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趨之若騖，代價
第16章 趨之若騖，代價
藍天白日之下，那股黑氣看起來無比的明顯而又詭異！方圓百裏之內幾乎都可以清楚的看到！
正翻書看著的何足道略微抬頭瞟了一眼，便是雙目圓睜，猛的站了起來，喃喃道：“好陰森的煞氣！”他的動作驚醒了雷立遠兩人，順著他的目光朝南方看去，兩人也俱是一副震驚的表情，哪怕相隔不知多遠，那衝天的黑氣仍能給人一種到極為陰森恐怖的感覺！
“是惡靈現世之兆！”前兩天進行過係統學習的路小佳很快給出了答案。
“惡靈？”雷立遠略一思索便想了起來那是何物，心下更是驚訝。而這時，路小佳在那邊開始給何足道解釋起來：“惡靈，乃是一種天地凶靈，在一些靈氣極為豐富的地底靈脈之中，因為靈氣的長期盈滿積累，便會產生這種陰煞之靈。此物無實體，呈黑霧狀，不可長時間存活於陽光下，現世之後往往會選擇一名人類寄生在其體內，從而緩慢的吸取其生命力存活。”路小佳看著一臉驚訝的何足道，心中卻是有著一絲奇異的感覺，似乎自己生平還是第一次這般詳細的給人解釋什麽東西。
頓了頓，又說道：“而被惡靈附體者，修煉天啟大陸玄功的速度極為驚人，哪怕是一個從未修煉過的人，也可在短短10年內達到武宗顛峰的境界！有一定基礎者，需時更短！”
何足道手中的書已經看了一部分，自然知道武宗顛峰是何等境界，忍不住驚訝道：“修煉速度竟然恐怖如斯！”
路小佳聽後，嘴角露出一縷雷式邪笑，又道：“你隻看到了他的好處，卻不知道，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哦？是什麽代價？”何足道疑惑道。
路小佳說道：“惡靈附體者，縱然吸收靈氣的速度驚人，亦可用靈氣滋潤自身，但對於本身那逐漸消逝的生命力卻無疑是杯水車薪，天啟大陸上數千年來出現過許多這樣的例子，而這些人被附體之後從來活不過30年！”
何足道聽完之後，不禁點頭歎息道：“這代價委實有些驚人。”
路小佳又道：“似這等被惡靈附體的武者，被稱之為靈武者，因為他們的修煉成就全都依靠體內的惡靈，然而數千年來卻從未有任何一名靈武者能夠突破到武禦的境界，這或許也算的上是另一個代價。”
雷立遠笑了笑，說道：“可是，這個世界上，能夠正常修煉到武宗顛峰的人畢竟是少數，所以還是有很多人會羨慕靈武者，人生短短百年，若是被附體便能夠換來這30年的睥睨笑傲，哪怕明知30年後必將死去，亦能夠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騖！更何況，這惡靈總共可以寄生三次，若是首任被附體者生下後代，在其死前亦可選擇一名後代接任，三代人將近百年的傳承發展，足以將一個普通家庭發展為一個世家大族。”
“不錯，這種極端的好處，確實會令無數人為之瘋狂！尤其，他還可以令子孫後代受益。”何足道深以為然的感慨道。
“每逢那惡靈之兆出現後，三至五天左右，惡靈便會出世，這一次，怕是又有無數人會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那惡靈便會看上自己呢……”雷立遠笑道。
“那主上打算去嗎？”何足道問道。
雷立遠眉毛一挑，哈哈一笑，“去，為什麽不去？這種事情哪怕沒有我的份，看看熱鬧也是很有必要的。”見兩人表情麵色怪異的看著自己，雷立遠擺了擺手說道：“你們放心，那惡靈不管看上誰，絕對不會看上我的，我身上可沒有什麽生命力供他吸收的，畢竟，我可是僵屍。”
何足道聽了異常驚訝的看著他，又茫然的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雷立遠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麽，邪笑道：“怎麽？沒見過曬太陽的僵屍嗎？”
何足道有些尷尬的道：“一時驚訝，冒犯了主上，還望主上見諒。隻是，主上從氣息上看起來卻絲毫不像一個，呃，僵屍。”
雷立遠聳了聳肩膀，“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任何人聽了都會有那樣的反應。至於你所說的氣息的問題……”雷立遠猶豫了一下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以他前世的經驗，不光那些半吊子道士能夠看出自己是僵屍之體，一些修煉過內家功夫的古武人士也能夠感覺出一些異樣來。
然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不論是這個世界的其他武人，還是路小佳二人，在自己沒有告訴他們之前，卻是沒有絲毫的察覺，難道是修煉‘魔星真身’的功效？不過，從法決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這種掩蓋本身氣息的效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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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深處，一個幽靜的庭院中，幾名眼神昏沉，身形老邁，頭發花白的老者，正聚在一起喝茶下棋，其中一位老者手中執一枚黑色棋子，略微一看棋盤格局，“啪！”的一聲，落子，同時喝道：“師長！”
對麵的另一名老者冷笑一聲，抄起另一枚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迅速的蓋在那枚‘師長’之上，然後將那‘師長’抽掉，傲然道：“軍長！”
汗！……（開個玩笑）
另外幾個老頭在一旁圍觀，做為棋友，卻絲毫沒有觀棋不語的覺悟，不時的出聲指點，或者直接動手替人下……一時間，各種吵鬧喝罵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爭的麵紅耳赤的，就差沒有當場扭打起來了。
正在這時，一聲淡淡的咳嗽聲傳了過來，眾老頭轉頭看去，隻見一身明黃色便服的雷鳴正站在院子門口，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們。
“啊，是小鳴子來了，來來來，你給評評理，這些個老不死的蠻不講理……”一個老頭大聲招呼道。
“你娘了個球的，我看是你不懂規矩！”另一個老頭鄙視道。
“你說什麽？恩？我娘是你什麽人？你個老匹夫腦子進水了吧，我娘不就是你姑姑……”
眼看著幾人又要開始扯皮，已經見怪不怪的雷鳴連忙上前伸手一分，將幾人拉開，“幾位長輩，你們一個個的也都是被膝下兒孫稱之為曾祖的人了，整天還如同小孩子一般嬉鬧，成何體統？”雷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說道。
“喲，小鳴子當皇帝了就是不一樣啊，說教起我們來了，怎麽，當年被我們打屁股蛋的事情，你忘了？啊？哈哈哈……”一個老頭調侃道，其他人也都跟著大笑起來。
雷鳴見他又提起自己童年的糗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都是大都是雷氏旁支或者姻親家族的長輩，以前年輕的時候就是紈絝出身，喜歡鬧騰，現在身居帝國供奉之職，脾性卻是難改，除了裏麵那位老祖宗，誰也管不住他們。
“哎，罷了，罷了，我今日是來求見老祖宗的，勞煩幾位長輩幫我通報一下。”雷鳴說道。
“自己進去吧，不要妨礙我們下棋。老家夥剛才說了，你要是來了，直接進去即可。”之前調侃他那老頭說道。
雷鳴低頭看了看那零亂不堪的棋盤，麵色古怪的告辭向庭院裏麵走去。
來到最裏麵的一間靜室前，身為當代皇帝，他來見雷氏現存年歲最高的老祖，自是無須行跪禮，恭敬的彎身行禮道：“玄孫雷鳴求見太叔祖。”
“進來吧。”淡淡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然後隻見靜室的門豁然間無風自開。雷鳴應了聲是，便抬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