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無情與多情絕情與濫情總體來說是守恒的

64 無情與多情絕情與濫情總體來說是守恒的

沐浴後的喬勒言,俊顏清冽且神采奕奕。

他下樓的時候,喬安東剛伺候完沈千濃喝完安胎羹睡下後,才匆匆忙忙的趕去了公司。

對於大哥喬安東這種把愛情當生命的價值觀,喬勒言除了怒其不爭,也別無他法。這觀念,想必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了!或許這也是喬勒言為什麽選擇去相信沈千濃的話。既然大哥已經認可,那事實真相就已經不重要了。

剛在餐桌前坐下,家仆便早點送上。

而喬勒言的目光卻落在桌上放著的那兩瓶解酒飲料上。

“哦,這解酒的飲料是蘇啟姑娘昨天晚上送來的。我上樓時看到你已經睡下,就擱這兒了。二少爺,你要是現在想喝,我去給你溫溫吧。”家仆拿起那兩瓶飲料想去廚房加溫一下窀。

“給我!”喬勒言輕厲一聲,便從家仆手中拿過了飲料。

小姑娘昨晚來過了?

看著看著,那菲薄的唇角便勾起了悠悠的笑意,心頭立刻舒爽了大半。

開瓶抿上一口,很是澀口,卻沁人心脾。似乎帶上了蘇啟的味道,青澀的,又令人回味無窮。

喬勒言剛吃上幾口早點,手機便乍響了起來。電。話是從公安局打來的,未等對方話落,他便健步如飛的衝出了喬家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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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備而來的證據麵前,喬勒言無法保釋出喬安東。而且最近衙門對經濟類的案件尤為關注,像這種‘非法集資’、‘攜款潛逃’案,更是被列為重中之重。

在律師的陪同下,喬勒言見到了被拘押的喬安東。

“喬總,目前他們掌握的證據對您很不利。而陸仁忠現在潛逃海外,他是有備而逃,要想抓他歸案,在短期內是行不通的!而最近‘陸富所’的民間籌款,都是以喬氏集團的名義集資的,喬氏現在很被動。”

“而且霍靖之手上還有一個相當有公信力的證人,就是您的未婚妻沈千濃小姐,她是銀監廉署部的。如果她出庭指證你,那非法集資罪很有可能會成立。二十多個億……將會是二十年以上,或是無期徒刑。”

喬安東無聲的沉寂著,好像根本聽不到律師格式化的解說。在提及沈千濃時,他沉寂的眉宇才揚動了一下。其實早在他從一個陌生人手裏買下未婚妻沈千濃出//軌的錄音時,他便已經知道了沈千濃的身份!

他沒有去揭穿她,而是選擇了更加體貼入微的去嗬護自己跟她如履薄冰的感情。

“你現在看清楚了吧:那個你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她是個臥底!她效力於霍靖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看著大哥喬安東如此頹敗的神情,喬勒言將後麵挖苦的話硬生生的堵塞在了喉嚨口。打擊他並不是喬勒言的目的。他隻想讓喬安東看清楚沈千濃是個怎樣的女人!

低氣壓上一兩分鍾,喬安東才抬起頭來,凝視著喬勒言,聲音嘶啞的說道“勒言,不管千濃她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請求你不要去威逼她!我愛上她,並不是她的錯。”

喬安東這句‘我愛上她,並不是她的錯’,竟讓喬勒言無言以對!

走出公安局時,喬勒言隻覺得自己心頭憋悶得慌。被一股無形的怒意牽製著,卻又發作不出來。

麥子健等在車裏,見喬勒言出了大門,立刻鑽出迎上前去。

“麥子,給我籌出二十五個億。”車剛啟動,喬勒言用勁指擰著自己的眉心說道。

“好的。”麥子健一邊應好,一邊狐疑,“言哥,這分明就是霍靖之的詭計!他剛幫陸仁忠的兒子打贏了一場變//態的官司。這二十五個億要真補上,到最後還不是肥了地方衙門!”

喬勒言咬唇片刻,澀笑道:“即便是這樣,這窟窿我也必須得補上啊!喬安東可是我親大哥!”

麥子健沒有就資金的問題多說什麽,因為他知道喬氏倆兄弟的感情深厚!再則,現在罡商的資金還算充裕,籌出二十多個億不算難事兒。隻是覺得都便宜了衙門感覺堵心不爽!

想起什麽來,麥子健突然問道:“對了言哥,如果霍靖之讓沈千濃指證你大哥,那……”

麥子健欲言又止。因為他看出喬勒言的神情很不好。那目光,犀利得能炙死一頭牛。

不能說一切都在喬勒言的掌控中,但至少他握有了七層的勝券。

按照喬安東交代的那樣,喬勒言並沒有去找嫂子沈千濃談人生談理想。而是讓沈千濃自己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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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某個人的,會有另一個人要回去。某個人欠你的,會有另一個人還給你。你對某個人做的事,不管是傷害還是付出,總會由另一個人報答或者報複。在不同時間的節點。

人生的無情與多情,絕情與濫。情,總體來說,是守恒的!

開庭的當天,沈千濃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白色齊腳踝的長裙,突顯了她身材的婀娜多姿,好似純潔瑩美的雪蓮,高貴又典雅,卻又風情萬種。

她的一隻手,時而撫過依舊平坦的小~腹。外人看不出什麽端倪,可她自己卻清楚:這裏麵孕育著小小的生命!

霍靖之朝她微微頷首了一下,那意思她懂: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

原計劃?沈千濃苦澀一笑:原計劃裏有這個小生命的存在麽?原計劃裏有喬安東會愛上自己麽?原計劃裏有你霍靖之絕情又濫。情的跟別的女人訂婚麽?

沈千濃並不恨霍靖之,時至今日,她依舊憐愛這個男人所背負的枷鎖。她不是不想幫他,也不是不願幫他,而不能幫他!

風乍起,吹亂沈千濃額前的一縷發絲,她本能的伸手將它們攏在耳後;或許是心亂了一下,沒看清台階的沈千濃慣性的往前一傾。

霍靖之眼疾手快的撈住了她的腰際,往自己懷中一帶。動作還是那樣的嫻熟沉穩。

這樣的動作,說是五年來的本能反應也好,還是他故意秀出的柔情也罷,在決意已定的沈千濃心裏,已經無法再起波瀾。

穩住身體的沈千濃立刻推搡開了霍靖之,保持了兩個人應該有的距離,“多謝霍律師。”

言畢,沈千濃沒有去看男人的神情,而是匆匆朝人民法院走進。

沈千濃看到了被押解出來庭審的喬安東,喬安東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看尋覓到了她。

他胡子渣渣的俊臉上顯得有些頹廢,但在看到沈千濃的那一瞬間時,他的眼眸卻特別的明亮。明亮得好像自己擁有著這一世界!

他朝她笑,溫柔得能溢出水來;他就這麽盯著她看,一直從門邊走到法庭中央。

經過公訴方和辯護方兩輪的唇槍舌戰後,沈千濃是公訴方最後壓場的指證人。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成員,我叫沈千濃,是銀監廉署部門的一名工作人員,同時也是喬氏集團的法律顧問,還是喬氏集團總裁喬安東的未婚妻……”

“喬氏集團跟‘陸富所’信貸公司的確有經濟上的往來,但那些都是合法的。‘陸富所’法人代表陸仁忠攜款潛逃,那是他的個人犯罪行為,與喬氏集團無關!喬氏集團沒有參與其中!”

……

霍靖之的臉陰沉得能刮下一層冰霜。他做了最壞的打算:沈千濃會逃避,或是躲起來不出庭指證喬安東,但霍靖之萬萬沒想到,沈千濃竟然會為喬安東辯駁開脫罪名!一下子從公訴方證人,跳躍式的轉變成了辯護方證人!

“沈千濃小姐,您突然改變證詞,是不是有人逼迫你的。”霍靖之作為公訴方律師逼問。然後朝向主審法官提議,“法官大人,我提議休庭,我方證人很有可能受到威逼。”

“沒有!我沒受到過任何人的逼迫和威脅。我所說的這一切,都是有據可依。”一通陳述之後,沈千濃接下來提供給主審法官和評審團一些數據資料。

喬勒言清冽的俊臉上揚起一抹不太明朗的笑意。看情形,要比他想象中的好很多。也不枉自家把愛情當生命的大哥深愛這個女人一場了!還算有點兒良心。

可當喬勒言的目光落在沈千濃時不時撫向自己小~腹處的那隻手時,他俊眉又沉蹙了起來。

但喬安東臉上所洋溢的幸福感,已經足夠喬勒言去忽略那個小生命的來源。至少,喬安東贏得了女人的心!

不管是真愛,還是憐憫。

當庭沒有宣判,但顯而易見的是:沈千濃的證詞和證據為喬安東的無罪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沈千濃。”走廊裏,霍靖之叫停了姍姍走在前麵的沈千濃。

沈千濃轉過身來,便看到了男人那張染怒的臭臉。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他的笑臉從來都不會真心的對她綻放。但至少這樣的霍靖之是真實的。

“霍律師,你找我有事兒麽?”沈千濃客套的淡聲問道。

“沈千濃,你究竟想幹什麽?就為了我和衛楚楚的訂婚跟我賭氣?”霍靖之把沈千濃逼在了角落裏。

“你覺得我是在賭氣?霍律師,你也太把生活當兒戲了吧。”沈千濃柔柔的笑。

“千濃,我知道我辜負了你……但你知道我有苦衷的!”霍靖之啞著聲音。

在看到男人憂鬱眼眸時,沈千濃差點兒就掉出了眼淚,但她還是緊咬牙關道:“霍律師,你的苦衷與我無關!請你離我遠點兒,別再用厲言厲語來恐嚇我,我可是個孕~婦!要是我的baby出了事,你可擔當不起!”

霍靖之微微一怔,“你,你懷~孕了?”

“對!兩個多月了!我跟喬安東的愛情結晶。”沈千濃估計強調道。

霍靖之的麵容劇烈的抽擰了幾下,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曾經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愛上了別的男人,還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他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原來你還真的假戲真做的愛上喬安東了!”

“是的!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相親相愛!”

看到霍靖之身後的喬勒言之後,沈千濃立刻推搡開了霍靖之,快步的走出了法院。

沈千濃跟霍靖之的對話,喬勒言聽了個真切。從他露出的邪魅麵容來看,他很滿意沈千濃這樣的答案。即便氣不死他霍靖之,也憋他個夠嗆!

“霍靖之,你敢再搭訕我嫂子,我就會把你這張臉打得無法見人!”

喬勒言匪氣道。本來想用‘勾~引’,出口時卻改成了‘搭訕’。給了沈千濃麵子,也就相當於敬護了大哥喬安東。

見情形不利於霍靖之,一直默默跟在霍靖之身後的蘇啟現身出來,上前幾步頂了喬勒言一句,“喬勒言,你別欺人太甚了!”

似乎現在蘇啟才明白那天晚上沈千濃跟自己所說的話:不管發生什麽事兒,你都要跟你哥站在同一邊!要把你哥顧照好!已經有一個女人背叛他了……別再出現第二個!他會受不了的!尤其是你!

很顯然,背叛霍靖之的女人就是沈千濃自己!

蘇啟知道霍靖之心裏一定很難受,其實她心裏比他更難受!

但她又不希望喬安東出事!在喬家住著的這幾天,她深深的感受到喬安東是個好男人,好哥哥。心頭的矛盾交織堆積著,蘇啟一時還無法去解開!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自己必須跟霍靖之站在同一邊!

又是那種邪氣的側睨,將壞壞的笑意勾勒在唇尾,似笑非笑的瞄著眼前為霍靖之挺身而出的小女人:幹淨的小臉上,甚至連淡妝都沒化。白皙淨美的臉龐上,一顆微微泛紅的青春痘跳出皮膚表層,格外的俏皮,又似那麽的青春靚麗。

美得如此的純天然!喬勒言很想捧著那張幹淨的小臉,然後狠狠的咬上一口。

“霍靖之,原來你是個隻會縮在女人身後的軟~蛋啊!”喬勒言笑得鄙夷。

心裏不痛快那是肯定的,但霍靖之的城府豈是喬勒言三言兩語能夠激怒的?

霍靖之淡淡一笑,上前一步來攬過蘇啟的腰際,不溫不火且不緊不慢道:“霍某就是討女人喜歡,還真沒辦法!”

針尖對麥芒的博弈!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誰都占到了口舌之快的便宜,又似乎誰都沒落下實際的好處。

隨後,霍靖之朝蘇啟柔聲道:“啟兒,我們回家。”

喬勒言的臉色獰得有些凶狠,因為霍靖之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自己的嫂子被他給睡了;而蘇啟也中意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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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沈千濃提供的相關有力證據,也因為本市的財閥麥家出麵,用喬氏集團做抵押給喬安東補上了二十五億的窟窿;當天下午,喬安東就被保釋出來了。

喬安東的喜悅,並非來自重獲自由的欣喜,而是來自女人沈千濃對他的選擇。

“千濃,謝謝你……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他抱住沈千濃,想緊緊的將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裏;又恐會傷到她肚子裏的小baby。他淩亂的親吻著女人的臉頰,眉眼,鼻尖,唇瓣,每一寸都舍不得放過!

喬勒言眉宇輕蹙著,因為喬安東完全忽視了身邊還有他這個弟弟的存在!

其實沈千濃交給主審法官的那些證據,喬勒言也有準備;要不是讓麥家出麵補上了那二十五個億,地方衙門哪有那麽爽快的就讓喬安東給保釋出來!

“安東……你……你別這樣……勒言在呢。快別親了……丟不丟人呢。”沈千濃被親得都快發懵了。有時候她真有受不了喬安東這鋪天蓋地的熱情。

她很感激喬安東如此的愛她,如此的視她為生命中不可缺失的部分,但她似乎還是沒能下定決心來接納他所有的熱情!

而現身選擇留在他身邊,一來是因為喬勒言的威逼利~誘;一來也是源於自己真的沒有地方可去。出於私心,她也想自己的孩子在出生時有父親的陪伴和嗬護。

而這些,喬安東都可以給她。有時候女人選擇去接納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原因可能很簡單。就像沈千濃選擇為喬安東辯護一樣,隻因為自己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

喬安東這才注意到了身側有些不滿的弟弟喬勒言。他上前一步,兄弟倆抱在了一起。

“勒言,好兄弟,謝謝你。”本不應該言謝的,可喬安東也是由衷的脫口而出。

“謝我幹什麽,都是你女人的功勞。”喬勒言歎息似的輕哼一聲。

“嗬嗬,你小子還吃起你嫂子的醋來了?”喬安東用雙手托起家弟喬勒言的臉龐,向小時候一樣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哥給你蓋個獎章!”

小時候的喬勒言,不僅僅頑皮,而且還很頑劣。所以隻要他有一點點兒的進步,喬安東都會以這樣的方式來示他兄長的愛意。直到後來喬安東把喬勒言送去了兄弟倆的救命恩人翟罡的身邊!

喬勒言故意做出一副厭棄的模樣,將喬安東一把推開,“你剛親了你女人,現在又來親我……我豈不是跟我嫂子間接接吻了?!”

“……”沈千濃也是一囧。

她沒想到喬勒言會這般的口無遮攔。

可一想到他軟禁自己時的種種表現,不由得另眼相看,不容小覷。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一個言行舉止能夠瞬息突變的男人,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隻是喬勒言平日裏所表現出來的晝伏夜出,似乎也沒幹出什麽正經事來!

“臭小子,你想得美!你嫂子是我的!不準你覬覦她!”喬安東寵愛的在喬勒言勁實的肩膀上捶了一拳。

隨後,喬安東深情的看著沈千濃,情意濃濃道:“千濃,我們結婚吧!”

沈千濃一怔,有些恍惚。

結婚,多麽美好的字眼。那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最好結局!

可是,當向自己求婚的是喬安東,而不是心裏頭念想了五、六年的男人時,這一刻沈千濃的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原來‘結婚’一詞是否美好,也要看是跟誰一起結婚!

“千濃,我們現在就去領結婚證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娶你為妻了!千濃,嫁給我!”一邊深情的表白,喬安東一邊已經單膝跪地。

並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禮盒,“這鑽戒,我一直帶在身上,就期盼著這一天向你求婚!”

(2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