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 試衣間鬧的烏龍
手裏的衣架狠狠地朝著他就劈了過來。
顧安森身子一偏,就躲過了這第一波的襲擊……
怎奈他衣衫不整,幾乎光著所以不能第一時間衝出去,所以有點狼狽地拎了拎褲子,準備快點套上再離開。
想逃?
洛雪正在氣頭上,不依不饒,手裏的衣架又一次狠狠劈了過去……
他褲子套到一半,麵色一僵,這次居然沒有躲開,結實的木製衣架狠狠地劈在了他的右肩上,痛得他眯起了眼睛。
饒是他是個練家子跆拳道黑帶高手,也禁不住這女人重重的一下偷襲,他火大地謔地掀開簾子就扭頭,居然看到了一副香豔的畫麵。
女人下麵已經穿戴整齊,隻是連體褲上麵的半邊衣服還垂在腰際。上麵錐子臉,天鵝頸,一張紅唇嬌嫩得出水,雪白細膩的上半身上麵有兩坨圓圓的黑色布料。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麽,女人的遮羞罩!
是她?
顧安森擰眉,看著那張生澀的臉,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彼時,她不著寸縷的,驚豔了時光……
現在,含蓄風情,如含苞待放般更撩人心弦。
洛雪手裏拿著衣架,怒目圓瞪的樣子像是一隻小獸,黑黢黢的空間裏爆發著火熱的曖昧因子,顧安森隱匿在暗處的半張臉頹靡深刻。
也許是因為更衣室裏光線太暗,她居然沒有認出他。
顧安森蹙了蹙眉,就這麽跟她幾乎赤裸相對,沉默裏,洛雪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廝怎麽可以這麽恬不知恥?
她能隱約感覺那熾熱的男性目光,居然毫不避諱地在看她的,胸?
而顧安森的注意點卻跟她不在一個頻道,別說,這女人身材真不錯!看一次哪裏夠?
細腰肥臀,屁股上肉多多的,一看就是能生養的好皮相。
“抱歉,小姐,剛才我不小心撞了……”顧安森眯了眯眼睛,決定不跟這小女人一般見識,他想他放低姿態把事情說清楚不就盡釋前嫌了?
沒想到。
自己話音一落,他突然臉部肌肉抽搐,控製不好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臉黑了!這下說不清了。
等他重新斂聚好表情的時候。
“恬不知恥!”
洛雪已經迅速穿戴整齊,拎著她的包包逃出去了。
咣當!她摔門的聲音特別響,可見心底的怒氣?
顧安森鬱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他不也沒怎麽著她好麽?再說她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為什麽這麽火大呢?
女人真搞不懂!
胳膊肘撐開了更衣室的門,開了一條縫,就見剛才的導購小姐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中年大媽,濃妝豔抹,燙著卷發,臃腫的身段正擠靠在門邊上,挑男人的西服。
顧安森皺了皺眉頭,拎了一整套的衣服出來就丟在了服務台上。
“顧少這套您……”
顧安森看了一眼導購小姐那張若無其事的臉,火大,這什麽商超?更衣室設計地這麽奇葩?害得他被當流……
不過卻禮貌地沒有發泄。
“不
要!”他淡淡開口,幾步跨出去。
突然又鬼使神差地跨了回來。骨節分明的手重新拎起袋子,蹙眉,掏出了他的卡。
“我要了,”
身旁的大媽跟過來,笑嘻嘻地捅了捅他的胳膊。
“小子!這泡妞的技巧高哈,不著痕跡就順了人姑娘一把,衝你這點膽子,姐挺你!”
顧安森眉頭一皺,大媽繼續。
“不過下次撞見人家小姑娘可得注意別做得太過火了,要不然得不償失哦,”
他撇撇嘴,瞪了一眼大媽,想解釋什麽卻沒開口,隻是默不作聲地拎著袋子就出去了。
不過,回憶起那女人的身段,和那細膩的皮膚的視感,皺眉,總覺得有點似曾相識……
一周後,大街。
顧安森剛剛邁步到停車場就在車的旁邊看見了一抹熟悉的紅。
心裏莫名帶著一絲期冀,發小蔣昊已經從紅色的跑車裏探出了頭。
“阿森,”蔣昊眉目一挑,看著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愉悅地打了一個響指。
“告訴你一個爆炸性的好消息,那夜跟你嘿咻的小白兔約翰已經找到了,嘿,你真是狗屎運!”蔣昊眯眼笑。
顧安森心髒倏然一緊,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阿森,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是遇上個半老徐娘你也別窩心,大不了我跟約翰去給你善後就是了,反正黑燈瞎火的她也看不清你是頭騾子是頭馬的,鬧不出多大傳聞,大不了給她一筆錢就說是咱哥酒後誤事,要是不小心弄出來個孩子……”
蔣昊一想不對,轉頭,帶著一絲同情地看著他那張冰山臉,忍住笑意。
“對啊,我說要是弄出來孩子你怎麽辦?”
蔣昊搖搖頭,一臉懵逼。
好歹也是自己骨肉,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顧安森沒有說話,蔣昊隻感到一陣寒森森的氣場從後麵逼仄而來,嚇得他握方向盤的手抖了一抖。
車子左拐右拐,好不容易上了去萊賽爾酒吧的路。
“怎麽辦?好辦,”顧安森薄唇輕啟,似乎半天才回應蔣昊的話,眸子遽然一冷,一腔義無反顧的語調聽的他頭皮發麻。
他揉了揉太陽穴。
“……我認!”
那夜的纏綿癡纏讓他在冥冥之中就已經認下了這個女人。
“記住我的身體……”那夜洛雪在他耳邊的沙啞呢喃像是魔咒一樣整整回蕩了一個晚上,柔情蝕骨,顧安森淺笑,沒有什麽比這個決定更加篤定了,也許是一種難以逃開的宿命。
前麵那廝徹底淚奔了,蔣昊在心裏偷偷向上帝禱告了N遍不要遇上個無鹽的大媽,要不然這廝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車子到達酒吧外麵的時候,幾輛違停的旅遊大巴意外堵住了路,眼見著大巴上下來烏泱泱的人馬人頭攢動,瞬間就把酒吧的入口給封死了,蔣昊懊惱地大叫一聲。
“該死!我們要不要換間酒吧?”
顧安森眸色極淡地看了一眼他的後腦勺,沉沉開口。
“不用!從後門進,”
蔣昊一扭脖子就感到自己的頭已經快要
從脖子上給擰斷了掉下來了,這還沒見麵就猴急起來了,要真是個醜女人,這戲還怎麽唱?
酒吧。
洛雪接到了丁子峻報信的電話,心裏一驚,踏著七寸高跟剛火急火燎從家裏趕過去,就看到吧台前一對膩膩歪歪的俊男靚女。
手指不由得插進了掌心,眼圈澀紅。女的衣著暴露,隻穿著布料節省的夜店裝,一雙白嫩的玉臂像是八爪魚一樣繞在男人胳膊上,正仰頭索吻。男的穿著她熟悉的米白色長風衣,身子微傾,胸口已經被女人扒拉得大開,正難以自持地深情凝望女人瑩瑩水眸,準備把唇瓣敷上去……
“啊海哥,”
“月月姐,”洛雪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才揚起頭大大方方走過去,看似無意,卻著實攪了兩個人的春夢。
陸海見她來似乎是著實有點尷尬,默不作聲轉過頭去獨自一人喝悶酒。被叫做月月的女人冷眼瞧了她一眼,手裏的杯子鐺地就放在了吧台上,沒好氣地開口。
“洛雪,我說這麽多年不見你是越來越沒有禮貌教養了,真不知道阿海都是怎麽調教你的?”
她頤指氣使洛雪也不甘示弱。
“我又不是酒吧裏賣笑的小姐,用得著誰來調教麽?”
被叫做月月的女人一怔,隨即又笑了,她這分明就是不諳情事的毛丫頭,在耍小姐脾氣。不過做小姐怎麽了?他陸海陸大少不是照樣對她噓寒問暖,隔三差五就對她大獻殷勤?
他們之間的暗箱黑幕要是這小女人知道了,一定會崩潰掉。
落月這邊正蓄勢待發,陸海倒先開口了。
“洛雪,說話注意分寸,再怎麽說她也是你長輩,說得親了你還得叫她一聲姐。”
陸海放下杯子,和落月互相對視了一眼,那眼神裏的千絲萬縷看得洛雪倍感受傷,她拉了張凳子就坐到陸海身邊,隻是陸海的身子卻是偏向落月的,洛雪渾然不覺。
“姐?我沒有這樣風情萬種的姐姐,就算是親的還不如不認呢,我嫌丟臉!”
話音落,陸海和落月同時冷笑了一聲。
落月一根手指挑起陸海的下巴,笑得譏誚。
“阿海,你看,你的小白兔嫌我髒呢?”
陸海輕佻地叼著煙頭,捏著落月的手吻了一下,看向洛雪的目光帶著戲虐,諷刺。
“你髒?她也幹淨不到哪裏去,都是場麵上混的,”
他們二人說完就若無其事地喝酒低聊,似乎是把洛雪給遺忘在角落,洛雪在座位上忍住快要溢出的淚水,驕傲地轉身,跟酒保要了一杯黑色果漿。
她想著她不走在這兒當電燈泡,陸海就得忌憚她幾分,否則她真的不知道她這麽多年一直堅信的信仰會不會瞬間崩塌。
陸海,他真的是個無心的男人麽?
這邊氣氛低迷,不遠處的一名侍者突然走了過來,恭敬地對著落月說了一聲。
“落小姐,那邊有人請。”
落月連忙起身,作勢要離開。
“誰啊?”陸海不悅地彈了彈煙灰,握著她的手腕又鬆了下來,懶洋洋地朝著那邊瞟了一眼,是兩個西裝革履的富家子弟,他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