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堂之上
第二章 朝堂之上
紫若葉半睜著迷蒙的眼睛，一大早就被小順子叫來早朝，這委實讓她打不起精神來。一身紫衣金邊滾袍，上麵繡著淡雅的木槿花圖樣，滿不在乎的看著滿堂的女人，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隨著眾人等這具身體的胞姐，紫玄國的女皇，紫嫣然。
“王爺可是昨晚沒有歇息好？”旁邊的兵部尚書問道，看紫若葉時不時的打哈欠，心中猜測大概是王爺這幾日流連在粉味眾多的地方過多了，內心鄙夷不好，可是同朝為官，對方又是個王爺，處於禮貌她怎麽的也要問上一句。
“是啊……”懶懶的答道，“兵部尚書，你是不知道昨晚的美人的身段是有多。”紫若葉一副流連忘返的滋味，兵部尚書看她一副急色的樣子內心更是鄙夷了起來。
昨晚雲凝的確是很，她可是天天幫他按摩腳丫，有病治病，沒病防身。眼裏滑過流光，麵色還是依舊如常，那摸樣就好似恨不得再回去馨香溫軟的懷抱中再戰三百回合。
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傳女皇到，隨著眾人跪拜……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果不其然，不論是哪個朝代，隻要是皇帝都會想要千秋萬代，長命百歲。當初紫若葉還當心口號不一致被人看出了端倪，沒想到她竟是百百擔心了。
紫嫣然一身金色錦袍，上繡百花之王牡丹，貴氣十足，威嚴萬分。
“平身。”紫嫣然看了一圈在下方站著的大臣，目光卻在紫若葉的方向停了下來，今天難得看到她這個妹妹上朝啊。
誰不知道，紫玄五王爺，日日不上朝，夜夜必笙簫。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在朝堂之上，還真是讓她吃驚不小。
感覺到紫嫣然的視線，紫若葉同樣迎上視線，朝她齜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陽光下好不刺眼。
紫嫣然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她這個皇妹自從一年前失足落水醒來後就變的怪模怪樣的，雖然依舊好色，可竟然連酒也愛上了。更讓她疑惑的是，她本要徹查此事，可是竟被紫若葉攔了下來。
“皇上，臣有事啟奏。”柳丞相上前一步，年過五十的她依舊身子骨健朗，柳丞相這一世都在為紫玄國辛勞，可謂是一代良臣，隻可惜膝下無女，兩位夫君都是生下男兒，而她的大兒子柳清月正是當今的鳳後。
柳清月這人，果然如他的名字一般，淡雅如月，即使榮寵後宮，也做到了一代鳳後應有的風度，讓紫嫣然雨露均沾。所以紫嫣然對柳清月更是疼愛，若是沒有柳清月她如何能安內？不能安內又如何治理好一個國家。
“柳丞相，可有事？”對於這位國丈大人，紫嫣然很是敬重，一是看在她勞苦功高，二是看在柳清月的麵子上。
“就是……”柳丞相老臉有些紅，若不是清幽那個死小子，竟然要她在殿前求婚。真是氣死她這把老骨頭了，還威脅她若是不答應就死在她麵前，若不是念兒一直攬著她，她真想打斷他的腿！
紫嫣然皺著眉，丞相一直都是直言進諫，她這麽多年到也習慣了說話不拐彎的方式，隻是今天這麽磕磕巴巴起來了。
“臣希望皇上幫老臣的不孝小兒賜婚。”柳丞相牙一咬，雙腿一跪，既然那混小子真的快氣死她，可是她也就隻有那麽兩個兒子，她不疼誰疼！
“賜婚？”紫嫣然一愣，想起劉丞相的兒子今年也十八了，可是一直待字閨中，男子一般到十六就可婚嫁，月兒更是十五的時候就已經入了她的後宮，可是柳家的小兒子不是一直沒有意中人嗎？
“是！老臣鬥膽想皇上要一紙婚約給幽兒。”
“那……婚配何人？”紫嫣然微微皺眉，目光看向紫若葉，柳家小兒本來她是打算許配給若葉的。若葉如今十七了，府內卻沒有一個侍兒，雖然她生性好色，卻從未見到她往府內帶任何人。
紫若葉被紫嫣然時不時的目光看得不自在，這賜婚還能關她的事？她壓根就沒有見過柳家的小兒子，隻聽過他是許多女子趨之若鶩的對象。
好想喝杯青梅釀……紫若葉不理會紫嫣然的目光，心思卻也飄到自家的酒窖，沒想到紫若葉雖然不喝酒，可是自家的酒窖裏卻藏了許多好酒。
“是鎮南將軍之女。”柳丞相有些不服氣的說道，誰不知道她和將軍一向不合，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喜歡上她死對頭的女兒，真是……算了算了！她都一把歲數了，兒子能幸福這是比什麽都好的。
聞言紫嫣然卻皺起了眉頭，鎮南將軍之女李玉，的確是個好女子，也隱隱有她當年她母親的風姿。可是內心還是希望柳清幽能嫁給皇妹。
“若葉，你覺得呢？”
柳丞相一愣，這皇上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怎麽還問起五王爺的意思？
紫若葉卻是疑惑的看向紫嫣然，問她又能怎麽樣？雖然弄不清紫嫣然的意思，可是還是依舊往前一步，“男才女貌，一文一武，既可以彈琴舞劍，又可以月下談情，臣妹認為很是般配。”
她既沒有見過李玉，也沒有見過柳清幽，不過這麽說應該也是在理的。
可是在場的人卻不是這樣想，這五王爺就是知道男子的賞風弄月的事，隻可惜紫玄國除了紫嫣然以外就隻有紫若葉，剩下的都是皇子。偏偏這能幫的上忙的又一點建樹也沒有，天天就知道流連煙花之地。
“此事……再議。”紫嫣然皺皺眉，心下卻不喜紫若葉的回答。“今天就到這裏吧。丞相留下。”
眾臣朝紫嫣然一拜後就相繼離朝，紫若葉也漫無目的的走在大道上，皇宮園林，每一處都是獨具匠心，假山亂石，皇宮中最有名的碧落湖更是堪稱一景。湖內是引用活水，所以長年都是清澈見底，紫若葉站在湖邊，看一尾一尾魚閑適的在池內遊來遊去。
早知道今天她就不來了，難得來一次竟然還被當成怪物看，雖然自己很沒有建樹，可是君臣之禮總要守，沒想到紫嫣然也是一副看到鬼的樣子，還不如直接睡覺呢，掏出懷裏的小酒壺，喝了一口，香！酒味不嗆鼻，還帶著陣陣的梅花香。
這個小酒壺還是她發現地下酒窖的時候讓人特別去做的，放在衣兜裏不會灑出酒來，工匠的手也巧，玉質的壺用來喝酒更是別有一番滋味，通體瑩白的瓶身，壺嘴還能做到酒一滴不灑。
紫若葉就像是終年都醉的人，走路也是搖搖擺擺不走直線，就在她這一晃三步的步調下，慢悠悠的這才走到了正門，而小廝已經在那裏等她了。
“王爺，這一大早的你又喝酒。”小廝上來看到紫若葉手裏的酒壺，不免又嘴碎了一番。他們的王爺醒來之後，已經沒有了往年那般了，對下人也是極好，雖然在外依舊很好色，可是對於府內的小侍們也就偶爾說幾句玩笑話沒在做過分的事了。
“嗬嗬，無礙。”翻身就上了車，真思量著接下來要去哪裏，就聽到小廝詢問接下來的去處。
“去蓬萊閣吧。”今早還沒來得及和雲凝道聲別，就那麽匆匆的走了。小廝應了一聲，就駕著馬車往蓬萊閣的方向走去。
而被留下來的柳丞相卻在和大眼瞪小眼，柳丞相等了許久也不見紫嫣然有所表示，終於忍不住問道，“不止皇上留老臣下來是何事？”
“你覺得若葉怎麽樣？”
柳丞相冷不丁的被問，渾身就緊繃起來，剛想說什麽，紫嫣然又再次說道，“丞相，有些事情是不能看表麵的。”
柳丞相卻弄不明白紫嫣然的意思，紫若葉這人她是真的不喜，女子好色本不是事，可是偏偏她又生性懶散，整個一爛泥，在朝堂上也是一副酒味，沒有一點王爺的樣子。
“王爺的好壞，臣不敢妄加斷言。”
好一個不敢妄加斷言。紫嫣然淡淡的看了一眼柳丞相，卻讓柳丞相有種心驚的感覺。
“丞相，朕想把柳家小兒賜給若葉當王妃。”
柳丞相一聽，連忙跪下，身形微微顫抖，“皇上，這……這萬萬不得啊。”怎麽能讓幽兒嫁給紫若葉，柳丞相想也沒想就慌忙跪下，“老臣鬥膽請皇上收回成命。”
若是幽兒下嫁到王府，依那孩子的性子又怎會妥協，何況幽兒早已有心上人。
紫嫣然皺皺眉，“難道丞相認為堂堂王爺配不上你家小兒？”雖然若葉女生男相，沒有紫玄國女子的剛健之美，也因為此時曾經讓紫若葉很是介懷。
“不是，不是。”
“那就是肯了。既然這樣那回去之後準備讓柳清幽下嫁吧，下月初三是個好日子，朕明日就下旨。朕也乏了，你退下吧。”
“謝皇上賜婚。”柳丞相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拖著她的身子慢慢的退下，回去該如何和幽兒說去，那孩子是個烈性子，這可怎麽是好啊。婚是求成了，可是卻不是那人啊。
紫嫣然看著柳丞相的背影，“丞相，終有一日，你會謝朕的。月兒，你說朕此番做的，可是對？”
柳清月走出來，雖然看到母親的樣子很是讓他心焦，可是皇上這麽做總是有她的道理的，走上去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撫平她眉間的山川，“月兒隻知，皇上是不會做出傷月兒心的事情。”
紫嫣然輕輕笑起，“你怎麽就不怕朕是想嫁禍與你們柳家呢，畢竟當年神算子說的鳳後之位可是要讓你的弟弟坐的。”
沒錯當年柳清幽出生之時，神算子就曾說過鳳凰於飛這四個字。柳家上下都認為柳清幽會是以後的鳳後，可是沒想到柳清月，而神算子卻再也沒有出現過。如今紫嫣然賜婚與紫若葉，有心人聽到怕是也會做上一番文章。柳清月聞言之是輕輕的笑道，“是啊，那為何皇上偏偏娶了月兒呢？”
“佛曰……不可說。”笑著攬著他的纖細腰肢，不做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