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下卷3霍靖之先生霍蘇啟女士祝你們新婚快樂

136.下卷3 霍靖之先生,霍蘇啟女士,祝你們新婚快樂

“我們可以的!我們一直深愛著彼此,不是嗎?”

霍靖之扣住蘇啟的後腦勺往前一帶,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他的本意並不想侵犯他的丫頭,他也想跟她好好的談上一場刻骨銘心的甜蜜愛戀;為了能夠讓自己站起來,霍靖之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疼,吃了常人所不能吃的苦。這麽做,就是想盡快的將他的丫頭攬入自己的懷中,讓她早一些成為自己的新娘。

但衛楚楚告訴他的這一驚天秘密,但如同炸雷一般將霍靖之原本耐心綢繆的心炸得七零八落。所以,此時此刻的吻,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兒了。

“哥……哥……你別這樣……”蘇啟奮力的推搡開了霍靖之。

這樣突如其來的吻,讓蘇啟感覺到很不舒服。她有些忐忑,更有些不安,還有些難為情。

霍靖之吻離了蘇啟的唇,深深的直視著她受傷驚慌的眼底,“為什麽不能接受我的吻?是因為我現在已經是個半殘廢,所以配不上你麽?窠”

“不……不是的哥,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你一直是我心目中那個尊敬的大哥,有愛的大哥,溫潤的大哥!但我們……應該做兄妹,也隻能做兄妹……我們是不可能,也無法在一起的!”蘇啟解釋的話有些淩亂,甚至於連頭緒都沒理清楚。

霍靖之咬了咬自己的唇,“霍蘇啟,那之前你拿著那兩張電影票來叩開我的房門,又是什麽意思?”

不等蘇啟作答,霍靖之又急聲說道:“還有,你那天晚上,當著姓喬的麵兒對我表白又算什麽?啟兒……你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就不能跟我敞開心扉好好的談談麽?”

蘇啟深呼吸再深呼吸,平靜著自己,也平靜著腹中胎動不已的小家夥。

吸上滿肺的氣自己之後,蘇啟緩緩的開口說道:“哥,曾經懵懂的我,以為自己對你的崇拜,對你的愛慕,以及你對我柔情的關愛……我以為,那便是傳說中的愛情!但後來,直到喬勒言出現之後,我才知道:愛情和愛慕是不一樣的。哥,直到現在,我依舊仰慕著你,但那隻是兄妹之間的純淨愛慕,是沒有男女感情在裏麵的……”

良久,霍靖之的唇角才抽

動了一下,“那你當著姓喬的麵兒對我表白……隻是為了救我,對麽?”

霍靖之本不想往這方向想的。可他的幻想一次又一次的被蘇啟給殘忍的破滅。

“是的!為了救你,我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於用我的生命去跟喬勒言做交換!”

蘇啟深嗅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懷了喬勒言的孩子……所以我們之間,就更不可能了!”

其實從安姨今天回霍家的表現來看:霍靖之應該是知道自己懷

孕的事了。而蘇啟每一天,都在為這一天做著準備。她等待著霍靖之的大發雷霆,等待著他的痛罵或是痛打。隻要不傷著肚子裏的孩子,他想怎麽罵怎麽打,蘇啟都認了。

霍靖之並沒有像蘇啟想像中的那種表現出憤憤不平,亦或是氣急敗壞的模樣。而是很靜然的盯看著蘇啟,沉聲咬著字眼說道:“啟兒,把你送到喬勒言的身邊……還害你懷了他的孩子……這都是我的錯……我會為我的過錯承擔後果的。”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也用不著你承擔什麽後果!這個孩子,是我心甘情願懷的。從今以後,它跟喬勒言沒有任何的關係,它隻是我霍蘇啟一個人的孩子!我會獨自養大它的。”蘇啟依舊平靜,平靜得像一下子成熟了。

隻有在經曆過一些無可奈何,又殘酷現實的事件之後,人才會慢慢的從傷痛中長大並成熟。蘇啟就是被世俗用這樣方式曆練長大的。

“啟兒,這是個錯誤,我跟你一起來糾正它!”霍靖之的心,深深作疼著。

錯誤?他是指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麽?還是指她愛上了喬勒言?

“即便它是個錯誤,我也想繼續錯下去!它是無辜的,是上天恩賜給我的禮物……”

蘇啟淡淡道。以為自己跟霍靖之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會很艱難,但從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擾了。原來有些秘密說出口了,反而會更加的輕鬆些。

“蘇啟,如果我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又說出那番口是心非的話來救我,我當時一定會選擇被喬勒言當場砍死!至少那樣還能在你心目中留有點記憶!”霍靖之的話,滿溢著哀傷。

蘇啟抿了抿唇,喃聲,“那我真會選擇跟你一起死。”

這並不是蘇啟的意氣用事。因為如果喬勒言真的砍死了霍靖之,而自己又懷著他的孩子,可想而知,即便她蘇啟苟活於世,這輩子也會活著痛苦不堪的精神折

磨中,痛不欲生!

當然,當時的蘇啟也等同於在拿自己跟喬勒言的感情在賭

博:賭他不會真的當著她的麵砍死霍靖之!結果,她賭贏了!

“啟兒,能不能為了我打掉這個孩子?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霍靖之的聲音帶上了從未有過的祈求之意。

蘇啟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哥,這個孩

子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如果我拿自己的命來威脅你呢?”霍靖之的聲音銳利了一些。

蘇啟怔了怔,她抬起頭來,凝視著霍靖之肅然到生寒的臉,她蠕動了幾下唇片,淚水便滾落了下來,“那我會聽你的話……打掉這個孩子……但那樣的霍蘇啟便等同於死掉了!一個如同行屍走肉的霍蘇啟,你還要嗎?”

霍靖之盯看著她,她回看著霍靖之;兄妹倆就這麽四目對視著。

壓抑的氣氛維持了兩三分鍾上,霍靖之一拳砸在了自己的頭上,哽咽著聲音:“蘇啟,你真的很殘忍,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捅

在我的心口……讓我比死還痛苦!”

“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求求你,放我的孩子一條生路吧……我跟我的孩子會一輩子都感激你的!”

蘇啟泣不成聲,“哥,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跟我的孩子說他爸爸是喬勒言!從今以後,它就是我霍蘇啟一個人的孩子……跟喬勒言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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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蘇啟沒能進去霍靖之的病房。是霍靖之自己不讓她進去的。

所以這三天,蘇啟每天都來,但每天都隻能在病房的門外徘徊。直到聽到裏麵傳出他跟那個秦陽醫生的‘談笑風生’後,她才又會默默的離開。‘談’也是秦陽在談,‘笑’也是秦陽在笑,霍靖之大部分的情況隻是閉目聆聽。

第四天的清晨,還在睡夢中的蘇啟接到了霍靖之從醫院裏打來的電

話:說是讓她穿漂亮點兒去醫院,他想她了。

蘇啟沒有多想,也沒有穿得多漂亮,還是跟往常一樣,穿著韓版的寬鬆小棉襖,還有厚棉質的哈倫褲,連早餐都沒有吃,便匆匆忙忙的趕去了醫院。

霍靖之這是要原諒自己的節奏麽?說實在的,這三天來,蘇啟也過得不踏實,她擔心霍靖之會威逼自己打掉已經四個多月的小baby;更擔心霍靖之會因此而病情加重。那她蘇啟就罪加一等了!

其實她也知道:對於霍靖之而言,自己懷上了霍家仇敵的孩子,的確是一件讓他很難接受的事兒。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兒!

進去了霍靖之的病房,蘇啟看到了上身竟然穿著西服的霍靖之,而且還打上了領帶,胡須刮得幹幹淨淨,簡短而黑亮的發際微微上翻著,格外的帥氣逼人。蘇啟進來的時候,他正跟痞醫秦陽說笑著。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

蘇啟難免會納悶兒:這才三天,怎麽霍靖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難道是被秦陽的無厘頭樂觀精神所感染了?說實在的,這個秦陽,還真不能用一般的常人邏輯去看待他!

“蘇小啟,你怎麽才來?我都等你老半天了。”秦陽的話,總是這麽的誇張,在不涉及醫學領域的時候。

“你……你等我幹什麽?找我有事兒?”蘇啟微怔。

“放心,你不是我的菜!我喜歡法國女人,有味兒!哪像你,像顆白菜一樣無滋無味!”秦陽口無遮攔的說道。

蘇啟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無論自己有味兒還是沒味兒,反正都不會讓他一個醫痞嚐!

“啟兒,到我這裏來。”霍靖之喚了蘇啟一聲。

蘇啟正懶得搭理秦陽,又聽霍靖之喚自己,便趕緊的挪步過去。

“我今天帥嗎?”霍靖之又問一聲。

“帥!更白皙了,但就是比以前柔弱了一些。”蘇啟實事求是道。

霍靖之攬過了蘇啟的肩膀,讓她跟自己頭靠頭的挨在一起,“看前麵。”

蘇啟順著霍靖之提示的聲音望過去,隻聽‘哢嚓’一聲,秦陽竟然給她跟霍靖之照下了合影。

“秦醫生,你幹什麽啊?”蘇啟問。

“懶得跟你說!等著吧!”秦陽丟下這句讓蘇啟百思不得其解的話,便揚了揚手中的單反相機,走人了。

懶得說就不要說,幹嘛還不經過別人的允許就給別人拍了照啊。

“哥,秦醫生他幹嘛呢?”蘇啟疑惑的問道。

“哦,三天之後,他會帶著我們一起去個地方,要做為期兩年的封閉式康複訓練!你應該會陪著我吧?正好,你也可以在安靜的環境裏生下肚子裏的孩子!”霍靖之的解釋似乎跟秦陽的拍照有些風馬牛不相及。

但蘇啟卻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點點頭,“無論你去哪裏做康複訓練,我都會陪著你!”

下午的時候,蘇啟正給霍靖之喂著果泥。

他說他懶得嚼,可又不想喝存**的果汁。所以蘇啟便有鋼製的勺子刮著水果囊

肉喂給霍靖之吃。像喂低齡的小寶寶一樣仔細。

大概四點左右,兩個民政局的人走了進來,並將兩個棗紅色的結婚證:一本送至霍靖之的跟前,一本送至了蘇啟的跟前,“霍靖之先生,霍蘇啟女士,祝你們新婚快樂!這是你們的結

婚證,請收好!”

“多謝,有勞你們了!”霍靖之欣喜的從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了結婚證。

而蘇啟卻愕愣住了,她疑惑不解的木然接過結婚證,並翻了開來尋看:竟然是自己跟霍靖之的結婚證!蘇啟幾乎傻掉了……

回頭看時,那兩個民政局的人已經離開了。

“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蘇啟愕然問。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我的父愛將會陪伴他成長!而且他也會擺脫私生子的卑微輿

論,跟正常孩子一樣,健康快樂的成長!”霍靖之平聲靜氣道。

“哥……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喃著喃著,蘇啟就啞住了。

兩天後,在醫院的病房裏,霍靖之跟蘇啟舉行了簡單,但不低調的婚禮。

各大媒體爭相報道:霍靖之被未婚妻衛楚楚嫌棄並拋棄;但卻或得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霍蘇啟的真情相待,兩個人衝破世俗的束縛結為了夫妻!

第二天,霍靖之夫婦便神秘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聽說去國外做最先進的康複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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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芝加哥。

產房裏,一個孕

婦正做著水下分

娩。

原本,沈千濃是有米諾陪著的。可看到沈千濃生孩子生得那麽辛苦,米諾嚇得是落荒而逃。

“good……verygood……”

“e-on……once-again……”

沒有丈夫的陪伴,沈千濃隻能在醫生的指導下獨自承受著分

娩的緊張和疼痛。

沈千濃紮著長發幾乎已經被全部濕

透,有幾縷黏住額前,似乎想安慰孤軍奮戰的主人,以減少主人的痛苦。原來是不順胎的,後期的一兩個月,沈千濃為了糾正baby的胎位可沒少配合著醫生吃上苦頭,隻因順產會對孩子更加好一些。

在用盡自己的最後一丁點兒力氣後,沈千濃聽到了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

是個男寶寶:白白的,壯壯的,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在媽咪肚子裏顛沛流離、飽受磨難而弱小。

三分鍾後,小家夥被送進了產房外喬勒言的手中。

離開母

體的不安,讓小家夥不停的啼哭著,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喬勒言靜靜的看著懷裏皺巴巴的小東西,一時間失了神兒……

他在想些什麽,不得而知,隻知道他的眉宇先是深沉的,隨後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小家夥被放回了嬰兒庥,耳際便一直作響著米諾一驚一乍的嘮叨聲。

半個小時後,沈千濃被推了進來。她看到喬勒言靜立在嬰兒庥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食指的指腹點著小家夥的額頭,鼻尖,小嘴巴,肉嘟嘟的小下巴……

“勒言,是男孩兒……你哥給他取過名字了,叫喬念北。”沈千濃的聲音弱弱的,疲乏又忐忑。還好,小東西暫時還看不出來像誰。

“喬念北……?”喬勒言重複的喃喃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名字不好聽,太沉重了!我想到個名字:姓‘喬’,名‘惜’。喬惜——意思是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微頓,喬勒言側頭問了過來沈千濃,“嫂子,你覺得呢?”

“喬惜……喬惜……好聽!太好聽了!勒言,謝謝你……謝謝你……”

沈千濃感動得落淚,這一刻,她所有的顧慮都煙消雲散。她知道:喬勒言已經接受下了這個孩子!

(晚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