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下卷69聽著呢我耳朵不聾
204.下卷69 聽著呢……我耳朵不聾〔2更2〕
霍無恙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有些示狠的在手裏把玩著。
就好像一隻裝了副假牙的小綿羊被丟進了狼窩,還試圖讓一群狼來畏懼他?!
其實對於霍無恙手裏的匕首,在場的五個人,無論是鬼穀,還是喬勒言,亦或是麥子健跟翟罡的兩個近身保鏢,別說畏懼了,就連看都懶得去看他一眼。
但霍無恙卻不這麽認為。他以為他們都畏懼他了,所以才不敢抬頭過來看他!
“喬勒言,蘇啟是我的,你不但玩了她,還讓她生下了你的孩子……現在竟然還害我哥進了監獄,這仇,我一定會報!”霍無恙發狠的說道。
喬勒言淺眼輕瞟了霍無恙一眼,一個小毛孩子賭氣的話,真心懶得搭理他什麽羿。
見喬勒言對自己的話置之不理,霍無恙便更加來勁兒了,根本不知道什麽叫自討沒趣。言語越發的響亮起來:“喬勒言,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聽著呢……我耳朵不聾!”喬勒言淡聲哼應一句。
著實是因為霍無恙這一而再的嚷叫聲聽得他心煩意亂的。為了能阻止他繼續聒噪下去,他隻能開口答上一句。不然霍無恙便會沒完沒了的跟他唧唧歪歪。
“喬勒言,你這什麽態度?!”霍無恙很不滿喬勒言那目中無人的懶散樣兒。
“霍二公子,你說蘇啟是你的,那你怎麽沒看好她啊?!讓她溜出來勾
引我,還偷偷摸摸的懷上了我的種?!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不等霍無恙炸毛,喬勒言又補充說道:“至於你哥霍靖之,他先是指使沈正撞死了我哥,又用沈正的死來陷害我……這每一樣,都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喬勒言,你……你……你放p!”霍無恙憤怒的謾罵著喬勒言,可卻又找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好像覺得喬勒言說的句句屬實,也合情合理。
見霍無恙跟自己耍無賴,喬勒言便閉上嘴開始抽煙。似乎有些後悔跟霍無恙這種油鹽不進的二彪子講道理了。那簡直就是一種浪費口舌的對牛彈琴。
“你說我哥指使沈正撞死你哥的,你有什麽證據?!我聽蘇啟說,在沈正開車去民政局堵截你哥之前,我哥就已經知道你才是罡商的主謀!即便我哥要指使沈正殺人,也會指使他去直接撞死你,幹嘛還要大費周章的去撞你哥一個無辜者呢?!”
“還有,沈正不僅僅聽我哥的命令,他還服從於孟良品!就是我前妻子的舅舅!你怎麽不懷疑是孟良品指使沈正撞死你哥的啊?!”
“如果我哥這麽魯莽,他怎麽還會跟罡商一鬥就是十多年呢?!又怎麽會讓蘇啟去你身邊當臥底?直接讓沈正撞死你哥,再撞死你,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有些話,霍無恙是在霍靖之跟蘇啟的爭吵中聽來的。還有的,是剛剛在來之前聽父親霍琛說的。霍琛說這番話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讓霍無恙堅信不疑他大哥霍靖之是無辜的。那樣才能更好的激發他的鬥誌。
霍無恙的陳述,表麵上聽起來毫無頭緒且雜亂無章,但卻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一些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就像霍靖之想弄死自己一樣,總喜歡拐很大的彎,抹很大的角!估計是律師當久了,一切都想來個證據確鑿。就比如說他指使沈正去撞死喬安東的事件,事態的結果明知道他霍靖之會脫不了幹係,那他為什麽還要堂而皇之的去指使沈正,將他自己陷入被動的嫌疑犯局麵呢?
孟良品?!在喬安東的死亡過程中,喬勒言一直忽視了他這個重要角色。
當然,喬勒言是不會聽霍無恙的片麵之詞的。霍無恙的說辭,在喬勒言看來,純屬童言無忌,根本上不了台麵。
“喬勒言,你真tmd壞透了!竟然利用蘇啟將我哥送進了警察局!你明明知道我哥那麽愛她……被心愛的人出賣,那感覺會讓我哥簡直生不如死!他現在什麽辯護都不要,隻想一心求死!喬勒言,你滿意了吧?!”
霍無恙越說越孩子氣。跟喬勒言的鬥嘴,簡直就像是吵鬧,隻是想爭個你錯他對。
“我當然滿意了!律師犯法與庶民同罪!”喬勒言又哼一聲。
“喬勒言,你少囂張!要是我哥真出了什麽事兒,我這輩子都會以找你報仇為唯一目標!”霍無恙倔強的哼哧。
喬勒言實在是不想跟這種毫無心機,卻喜歡死纏爛打的家夥爭執什麽。純屬浪費口水。
見喬勒言又不搭理自己了,霍無恙一邊看著時間,一邊朝喬勒言筆畫著手裏的匕首。
喬勒言瞄了霍無恙那個二愣子一眼,便閃身坐到鬼穀身後的沙發開始抽煙。想將霍無恙的注意力轉移到鬼穀身上。
“你叫鬼穀?你姓什麽不好,怎麽偏偏姓什麽鬼啊?!玩神出鬼沒是不是?”果不其然,霍無恙又把矛頭轉向了鬼穀。
顯然,鬼穀的忍耐力要比喬勒言強上很多。任由霍無恙對他如何的出言不遜,他都懶得去應答半聲。一直以他自己的方式沉寂著。
“還神出鬼沒呢……如果我記得沒錯,上回半夜三更去我家偷東西的人,應該就是你吧?!怎麽樣,我弩箭的滋味好受麽?早知道就在上麵沾點神經類的毒
液了!讓你有去無回!”
鬼穀的唇角微抽了一下,卻依舊沒有開口應答。對於對付霍無恙,不應答便是最好的應答。
見鬼穀一聲不吭,霍無恙覺著沒趣,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不停的朝書房的方向張望著。
這不是霍琛第一次會麵翟罡了。聽老周說,他們倆之前是摯友,最後卻發展成了死敵。除了彼此的利益,還因為一個女人。一叫藍芯的女人,最終成了霍琛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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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還沒見父親從書房裏走出來的霍無恙,終於按耐不住的握緊手中的匕首朝書房衝了過去。
鬼穀立刻尾隨其後。想將霍無恙製服,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他隻是不想讓翟罡受到威脅。
書房的門是反鎖著的。霍無恙連踹了好幾腿,然後又揮刀砍了過去……
鬼穀毫不猶豫的打掉了霍無恙手中的匕首,一個擒拿手,便將霍無恙拿刀的手反扣在了身後,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直哼哼。
書房的門從裏麵打了開來。走在前麵的,是拄著拐杖的翟罡。他的人無礙,隻是神情頗為複雜,尤其是在他看向霍無恙的時候,好像眼眸裏流動起了光亮。
“阿鬼,快住手。”翟罡急斥一聲。
似乎驗證了霍琛進去時候所說的話:沒人敢動霍無恙!
鬼穀服從命令的將霍無恙鬆了開來,因為一個嘴皮子功夫要遠厲害於手腳功夫的人,是無法對翟罡構成威脅的。
翟罡深深的凝視著吃疼揉著肩膀的霍無恙,整個人似呆滯住了一樣,僵化在了原地。
“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霍無恙被翟罡看得著實寒毛卓豎。一來是因為翟罡有著半張詭異的燒傷臉龐,還有就是他看向霍無恙的目光實在異常。
“無恙,最遲三天時間,如果你哥還沒被無罪釋放,那麽三天後,你就再次趕來這裏,拿著刀抵著自己的脖子來逼這個人就範,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霍琛的話,著實意味深長。或許在場的除了翟罡,其他人實在是聽不懂他言語的深意。
言畢,霍琛上前一步,從霍無恙頭上扯下了幾根帶有毛囊的頭發下來,並從桌上抽取出一張紙,然後包裹住,揉成團,丟在了桌麵上。
“噝……啊。好疼。”被人冷不丁的扯下了幾根頭發,霍無恙疼的直哆嗦。
“扯你幾根頭發的疼都受不了,還怎麽拿命去換你大哥?”霍琛哼哧一聲,“走吧!三天後,我們再來!”
保鏢攔下了他們離開的步伐,卻被翟罡斥命放行了。
他走到桌邊,將剛剛那團被霍琛揉成團的紙握在了手心裏,整個人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翟老兒,您這是怎麽了?”喬勒言上前詢問。
良久,翟罡才艱難的開口說道:“霍無恙……是我的兒子,是你的親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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