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七章：毫無看頭
教養嬤嬤被蔣雲珍臉上的表情驚愕，卻沒有再勸她了：“嬤嬤這就是安排。”
教養嬤嬤剛走了幾步，蔣雲珍就叫住了她：“嬤嬤，你這幾天不經意將我生病的事情說漏嘴，就說我已經病的神誌不清。”
“這……”教養嬤嬤有些不解。
“按我的吩咐，然後你再偷偷出府買些滋補的藥，咱們做戲做全套，不這樣，怎麽引蛇出洞？”
哼，隻要你露出一點兒尾巴，我就將你碾死，小賤人！蔣雲珍想著，不禁露出扭曲的表情。
這幾天教養嬤嬤也是這樣裝作不經意的說漏嘴，很快府內蔣雲珍病的七葷八素的事情就傳遍了唐府，下人們都在暗地裏議論紛紛，說蔣雲珍是做了虧心事，又每天被冤魂索命，所以才會被嚇病。
這樣傳著傳著就傳到了在外麵溜達的關柳柳耳邊，關柳柳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唐奕歡還是不放心，所以關柳柳一直被逼著躺在床上養病。
關柳柳都已經憋得發黴了，好說歹說才讓唐奕歡同意讓自己出來溜達一下，誰知道一出院子就聽見這樣的消息，於是她馬上跑回唐奕歡的院子。
唐奕歡看見關柳柳跑的著急，順手倒了一杯水遞給關柳柳，用眼神示意她喝掉。
“怎麽跑成這樣，你就不怕傷口裂開嗎？”唐奕歡板著臉教訓站在麵前的關柳柳。
關柳柳無語的撇撇嘴，那傷口就針眼大小，我倒想知道裂開是什麽樣子。不過想到剛才聽見的事情，也沒心思和唐奕歡抬杠。
關柳柳一口喝盡杯子的水，隨手將它放在桌子上：“我剛才聽說蔣雲珍病了，好像還很嚴重。”
“嗯。”唐奕歡早就聽見追風的匯報了，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隻是蔣雲珍的病處處透著詭異。
“嗯？就一個字？你不好奇？”關柳柳看著唐奕歡。
“我已經知道了。”唐奕歡看了關柳柳一眼。
“現在楚墨溪死了，晉王被嚇唬住了，大夫人還病了，我們趁機逃跑吧？”關柳柳神情急切的看著唐奕歡，下一秒就要去收拾東西了。
唐奕歡止住關柳柳的動作：“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關柳柳傻眼了，隻好停下手上的動作，她覺得事情也沒有多複雜啊，隻是她選擇相信唐奕歡的感覺，於是也乖巧的坐下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通報五姨娘要來拜訪，話音剛落，一個二十多歲的纖瘦女子穿著水藍色的紗裙，手上還拎著一個食盒。
唐奕歡看向來人，卻沒有站起來，隻是維持原來的動作，不鹹不淡的喊了句：“姨娘好。”
關柳柳作為丫鬟，當然必須見禮，她馬上站起來，乖巧的笑笑：“奴婢見過五姨娘。”
五姨娘點點頭，坐在關柳柳剛才的椅子上，隨手將手裏的食盒放置在桌麵、
“姨娘隻是來看看你，我們唐府大小姐都出落的這麽水靈了。”話音一轉：“隻是可憐了你，好好的怎麽配上那短命的楚墨溪了。”說罷還傷感
的抹抹眼睛，但是眼底裏哪有一絲悲傷。
唐奕歡也懶得和她作勢，直接開口：“姨娘過來怕不會隻是敘舊吧。”
五姨娘這才像反應過來，吃吃的笑著，一邊打開食盒，拿出裏邊精致的糕點，一麵說：“當然不是，老爺許久沒來，我就趁機研究了些糕點，就想拿過來給你嚐嚐。”
唐奕歡眼梢也沒有抬一下，根本不想嚐她說的糕點。
五姨娘卻眼神一轉，落到了關柳柳的身上，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哎呀，既然大小姐不喜歡吃，那就賞給這個小丫鬟吧。”
被點名的關柳柳馬上垂涎的看著麵前的糕點，她剛才看到就開始想吃了，這個五姨娘真是手巧，做的糕點一個比一個精致。
關柳柳想著，正要將手伸向糕點，卻被一隻白玉纖手拍開，玉手的主人發話了：“你回內室去，成何體統。”
關柳柳聽了，有些委屈的跑回內室，用手扯扯床上的被角，什麽人嘛！自己不吃，還不讓別人吃。
五姨娘見狀，有些感興趣的看著關柳柳消失的地方：“這個小丫鬟倒是麵生得緊。”
唐奕歡已經撚起桌上的糕點，小小的咬了一口，就放在麵前的小碟上。
“不過一個丫鬟。”
五姨娘見他已經吃了糕點，也不糾纏，又開始扯些話題。
唐奕歡卻感覺煩不勝煩，正想找個借口說自己累了，然後將五姨娘趕走，五姨娘就開口了。
“唉，老爺自從那天在我房裏安歇，第二日就不見影子了。”五姨娘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大夫人說老爺出遠門了，隻是晚上的時候老爺明明沒有說過，反而第二天說要陪蘇院士喝酒呢。”
五姨娘掃了一眼麵前人：“可是奇怪的是，蘇院士第二天還派人來遞帖子，嗯，好像又是被大夫人打發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唐奕歡平靜的開口。
五姨娘也同樣平靜的對上唐奕歡的目光：“大小姐這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呢？”說罷站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塵。
五姨娘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回頭：“我聽說大夫人最近胃口特別好呢，每每用膳都是兩人份，好像還有丫鬟半夜聽到佛堂有動靜，不過那丫鬟第二天就被發賣了，你覺得奇怪不奇怪？”說完就輕笑著離開。
唐奕歡坐在椅子上思考五姨娘話裏的可信度，最起碼她有一點說對了，父親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以往要出遠門，他定要來自己的院子坐一坐。
隻是蔣雲珍的佛堂麽？
唐奕歡想著，唇角微微勾起，有三分不屑，更多是玩味，如果此時關柳柳出來，肯定會看見唐奕歡臉上的光彩，以及不屬於女子的堅毅。
唐奕歡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佛堂探個究竟，至於五姨娘，無論她是私心，還是為人辦事，也不用在意了。
用過晚膳之後，關柳柳照例躺在床上嘻嘻哈哈的看著話本，看了一會，關柳柳瞄見唐奕歡依舊坐在那裏，不由自主的有些好奇。
關柳柳湊上前去：“誒？你在發呆嗎？”
唐奕歡居然好脾氣的點點頭：“是啊”然後唐奕歡突然裂開嘴笑了一下，關柳柳從來沒見過唐奕歡笑成這個模樣，雖然還是很好看，但說不出的怪異，還沒等她開口，唐奕歡就拉住關柳柳的走走到屏風後的池子。
關柳柳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你不會要我一個傷患給你洗澡吧！”
唐奕歡拍拍關柳柳的腦袋：“你現在有身為病患的自覺了嗎？”
關柳柳還沒說什麽，就已經被接下來的事情震懾住了，唐奕歡居然在解她的衣服。
關柳柳馬上推唐奕歡，唐奕歡卻用力禁錮關柳柳，一件一件溫柔的替她脫去：“不過，柳柳弄錯了，今夜我幫你擦背。”
這魅惑的眼神，這嘶啞的嗓音，真是該死的吸引人！
關柳柳緊緊裹住自己，死死抓住自己最後一層：“這個，我自己來！”
唐奕歡先是上下打量了關柳柳，然後居然點點頭同意了。
關柳柳馬上將唐奕歡的身子扳過去，背對著自己，然後自己再利索的脫下裏衣，唰的一下跳入池子，濺起一大片水花。
於是唐奕歡又笑了，勾起關柳柳在水中飄起的一縷黑絲：“柳柳又調皮了，如是我的衣服濕了，那就不可避免和柳柳一塊洗了。”
“喂！你別亂來。”關柳柳怒目而視，指著將手搭在自己腰帶上的唐奕歡。時刻警惕著她是不是也要唰的跳下來。
唐奕歡也逗弄的差不多了，也有些稍微收斂，指著在水裏之露出一個腦袋的關柳柳：“你近些。”
關柳柳聞聲，不情不願的挪動的一小步，還是離唐奕歡的地方很遠。
唐奕歡哪裏安靜下來，然後就是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
關柳柳馬上跑過來，就在唐奕歡的眼皮子底下。
唐奕歡馬上停止脫衣服的動作：“你若是再離這麽遠，我隻能自己靠近了。”
關柳柳忍不住腹誹唐奕歡，就是會欺負自己！
唐奕歡拿著帕子輕柔的在關柳柳的背部流連，然後關柳柳的身子一僵，努力握住自己的手，唐奕歡慢慢的俯身靠近，輕柔的親吻關柳柳的背部。
關柳柳這才覺得不對勁，身子一哆嗦，馬上走遠了幾步，再回過身子麵對唐奕歡：“你你你！你不是說擦背的嗎？”
唐奕歡不在意的攤開雙手，麵不改色的厚臉皮說道：“擦了這麽久，我總要拿點酬勞啊。”
關柳柳一愣，然後指著唐奕歡說：“不用了！接下來不用麻煩你了。”
唐奕歡一笑，刹那間百花失色：“放心，接下來我的服務是免費的”然後拉過關柳柳：“好了，這次到正麵了。”
“哦！”關柳柳還後知後覺，差點就在水裏站起來，正麵！差點就中計了：“你流氓！”
“我和你都是女的，哪來的流氓，況且，換藥的時候早就看過了。”說完還大言不慚的加了一句：“毫無看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