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大結局

第二百零四章 慕盈華勝

“皇上,臣妾認為兩位公主今天的舞技都是極好的。雁翎公主舞藝巧妙,優雅從容,而盈華公主推陳出新,讓大家耳目一新,臣妾實在是覺得這兩位公主不分上下,棋逢對手!”端木槿回答得非常地圓滑世故。

慕盈華在不遠處看著皇後,自然也能聽到皇後說了些什麽。但是顯然她對於皇後會這樣說一點也不意外。

這時候,隻看見耶律雁翎從位置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皇上,我耶律雁翎願賭服輸,這次我確實是技不如人,我認輸了,所以還請皇上直接宣布吧!”

皇帝對於耶律雁翎此舉非常滿意,因為當事人都這樣說了,他也隻好順應大家的心意了,“既然雁翎公主都這樣說了,那麽朕宣布,此次盈華公主的舞姿略微比雁翎公主好那麽一點,所以這次就是盈華公主贏了!”

“謝父皇恩典!”慕盈華對於這個結果非常開心,若是這裏沒有別人的話,她肯定開心得都可以直接蹦起來。

皇帝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又道:“既然朕剛才許諾過誰贏了就會重重有賞,所以一會兒會把賞賜之物派人給送到你宮裏去!”皇帝沒有當麵說賞賜了什麽,因為他還要顧念耶律威還有耶律雁翎的麵子。

不過皇帝並沒有給莫棄什麽封賞,畢竟莫棄雖然有千般好 也指點了慕盈華,但是卻是因為她差點讓雁翎公主下不來台,所以皇帝就覺得莫棄這算是功過相抵,不獎也不罰。

慕盈華隻得又道了謝謝之類的話,這才按照皇帝的吩咐和莫棄一起回到了位置上。

接下來皇帝就吩咐讓大家繼續喝酒,他也就繼續跟耶律威隨便說些話,到最後大家都可以隨便地走過位置去敬酒聊天,場麵也變得不亦樂乎了起來。

耶律雁翎一個人在酒席上喝著悶酒,而耶律威已經不知道走去哪裏跟別人熟絡去了。

莫棄與慕霜寒剛好趁著這個機會 兩人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說話了。

慕霜寒為莫棄親自剝了一顆葡萄,原本就想這樣當麵喂她吃下去的,但是莫棄礙於人多,臉皮羞澀,就直接伸手接過去了。

“剛才你的表現還真不錯,直接就替盈華力挽狂瀾了,王妃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慕霜寒忽然引出了一個話題。

“不敢當,不敢當。”莫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坐在他們對麵的陸瀾衣看到慕霜寒還有莫棄那樣調笑適宜,恩愛甚篤,又看見了慕霜寒眼裏折射出來的就隻有莫棄的寵溺樣子,絲毫眼裏看不見別的女人,便憤恨地抓緊了手裏的杯子,然後將杯子裏的酒全部給一飲而盡。

坐在上麵的皇帝還有皇後二人見周圍挺熱鬧的,也非常開心的樣子,“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皇帝也十分給麵子地拿起了杯子意思意思地跟她碰了一下,然後就直接就把酒給飲盡。

“皇上,這南夏好像有意要跟咱們聯姻,不知皇上看中了哪位皇子?”皇後見無聊,便隨便扯了一下話題。

皇帝沒有轉頭看她,便直接聲音不輕不重地:“這個還是要看人家南夏公主的意思了!如果她無所謂的話,那麽朕也覺得這事好辦!”

皇後點了點頭,又繼續假裝討好微笑地與皇帝敬酒,忽然眼睛瞟到下麵的陸瀾衣一個人在喝著悶酒,不禁向自己的貼身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接著皇後的貼身宮女翡翠便朝陸瀾衣的方向走了過去,此時的陸瀾衣也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個人獨坐,看到翡翠過來的時候,她情緒表現得有些失落,但還是很客氣地問了一句:“姑姑怎麽過來了?”

“陸小姐,娘娘說……”翡翠忽然壓低了身子直接附耳過去道。

陸瀾衣聽聞這事兒,忽然就站了起來。是了 之前姨母交代她的事情,她怎麽就忘記了呢?該死,真該死!

“陸小姐,那位宮人手裏的酒已經倒好了,您可以直接過去敬酒了,她會告訴你一切的!”翡翠眼眸中帶著幾分冷意,順著視線給陸瀾衣指了指方向。

陸瀾衣看了過去就看到了那個宮女,她手上已經準備好了酒杯,應該也是倒好了酒的。她姨母告訴她,要她一會兒就可以直接過去給莫棄敬酒,但是那些酒裏麵其中就有兩杯是下了無色無味的合歡藥的。

一杯是皇後為了報複當日莫棄給她用藥,等她一會兒自己藥勁上來,讓她也嚐嚐丟人現眼的痛苦。而另一杯酒則是皇後為了達成陸瀾衣的心願而特地讓她對慕霜寒下的藥,然後再找個機會把慕霜寒給騙出去,到最後就看陸瀾衣自己的造化了。如果成功的話,到時候皇後還會助她一臂之力,讓慕霜寒順理成章地娶了她。

想起當初端木槿交代她的話,她就來了精神,朝著那個宮女招了招手。果然那個宮女看到她以後,便直接走了過去,與她暗示了一番以後就跟著她一起走了過去。

陸瀾衣忍著氣憤的心情,走了過去,嘴角勾起了笑意:“寒王殿下,寒王妃,以前是瀾衣年幼無知不懂事,現在瀾衣過來向你們賠罪了!還請二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諒瀾衣!”

還在說話打鬧的慕霜寒還有莫棄二人一聽到聲音就立刻抬頭看了過去,便看到了打扮得甚是活潑俊俏的陸瀾衣。

慕霜寒與莫棄同時站了起來,接著莫棄便開口道:“陸姑娘嚴重了,你可曾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嗎?為何要來這裏向我們道歉呢?”

“我……”陸瀾衣被堵得啞口無言,如果她舊事重提的話,那麽就真的說明她承認了曾經做過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承認吧,就又下不來台了。

“不,剛才是瀾衣說錯話了!瀾衣怎麽會做出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呢?可能瀾衣之前口無遮攔的,無意中可能給二位造成了困擾,所以瀾衣是真心過來請二位原諒瀾衣之前的無心之失!

這不,剛才瀾衣看見這位宮人在倒酒,所以就想著過來給二位敬酒,請二位把之前瀾衣所做的種種,鬧的小脾氣都給忘掉吧?如果寒王殿下與寒王妃可以給我這個麵子的話,那麽就請二位把這酒給喝下吧! ”

說著,宮人便上前一步,陸瀾衣便拿著其中的一杯酒出來遞給了莫棄,莫棄與慕霜麵麵相覷了一番,並沒有接過那酒,而是傻愣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慕千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直接拿過要遞給莫棄的酒,“既然寒王妃不接,那麽本王就拿著這杯酒來敬一下我們的寒王殿下好了!”

“五皇兄總不該不給我這個麵子吧?”慕千決戲謔的聲音。

見慕千決已經搶過了酒杯,陸瀾衣心裏不禁又急又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見給莫棄的這杯酒已經落到了慕千決的手上,她總不能再從人家手裏再搶過來,就放棄了要惡整莫棄的計劃,準備又拿一杯下了藥的酒給慕霜寒。

“給,怎麽會不給!”既然慕千決跟他在眾人麵前打哈哈,跟他裝什麽兄友弟恭,那麽他也就隻能配合他了,論演戲誰不會!慕霜寒說完就又從宮人手裏的托盤那裏隨便地拿起來了一杯酒,顯然不是陸瀾衣想要他喝的那杯。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把酒喝下,接著慕千決又假裝與他寒暄了一番。

“陸小姐,我也敬你一杯吧!”莫棄暗自觀察著陸瀾衣的動作神情,覺得非常怪異,而就在慕千決把那酒給喝下去了以後,陸瀾衣的心就一下子沉沉地下去,何種神情更加地不自然了,所以莫棄篤定那酒肯定有問題,不過既然陸瀾衣敢讓慕千決喝,想來是沒有毒的,大概就隻是想為了惡整一下她,所以這慕千決忽然出現就是為了她擋在了一下災難了。見陸瀾衣又拿起了另一杯酒,莫棄反客為主地先拿起一杯,聞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麽問題以後便要開始為陸瀾衣敬酒。

陸瀾衣沒有想到莫棄會這麽聰明地先選中了其它沒有下藥的酒,便心裏十分氣惱。

莫棄知道如果自己非要在這裏給她陸瀾衣敬酒的話,陸瀾衣是絕對不敢推辭的,畢竟慕霜寒還有慕千決這兩位殿下都在這裏,陸瀾衣不敢不喝。

“陸小姐,我先幹為敬了!”莫棄朝著她盈盈一笑,便又繼續把酒給飲了下去,“果然是好酒!”莫棄不禁又讚歎道,但是看到陸瀾衣杯子裏的酒還沒有動過的痕跡,便裝出一份不解的樣子:“陸小姐,你怎麽不喝呀?難不成是這酒有什麽問題,所以你不敢喝?”

“當然不是了!這宴會裏的酒怎麽會有什麽問題呢,寒王妃真是多慮了!”陸瀾衣賠著笑意,無奈地隻得把杯子裏會酒給一點一點地吞咽下去。喝完以後看到莫棄那還是笑意盈盈的麵孔的時候,她心裏就更加地不滿了。

“陸小姐真是好酒量啊!”莫棄見她已經喝了下去,不禁誇獎道。

第二百零五章 得了天下

“嗬,寒王妃客氣了!”陸瀾衣麵上還是沒有什麽異變,繼續保持微笑。

旁邊的慕千決為了在皇帝麵前裝樣子,愣是拉著慕霜寒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話,聊了一會兒才回到座位上。

而陸瀾衣在知道自己喝下了酒以後,便忐忑不安地在原地愣了好幾久,反應過來要去找太醫解了這藥的時候,又忽然想起來剛才端王也喝了這酒。

如果不把端王給帶走的話,那麽一會兒勢必會惹出大事來。要是再被牽連出來的話,那麽隻怕會連累到她的皇後姨母還有整個陸家,所以想到這裏,陸瀾衣便一個勁地尋找端王慕千決的身影,看了許久才發現端王原來就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喝酒。

而莫棄這邊。

慕霜寒見他們的周圍的人的注意力並不在他們身上,這才開口道:“剛才你也發現了這酒有問題?”

莫棄點點頭,“陸瀾衣作繭自縛,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

慕霜寒:“果然 你很聰明!”

“你怎麽不好奇那是什麽酒?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未婚妻會有什麽危險?”莫棄對於他輕描淡寫的樣子非常不解,戲謔地道。

“能在這宮裏下藥的,又那麽明目張膽的,肯定不是什麽毒藥就是了!既然剛才陸瀾衣都有膽量自己喝了,那麽她自己會有辦法解掉這藥性的,如果不能的話,那麽也是她咎由自取的!”慕霜寒還是非常冷情的樣子一字一字。

“嗬,殿下怎麽那麽狠心呀!那可是你的未婚妻喲!”莫棄忽然指著他的胸窩,嘴角勾起繼續與他打趣。

慕霜寒卻回答了她一句不溫不火的話:“本王已經有了妻子了,哪裏來的什麽未婚妻!”

陸瀾衣朝著慕千決走過去的時候,慕千決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但又繼續把頭低下去不看她,又繼續喝酒。

“端王殿下,瀾衣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您能不能跟瀾衣出去一下!”麵對慕千決的時候,陸瀾衣還是非常緊張的。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這裏說的,如果不能在這裏說的話,那就不要打擾本王的好興致!”慕千決顯然對於陸瀾衣這種沒頭腦的女人非常不喜,也更加不喜歡他的靠近。

陸瀾衣:“……”聽到他這樣說,她就更加著急了,因為在這裏在待久一點的話,那麽一會兒慕千決的藥性一發作起來,那可就了不得了。

忽然,就在不經意間慕千決忽然看到了慕盈華往門外的方向走去,納悶地低語道:“盈華怎麽走了?她去哪裏?”慕盈華畢竟是他的胞妹,見到慕盈華走出去,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端王殿下,其實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是跟盈華公主有關的,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多加透露,若是端王殿下感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出去一下,瀾衣一定會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您!”陸瀾衣知道慕千決對於慕盈華還是有那麽幾分關心的,所以就隨便地撒了一個謊來賭一下端王會不會跟她出去。

果不其然,慕千決聽到是跟慕盈華有關的事情,酒意都清醒了幾分,站了起來,還是對著陸瀾衣很冷的態度:“走吧!”說完他便大步朝著前麵走去了。

陸瀾衣感覺到他那冷漠疏遠的態度,打心底裏不明白為何他會對自己是這樣的態度,但是這也沒什麽,反正以後她要嫁的人又不是她,管他對自己怎樣呢。在心裏這樣暗示自己一番過後,心情便沒有那麽壓抑了,在慕千決走了一會兒之後便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皇後還在位置上坐著,閉目欣賞著樂曲,忽然睜開眼睛看的時候發現陸瀾衣已經不在場了,朝著自己身後的宮女翡翠使了一個眼色,翡翠意會地走上前壓低身子等著皇後說話。

“翡翠,本宮問你,瀾衣呢?”皇後沒有看見陸瀾衣,但是往慕霜寒那個方向掃過去的時候發現慕霜寒還有莫棄還好端端地坐在位置上也是靜靜地吃著東西,看著歌舞,一點就是沒事人的樣子,忽然心裏有點不安起來。

“好像剛才陸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那慕霜寒怎麽還在這裏?”皇後不禁納悶,“難道她剛才沒有過去敬酒?”她剛才隻顧著跟皇帝說話了,所以並沒有注意看陸瀾衣。

“敬了,奴婢是親眼看見陸小姐喝酒了,而且端王殿下,寒王殿下還有寒王妃都喝了酒了!”翡翠把剛才自己的見聞一字不落地補充。

“端王也喝了?他來湊什麽熱鬧?”端木槿不解,平日裏這個慕千決不是都跟慕霜寒過不去的嗎?怎麽今天竟然這樣好興致地去跟慕霜寒稱兄道弟地喝酒了?

“奴婢不知道。”

“行了,你去找找瀾衣,問一下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怎麽忽然臨陣退縮了!”皇後不禁對陸瀾衣的忽然消失有些不滿,以為是陸瀾衣因為害怕了所以就走出去了,壓根就沒有想到其實陸瀾衣是自己也中了藥,正打算去太醫院求藥。

慕千決被陸瀾衣給叫出去,走到十分僻靜,鮮少有人經過的地方才駐足停留了下來背對著陸瀾衣,不知為何,他打從出來的時候就感覺渾身燥熱不堪,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樣地難受。

陸瀾衣急匆匆地走過來的時候便看見了慕千決在那邊站著,還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端王殿下!”陸瀾衣小跑了過去,其實她已經覺得自己的藥勁已經上來了,但是因為太過著急地緣故,一下子站不穩就直接向慕千決撲了過去。

慕千決此刻已經快要欲火焚身了,但是還是存有一絲理智的他在聽到好像有人叫他的時候,便回頭過去,接著便看到陸瀾衣向他撲了過來。因為藥性已經上來的緣故,他不能理智地思考,隻能伸手過去接住了陸瀾衣,最終與陸瀾衣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你好香!”慕千決聞到了她身上那清爽中帶著濃烈氣息的玫瑰香味,不禁吸了一口氣,理智即將就要被淹沒。

“端王殿下,快放開我,我是陸瀾衣,我們兩個都中了**了!咱們快去太醫院!”陸瀾衣聲音弱弱的,柔柔的帶著幾分似撒嬌的意味,當她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什麽?你是陸瀾衣?”慕千決聽到她說了一連串的話以後,腦袋中忽然就像被劈開了一點,終於聽到了她在說什麽,這便開始放開了她,“我們兩個都中藥了?怎麽不早說,是不是你下的藥?”不然她怎麽會知道自己也中了**。

陸瀾衣被這樣一推開,差點就站不穩了,在聽到了慕千決的冷聲質問以後,她百口莫辯的:“我……”

“果然是你!”慕千決現在還沒有被藥性給完全控製住,還有思考的餘地,便怒氣衝衝地質問,看到她不回答,便篤定了自己的猜想。想到自己現在的藥性就準備要發作了,慕千決直接生氣得想要推開她就要去找解藥。

可是就當他剛走出幾步的時候,腰就被一個纖細的手給抱住了,這下兩人直接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然後思想全部被那毒辣迅猛的藥物給控製住……

而另一邊,千嵐與漠離還有秦佑三人被慕霜寒給晾在了外麵,慕霜寒放話說他們可以自由在附近活動,但是漠離不放心,所以就一直守在了門外遠遠的可以看到莫棄的位置。

但是千嵐卻拉著秦佑跟她一起散步。秦佑無可奈何地隻能答應了下來。

兩人隨便走走,又暢談心事,所以聊得非常開心。但是走到比較昏暗的地方的時候,忽然發現草叢那裏有動靜,千嵐給嚇得直接躲在了秦佑的身後。接著草叢裏麵繼續發出聲音,有男人的聲音還伴隨著女人的聲音。

他們立即明白了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這黑燈瞎火的,為什麽會有人在這裏……?他們還是無法理解。

秦佑:“千嵐,我過去看一下!”

千嵐還是緊緊地抓住秦佑的手不放開,聲音低低的:“秦佑,你別走!我……害怕。”千嵐雖然會武功,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怕秦佑走了之後自己也會有什麽危險。

“別怕,我就在到那樹上去看一下就行了,馬上下來!”秦佑指著能夠看到草叢的那一棵樹。

千嵐這才怔怔地說了一聲“好!”

秦佑立即用輕功飛上了樹梢,然後站穩,這才往下一看,這一看不打緊,再一看竟然發現原來是慕千決還有陸瀾衣在……

“秦佑,怎麽樣了?”千嵐看到他下來了,便追上去問。

“你快去告訴王爺還有王妃,就說……”秦佑還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千嵐。

千嵐聽了以後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在原地傻愣愣的,“秦佑,你確定嗎?”

“廢話!快去,我在這裏等你,要是晚了就抓不到他們的罪證了!”秦佑說得非常激動。

千嵐被他那麽著急地叫喚,便什麽也不想,急急忙忙地朝著另一邊跑去了。

千嵐趕到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慕霜寒還有莫棄,幸好找到了,“小姐,出事了!”

“什麽事?”莫棄聽到耳邊有人在跟她說話,聽到是千嵐的聲音以後才回過頭去看。

千嵐很著急很緊張的樣子,但是看到莫棄那張平靜無波的麵孔時,一時又發現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便在莫棄耳邊小聲地附和了一句。

莫棄聞言不禁臉色大變,慕霜寒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禁詫異地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莫棄隻得也跟千嵐一樣,直接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慕霜寒在聽完了以後,立即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嗬,又是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看來剛才你我二人險些就喝下的酒原來是下了那種藥!”

“可是為什麽陸瀾衣會有那種藥?還能在酒裏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藥呢?”莫棄納悶了。

慕霜寒直接點醒了她:“別忘了她的姨母可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所以這區區下一點藥而已,又有何難?”

莫棄實在無法理解陸瀾衣的腦回路:“但是她給我們兩個下這種藥,這是為什麽?她有什麽好處嗎?”

“或許她是想把我們分開,然後她想得到我,再讓人把你給…… ,最後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樣?這個陸瀾衣也是太有心機了吧!

”莫棄聽到慕霜寒的假設以後,不禁抓狂。

“有心計的不止是她,最後的黑手應該還是上麵坐著的那位!”慕霜寒的目光冷冽地一掃過去上麵坐著的皇後娘娘。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莫棄覺得既然已經知道了陸瀾衣還有慕千決的事情以後,還是覺得不能再輕易放過他們了。

“走,我們去找幾位大臣還有他們的家眷一起出去走走!”慕霜寒語調平穩,好似絲毫沒有提及怎麽對付陸瀾衣還有慕千決的事情,但是實則這就是一個辦法。一會兒那麽多雙眼睛看著,不怕到時候這兩個人還能把他們反咬一口。

莫棄一下子也明白了慕霜寒的所想,便也跟著他一起過去了。

當慕霜寒與那幾位大臣以及她們的家眷隨便地走走攀談的時候,躲在暗處觀察的秦佑發現了動靜,看到是慕霜寒的時候,便又躲了起來不讓其它人發現。

順著千嵐說的那個方向,好幾個人一起走了過去就聽到了草叢裏的動靜,接著便有人以為是有刺客什麽的,慕霜寒與莫棄聯手演了一出戲,最後驚動了宮中巡夜的侍衛,因為動靜鬧得太大,所以就連皇帝也被驚動了。

“你給朕說說看,這是怎麽一回事兒,你怎麽就跟陸瀾衣給勾搭起來了?他可是你皇兄的未婚妻!”皇帝看到衣裳已經穿好,跪在地上人模狗樣的慕千決,還有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跪著的陸瀾衣,心情甚是煩躁。

當場的人也很少,現在在場的隻有皇帝、皇後,還有慕霜寒還有莫棄,以及當事人陸瀾衣、慕千決,最後是護國大將軍兼陸瀾衣爺爺的陸世安還有他的夫人,畢竟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傳揚出去,看見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被一一警告了。

“你玩物喪誌,沒有半點倫常可言!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皇帝的聲音又繼續冷沉。

“皇上,您且消消氣!”皇後看見皇帝氣急攻心的樣子,不禁在旁邊安撫道。

“父皇,兒臣冤枉啊!分明就是那個賤人給我下的藥,然後約我出去的!兒臣那時候已經是神誌不清了。”慕千決想起了之前還有一點意識的時候,陸瀾衣好像也沒有否認給他下藥的事情,所以一想起來就開始奮力為自己辯解。

“皇上,臣女沒有啊!”陸瀾衣不禁失聲痛哭,而陸老夫人一邊替著她抹淚,一邊替她心痛。

“沒有?我之前還有點清醒的時候就問過你,而你好像也沒有否認吧!現在就開始狡辯了?”慕千決對於這個陸瀾衣前後口徑不一的態度非常無語,對這種女人也非常惡心,他是真不知道為何會演變成這樣。

“皇上,臣女真的沒有!”陸瀾衣也不敢說實話,畢竟那合歡藥也是自己順應自己的心意讓自己姨母幫忙的,現在若是說了是她的皇後姨母讓自己這麽做的話,又沒有證據的,恐怕也不能說明什麽,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你們兩個就不要再爭了!”皇帝被他們給吵得頭都大了,但目光看到那邊的慕霜寒的時候,聲音也放低一點,“寒兒,這事你怎麽看?畢竟陸瀾衣還是你的掛名未婚妻!你若有什麽委屈就隻管說出來就是了!”

慕霜寒:“父皇,兒臣覺得兒臣並沒有什麽委屈的。既然六皇弟與陸小姐情投意合,而且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兒臣希望父皇能夠成全他們吧!畢竟拆散一對有情人這種事情不是兒臣能夠做得出來的。”

嘖嘖嘖,莫棄站在旁邊都不禁被慕霜寒這一句大公無私的話給感染到了,這家夥不去演戲還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慕霜寒對那個陸瀾衣沒有半點心思,她差點就要相信他說的這一番話了。

“你當真不計較?”皇帝又一次反問。

慕霜寒:“是!”

“好,不愧是慕霜寒,朕的好兒子,拿得起放得下!”皇帝不禁對慕霜寒更加地刮目相看起來。

皇帝又繼續提高嗓音:“既然你皇兄決定放過你,那麽朕便對你從輕發落。第一,你不顧倫常與陸瀾衣做出那樣的事情,現在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麽原因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過既然你是朕的兒子,也沒有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而且看在你皇兄的麵子上,朕網開一麵就罰你去安州那裏做刺史,為期五年,在這五年之內,非有傳召不能回京!

另外,這陸瀾衣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也不好再推回給你皇兄。所以是娶為正妃還是側妃,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兒臣知道了,謝父皇!隻是這陸瀾衣,兒臣覺得她隻配給個側妃的身份就夠了。”慕千決冷靜了下來,若是皇帝沒有說明給陸瀾衣一個身份的話,那麽他會讓她無名無份地跟著自己一輩子,以消心頭之恨。

陸瀾衣一聽到自己的這個結局,一被嚇得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無聲地落淚。

日子又那麽平靜地過去了十幾天,後來連續發生了幾件大事,一件是南夏公主與情郎私奔了,不過那時候還沒有提及到她的婚事,所以清澄國也不好說什麽,倒是耶律威找不到南夏公主,最後一人回南夏被皇帝給嚴懲了一番。

而寒王府這邊,不知為何莫棄發現顧岩玉已經不在她身邊晃悠好久了,後來從慕霜寒口中得知顧岩玉的父親,也就是顧長纓把自己的女兒給領走了,然後給她許了一門親事,起初她是非常鬧騰的,但是最後顧長纓還是想辦法讓她嫁人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困擾了莫棄好久,每天晚上入睡的時候她總是夜半被驚醒,每一次都被嚇出一身冷汗,更奇怪的是每次被驚醒的夢境中都有慕霜寒被她害死,最後鮮血淋漓地站在她麵前。慕霜寒發現了他這樣的症狀都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卻選擇隱瞞不說。

直到有一天她與慕霜寒上街的時候,路過了一個算命的擺字攤的時候,算命先生直接叫住了她,“夫人額頭發黑,臉色發青,看來這是大凶之兆啊!”

“先生,請不要胡說八道,危言聳聽,我夫人好好的,何來什麽大凶!”慕霜寒與她手拉著手,對於那個算命先生說話還是非常客氣的樣子。

算命先生又繼續:“非也非也,夫人雖然現在看起來是好好的,但是已經是邪風如體,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莫棄聞言半信半疑,結合她近期整天做的噩夢,臉色開始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慕霜寒把她的神情給看在了眼裏,便開口斥責那算命先生道:

“先生,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我家夫人膽子小,你不要再這裏危言聳聽!否則我有千萬種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慕霜寒看到莫棄那樣非常心疼 ,對於那個算命先生說話也就重了一些。

算命先生這下笑而不語,望著他們走的背影不禁又搖頭歎氣。

“棄,你沒事吧!那個算命先生是胡說八道的,你不要被他嚇到了!”走遠了一些以後,慕霜寒發現莫棄的手心都是冰涼的。

莫棄其實從剛才算命先生那裏走過了以後,尤其是聽到那人說出那樣的話以後都一直心緒不寧的,但是她卻隻能對慕霜寒搖搖頭,示意他自己沒有事。

兩人又繼續走了一會兒,莫棄還是被剛才算命的那番話給困擾著。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如果再遲一點隻怕就找不到剛才那算命的了,便找了個借口支開慕霜寒,自己又返回去。

當莫棄返回去的時候發現那個算命先生正好在收攤,“先生,請等一下!”莫棄急匆匆地開口。

“嗬,原來是剛才的那位夫人啊!”那算命先生還是認得莫棄的,但是對於剛才慕霜寒對他說了那些不中聽的話以後,他對莫棄的態度也就沒有之前那麽友好了。

莫棄知道他對自己態度轉變的原因,跟著他說了還一會兒的好話,這才讓他氣消了。

“夫人 ,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您就直說您來我這裏的目的吧!”

莫棄:“不知剛才先生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當真時日無多了嗎?”

“既然夫人已經回來問我了,就證明擰已經相信老朽說的話了!這樣吧,夫人若還有疑問的話 可以把你的生辰八字給寫下來,這樣我也好給夫人算上一算!”

莫棄當即就照做了,算命先生告訴她的答案是她已經被人給下咒了,而且沒有辦法可解,而她的生命也由剛才算命先生隻看麵相,而不看八字時候的三個月變成了一個多月。

最後,莫棄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寒王府的。在自己院子裏,她命人最終翻找出了那符咒,看著那明晃晃的寫著她八字的符紙,她的手顫抖了起來 眼淚也漱漱地流下……

莫棄沒有把自己的情況給告訴慕霜寒聽,因為她希望在自己時日無多的日子裏,每天能夠讓慕霜寒天天開心,這樣哪怕她走了,自己也能在走之前都是看到每天活得非常自在的慕霜寒。

等慕霜寒發現的時候,莫棄正好熬過了兩個月,那時候的慕霜寒已經杯被冊封為太子了。五天以後,莫棄悄然病逝。慕霜寒抱著她的屍體 看到她寫的上百封的書信,久久不願意放手……

三年後,慕霜寒繼位為清澄國皇帝,追封莫棄為睿德皇後,並且在位期間永不立後。

而慕霜寒最終因為當上了皇帝,又由於當今太後(原來的安妃,皇後端木槿最後被打入冷宮,終身不得踏出冷宮一步)步步施壓威脅,甚至是以死相逼,最終不得不納妃。但是每一次納的妃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臉型或者五官的某個地方都與莫棄極其相似……

(全劇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