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車裏還有個妖精在

67 車裏還有個妖精在!

“你喜歡這部電影嗎?”霍靖之問。雙人沙發上,他高大的身體傾過來一些。長臂自然的搭放在她肩後的沙發上,似乎要吻她。

這樣浪漫且唯美的情景,不正是蘇啟朝思暮想的嗎?自己鍾情了十多年的男神,又溫柔濃情的姿態深深的注視著自己……接下來不就是像影片上的男女主角那樣吻在了一起麽?

其實準確的說:這樣的情景應該是幾個月前的蘇啟所期待的。

不知道為什麽,當霍靖之那張俊美溫潤的臉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龐時,蘇啟腦海裏卻冷不丁的乍現出了另外一張男人的臉!

喬勒言妲!

竟然是喬勒言的臉!為什麽啊?這不符合此時此刻的意境啊!

就在蘇啟被突如其來的夢幻般情景陶醉得有些呆若木雞時,霍靖之的唇正好也落在了蘇啟的紅唇上窀。

蜻蜓點水的吻,帶著試探的意味兒;唇的主人似乎在取決蘇啟的反應:如果她排斥,就點到即止;如果她接受,他想必就會加深這個吻。

霍靖之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蘇啟從小到大都愛聞。那種淡悠悠的煙味兒,混合著輕輕淺淺的薄荷香氣!就連他的嘴巴裏,也是悠悠的薄荷清香。他喜歡薄荷的味道,因為薄荷能夠提神醒腦,讓他隨時隨地的處於清醒的狀態。

不經意間的被吻,蘇啟並沒能太深的感受這個吻。隻覺得他的唇很軟,很溫,再無其它的特別感覺。

當多年之後的某一天,蘇啟在偶然之間回憶到這個吻時,她禁不住的去想:如果這個吻提前了幾個月,也就是在霍靖之把她送到喬勒言身邊之前,會不會有更多的收獲?

或許之前的十多年裏,蘇啟很期待霍靖之的吻。可當霍靖之的吻真的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時,卻又少了心頭的那份悸動。平常得就像一個家長在親吻自己的孩子一樣!

多年之後,等蘇啟有了更多的閱曆時,她才知道自己的那種懵懂愛情叫戀父情結!

蘇啟是缺愛的,而霍靖之恰好給了她這樣的愛!一直伴隨著她的成長,直到遇見了喬勒言!

看到臂彎裏的蘇啟被自己的一記淺吻親得傻傻愣愣的,霍靖之很滿意的笑了,“真是個傻丫頭,一個吻就把你給吻傻了麽?”

言畢,霍靖之探過雙手,將蘇啟托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你從小到大,就喜歡我這麽抱著你……尤其在被無恙欺負的時候。”

他伸過手來,寵愛的在蘇啟小巧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依舊是蘇啟兒時常有的動作。

正如霍靖之所說的那樣:小時候的蘇啟的確喜歡霍靖之這樣柔情似水的將自己托抱在他的腿上,然後一邊給她擦拭淚水,一邊說著一些暖心的安慰話!對心靈和肉//體都飽受霍無恙摧//殘的蘇啟來說很受用!受傷的心靈在瞬間得到了慰藉。

可現在,蘇啟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這樣的抱法顯然不再是兄妹之間的簡單情深!

蘇啟突然覺得自己坐在霍靖之的大//腿上,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不僅僅是如坐針氈,而且還有深深的負罪感!就好像自己跟霍靖之正做著一件見不得人的事。

對!就是見不得人的!因為霍靖之有了未婚妻!

而現在自己跟他的所作所為,豈不是跟偷//情無疑?!蘇啟不是這樣的女人!連她自己都憎恨第三者,自己又豈會成為連自己都看不起的女人呢!

於是,她飛快的從霍靖之的大//腿上跳了下來,隨口扯了一句:“我尿急!”

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書房!這借口雖說俗不可耐,甚至於有些不登大雅之堂,可卻是解決問題的一把很好的利器!要比‘我要去洗手間’,或是‘我要去方便’一下來得更加的效果顯著!這還是跟霍無恙學的!

女人飛快的逃跑了,剩下霍靖之一個人麵對著忽明忽暗的電影!影片上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已經冰釋前嫌,如童話中的王子和灰姑娘一樣,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現實生活中呢……?

空蕩蕩的懷抱,讓霍靖之感覺到了無比的淒涼!灰姑娘不在原地等待她的王子了,而是被流裏流氣的地~痞~流~氓給騙走了心?

喬勒言!你這個混~帳東西,早晚有一天,會讓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逃進洗手間裏的蘇啟,急促的深呼吸再深呼吸著。整個人剛剛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恍惚得連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直到這一刻,在冷水的洗滌下,她似乎才清醒了一些。

自己這是怎麽了?不是一直期待霍靖之的懷抱嗎?可真正的懷抱向自己敞開時,自己又變得如此的畏首畏尾?

又或者說:自己對霍靖之的感情,就是那種柏拉圖式的眷戀?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愛情!

不過下一秒,蘇啟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霍靖之已經有未婚妻了,自己剛剛卻和他幹了什麽?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蘇啟撈起一些冷水,重重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霍蘇啟,你醒醒吧!霍靖之已經是別的女人的了,他不再屬於你!不要再覬覦這樣不切實際的關懷和愛護!更不要把這樣的關懷和愛護當成愛情!

上半夜,蘇啟的心淩亂成了一鍋粥!

可下半夜,蘇啟卻睡得異常的安穩和踏實。因為她恍然大悟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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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蘇啟坐著霍靖之的奧迪前去了律師事務所。

一路上他跟蘇啟一直有說有笑著,絕口不提昨天晚上兩人看電影的事兒。以及自己輸了官司的事兒。好像這兩件事兒都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大部分的時候,蘇啟都充當著聆聽者;而她實際的狀態卻是在賣呆。

她一直在想:喬勒言說他身上有真的印章,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那他豈不是罡商的執政者?不是她蘇啟瞧不起他喬勒言,就他那吃喝瓢賭樣樣精通的樣兒,又怎麽可能管得了罡商那麽大的地下經濟網絡呢?

“啟兒,想什麽呢?”霍靖之問。

“哥,你說罡商證券的公章必須具有法律效力,不應該是在公安局有備案的嗎?怎麽可能會是個小小的印章呢?”蘇啟疑惑不解道。

霍靖之掃了一眼蘇啟的頸部,那枚假的印章已經被她給取下了,並不在脖子上。

“那枚印章,是罡商證券注冊上市之前的印章。雖說不具備法律效應,但在整個罡商的地下金融流通市場中卻起到權威作用!以及海外的那些熱錢想流進本市,都必須經過罡商!”霍靖之簡明扼要的解釋道。

蘇啟聽懂了一些,又問:“你說喬勒言怎麽會有一枚假的印章的呢?”

“不太清楚!估計是喬安東有用過這枚印章!我記得父親說過:喬家兄弟,曾經都受過翟罡的救命之恩。所以他們一直在暗地裏為罡商的死灰複燃做事!尤其是喬安東!至於喬勒言……我估計就隻做一些打雜的活兒而已。”

霍靖之眉宇輕斂,“啟兒,你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

蘇啟怔了一下,隨即應道:“我在想,既然我們從喬勒言身上拿到的是假的,那真的會在哪裏呢?”

“據我所知:真的應該就在本市!麥家敢用喬氏集團做抵押填補上那二十多個億,一定是罡商給了麥家什麽承諾!否則一個不起眼的二流公司,最多也就值兩三個億而已!”霍靖之意味深長的邊說邊揣摩道。

到了律師事務所後,蘇啟跟帶她的高律師說自己要去城北調查一下民工討薪案,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律師事務所,朝著喬家火速奔了過去。

按照喬勒言的作息規律,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在喬家呼呼大睡才對。

可趕到喬家之後,卻被家仆告知:喬勒言一早就跟他大哥喬安東去了公司處理遺留事宜。

這麽勤快?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事關喬安東安危時,喬勒言都很賣力。好吧,必須承認他相當的愛兄如父。估計跟自己一樣,從小就缺失父愛吧!

就在蘇啟準備馬不停蹄的再趕去喬氏集團時,身後卻傳來了柔情淺殤的叫喚聲。

“蘇啟,你等等。”是留在喬家養胎的沈千濃。

書房裏。

“蘇啟,你哥他……還好麽?”沈千濃雙手緊握,看起來有些黯然神傷。

“還湊合吧!昨天是挺生氣來著,不過今天一早已經恢複常態了。”蘇啟能夠理解沈千濃為什麽會憂傷。

“他就是這樣:喜歡獨自埋藏哀怒!”沈千濃歎息一聲。

“千濃姐,你也別難過了。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為。對於你和喬安東,還有你們的小baby來說,你做得對!所以你不用自責!”蘇啟安慰道。

“你哥他……是鬥不過罡商的。”沈千濃沉了沉眼眸,“蘇啟,你可千萬別背叛你哥啊!他那麽在乎你,如果你也背叛了他,就等於要了他的命!”

蘇啟微怔,隨後抿唇道:“放心吧,我不會背叛我哥的!無論何時!”

“那就好!”沈千濃一邊撫著自己的小~腹,一邊微微點頭。

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肚子裏的孩子!無論那個男人是不是希望自己生下她跟他的孩子!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是她沈千濃的私人物品。能夠完完全全的擁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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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啟趕到喬氏集團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兒。

她沒有進去大廳,而是坐在外麵的台階上托腮等待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喬氏兄弟倆才並肩從大廳裏走了出來。

在看到台階上的蘇啟時,喬勒言那張俊逸的臉龐立刻籠罩上了一層邪魅之色:這小白兔終於主動來找大灰狼了!

喬安東著急回去看望未婚妻沈千濃,跟蘇啟點頭招呼之後,便鑽進奔馳車裏火速離開。

“喬勒言,我找你……有事兒。”不知怎的,每每迎上男人那似笑非笑,又或者說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時,蘇啟便莫名的心跳加速。

“什麽事兒,說吧。”喬勒言輕哼一聲。

“有關印章的事兒。”蘇啟環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

喬勒言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將目光慢慢的放冷放寒,雖不似千年寒冰,但也讓蘇啟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那就先上我的賊船在說!”言畢,喬勒言傾身飛撲過來,一個躬身,便將蘇啟穩穩的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啊!”蘇啟一聲驚呼,隨後便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忍忍再說!

等喬勒言將扛來了女人塞進商務車裏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車裏還有個妖精在!

(2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