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這才是開始
關柳柳一聽，馬上安分起來。
這時候一直坐在角落的小五不甘心的開口：“喂，你們這樣忽略我，真的好嗎！”
回答他的是地牢裏靜謐的空氣。
小五見兩人都不理自己，炸毛的從稻草堆跳起來：“我也受傷了啊，你怎麽不幫我檢查。”
唐奕歡這才毫不在意的看了小五一眼：“你現在都能跳起來了，應該也是無礙了。”
小五氣的直打哆嗦：“你怎麽能區別對待呢？我也是辛辛苦苦跟著你來的。”
唐奕歡的語氣不緊不慢：“我倒想說是誰過來搗亂的。”
小五一聽到這裏，馬上安分下來了，隻是心有不甘的在碎碎念。
“柳柳，你冷不冷。”唐奕歡說著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了，披在關柳柳的肩膀。
關柳柳想要掙紮，卻被唐奕歡的動作止住：“不行，你脫了給我，你自己也會冷的。”
唐奕歡在黑暗中突然閃過一絲笑意：“那，我現在有一個方法，我和柳柳都不用冷。”
關柳柳明顯不知道唐奕歡打什麽主意，傻傻的接口：“啊？什麽方法啊？”
關柳柳沒有等到回答，因為唐奕歡已經張開雙臂將自己擁入懷中了：“就是這個方法啊。”
關柳柳臉上一紅，根本沒有料到唐奕歡是這個意思：“我們……”
“難道柳柳不夠暖嗎？”說著，唐奕歡又將關柳柳箍的緊一些。
“沒有，沒有，我夠暖了。”關柳柳害怕自己說的話又讓唐奕歡誤會，再緊一些，那還不得箍死自己啊。
“那就別動，讓我抱一會。”唐奕歡軟軟的在關柳柳耳畔說。
關柳柳則低不可聞的嗯了一句，真的沒有再掙脫，隻是關柳柳的心跳正在慢慢的加速。
小五鬱悶的看著他們擁抱的樣子，恨不得仰天長嘯。
“你們不會有結果的！自古男男，女女哪裏能真的成為夫妻！”小五憤憤的開口，又繼續勸到：“我這麽喜歡你，你還是和我在一起吧？”說完真要屁顛屁顛的向唐奕歡跑去。
這時候，一直緊閉的門被人推開。然後關柳柳他們三個人就聞到了一股異香。
唐奕歡率先走出牢門，暗自握手，發現自己的內力又回歸了，應該就是剛才那道異香。
唐奕歡看著在窗子跳出去的那道白影，陷入沉思。
小五明顯被嚇了一跳，失聲驚恐的指著打開的窗子：“那那那，那是一道白影！”
“是你娘嗎？”一直默不作聲的關柳柳突然問唐奕歡。
唐奕歡有些思緒混亂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眼前的白影是誰，自己的內力已經恢複了，他剛才如果追出去，很有可能能看見白影的樣子，隻是自己不敢，他現在陷入矛盾之中，他既擔心白影不是自己的母親，隻是她又幫了自己很多次。
但如果白影真的是自己的母親，那麽當年的事情必定掩藏一個重大的秘密，還有，為什麽娘不回來看自己和依依。
關柳柳第一次見唐奕歡露出迷茫
的神色，有些心疼，卻又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能握住他有些涼意的手掌，希望將自己的溫度傳給他。
唐奕歡感受到掌心的溫暖，低下頭看了關柳柳一眼，給了她一個安撫的表情：“走吧，我們現在先出去地牢。”
“嗯”關柳柳乖巧的點頭，跟在唐奕歡身後。
一直被忽視的小五也隻能忿忿不平的跟著他們，太過分了！自己一個英俊瀟灑，俊朗非凡，以下省略一萬字讚美詞的男子站在他們麵前，他們居然不懂欣賞。
很快，小五又憂傷起來了，如果兩個女子在你麵前寧願女女一起，也不要你，這個男子是有多招人嫌棄啊！
等他們從地牢裏出來的時候，唐奕歡並沒有忌諱關柳柳和小五兩個人，然後傳出自己的影：“追風，你去將老爺的屍首搬上來。”
“陌染，你派人去請老夫人出來。”唐奕歡冷靜的吩咐完，牽過關柳柳的手走到了唐府的會客大廳。
手下領命去辦事了，不久身影融入夜色。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老夫人早就已經入睡，但因為唐奕歡傳召的著急，也強打著精神起來洗漱穿衣。
約莫半個時辰，老夫人才坐著步攆過來。
唐奕歡上前扶住老夫人，連忙告罪：“孫女不孝，半夜驚擾老夫人，可是事關重大，孫女隻能急急想請老夫人主持公道。”
唐奕歡的一番話說得漂亮又得體，老夫人聽了後也滿意的點頭，心裏最後一絲不怨也散去了。
唐奕歡將老夫人扶到椅子上，然後在她麵前跪下：“孫女不孝，要告訴您一個悲痛的消息。”說罷，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出了眼淚，配上唐奕歡精致的臉讓人不忍的心疼起來。
“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跪下了，快起來說話。”
唐奕歡也依照老夫人的吩咐站起來，隻是眼裏的淚還在繼續滑落：“老夫人，父親他……”
老夫人的神色一震，後來竟然慢慢收歸平靜，最後隻是化作一道歎息：“我早有預感了，你父這次出行匆匆，連招呼也沒打就走了，唉。”
唐奕歡擦擦眼淚：“老夫人，父親的屍首是在佛堂發現的。”
老夫人一聽，這才震怒：“當真？依依你可知你這話若是假的，你就是汙蔑主母。”
唐奕歡一聽又連忙跪下：“萬不敢欺瞞半句話，我聽聞大夫人病了，便想著去探視，誰知教養嬤嬤臉色奇怪的將我攔住，我聽見裏麵的爭執，於是等蔣雲珍離去再進去，誰知，就看見父親，父親。”
說完又是要泣不成聲。
老夫人臉色已經信任幾分，唐奕歡也乘勝追擊，將門口哆哆嗦嗦的丫鬟小廝押進來。
丫鬟小廝隻是一嚇唬，就將蔣雲珍之前種種刁難唐奕歡兄妹和克扣他們的事情說出來，還將剛才在密室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怒氣衝衝的拍著桌子：“好大的膽子，你去給我將她押過來，我倒要看看她怎麽為自己爭辯，至於你們這些刁奴，全部給我仗打五十再發賣出去，和牙婆子說明背主。”
老夫
人的話音一落，那些丫鬟小斯的臉色就已經毫無血色了，仗打五十已經是要了命一半了，一個下人一旦因為背主被發賣出去，往後要不是去了勾欄便是最下賤的勞力，全都後悔不已。
老夫人卻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大手一揮便讓人將他們拖下去。
蔣雲珍此時麵容平靜的走了進來，也不下跪，也不做聲，隻是冷冷的瞧著坐在上位的老夫人。
老夫人被她的眼光一看，怒氣騰騰的往上竄：“你這毒婦，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還一臉無畏。”
蔣雲珍這才笑笑：“我是毒婦，那你又是個什麽東西，你以為隻要我手上沾滿血腥嗎？你做到那個位置上，又能幹淨的到哪裏去。”
老夫人被蔣雲珍的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還是身旁的下人反應靈活，動作迅速的替老夫人順氣，老夫人的臉色才緩過來。
蔣雲珍說的沒錯，自己能到這個位置，這個年紀，手上怎麽能幹淨，隻是自己做了是一回事。如今被人明晃晃的指出來又是一回事。
老夫人氣急的指著蔣雲珍：“掌嘴，給我掌嘴！”
下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蔣雲珍卻輕笑的上前一步：“怎麽。敢做不敢當？怕死嗎？反正你也活不長了。”
二夫人這時候才姍姍來遲，看見屋內的局勢，也不免有些愣了，不過她素來是八麵玲瓏的人，當下就揚起笑臉：“哎呀，是哪個不知事的氣著我們老夫人了？”
老夫人看見二夫人也沒有說什麽，隻是隨手一指讓她在那坐著。
“既然你這個毒婦毫無悔改之心，這家你也不用當了，直接交給明玉吧。”
老夫人話音剛落，被點名的二夫人喜上眉梢的站起來：“承蒙老夫人賞識，明玉一定好好當家，不負老夫人所望。”
老夫人明顯沒有心情和二夫人糾纏，隻冷冷拋下一句：“哼，隻要不弄成烏煙瘴氣，我就該半夜笑醒了。”
聞言二夫人的笑意一僵，卻很快掩藏下去。
蔣雲珍突然環視一圈，指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唐奕歡和二夫人：“得意什麽？我現在栽在你一個小賤人手裏，你以為就高枕無憂了？嗬，現在好戲才正式開鑼，我就看著你，看著你這個小賤人怎麽被人一步一步折磨死。”
唐奕歡突然一笑：“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你也沒有看到那個時候的機會了。”
老夫人擺擺手：“好了，我乏了，給我將這個毒婦拖下去，明日送官吧。”
老夫人說完就由丫鬟攙扶，坐上步攆就走了。
蔣雲珍已經有些癲瘋的狀態了，她嘻嘻哈哈的拍起手掌，嘴裏還在不斷的碎碎念：“哈哈哈，都要死的，都要死的。”
二夫人嗤笑一聲看著蔣雲珍，耀武揚威的站在她麵前：“你以為裝瘋就能躲麽？”
話音剛落，二夫人保養得當的臉上就多了幾道指痕。
“你！”二夫人吃痛的瞪著蔣雲珍，蔣雲珍隻是嗬嗬的傻笑。
二夫人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你就裝吧，賤人。”
然後蹬蹬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