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傷情
第三十八章 傷情
一下子，熱情，化為烏有。
任老李拽著，行屍走肉般，繼續向前走。
“滴……”
身後，響起剌耳的車鳴聲。
回身，卻是一輛火紅的法拉利，望著車內不耐煩的臉，還有那人身邊神色間不屑的嬌豔女人，我火了，罵道：“操你媽的，不就是開跑車嗎？有什麽了不起的，等老子有錢了，買架飛機，專門坐著去嫖娼，玩外國妞……”
老李想拉我，卻被我推開。
車窗搖下，那人探出頭，白了我一眼，隻說了一句話：“傻B。”
“你他媽的說誰傻B，有本事單挑？”我道。
“媽的，你很狂，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小子，我警告你，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今天你就危險了。”那人道。
“殺人啊？老子見的多了，來呀……”
“砰……”
我還想續罵，卻被老李一耳光打醒了，怔怔的被他推到路邊，看著那人目含殺機的去遠了，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為自己的不理智懊悔不已。抬眼間，卻又怔住，不遠處，田小姐，徐小姐目光呆滯的望著這邊。
“日，全他媽的完了。”恨恨的甩開臉色陰沉的老李，我抬腿就往門口走去。
“劉少傑，你他媽的給我站住……”
我沒理會，繼續走。
“劉少傑，你他媽的還是男人嗎？不就是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丈夫頂天立地何患無妻，要是男人就留下，讓那些人看看，要不是男人就做你的縮頭烏龜好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滾吧，要是在戰場上，老子一準崩了你，操你媽的，雜種，膽小鬼……”
在老李的喝罵聲中，我怔住了，回身看去，卻見老李拖著右腿邊罵邊向這邊走過來，那一刻，我傻眼了，想不到老李那條右腿竟是假肢。我總算明白那天他為何表情怪怪的了。他的話裏包含著太多的東西了，有對我失望，也有他對徐小姐的死心。
我可以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裏，那怕是做縮頭烏龜也好，可是老李怎麽辦。今天的事，鐵定會拖累他，難道也讓他跟我一起走人？
不，我不能這麽自私，要走，我也留下交待才行，否則，我就不配被老李叫我兄弟。
見我停下來，老李臉色有所緩和，偷眼看了下那邊的兩個美女，歎了口氣。
“李哥，若有一天，我發達了，絕不會忘了你。”我許諾。
“哼，好啊，你能給我輛法拉利開，我就滿足了。”老李惆悵道。
“行，不就是法拉利嗎？我答應你。”我應著，挽起一下子老了幾歲的老李，默不作聲的向前走，沒有絲毫理會路佇立的兩個美女。
“李哥，我有話跟你說。”
錯身之際，一直沉默不語徐小姐，突然開腔了。
“有什麽話，等明天上班再說吧。”老李頭也不回的道。
“你……”徐小姐哽咽了。
“老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美女相邀，怎能拒絕？”收拾下心情，壓下心中的失意，我回身道：“徐小姐，老李這人就是臉皮嫩，不擅交際，千萬別介意，我把他交給你了，好好聊聊，你會發現他其實很健談的。”
說著間，我將老李推了出去。
老李無奈，隻得恨恨的白了我一眼，被伸過手來的徐小姐，挽著並肩向前走去。
老李離開了，可我卻要獨自麵對田小姐，一個此時，我絕不想麵對的女人。
現在，我有理由相信，依舊揣在懷中的請柬，是田小姐親筆簽發，後由徐小姐代為轉交的了。隻是，我不知道，眼前這個美女，在目睹了我的糗事之後，她眼神中的那絲不忍，是鄙視，還是同情。
“你沒事吧。”田小姐低聲道。
“沒事？才怪。”我淡漠的應著，眼珠錯也不錯的盯著田小姐，上下打量著她，全身任何一個部位也不想放過，尤其是她的胸部，我最喜歡的地方，就算她怒視，也不回避，就當是以後再也不相見的回報吧，是她一時之意，將我推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對不起，我看過你的檔案，知道你對金融投資很在行，想讓你做一個部門的主任的，我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的，真對不起。”田小姐在白了我一眼後，低聲道。
“主任？是嗎？”我淡淡的應道。
“是，我本想親自告訴你的，可今天是銀行建行三十周年，所以，我想借機讓大家認識一下，還準備公開下半年的運作計劃……”田小姐道。
“田媚兒？”我毫不客氣的喚著田小姐的名字，打斷了她的話，道：“這裏是綿繡山莊，記得好像也被人叫做田氏公館，見鬼，我早就該想到的，你是銀行的董事之一，可以決定部門一級人事調動的。”
“你……你同意了？”田小姐略帶喜色道。
“同意，為什麽不同意？”我強顏歡笑道。
田小姐察覺了什麽，臉上剛泛起一絲笑意，又隱沒了。
“媽的，劉少傑你在幹什麽？談情說愛嗎？你有這個資格嗎？就算你當上了什麽屁主任，也不過是別人可憐你而已，要做，就他媽的自己做老板，讓別人都看你的臉色行事，而不是整天像條狗一樣活著。”心裏暗罵自己沒誌氣，可我卻還是在田小姐舉手示意間，默不作聲跟隨過去。
“你還在生我的氣……”前麵的田小姐突然道停下身。
我本就失魂落泊，如何避得過，便與田小姐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在女人的吟聲中，我本能將不堪撞擊快要跌倒的田小姐攬在懷裏，扶她起來，手竟鬼使神差的握著了她的玉手，感覺，很柔，很美，卻很冷。
“對不起……”道著歉，我本想鬆手退開，卻突然見從懷中踉蹌著站穩的田小姐，有搖搖欲墜之式，不禁一驚，道：“田小姐，你怎麽了？”
“沒事，隻是頭有些痛。”田小姐低聲應道。
“哦，那我扶你到裏麵休息一下吧。”我惶恐道。
“不用了，裏麵很吵，我們到那邊吧。”田小姐說著，指引著我向附近一片正門前的綠化帶走去，遠離了喧囂與熱鬧。
“你好點了吧？”
“嗯。”
應著，可是田小姐卻一點沒有將手抽回去的意思，相反，越握越緊。
感覺著田小姐心中的緊張，我茫然若失，不知她這是怎麽了。
正猶疑著是否要勸田小姐離開這裏時，有兩個人影接近過來，我想將手抽回，可田小姐卻在看清來人是誰時，突然做出一個令我防不勝防的舉動，竟鬆開了手，雙臂一緊，纏住了我的脖子，讓我有窒息的感覺，接著，連嘴也被封住了。
我放棄了掙紮，因為那沒用，這是刻意安排的。
就算用我的腳後跟去想，我也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女人利用了。
在恨恨的暗罵了聲，報複心起，用力擁緊了她，開始反擊，上下其手，還強行破開她的雙唇，牙關，貪婪的吮吸著她僵硬的舌頭，讓一個看似做作的表演，越發‘真實’起來。
我日，即然被強奸已成定局，那為何不好好‘享受’呢？
“媚兒，你……那個男人誰？”
田小姐不答，因為被我緊緊擁著，吻著。
“田媚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田小姐不答，因為被我緊緊擁著，吻著，她開始回吻。
“唉，我們走吧，我想我今天不該來……”
田媚兒不答，卻全身一顫，想分開，卻被我死命的擁緊。
“女人，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既然要做戲，又何必反悔？媽的，你不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為自己立牌坊吧？”惡毒的想著，用力收緊雙臂，任由女人如何掙紮，也破不開的我的懷抱。
“賤貨，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罵聲遠去，腳步聲也消無了。
我這才在田小姐的用力掙紮下，鬆開手，任她對我拳打腳踢，也不還手，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冷冷的，待她打累了，情緒平靜下來，這才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是，我是想利用你，那又怎樣？”田小姐泣道。
“不怎麽樣？但我告訴你，你可以報複任何人，隻要他們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為什麽要拉上我，難道你認為我遇到的倒黴事會比你少嗎？”我冷道。
田小姐哽咽的白了我一眼，搖了下頭，無語了。
天色，早就暗了下來，遠處燈光搖曳，熱鬧非凡，可這裏卻冷若冰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田小姐道。
“算了，就當我從未出現過，忘了這一切吧。”我低語著，轉身便走。
“劉少傑？”
身後響起田小姐的聲音，顫抖，卻無法挽留我。
身後一切，都將與我無關。
心裏，隻想著雪兒，想在她的懷抱裏，讓我心中的痛消無。
在守衛鄙視的目光中，我失魂落泊的走出大門，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卻在撞上一棵樹後，我徒然的蹲在樹根處，無聲的痛哭，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呢？
“吱……”
幾輛車，停在了車旁，燈光打在我身上。
我想罵，卻又無從開口，看著從燈光中走近的人影，我笑了，這究竟是誰要修理我呢？
我沒有問，沒必要，隻是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便迎了上去……
老子不打人，人不值錢，老子要砸車。
在被人按在地上痛毆前，我如願的將手裏的磚頭扔了出去，而後大笑著蜷縮成一團。
來吧，隻要老子不死，就是你們死。
“閃開，他媽的，敢開老子的瓢，真是活膩了……”
我日，敢情還是砸著人了，不過，聽到那爆跳如雷的聲音。
我卻又笑了，火紅的法拉利，開的就是你的瓢。
“砰……”
當頭一棒，立時便深感頭皮發緊，血流下來，還未等我生出逃生的念頭，接著又是幾棒下來，心裏一驚，後悔卻已經晚了。
“哥……你幹什麽？傑哥……”
模糊中，我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而後，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