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真香啊vip173

睡得真香啊(VIP173)

夏千晨怕他醒來的時候,亂動自己房間的東西,或亂跟家人說話,就隻好守在旁邊看著他的。

每次他醒來,睜開眼,看到她,嘴角都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說:

【這覺睡得真香啊……】

可惜冷天辰,那個以前被你強迫地守著你的女孩,已經不在了。

夏千晨心裏清楚,她以前願意被冷天辰糾纏,是因為不到深惡痛絕的程度。他跟南宮少帝糾纏的方式不一樣,他是軟中帶剛,而南宮少帝是剛中剛。

夏千晨收拾好東西,其實沒有走遠,就在同家旅社的一樓租了房間。

一來這家旅社方便而且不要身份證,二來冷天辰應該想不到她還在這家旅店吧?

第二天夏千夜準時來接夏千晨。

她又穿上了護士裝,戴著口罩。

“夏千早不在醫院吧?”

“嗯。”

夏千晨提著大袋小袋的上車,滿臉的汗水,明顯是剛剛逛街歸來。

夏千夜皺了皺眉:“這是什麽?”

“維生素片、蜂王漿,水果籃,像蘋果、菠蘿、櫻桃、獼猴桃等,這都是護心的水果。”夏千晨又拿起一個盒子,“這是家用水銀柱式的血壓計,帶報鳴的,和一般的血壓計差不多,但是可以不用帶聽診器了,高壓開始響,低壓停止……”

夏千晨一一翻著自己的戰果。

夏千夜暗眸說:“幾點醒?”

“6點多吧,趕在你來接我之前我就去到處逛了逛。”

夏千夜沒有說話,開始啟動車。

夏千晨把東西整理好說:“我剛剛說的那些水果你記下了沒有,你去看爸爸的時候也不要兩手空空,要經常買點東西。”

“我學不會討好人。”

夏千晨手指一僵:“如果討好人是從心出發的,對方開心,自己做什麽都開心。付出是相等的,能為爸爸做一點力,我會覺得開心。”

夏千夜沒有說話。

所以,夏千晨對夏父的討好,並不是為了在夏家取得一席之地麽?

到了一個紅綠燈,夏千晨奇怪地後看,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好像車被人跟蹤了。

因為昨天下過大雨,又正好是容易堵車時段,水泄不通地卡著半天都挪不動。

就有附近的小販趁機提著籃子過來兜售。

夏千晨降下車窗,接過小販遞過來的一竄手鏈:“小姐你看看,你皮膚這麽白,這手鏈很適合你。”

夏千晨卻拿起一個平安符。

四方形的符下麵掛著一個鈴鐺:“我要這個。”

“小姐你真有眼光,這是開過關的符,有保佑平安的作用。”

夏千晨付了錢,將平安符掛在夏千夜的後視鏡上。

用手輕輕一撥,鈴鐺就旋轉著叮叮響。

夏千晨看車還沒有要開的意思,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百無聊賴地看著。

夏千夜抬眸看了看那個平安符……

提籃的小販往後走,一輛黑色的車降下車窗,男人的手伸出來勾了勾。

小販走過去:“你好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麽?”

“剛剛那個女人買了什麽?”保鏢問。

“是一個平安符。”小販拿起平安符,“剛好還剩一個,你要嗎?”

保鏢付了錢,將鈴鐺交到隔壁男人手中。

南宮少帝綠眸森暗,看著手裏的鈴鐺,臉上是陰暗不定的神氣。

車開始重新暢通。

所有車流開始前行,夏千晨和夏千夜到了醫院,將水果提進醫院大樓不久,十幾輛黑車停到大樓前的空地上。

保鏢們層層站立,動作整齊劃一。

立即引起附近人們的圍觀。

羅德打開門,南宮少帝正了正衣領下車,在簇擁中往樓上走去……

夏千晨怎麽會知道,從在監獄廢墟裏南宮少帝和夏千夜見過麵後,他聽說夏千晨很可能會回醫院看爸爸,就布置了層層眼線。

病房門突然被撞開。

夏千晨正在給夏父削水果,回頭看到保鏢們魚貫而入。

她手一僵,水果骨溜溜滾到了地上。

南宮少帝走進病房,氣場冰冷強大,瞬間將四周的空間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夏千晨恍然如夢,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她根本毫無準備。

夏父半躺在床上,詫異問:“你們是什麽人?”

南宮少帝朝病床走來,皮鞋磕著地麵,發出的每一聲脆響,都仿佛響在夏千晨的心上。

羅德手裏抱著一大束鮮花,嚴肅的臉上微微扯出一絲笑意:“夏先生,我們帝少聽說你病了,特來看看你。”

夏父疑惑地看著南宮少帝。

年紀大了,他隻在報道裏看過南宮少帝,不是太分辨得出真人。

羅德親自將鮮花插在花瓶上。

南宮少帝走到床邊,立即有兩個保鏢搬來椅子,他坐下,夏千晨剛好就坐在他隔壁。他全身散發出的氣勢波及得夏千晨全身發寒。

又進來三個保鏢,一個提著水果籃,兩個抬著一個輪椅。

“這是我們帝少看望你的禮物。”

夏千晨還是第一次見看心髒病患者卻送輪椅的……

難道他在間接威脅或暗示,要打斷夏父的腿?

夏千晨捏了捏手心,才好不容易接受南宮少帝真的到來的事實。她覺得自己是活在一個又一個的噩夢之中,每天都以為自己逃離了惡魔的掌控,剛要清醒,可是下一秒,巨大的冷水就潑過來。

有前天的突然經曆,夏千晨今天反而比較淡定。

她已經見到爸爸了,昨天陪了爸爸一整天,她死而無憾了。

隻是,南宮少帝怎麽可以跑到醫院裏來,在爸爸的麵前……

他這麽肮髒的人,進了醫院夏千晨都覺得是汙染。

“你來這裏幹什麽?!有什麽事我們出去說。”

夏千晨站起來,一隻手卻摁在她的肩上,強迫她坐回去。

南宮少帝長腿交疊,愜意地坐著,目光打量著床上的夏父,夏父從他的氣場上感覺到他不是普通人:“晨晨,他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