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潑婦戰

現下其他男生也都停止了搏鬥,視線都被這群女人吸引。

這打法……真像潑婦撒潑~

漸小的包圍圈已經不能正常的施展拳腳,真就像潑婦一樣扯頭發、抓臉、擰肉肉。

江淚汐急了,本來人數就占下風,這下被群毆,更被壓迫的死死的,頭發被扯著,心下一著急,什麽也顧不上了,正好看到了眼前不知是哪個女被扯開衣襟露出雪白的胸,張開嘴,對著那片雪白的皮膚就下了嘴……

“啊!”尖銳的女生嘶嚎,那聲音真比**還讓人覺得疼,眾人硬生生的就停下了動作,看向聲源處。

隻見兩人一個扯著對方的頭發,一個埋在對方的胸口,如果不是扯著頭發的女生怒目圓睜,麵目扭曲,看似異常的痛苦,還真讓人懷疑她們在玩曖昧。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仿佛都被這個畫麵震住了,像被定住了一樣傻傻的看著她們,喉嚨的滑動聲一聲接一聲。

現在她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彪悍!

“鬆口!”扯頭發的出聲。

“……”搖頭。

這扯頭發的也看出來了,隻要她不鬆手,她也肯定不會鬆口,“我數一二三,一起鬆。”

“……”比了個OK的手勢。

“一二三……”

再看:

“你怎麽沒鬆口?”扯頭發的氣急敗壞。

“……”手指了指自己被扯著的頭發,意思是你也沒放手。

‘嘟嘟’哨聲響起

幕夜野看不下去了,這哪是訓練場,簡直就是鬥獸場!

不得不說這場麵有一半原因是他故意縱容的,可這結果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料,女人的戰爭果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看。

“都放開!”絕對威懾的命令,兩人都不甘不願的放開,卻都在最後一刻加了一點力道,‘嘶嘶’聲從兩人嘴裏溢出。

幕夜野蹙眉,剛要對這群女人懲罰一番,卻在下一秒看在某人的表情時,差點笑噴。

像什麽呢?炸毛的獅子?護食的小狗?捍衛自己領地的小野狼?他還真難想象她此刻臉上竟然能看到這種表情。

隻看江淚汐鬆開嘴之際就揉向自己的頭頂,本來已經很亂的頭發此刻就是亂糟糟的雞窩,有的還被泥水粘成一律,呲著牙、鼓著腮幫子、兩手叉腰,呼哧呼哧的粗喘聲,怎麽看都是食物被搶頻臨發怒的小狗。

可愛的緊!

泥濘的手一指,“我咬的是你?呸呸呸,我說怎麽一股狐臭,幸虧沒咬出血。”眾人還以為她良心大發,誰知:“血液可是能傳染艾滋病的。”言下之意……

她是真生氣,你說這些人怎麽就這麽恨她?圍攻就算了,還專門下死手,還真想弄死她啊!她雖然也不仁慈,但她從來沒想過讓這些人死啊,畢竟她們沒做什麽十惡不赦的大壞事,但是她就做了麽?

想想還真不知道哪裏得罪她們了,有必要麽、有必要麽……

剛才不知是誰可是掐著她的脖子的,如果不是淩雨幫了她一下,沒準現在她已經挺屍了,還有胸口、小腿、腰腹,剛才還沒感覺怎麽樣,現在悶疼悶疼的……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你不殺她,不等於她也不會殺你。所以,對待敵對的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和江淚汐的火氣不同,黎水倩則是陰沉,瞟了一眼也狼狽不堪的淩雨,“你屬狗的?和那野種一樣,沒……啊!”如果不是她,江淚汐就算有三頭六臂也被她們折斷了。

話沒說完,誰也沒想到江淚汐會突然發起攻擊,而且是那麽的迅猛、狠辣,眼裏裝滿的不再是怒火,而是嗜血的殺意,這一刻的她哪還有剛才小孩子似的行徑,就像嗜血的吸血鬼,雙目通紅,薄唇緊咬,手指攥的哢哢響。

誰都有不能觸碰的逆鱗,而‘野種’那倆字就是江淚汐的逆鱗,是她心底永遠不可觸摸的傷痛。

她是野種!她是野種!

媽媽經常掛在嘴邊的野種指的就是她,她從小聽到大,而叫的人也越來越多,媽媽,姐姐,妹妹,小時候被媽媽罵野種她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她知道那不是好話,因為媽媽每當罵她是野種的時候,她總是感覺那時的媽媽想要吃了她!

黎水倩被江淚汐全力的一腳踢到胸口,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她看到了江淚汐眼裏的殺意,匍匐著後退,江淚汐步步緊逼。

“算了。”淩雨擋住了江淚汐的去路。

眾人隻當江淚汐是為淩雨出氣,誰都能聽出剛才黎水倩罵的是淩雨。

隻有幕夜野知道,小丫頭是被觸到了心底的傷,她平日裏能沒心沒肺的笑,那是因為她把那種錐心的傷痛都埋在了心底,在被人狠狠的挖掘出來時,她會瘋、會癲、會發怒,當有一天她有足夠的能力時,她會把給她傷痛的人踩在腳底,她有那狠勁。

……

明月當空的夜晚,小島上的星星顯得更加明亮,訓練了一天的學員們也都累的進入了夢想,一條黑影自一個帳篷出來潛入旁邊的小帳篷。

小帳篷隻能容納兩人,來人身高體壯,隻得屈膝跪下,攤開手掌心的瓷瓶,用指腹輕輕挖了一下裏麵的藥,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借著微弱的手機亮光看清裏麵的狀況,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幕夜野沒想到小丫頭身上傷了這麽多處,青青紫紫,全身上下幾乎都找不到完好的地方,太過慘不忍睹。

小心翼翼的把傷藥仔仔細細的塗遍她青紫的地方,此刻的他看到這幾乎光裸的身體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隻有心疼。

小丫頭累壞了吧,剛結束對戰又被他懲罰負重跑,他知道她需要,需要發泄,而這是最好、最直接的方式,小丫頭和那個女孩一直跑到再也不能動,齊齊累倒在地上。

他一直知道小丫頭心裏很苦,她漸漸把心思埋在心裏,不讓人發覺,默默獨自舔舐傷口,所以他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和溺愛,但還是不能撫平她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