直以來,他袒護著弟弟,關愛著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隻想他們更多的自由和安定!可蘇啟卻跟他越走越遠!

父親霍琛逼迫著自己,讓他把蘇啟送去喬家當臥底;可霍靖之憐愛蘇啟,沒有舍得讓她以身試險,而是割愛了死心塌地愛了自己五年之久的女人沈千濃!

可自己最最憐愛的女人,卻無法理解他的這番良苦用心!

月匈口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霍靖之用手捂住了月匈口,俊臉上慘白一片,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哥,你怎麽了?”蘇啟看出了霍靖之的異樣,連忙上前來查看,“對不起啊……哥,真的對不起!我不該忤逆你的。”

蘇啟雙眸含淚。她最見不得霍靖之有恙了。從小到大,她的天,她的地,都是霍靖之給她支撐起來的。沒有霍靖之,說不定她已經被餓死了,摔死了,或被藏獒咬死了。

“我沒事兒。”霍靖之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的平緩著自己氣血攻心帶來的難受。

“哥,對不起……我不忤逆你了!”蘇啟蹲在地毯上,匍匐在霍靖之的膝蓋上,“如果難受得厲害,我送你去看醫生吧。”

“不用!隻要你不氣我就成!”霍靖之淡出一個輕淺的微笑,攤開大掌撫+摸著蘇啟的柔發,“是我太在乎你了……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失去你!”

“哥,你不會失去我的!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蘇啟握住了霍靖之撫來的那隻大手。輕輕的,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撥數過去,“還是五根手指!”她含著淚笑了。

“真是個傻丫頭!”霍靖之俯下+身來,輕壓在了蘇啟的後背上。兩人以親昵的姿態偎依在一起,感受著歲月流淌過的靜好。

可突兀的狀況還是發生了:蘇啟嗅到了霍靖之身上的其它女人的味道。這胭脂水粉味兒,應該來自嫂子衛楚楚!頓時,她便忸怩不安起來。即便自己跟霍靖之是親兄妹,也不能如此的親昵無所顧忌!

所以,蘇啟站起身來,“哥,我去給你現磨杯咖啡吧。”

“不用……”霍靖之喃了一聲,問:“對了,昨晚你跟……喬勒言去罡商的原址幹什麽?”

“哦,他說罡商現在的那個神秘執政者會去跟幾個頭目會麵……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那個人是誰嗎,然後我就跟他去了。”

蘇啟低垂下了頭。尋思著以霍靖之對喬勒言的偏見,他肯定不會信!

“所以你就去了?”霍靖之果然不以為真。

“嗯。”蘇啟點了點頭。

“那看到那個神秘的頭目了沒有?”霍靖之嗤聲又問。因為他根本就沒把喬勒言放在眼裏,所以喬勒言的鬼計,也就隻能是騙騙蘇啟這種懵懂無知的小丫頭罷了。

蘇啟搖了搖頭。

霍靖之哼笑了一下,“就知道你被喬勒言給忽悠了!他一個沒正形的家夥,你竟然還真信?”

“可昨晚老周去了。還有幾個東南亞地區的人!有個印度阿三還送了老周金佛,老周回了他一一幅中國山水畫。”蘇啟還是相信喬勒言說的是真的。

霍靖之微眯起了雙眸,緊聲追問:“那是你親眼看到的?還是聽喬勒言說的。”

蘇啟怔了一下,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我睡著了……是聽喬勒言說的。”

霍靖之的眉眼頓時暗淡了下去,“丫頭,你被喬勒言那家夥給騙了!”

微頓,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啊,還是長點兒心眼兒吧。別再被喬勒言當猴子耍了!”

“……”蘇啟想反駁什麽,但還是因為某種原因選擇了不去忤逆霍靖之。

沉默了幾秒之後,霍靖之有些突兀的問道:“啟兒,昨晚喬勒言他……真沒欺負你?”

蘇啟搖了搖頭,“……沒有。”

霍靖之默了一兩秒,說道,“你上樓去換件衣服吧。這衣服被扯這麽大,應該不能穿了。”

“哦,好。”蘇啟有些難為情的緊拽著自己的衣領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書房。

霍靖之的目光緊盯著蘇啟跑出去的利落背影,唇角微微舒抿了一下:他的丫頭沒騙他,她的清白還在!

隨後,又不由得緊咬唇齒:自己或多或少還是被喬勒言昨晚的那個電+話給耍了!

目的就是為了氣他霍靖之上躥下跳?自己竟然還真的中了他的鬼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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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勒言又是迎著晨曦回到喬家的。

沈千濃端莊著姿態靜坐在餐桌前,沒什麽胃口的攪動著碗裏的營養羹。這些天來,她被這些湯湯水水折騰得越發的提不起胃口來吃飯了。

“嫂子早安。”喬勒言招呼一聲後,便在沈千濃的對麵坐下,捏起一塊火腿就往自己的嘴巴裏送,並四下張望著,“怎麽沒見喬安東同誌?”

看到喬勒言如此大口的吃著肉類,沈千濃又是一陣翻騰的惡心,她撫了撫月匈口,再指了指廚房,示意喬勒言他的寶貝大哥在裏麵。因為家仆一早出門購買新鮮水產去了,所以熱早餐的重任就落在了喬安東的身上。

一種長年累月的習慣:每天喬勒言回家,無論多早或多晚,他都會尋找一下喬安東。不一定非要親自瞄上一眼,但一定得知道喬安東的去向。

因為司機和家仆一早出門購買新鮮水產去了,所以熱早餐的重任就落在了喬安東的身上。

喬勒言側身尋著沈千濃所指的方向朝廚房張望時,便看到喬安東端著一盤黏糊糊且紅通通的東西走了出來。

“千濃,新鮮又健康的現做番茄醬來了。你可以沾著吃了。”

喬安東殷勤的將那盤現做的番茄醬送至了沈千濃的跟前。似乎完全沒看到他寶貝弟弟所投來的怒其不爭的鄙夷神色。

瞄了一眼穿著圍裙,且一副家庭煮夫模樣的喬安東時,喬勒言那張俊臉冷得能刮下一層冰霜來,“喬安東,你竟然親自下廚?我們喬家男人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喬安東卻不以為然,更沒有覺得伺候自己的老婆孩子是什麽值得丟臉的事兒,他探手過來擼了一下喬勒言的後腦勺,笑道:“買的番茄醬裏多多少少都含防腐劑的,現做更衛生。為老婆孩子做吃的,這是一種樂趣!你小子現在是不會懂的了!”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喬勒言哼哧一聲,拿起一片麵包,像吃醋似的故意去沈千濃的麵前沾了大半片麵包的番茄醬,“喬安東,你沒得救了!”

“不許跟你嫂子搶著吃!”喬安東溫斥一聲,將那盤現做的番茄醬端了起來,更近的送到沈千濃的跟前,“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瞧你那小心眼兒的架勢,小心我兒子出來叫你壞叔叔!”

看著喬安東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樂當爹的喜悅中,喬勒言想說什麽,可又覺得如鯁在喉。

“行了,你小子別醋意泛濫了,知道你愛吃熏肉卷,哥這就給你去做!等著。”喬安東站起身來,再次朝廚房走去。

剛走兩步,喬安東卻又頓步轉身,微厲著言語調侃道:“可不許再跟你嫂子搶番茄醬吃了哦!不然就把熏肉卷拿出去喂狗!”

喬勒言朝喬安東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後,便回眸盯向沈千濃。

沈千濃拿在手上的麵包片,一時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於是,她跟跟前的番茄醬推向了喬勒言,“呢,你想吃都給你吧!”

喬勒言先是掃了一眼沈千濃不施粉黛的素靜臉龐,隨後又將目光緩緩的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穿著保守的睡衣,寬鬆又嚴實,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個孕+婦。

“嫂子,你說……你這肚子裏的孩子,長得會像我哥呢,還是像……”喬勒言拉長著聲音,極慢極悠,而目光卻犀利的睨著沈千濃。

“當然是像你哥了!”沈千濃條件反射的應道。

“那也說不定的……”喬勒言那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心虛是肯定的。沈千濃再怎麽心理素質好,也會對喬勒言懷有畏懼和芥蒂。一想到上回他舉著椅背要砸向自己的肚子時,沈千濃還是忍不住的會後怕。以至最近的大半個月裏,她老是噩夢連連。

“喬勒言,你究竟想說什麽?!你是在懷疑你哥的生育能力呢?還是在懷疑我?”

擔心喬勒言又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霍靖之’這個名字,沈千濃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有喬安東在,她心裏還算有底。至少喬勒言不會當著他的大哥對自己的大哥下毒手。

或許這一刻的沈千濃萬萬沒有想到:在將來的某一段日子裏,喬勒言會成為最疼愛她孩子的那個男人!

“嫂子,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隻是覺得,你肚子裏的孩子它有可能像我哥,可也有可能像你自己嘛……這就要看你們倆誰的遺傳基因更強勢了!”沒想到喬勒言卻慢悠悠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這滿嘴跑火車的男人,真被他的話給嚇唬住了。沈千濃恨恨的瞪了喬勒言一眼,便不再搭理他!並一手把推到他跟前的番茄醬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跟前,估計吧唧著吃給他看。

“這是你哥給我做的,你隻有看的份兒!”沈千濃賭氣道。

喬勒言沒有去計較一個懷+孕中女人的小性子,而是低頭下去,朝著沈千濃的肚子揮手招呼道:“嗨,小家夥兒,我是你親叔!當然了,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沈千濃斂了斂自己的睡衣,怒目瞪了一眼喬勒言,“你想得美!”

等熏肉卷從廚房裏端出來之後,沈千濃故意撒嬌道:“安東,我也想吃。”

一共兩個。都被喬安東放在了弟弟喬勒言的麵前。

聽沈千濃這麽一說,喬勒言立刻左右手同時下手,將兩個熏肉卷拿在了手裏,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在兩個熏肉卷上各咬了一口。他知道沈千濃是故意的。因為熏肉放在她跟前這麽長時間,也沒見她動過半片。

“安東,你看到沒有,喬勒言他欺負我!”

上回沈千濃被喬勒言驚嚇得夠嗆,這仇即便不報,也得讓喬安東好好的責備他幾句。

“行行行,你們別爭了,我再去做。”兩個人爭執的結果,就是又一次的折騰喬安東。

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孩子,一個是自己血濃於水的親弟弟,都是他喬安東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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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樓下。

霍靖之接到了衛楚楚打來的電+話。“靖之,你上樓來,我有樣東西給你看。”

衛楚楚給霍靖之看的,是一尊金佛。差不多有足球大小。從成色和鑄造工藝來看,很顯然是來自印度。

“猜猜這尊金佛是誰送給我舅舅的?”衛楚楚賣關子的詢問道。

金佛,印度金佛……霍靖之聯想到了幾天前蘇啟跟自己說過的話。

“是罡商的老周?”霍靖之脫口而出。

衛楚楚怔了一下,“你,你怎麽知道的?”

“真的是老周?”霍靖之也詫異了一下。

“對!就是罡商的老周送給我舅的!我舅說放在他那裏不方便,便讓我拿回來了。”衛楚楚重新將絨布遮蓋在了金佛上麵。

而霍靖之卻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看來喬勒言那痞子告訴蘇啟的話是真的?

“據內線說:三天後,罡商會有一個跨國融+資晚宴。數目會相當的龐大。”衛楚楚接著說道。

“地點在哪兒?”霍靖之緊聲追問。

衛楚楚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翟罡為人小心謹慎,他肯定不會提前公布出來。即便公布出來,也隻是調虎離山的虛假地點!”

“對了,銀+監會那邊傳來確切的消息說:沈千濃辭職了!”衛楚楚跟言說道。

提及沈千濃這個女人,霍靖之默了。其實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叫沈千濃的女人深愛了自己五年。這五年來,對自己是死心塌地,盡她一切的能力在幫他做事……可惜,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背叛他!

霍靖之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憤恨還是悲痛,總之在聽到有關沈千濃的消息時,心頭莫名的揪擰。

第三天的下午,孟局打來電+話告知霍靖之:一個來參加罡商跨國融資的泰國佬被警方給逮住了。他提示霍靖之,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會派一個臥底跟這個泰國佬一同混進去。

霍靖之跟孟局請示:由他來當這個臥底。

對方告訴霍靖之:這個任務很危險,要是被罡商的人發現了,會死!

可霍靖之選擇鋌而走險!他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有他混進去了,才能拿到最有力的證據。霍靖之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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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霍靖之拿出一個檔案袋交給蘇啟。

“啟兒,這裏麵有你的護照,還有明早九點飛往芝加哥的機票。如果我今晚回不來,你就拿著這些證件,去芝加哥找無恙!我給你們在那邊買了幢帶院落的別墅,你從小就喜歡的那種。這裏麵有別墅的地址!你跟無恙住在那裏,永遠不要再回來!聽到沒有?”

霍靖之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得讓蘇啟感覺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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