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掛畫vip161

牆上的掛畫(VIP161)

他垂著眼瞼,專注地為夏千晨的手掌上藥,傷口開得有點大,藥刺激到傷處,她的手掌瑟縮了一下。

“很痛?”冷天辰猛地抬頭。

夏千晨的臉就在麵前,他柔軟的唇恰巧擦過她的下巴。

夏千晨全身一怔,別開臉,該死,她到底在發什麽呆?

“我問你痛不痛?”

“還好。”他的動作還算溫柔,是因為以前經常幫夏千晨包紮的關係,所以得心應手了嗎?

冷天辰放下棉花和鉗子。

一圈圈的繃帶纏繞,夏千晨的手掌心很快就要被包成一個大粽子……

不過他的包紮技術還是和以前一樣,有待加強。

“夠了”夏千晨說,“我的傷勢還不至於這麽嚴重,你再包紮下去,我的手都完全不能活動。”

“傷成這樣,你還想活動?”

“……”

“給我老實好好地修養,不要再亂動這隻手,也別碰水”冷天辰揚揚眉,完全是命令口吻說。

“哦。”

“倒是很乖,怎麽不反駁我了?”他伸手捏的下巴,“我記得你這張嘴很厲害。”

他說話就說話,為什麽一直往這邊靠過來。

夏千晨倔開下巴,身體想要挪遠,誰知道她旁邊的沙發上蜷縮著的毛茸茸的一團是隻波斯貓。

“喵嗚——”

夏千晨一屁股坐在柔軟的貓上,嚇得一跳,冷天辰扶的肩:“小心了。”

他又靠得她極近了,氣息就呼在她的額間。

夏千晨用力掙開他的手:“冷小姐為什麽還沒回來?”

冷天辰看著她局促的樣子,眼角裏有點點笑意:“不知道,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我最好還是出去等她。”

“怎麽?你好像很怕我接近你。”

夏千晨的確很敏感冷天辰的觸碰。

“怕我吃了你麽?”

“……”

“放心,我從來不對我朋友的女人動手。”冷天辰饒有深意說,“不好好呆在南宮身邊,你來這裏,又有什麽企圖心?”

“企圖心?”

“我如果沒有記錯,你應該喪身在前夜的大火中了……”

夏千晨全身一怔,她是來找冷安琦的,沒想到誤打誤撞……

他會向南宮少帝告發她嗎?

依冷天辰的個性,還不至於是這麽閑。

等見了冷安琦,讓她想辦法堵住冷天辰的嘴……若由她拜托冷天辰守口如瓶,他反而才會說出去。

冷天辰有趣說:“我現在見到的是人嗎?柔柔軟軟的,還有熱度。”

說著捏了捏她的臉頰。

夏千晨一把打掉他的手:“你能不能改掉喜歡對人動手動腳的習慣?”

以前也是這樣,說不上幾句話就往她身邊靠,不是摸摸她的臉,揉揉她的手,就是把她抱在懷裏。

不管夏千晨多不樂意,他都強迫得興致勃勃。

冷天辰盯著她:“我沒有這個習慣。”

事實上,冷天辰隻會對有興趣的人才會有這種表現。

否則平時他冷漠而疏遠,連看一眼都是多餘……

“難道我經常對你動手動腳了?”冷天辰的眼神變得詭異,審視著她。

“我們見過的幾次,你都是這樣對我動手動腳,所以我以為你有這樣的習慣。”

“是麽?”還是在繼續審視的目光。

“冷少爺,”一個女傭捧來衣服說,“二小姐的房間上鎖的,找不到適合這位小姐可穿的衣服,傭人服可以嗎?”

冷天辰揚揚眉:“為什麽不可以?”

他就喜歡看夏千晨穿傭人裝。

懶懶地接過衣服,遞給夏千晨:“去把它換上。”

“我為什麽要換衣服?”

“你身上都是鮮血。”

夏千晨看了看身上血跡斑斑,搞不清楚的,還以為她剛剛殺了人……看起來有些驚悚的。

“謝謝。”夏千晨接過衣服起身,對傭人說,“請帶我去更衣室。”

冷天辰彎唇一笑:“客氣什麽,你的手不方便,要不要我幫你換?”

“不用了”

看著夏千晨離開的背影,冷天辰目光發暗。

不知道為什麽,夏千晨總給他帶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很容易覺得親近,想要接觸。

該死,他突然升起要將她扣留在身邊的私心……

她已經是南宮少帝的女人了,他的忌諱之一就是不喜歡男人為了個女人傷感情。

揚揚手,叫傭人拿來電話機,撥了一個號碼……

夏千晨在更衣室裏換上傭人裝,正好合適她身材的size,。

話說這傭人裝還真是設計情趣,頭圍還有兔子耳朵,剛剛進大廳的時候,看到一長排兔耳朵傭人,夏千晨就無語了。

這都取決於冷天辰的惡趣味。

夏千晨當然沒有忘記留意,那些傭人全都臉生得很,應該是全部換新過。

這跟冷天辰的失憶有關嗎?直覺上,就算冷天辰忘了,也有很多東西可供他回憶起來才對……

目光落到牆上的掛畫上。

夏千晨的目光一凝。

她的強項是畫畫,以前就被冷天辰逼著畫了很多畫,由他裝框裱起,掛在城堡四處的房間。

這幅“夜色中,美人魚坐在大海邊的礁石上唱歌”的畫,也是夏千晨的傑作。

空靈的眼神,傳神的麵部表情,每一個細節的處理,都顯示出夏千晨的繪畫功底。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

夏千晨記得,每一副畫後麵,都有她的親筆簽名,還有被冷天辰逼著寫下過一句肉麻的話……

因為送冷天辰的畫太多了,夏千晨也不記得這幅畫後麵寫的話是什麽——

夏千晨怎麽知道,有關於她和冷天辰過去的東西都被冷安琦銷毀了,這協還保留著是因為冷安琦並不知道它們都出自夏千晨的手筆。

此時,城堡大廳中,冷天辰半搭著修長的雙腿坐在深紫色的沙發上——

“我的口氣像在開玩笑麽?你的女人的確跑到我家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