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下的火車

第二十二章 南下的火車

生活是什麽?

生活就是一個怪圈,無始無終。

四月三十號,清晨,樓下。

張倩站在車旁,一身靚裝打扮,頭上用帕子將秀發紮住,時尚俏皮,緊身的上衣前襟在腰間隨意的挽了扣,**小蠻腰,大方得體,下麵的運動牛仔褲舒張有力,將她的翹臀,美腿盡現分毫,臉上浮現的著一絲笑意,惹人瑕思。

張倩見我傻看著她,不悅道:“喂,看什麽看?磨磨蹭蹭的?我要晚了。”

我汗顏,趕緊道:“好了,好了,晚不了。”

說話間,張倩跨上摩托車,發動起來,我則背上大背包。

媽的,包比上次足足沉了數十斤之多,估計裏麵除了被我強暴過的帳篷,野營的裝備,就是張倩平時愛吃的零食,替換的衣服了,塞得滿滿的。

就在我估計著身後背包裏有多少個女人內褲時,張倩擰動了油門,車子一下子竄了出去。心雖然走神了,可有過上次的經驗,知道車子馬力大,提速快,早就做好的準備,落在張倩小蠻腰間的雙手,一緊,抱穩了。

張倩像上次一樣,嬌喝:“噢,死色狼,輕點。”

聽到張倩的呻吟聲,我心中大樂,重捏了下後,才稍稍的鬆了下手,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在玩火,但一點便宜都不占的話,我又那裏像一個男人?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火車站外,張倩的朋友已經恭候多時了,看到張倩的連人帶車的撞到身邊,卻又奇跡般刹住車身,七八個男男女女興奮的大叫起來。

張倩跳下車,一臉得意的跟站成一排的朋友擊掌,怪叫連連。

“倩兒,這是你男朋友?”

“哪呀,他是我的房東,幫我扛包的。”

“啊,他就是你平時說的那個好色的房東?”

“不會吧,人長的挺帥的,就是眼睛有點那個”

“哈哈”

四五個女人圍著張倩,七嘴八舌的詢問著,內容似乎都與我有關。

聆聽著她們寒暄,我心情極不爽。

媽的,這不是指著我的臉說我醜嗎?

憤恨之餘,我將背上的包卸下,扔在地上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張倩見狀,走過來扯住我道:“喂,別著急走啊,我朋友想認識你一下,有沒有興趣?”

我曬道:“算了吧,我有什麽好認識的,不就是你嘴裏的一個有點好色的房東嗎?好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回來時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你。”

張倩輕笑,她等的就是這個,大力的拍了我的肩一下後,放行了。

我發動了摩托車,沒有理睬張倩身後那幾個對我行注目禮的女人,一擰油門,車子竄了出去,向來路奔去。速度再一次提升著,我的心也隨著飛逝在身後的景物,失真起來,在高速的飛奔中,我有種想欲飛的感覺,真他媽的爽啊!

回到家中時,雪兒正在收拾行李,見我進來,欲語還休。

我奇道:“雪兒,有事嗎?”

雪兒笑著搖頭。

她的表情,讓我難以捉摸,追問道:“沒事你笑什麽,還這麽怪怪的,說,有什麽事,快點告訴我。”

我說著,趁雪兒不注意,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雪兒,不堪的叫了聲,掙紮了下,最後見擺脫不出我的魔掌,隻好乖乖的順從了,俏臉微紅的看著我。雪兒今天美極了,淡淡的狀,樸素的白衣,真實而又自然。

看著我的雪兒,心裏升起想吻她的念頭,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吻向雪兒的紅唇。雪兒,沒有回避,閉上了眼睛,任我印在她的唇上,應合著我的動作,雙手環抱著我的腰,收緊,收緊,再收緊。

我感覺到雪兒對我的癡戀,她是不舍得離開我,才會這樣動情的。

我咬著雪兒的耳垂,問道:“何熒熒呢?”

雪兒,嬌軀輕顫道:“何姐剛走,啊,傑哥,別把手伸進去,我要晚了”

“晚不了,我騎張倩的車送你。”我說著,抱起雪兒,向她的房間走去。

雪兒,是我騎車送到火車站的。一路上,她緊緊的抱著我的腰,貼在我背上。也許是剛才在床上跟她**出乎她的意料,也許是我太過粗暴了,弄得她沒有尊嚴,還在我的要求下,叫我‘老公’,或許是我沒有詢問她的心事,她有些怨意,總之,一路上,雪兒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緊緊的摟著。

站台上,我送雪兒上車,看著她坐在車窗邊,與她互視著。

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媽的,我真不舍得雪兒離開呀,就算是七天的時間,也如生離死別般,讓我難受,心傷。

火車,緩緩起動,雪兒,向我揮手作別。

透過車窗,我看到雪兒眼中除了惜別的淚水之外,還有撫不去的傷情,雪兒,你究竟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呢?

火車,遠去,我的心也隨著遠去的雪兒離開了。

當我一步步踩著台階上到十五樓時,我愣住了。

何熒熒,這個本已經上了南下火車的女人竟然坐在樓梯口,身邊,是她的大箱子,難道,她根本沒有走?

何熒熒的表情有些尷尬,她不敵的轉移了視線,不敢看我的眼神。

我,看向何熒熒的手,她蒼白的玉掌中,捏著兩張火車票。也許是她攥在手中已經太多時間了,票,被汗水打濕了,有些模糊。

看到這,我明白了,什麽都明白了。

何熒熒,用顫抖的聲音低聲道:“劉先生,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太過分了,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隻好求你幫忙了,可以嗎?”

我沉吟起來,好久,好久。

何熒熒,站起身,拖起行李,一聲不吭向電梯走去,她的背影,孤獨,無助。

我還是心軟了,喚道:“等等,火車是幾點的?”

何熒熒渾身一顫,頭也沒回的道:“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了。”

我不再猶豫,走了過去,從她手中接過行李,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何熒熒垂淚道:“傑哥,謝謝你。”

我苦笑,安慰道:“算了,紅顏知己有難,我這做朋友的當然是義不容辭了。”

何熒熒,哭了,將頭扭向一邊,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臉。我沒有再說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給她點鼓勵。卻不想我這個欠考慮的動作,引發了何熒熒的情感爆發,她突然轉身,撲到我懷裏,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脖子,失聲哭了起來。

我暈,這算什麽事?

還好,電梯門開的輕響聲,讓擺脫了窘境,也讓何熒熒清醒了過來,挺直了身,蒼白的麵頰上升起一團紅暈,不敢看向我。

我收拾了下心情,催促道:“走吧,再不走,可真趕不上火車了。”

“嗯。”何熒熒輕應了一聲,邁步進了電梯。

電梯裏,失重的感覺,讓人頭痛。

可更讓我頭痛的卻是,我將要如何完成一個看似簡單,卻危機重重的任務。何熒熒,一個心靈受到傷害的美女,極需要情感上的安慰,這個我承認可以給她。可該死的是,我跟她之間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的用朋友來衡量了,我在她失意的那個晚上,曾經在她的要求下吻了她,媽的,一個吻需要半個小時嗎?

那段時間,我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就連我自己都不敢想像,我將手,探進了她的衣內,像撫摸雪兒一樣,將何熒熒的身體撫摸了個遍,那是不可原諒的錯誤。

我想,那天晚上,我也有點喝多了。

不知何時,何熒熒將手塞進了我的掌中,再也不肯鬆開。

我苦笑,卻又鬆了口氣,做人不能太過迂腐,此次旅程,若可以有一個香豔至極的回憶的話,那就從現在開始吧,七天後,當我們返回時,一切都會結束,了無痕跡。

終於,我們在最後時刻,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而我也在何熒熒的毫無血色的臉上,看到她放鬆的表情,還有會心的微笑,然後,她就無力的倒在了我的懷裏。摟著何熒熒微微顫抖的身體,握著她涼涼的玉手,感受著她內心的掙紮,我心裏有一絲痛楚。

這個女人,有著太多讓人傷感的故事。

座中,何熒熒,偎在我身上,頭靠在我的肩頭,手,緊緊的抱住我的胳膊,一付怕我突然跑掉的樣子,讓我在好笑的同時,又為她擔心起來,若是我的表演不過關,或是我的相貌與她所形容的有誤時,會不會引起她家人的警覺,從而讓這個憋腳的計劃流產呢?

我不知道,我對何熒熒的家人一無所知,這可真夠要命的了,唉,到下一站時,我得把何熒熒叫醒了,不然,一下火車,被人一眼就看出我是假的,那可就糟了。

何熒熒,醒了,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羞紅了臉,可是她的手,卻收的更緊了。

女人嬌羞的樣子是最美的時刻,望著這個與我沒有多少關係的女人,我也不禁有些心動。

何熒熒低頭解釋:“對不起,我睡著了。”

我苦笑,道:“算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對了,你家裏還有什麽人,透露一點好不好,這樣,我演起來,進入角色也快一點。”

何熒熒臉色一黯,手慢慢的鬆開了,想到了此次旅途的‘任務’。

看到這,我有些受不了,伸手摟住她的腰,讓她重新靠在我身上。

何熒熒在象征式的掙紮了下後,順從了。

過了數分鍾,我再次提出了我的問題。

何熒熒沉吟了下,道:“除了奶奶外,我還有爸爸,媽媽,兩個哥哥,一個表姐,兩個表妹,一對雙胞胎侄女”

我暈,我隻是想知道我這七天能見到誰而已,沒有查戶口的意思,可是何熒熒倒像要把我介紹給她所有的家人一般,真是夠暈的了。

看著何熒熒性感的紅唇一張一合,不停的介紹著她的家人,講著親身經曆過的事情,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種溫馨的感覺,那是家的感覺。

可惜,在這一點上,我是欠缺的,我父母去世的早,在高中時就是靠親戚的救濟才完成了學業,然後,又在表叔的資助下考上了大學,一路波折的完成了我的學業。

家的感覺,也隻是在大學四年時,有所感觸,八個來自不同地方的男孩,組成了一個極為特殊的群體,在這個別樣的組織裏,我是最小的,也是得到別人照顧最多的人。

雖然四年大學生活,沒有帶給我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在這,我是指學校教育的失敗,我在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同時,沒能受到應有的啟迪,倒是從我的同學身上,學到了不少書本上的沒有知識,好的,壞的,都有,包括對女人這個異性有了理性和感性上的認識。

最讓我懷念的,也是我最珍惜的,是我們八個異姓兄弟感情,在畢業時,得到了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