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下卷52喬勒言你兒子跟你一樣從小沒媽愛多好更一
186.下卷52 喬勒言,你兒子跟你一樣從小沒媽愛,多好(更一)
“喬先生您好,我是霍蘇啟女士的代理律師。想跟您談一下有關她兒子霍無憂撫養權變更的事宜。”高律師開門見山道。
喬勒言凝視著高律師的眼底:高律師的眼裏很坦然,並沒有要跟他拐彎抹角的意思。
“變更撫養權?那就說來聽聽,怎麽個變更法兒?”喬勒言微微後傾著身
體,示意一旁的鬼穀上樓去看好兩個孩子。
“我當事人的意思是這樣的:從主觀上講,她當然不願意放棄她兒子霍無憂的撫養權。因為霍無憂是我當事人的命,甚至於比她的性命還重要!”
“但如果喬先生您執意要通過這樣強取豪奪的方式來占有霍無憂小朋友……我當事人說,為了孩子不會受到二次的傷害,她會從了喬先生您的意思:放棄霍無憂的撫養權!她還囑托我傳話給您:希望您能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也不枉她忍痛割愛!”
‘嘭’的一聲巨響,還沒等高律師把話說完,喬勒言的鐵拳就砸在了茶幾上,震得水杯裏的水都四濺開來秈。
高律師的神情很淡漠:形形色色的人,他見得多了。有給他下跪磕頭的,有對他咆哮如雷的,更有甚者把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處事不驚,向來是他的行事風格。他平靜著眼眸等待著氣憤中的喬勒言平息下來。
“你說什麽?霍蘇啟那女人要放棄無憂的撫養權?!”喬勒言因暴怒而額角的青筋凸
起。
“原由是: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二次傷害!您喬先生那種一聲不響將她的骨肉從身邊擄走……我當事人承受不起第二次,亦或是多次!”高律師有條不紊的回應著。
“放p!兒子是我喬勒言親生的,回到我喬勒言身邊更是理所當然的!她覺得我會去傷害我喬勒言自己的親生兒子麽?”喬勒言再怒。
“可喬先生不是已經傷害了麽?而且還在繼續的傷害著!”
高律師不答反問的話,在一針見血的同時,又似乎能把喬勒言氣出一口鮮血來。“再則,我的當事人主觀上並不願意放棄無憂的撫養權,這都是被喬先生您給逼的!”
喬勒言怒目緊盯著高律師那不緊不慢的謙謙神情,冷聲厲哼:“我逼的是麽?好啊,既然她放棄了無憂的撫養權,那就把無憂的撫養權變更到我的名下吧。”
高律師微微低垂下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喬勒言緊握的拳頭,應答道:“這恐怕還有些難度!我們先行拋開喬先生您是不是無憂的親生父親,可霍靖之先生才是霍無憂小朋友法律上的父親!即便您要變更,也得經過霍靖之先生本人的同意!”
“我兒子跟霍靖之有半毛錢關係麽?為什麽還要經過他的同意?他霍靖之算哪根蔥?!”喬勒言哼聲冷笑道。
“喬先生,從法律上來講:霍靖之才霍無憂受法律保護的父親!而跟喬先生您……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高律師麵色淡然得很。不愧是霍靖之最得意律師之一。
雖說高律師有向著主子霍靖之說話的成分,但他所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義正詞嚴的。
喬勒言唇角勾起一抹陰深深的笑:“你說要是我把一個律師給打了,會不會被判刑呢?”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高律師再說一些他喬勒言不中聽的話,他的拳手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然而,高律師依舊四平八穩的坐著。風輕雲淡的作答著喬勒言的問話。
“當然會被判刑!”
“因為如果你那麽做了,在當今的法製社會下,你除了逃跑,便無它法來逃避服刑!”
“而且,你更加不會希望:在霍無憂的眼中,您是個東躲西藏見不得陽光的人!即便逃離本市回去芝加哥……就再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重新踏入這片土地了!”
“所以,我覺得喬先生一定不會那麽去做!”
喬勒言眯眸凝視著高律師,似乎在深思:這家夥的口才並不在霍靖之之下呢!
“如果喬先生想光明正大的擁有到霍無憂的撫養權,我看還是走一下法律程序比較好。”高律師又溫聲跟言一句。
“這是霍蘇啟的本意麽?”喬勒言冷聲問。直到這一刻他仍不願意相信:是那個女人要主動放棄兒子無憂的撫養權。
“也是……也不是。”高律師的話,意味深長。
“你在跟我兜圈子是麽?可惜,我沒那麽好的耐心。”喬勒言微顯躁意的說道。
“這些話,的確是我當事人親自跟我陳述的。但我能推測出她當時的心境:要不是快被你逼瘋了,她也不會放棄自己孩子的撫養權!要知道她生下這個孩子,可是曆盡千辛!”
高律師想表達出來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因為你喬勒言的強取豪奪,蘇啟又怎麽可能忍痛割愛?!她真的快被你喬勒言給逼瘋了!
“你讓霍蘇啟親自來跟我談!”喬勒言不想再跟高律師繼續下去,因為他真會痛打他一頓。
“估計她來不了!也不想來!她說她不想麵對你這張……凶神惡煞似的臉。”
高律師頓了頓,又道:“她還說:既然你想要無憂的撫養權,她會如你所願!但懇請你從今以後不要再去打擾她跟霍靖之先生的生活!他們都還年青,將來還會有他們自己的孩子……”
“滾!”喬勒言的厲吼,如雷般震耳欲聾。
高律師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起身迅速離開。這種狀態下的喬勒言,已經無法正常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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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喬家的高律師,鑽進了一輛等候多時的轎車。
“完事兒了?”沉色的車膜裏,從外麵無法看清霍靖之俊臉上的神情。
“是的。想必喬勒言的反應,霍總您在外麵也能聽到吧。”高律師應答。
霍靖之抬起頭來,朝著二樓的兒童房看上一眼,他並沒有看到兒子霍無憂,隻看到了喬惜的小身影一晃而過。今天是周五,小家夥應該是在幼稚園裏才對。所以就不難推斷出:跟他一起正玩耍的,就是霍無憂了。
說不心疼霍無憂,又怎麽可能。畢竟霍靖之是看著小家夥從半米長長到現在這麽大的。
他當然不會放棄兒子無憂的撫養權。但此時此刻的局麵,並不適合他從喬勒言的手上奪回兒子無憂。因為即便是逃離到大洋彼岸的加拿大,也會被鬼穀神出鬼沒的給找尋回來……霍靖之不想再去費那個勁兒!
其實霍靖之很理解蘇啟為什麽會對他說出那般狠心的話來。她是無憂的親生母親,能讓她說出放棄撫養權的話,那得用多少的淚水和哀傷來堆積勇氣?!
蘇啟的目的,就是不想看到兩個男人再一次的兵戎相見。死傷了誰,她都不會好過。但如果她放棄了兒子無憂的撫養權,喬勒言便會覺得她是個心狠手辣的母親,就不會再來糾
纏她跟霍靖之了!
霍靖之又豈會不明白蘇啟的一片良苦用心!但他也知道:失去兒子無憂的蘇啟,隻會變成一個行屍走肉的人……至於她說出會跟他霍靖之有他們自己的孩子,隻不過是她在失控局麵下所做的應急反應!
霍靖之不會放棄兒子無憂的撫養權,更不會留一個因失去孩子而悲痛欲絕的蘇啟在身邊!他隻會留一個快快樂樂的啟丫頭跟他白頭偕老。
“對了高律師,有關沈正的案子,我想讓你來接手。”
霍靖之將一個密封的檔案袋送到高律師的手上,“今天你辛苦點兒,連夜看完它。我會致函檢察院,讓他們以公訴人的身份重新起訴喬勒言!”
高律師接過那個厚實的檔案袋,微微頷首,“我擔心把喬勒言逼急了,他又會狗急跳牆的逃離本市了!到時候,如果他強行帶走了無憂……我們再想找到他,就麻煩了。”
“所以我們必須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將他抓捕歸案。”霍靖之陰寒的說道。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喬勒言究竟是不是殺害沈正的凶手!他答應過沈正,一定要讓他的死,得其所!霍靖之是不會讓沈正枉死的!
高律師沉默上一會兒,突兀的問道:“喬勒言明知道我們手上有索他性命的東西,那他為什麽還敢呆在本市久居不逃呢?”
霍靖之凝眸冷哼,“一個狂妄自大的家夥!還真以為法律拿他沒辦法啊!”
“但是……我聽說被雙
規的孟良品並不在本市了,喬勒言跟他的失蹤,會不會有一定的聯係。”律師總是敏
感的,習慣於將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聯係在一起。
“應該不會!孟良品的‘失蹤’,更有可能跟他有利害關係的衙門領導有關。再說了,喬勒言應該對孟良品恨之入骨才對。”霍靖之分析道。
“嗯,但願我們能用沈正的案子牽製住喬勒言!”高律師輕籲一聲,“對了,蘇啟怎麽樣了?她還好麽?”
“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能好到哪裏去……”霍靖之有些按耐不住的點燃了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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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律師走後,喬勒言便一直默著。
有關蘇啟要放棄無憂發言權的話,沈千濃聽得是真真切切。突然間,她的心就被揪起,疼得讓她渾身哆嗦著:蘇啟要用多少的心痛和淚水,還能狠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這樣的抉擇,卻能平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無可奈何,又悲涼無比。
一邊,是喬勒言絕對不肯放回無憂回到霍靖之的身邊去;一邊,是霍靖之死活不願放手蘇啟母子……如果任由這樣的事態下去,兩虎相爭,必有一死和一傷!估計到時候死了誰,蘇啟都無法承受!
從蘇啟身上,沈千濃不難看到一個相類似命運的自己。隻是不同的是,蘇啟有愛相伴,而自己心頭卻隻有恨!也隻能是恨!
沈千濃不是沒想過帶著兒子喬惜離開,去過母子相依為命的生活;但她清楚的知道,她跟兒子喬惜的自由,早就被喬勒言拽緊在他的手中。一掙紮,就會有致命的危險!沈千濃不
想讓兒子跟著自己一起冒險。
同樣身為母親,沈千濃當然能理解蘇啟抉擇的艱難:要是以生命相搏,她會毫不猶豫。而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喬勒言看到一個絕情又狠心的女人,讓他對她不再懷有任何的念想。
隻有在失望、死心之後,或許喬勒言才能幡然醒悟吧!
沈千濃將現磨的咖啡送到了喬勒言的手邊,“我上樓給兩個小家夥送些點心。”
轉身之際,聽到喬勒言淒涼的話,“蘇啟那女人……要放棄無憂的撫養權!”
“那你相信嗎?”沈千濃不答反問。
“不信!除非我能聽到她親口跟我說。”喬勒言的字眼咬得很重。
沈千濃輕淺的笑了笑,“你不用去證實了:因為蘇啟親口說出的話,會比高律師說得還殘忍!”
“她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甩掉我跟她的孩子麽?既然這樣,為什麽當初還要選擇將他生下來?”喬勒言有些失控。
“是啊……如果非愛,她為什麽還要選擇生下你的孩子呢……”沈千濃若有所指。似乎這話聽起來,亦好像是在說給她自己聽。如果非愛……為什麽自己要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呢?難道隻是因為自己無法割舍屬於自己的那部分?
微頓,沈千濃轉過身來,朝著沙發上沉寂得讓人驚秫的喬勒言說道:“勒言,無憂長得那麽好……那麽天真無邪,那麽萌人純淨……這其間,一定是被滿滿的愛來嗬護的!如果你說蘇啟不愛無憂,我都替她不服氣!其實,我到是挺希望xixi能像無憂那樣,想哭就哭,想鬧就鬧……這才是一個四歲孩子應該有的童真童年!”
“那你說說,她想放棄無憂的發言權……又是什麽個意思?這就是她愛無憂的表現?”
喬勒言喝上一口咖啡,冷哼,“當然了,無憂的撫養權隻能是我的。放不放棄,由不得她霍蘇啟來抉擇!”
“這不就成了?!蘇啟的每一個抉擇,還不都是被你跟霍靖之給逼出來的?!如果她能自己選擇,自己掌控自己和孩子的命運……她一定會帶著無憂逃得遠遠的,遠離你們這些肆意妄為去踐踏她自尊的男人!”
丟下這刺耳的話,沈千濃便端起曲奇餅和溫好的牛奶上樓去了。不管兩個男人怎麽折騰,照顧好兩個孩子,才是她首當其衝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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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兒童房裏,兩個小家夥似乎鬧了別扭。
一個匍伏在窗口,眼巴巴的看著窗外;一個安靜的坐在榻榻米上,堆著積木。
“怎麽不一起玩了?”沈千濃將食物擺放在小桌台的甜聲問道。“無憂,餓了吧?剛做的曲奇餅幹哦,可好吃了。”
趴在窗口喬無憂回過頭來,吧咋了一下小嘴巴,喃喃淒淒的問道:“xixi媽媽,我爸比跟我媽咪怎麽還不來接我回家啊……無憂不想呆在這裏,無憂想媽咪。”
看著小家夥那豆大的淚珠子從眼睛裏滾落,沈千濃心疼不已,她上前一步,將掉著眼淚的小家夥抱進自己的懷中,“無憂乖,不哭了……要不這樣,伯母抱你下樓給媽咪電
話好不好?”
小家夥止住了眼淚,連忙點頭,隨後又黯然,“萬一那個大壞蛋不肯我打電
話給媽咪怎麽辦?xixi媽媽,你能借手機給我打電
話給媽咪嗎?”
沈千濃親了親小家夥的臉蛋,“你沒有試過,怎麽就肯定那個大壞蛋不肯你電
話給媽咪呢?走,伯母跟你一起下樓去找那個大壞蛋!”
這一刻,沈千濃突然很想讓喬勒言看看他兒子臉上滾落下來的淚珠。本是澄澈無暇的,卻因為他的強取豪奪而當染上了淒殤!
無辜的孩子,成了他們鬥狠的犧牲品!
“無憂弟弟,給你餅幹吃。”喬惜咬著餅幹,陪著無憂一起下了樓。
樓下,喬勒言正準備離開。
“無憂,把你剛才想說的話,快跟這個大壞蛋說。”沈千濃將無憂放在了地麵上,並朝前輕推了他一把。
無憂的小臉上淚痕斑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用力一合一擠,又是兩顆澄澈的淚珠滾落。
“大壞蛋……”剛一開口,小家夥的聲音就軟了下去,“叔叔,我想給我媽咪打電
話……”
他手裏拿著喬惜塞來的餅幹,卻沒有張口吃。隻是顫顫的拿在手裏,怯生生的看著喬勒言。
兒子的小模樣,看得喬勒言是一陣狠實的心疼啊。他恨不得將那個絕情又狠心的女人給揪過來給他兒子磕頭賠罪。
直到這一刻,喬勒言依舊不相信那個女人會對自己的親生孩子這麽狠。於是,下一秒,喬勒言將自己身上的手機丟給了兒子無憂。
似乎沒想到這一回大壞蛋會這麽的配合,小家夥連忙拿起手機撥通了媽咪蘇啟的電
話。
沒有兒子無憂在身邊的每一秒,對蘇啟
來說都是煎熬。
“媽咪,你怎麽還不來接我回家啊?我在大壞蛋……我在喬惜惜家,你快來接我啊。”小家夥的聲音染著輕泣,哼哼卿卿著。
當蘇啟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稚嫩聲音後,她想隱忍,但最終還是壓抑的哽咽出聲。
“無憂……無憂……乖孩子……不哭懂麽……要做個堅強的孩子!”蘇啟的聲音啞到不行。
“媽咪……我想你了……你快來接我回家啊?”小家夥不是很明白:都過了這麽久,為什麽爸比和媽咪都不來接自己回家。難道他們不想自己麽?
“無憂乖,你把手機給那個大壞蛋……媽咪有話跟他說。”蘇啟強忍著悲傷讓自己鎮定下來。
小家夥眨動著小淚眼看了看喬勒言,有些生怯的將手機舉了過去,“我媽咪想跟你說話。”
喬勒言從兒子手上接過了電
話,朝邊廳疾走幾步,才壓低聲音冷哼,“怎麽,沒勇氣親口跟你兒子說……你不想要他了?”
“如果這一切是你願意看到的,那我可以親口對無憂說!”蘇啟狠下心腸。
喬勒言默了幾秒,嘶聲,“我看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有你霍蘇啟狠心的女人了!”
“喬勒言,反正你也是個從小就沒媽疼的人……你兒子跟你一樣沒媽愛,多好!或者你可以給你兒子找個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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