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8章:厲肆意回來了!

自己試著抗議了幾次,可是保鏢不會像以前一樣要求自己給厲肆意打電話了,而是一副沒有商量的樣子。

祁月走到陽台前,看著窗外的大雨,心裏五味陳雜。

父親去世的打擊還沒有恢複,接下來的事情更讓她覺得壓得喘不過氣來……

“砰——”

驀地,臥室的門被人踢了一腳。

那巨大的聲響嚇了祁月一跳!

她轉過身去,居然是厲肆意回來了!

可是伴隨著他進來的,還有一股酒氣……

“你喝酒了?”祁月走上前扶了他一下。

“別碰我。”厲肆意的語氣很疏離,還一把揮開了她。

祁月蹙眉,“厲肆意!你要發酒瘋的話,請去別的地方!”

“閉嘴!”厲肆意一個箭步把她逼到角落裏,“我厲肆意做事,不用任何人說!”

“好,你不走,我走。”祁月才不想跟這種人說話。

她轉身要離開,厲肆意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為什麽,為什麽是尉靖宇?”

“你放開我!你在說什麽?”祁月皺眉。“為什麽你們女人都要這麽固執!”厲肆意的手收緊,眼裏迸出恨意來,“你們固執沒有好下場!”

“厲肆意,你變/態吧!你就是這麽喜歡這種變/態的方式?還是你本來心裏就是扭曲的!”祁月想使勁的把他給推開,誰知道卻被他直接扛到了肩上,然後重重的甩向了大床!

摔得她頭昏眼花的。

祁月掙紮著要爬起來,厲肆意忽然走過來,濃眉皺眉,像是一個魔鬼一樣的。

“祁月,你是這輩子……除了老頭子以外,罵我次數最多的人!你還真的因為我會一直容忍你?”

“……”祁月一個勁的往後縮,驚恐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發生什麽。

也許會死!

畢竟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從來不把生命當做一回事我!

“其他的人……都死了。”厲肆意扯動著薄唇,黑眸裏有些混沌,但似乎又清醒,“隻有你還活著,隻有你!”

祁月被他拘禁著手腕,隻能看著他的眼睛,任由他處置。

忽然,厲肆意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你!別以為我不會!”

祁月瞪大了眼睛,“你,你想幹什麽?”

“你早晚是我的人,與其讓你還有心思惦記著別人,不如斷了你的念頭……”

可是門外的厲煜風還在,她不能被他聽到聲音,絕對不能……不可以……

門外,厲煜風看了一眼赫翼,濃眉微蹙。

“我剛才聽到了……好像是祁小姐的聲音?”

赫翼搖頭,“您可能是聽錯了!少主現在有事要忙,不如……您明天再來?”

厲煜風想了想,點頭,“那好吧,等下你告訴一聲我大哥,就說厲家的人都反對他定下婚事,讓他去處理。”

“是,二少爺。”

“那我就先走了。”

厲煜風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那房間門。

剛才……真的隻是幻聽?

……

偌大的臥室裏,大床上滿是淩亂。

衣服被子枕頭四散著。

床尾處,一抹凝固到變了顏色的血跡十分的顯眼……

浴室裏麵,水聲響著。

祁月把水流開到最大,然後用力的塗抹著各種浴液,可怎麽洗,都覺得髒的要命……

門外,厲肆意已經等了半

個小時。

他的耐心耗盡,直接抬腳就踢開了浴室的門。

祁月還在使勁的搓著自己的皮膚,那本來嫩白的膚色已經泛紅,開始破了皮……

厲肆意皺起濃眉,一隻手直接鉗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是在幹什麽?!”

“滾開!你這種惡心的人,忘恩負義的人!”祁月直接吐了他一口,“厲肆意,你碰我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你是我的女人,我隻是讓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一個強犯,我需要記住你什麽?!記住你這惡心的臉?啊——”他的手驀地收緊,疼的祁月驚呼了一聲。

厲肆意沉下臉,“祁月,我寵著你可以,但是最好別踩到我的底線。”

“你就是強犯!還有底線嗎?!”祁月憤怒的看著他,“不顧我的意願,就……對我施暴,這就是寵著我?”

“我不強製的話,你會從了我?”厲肆意向前一步,伸手摸著她的身體,“就像現在……我要是好好的跟你說,你會跟我乖乖的跟我?”

“啪——”

一個耳光聲響起。

厲肆意的臉微微一側,臉頰上浮現出紅色的手印。

還在抬著手的祁月也是嚇了一跳。

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打了他……

隻見厲肆意的眼神越來越可怕,越來越冷下去……

他猛地一抬手,祁月立刻閉上了眼睛。

可是本以為會來的疼痛,卻沒有感覺到……

再睜開眼睛,眼前已經沒有了人。

隻有還紅著的手腕,還有自己全是泡沫的身體,證明著剛才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自己……真的和厲肆意發生的關係。

再也,回不去了。

祁月忽然蹲到浴室的地上,狼狽又不顧形象的哭起來。

“爸……你為什麽要一個人走……為什麽不帶著我一起……”

……

“少主,林管已經在外麵等了幾個小時。”赫翼低著頭,“她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

厲肆意抬手下意識的去拿橙子,又在半路頓住,伸手揚了揚,“拿煙來。”

赫翼一怔,“少主要吸煙?”

“難道給你吃?”

“對不起少主。”赫翼趕緊去把香煙拿來。

黑暗中,厲肆意打開火機,點燃了香煙。

火星忽明忽暗的,在黑夜裏顯得格外的落寞……

“讓林絮回去吧。”一根煙吸盡,厲肆意起身。

“林管一直不肯走。”

“那就讓她等著。”厲肆意的濃眉一沉,“任何人別想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什麽。”

他厲肆意,最討厭有人威脅自己!

簡直就是……做法幼稚!

“是,我現在把話轉達給林管。”

厲肆意邁步走出沒有開燈的書房,輕輕的關上門。

一個人踱步到庭院裏麵,微風吹著,迎麵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隻有這一刻,厲肆意覺得能拋開一些沉重的心思。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挨打,就是跑到院子裏麵偷偷的坐了一個晚上。

等傷口都結痂了,血也凝固了才回去。

那時候雖然沒人安慰自己,更沒有人替自己療傷,可卻漸漸變成了他最喜歡的時候!

因為那樣的話,自己即使消失一個晚上,厲老也不會派人去找他,更沒有人會打擾他。

那是難得的安靜。

厲肆意一個人站在涼

亭的前麵,任微風輕拂著俊臉。

忽然,腳步聲打亂了這一切。

他猛地回頭,就看到了那穿著旗袍的人影。

“你在這裏幹什麽?”

“那你又在這裏幹什麽?”她輕輕的走過去,一身淡藍色的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這不歸你管。”

“那好,我不問。”她絲毫沒有強迫他的意思。

有些事情,未必說出來就會心裏好受。

尤其是,她自己生的兒子,她知道性格。

隻有他自己藏起來的,才有安全感,沒有和人分享這一說。

“聽說你要對外宣布婚事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女人才又開口。

“……”厲肆意沒有回答,可沉默也告訴了她答案。

“是那天的那個醫生嗎?”

厲肆意一怔,黑眸瞥了她一眼。

“婚姻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愛的話,就肯定還有更合適你的。”女人笑笑,“但是你要是愛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的婚姻,輪不到你來插手。”厲肆意冷冷的開口,“和你沒有關係。”

“我隻是說說而已,畢竟在你的眼裏,我的人生很失敗,可是——在我的眼裏,我很成功,我窮極一生來愛一個男人,從一而終才是最難得的,比什麽幸福美滿都要來的珍貴。”

“別試圖把你的思想渲染給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女人笑笑,“你的人生是你的,我從來不想插手。”

“嗬嗬。”厲肆意冷笑,“你的人生裏隻有你,自然不屑插手我的事情。”

“如果我的存在讓你很為難,不如讓我去陪他。”女人忽然說出來的話,讓厲肆意沉下臉。

“你偷聽了我的談話?”

女人搖頭,“我知道你肯定會左右為難。”

厲家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即使厲肆意再聰明,也要加倍防著那些個虎視眈眈的人。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厲肆意站起來就走,一副不看見她的樣子。

但她知道,那個位置,並不是那麽好當的。

……

祁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門口有人看守,自己根本出不去,衣服也不能再穿了,她隻能找了一件厲肆意的襯衫遮體。

幸好他比較高大,正好能當個連衣裙穿……

厲肆意走回來,門口的人齊齊彎腰,“少主好。”

“她在裏麵鬧過嗎?”

“沒有,祁小姐隻是出來看了一次,然後自己就回去了。”

厲肆意沒有說話,伸手推開了門。

黑眸在臥室裏掃了一圈,最後在陽台前的一個小角落找到的她。

祁月全身都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大腿,手臂上有些自己手重時留下的淤青……

這女人永遠學不會聽話。

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祁月睜開了眼睛,有一瞬的混沌後,眼神裏染上了防備。

厲肆意不出聲,俯身想要抱她起來。

祁月往後縮了一下,雙手擋在胸前。

“厲肆意,你離我遠點!”

“我抱你起來,地上涼。”

“我不用!”祁月厲聲喊著,“我和你這種罪犯,沒什麽好說的!”

“那你不是說要告我嗎?你總要起來搜集證據對吧?”厲肆意勾了勾唇,俯身強製的把她給拉起來。

祁月還是很防備,眼神裏的驚恐難以抹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