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所謂修行
落足杭州一晚，我被偶然結識的杜強帶去了百花公園。百花公園裏的鬥雞場上，狗蛋大顯神威，鬥敗了司徒小姐的大將軍和杜強的花花，一口氣為我賺了三萬兩銀子。杜強知道我要乘船下錦州，倒也沒什麽留戀，畢竟萍水相逢，沒啥感情。倒是他懷中的鬥雞花花對我的狗蛋很幽怨，眼神流露出來的不知道是惺惺相惜還是戀戀不舍。
從西湖城始發的特快船終點站是錦州藍田城，中途停靠了三站，我也沒下船遊玩，隻是在船艙裏想著，到了白雲觀該怎麽跟那遊龍真人開口。
植櫧是九大奇藥之首，在船上我好好翻了翻百曉報業出品的幾本醫藥雜誌，發現九大奇藥近乎於傳說。遊龍真人要是真有，不一定舍得賣給我，問題是我還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植櫧。
《冰雪平原》上說雪月女神清兮曾經吃過九大奇藥排名第八的新銘草，所以才長得特別漂亮，讓冰雪平原創世王落雪一見鍾情，念念不忘。而這個傳說的結尾是清兮死後創世王落雪淚流不止，大發神功，灼熱的眼淚融化了冰雪平原千年雪山的積雪，這些雪水肆意流淌，便成了縱橫整個中原的清溪。我看完這一篇狗血的傳說，走到船舷上看了看船下一千百多米寬的蘇錦大運河，這他媽比長江還寬的河道，緊緊是一條支流……
《南巫記事》中說魔王柴眸吃了九大奇藥中排名五的嘉果，然後變得天資卓越，以一人之力傾覆了中原王朝最強大時期的周朝，據說柴眸還上天跟唯一天神打了一架，打了個平手。故事中的柴眸現今是南巫大陸家家朝拜的祖神。
……
看到這些傳說我頓時覺得要是讓紫萱吃了排名第一的植櫧，紫萱會變成什麽樣啊？意/淫了一番之後，我開始懷疑到底有沒有植櫧這種藥。
我已經開始漸漸確信這個世界是真實的。自從得到無量子的金丹後，反觀《靈蘭秘典》，我已經大致懂得修金丹的過程。我此時借著假金丹，是《靈藍秘典》中練精化氣的境界。我能夠感知到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寸空間裏都存在著絲絲湧動的真元。
我上大學的時候學的是哲學專業，雖然後來參加工作，專業不對口地選擇了銷售，但是我學過的哲學知識也沒有落下。
據我推斷，所謂的真元，就是古希臘哲學中的“邏各斯”，或者“以太”，或者現代西方哲學中的“存在”。
武當山典藏室中的道法書籍所講的修行，大概是把這些真元慢慢蘊藏到自己的身體裏，在丹田處開辟一方小的儲物空間，能達到這一步，人們能夠夠切身地感覺到自己的丹田，謂之坐照。
坐照境界的人可以把這些真元當做生命活動原本的能量。肉體活動的時候，能量來自於承載在線粒體ATP磷鍵上的能量。而真元可以直接變作ATP磷鍵上的能量，不需要任何載體地運輸到人身體裏，所以坐照境界的人，力量速度是常人的數百倍。
坐照境界是區分一個人能否修行的標誌，沒法籠納天地，一切都免談。
坐照之後，便是緣路。
在丹田真元儲備達到一定量的基礎上，量變引起質變，丹田破開，真元可以順著任督二脈流入人身體的任意部分，這所謂的任督二脈同丹田一樣，是真元運行路線，而不是血液流通的渠道。
坐照境界的真元利用是被動的，而緣路境界的真元利用是主動的。緣路境界的人可以利用真元施展道法，劍光或者其他外放的真元形式。
緣路之後便是凝魂。我修的是金丹，不能夠切實體會所謂的魂魄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是道藏上講述的內容，大概說魂魄是人出生以後就已經形成的真元固定形式。這初始的真元固定形式，是一個人的標誌。就好比手機代碼可以用來查詢手機真偽，一個人凝練魂魄以後，自己的初始真元代碼才會被天地認可，直接與天地本然真元區分。
凝魂境界如果是修內的話，軒轅境界就是修外。在軒轅境界之前，靈魂與身體都是密不可分的。軒轅境界在於把自己肉身的每一寸肌膚都與靈魂契合，讓自己的靈魂熟悉肉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軒轅境界讓我想起印度的瑜伽，練瑜伽其實就是這個世界
的修軒轅。
前四個境界是一般修士所能經曆的全部，而化藏則是用靈魂去感悟這片天地，業即真元如何幻化成時間，又如何衍生出空間，又或者如何產生萬物。很少有修士能悟出天地變化的規則，但凡有一個便是傳奇，這個世界稱之為有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有三種，簡稱木馬/眼。感悟空間規則稱之為木心天賦，感悟時間規則稱之為流馬天賦，感悟萬物規則稱之為假天眼。這個世界上的史書記載了幾十萬年的曆史，而其中擁有木心天賦和流馬天賦的人不超過一百人。但假天眼這種天賦，據說隻有南巫魔王柴眸擁有過。三種基本規則最容易體悟的是木心，即空間規則。但凡能參悟一點點空間規則，表現為一個修士能夠不憑借陣法自己製作一個儲物空間，就可以達到化藏境界，所以這一境界便稱之為化藏。
化藏之上是傳神，傳神境界的人壽元不受肌體限製，而受靈魂限製。什麽時候靈魂自然消散，什麽時候死。江湖上目前再錄的傳神境界共有十三人。
傳神之上的境界，還有無矩、登天和無為。這三個境界已經好幾千年不曾出現過了。而我修煉的金丹，據說是能夠一步登天。這個登天是不是登天境界我還琢磨不準，想來即便不是登天境界也差不了許多。
但目前來看，凡是拿到過九大奇草的，都是舉手間山河破碎的傳說人物，所以我很懷疑傳神境界的遊龍真人石玉樹能找到植櫧。
我知道二師弟笛丘沒有必要騙我，但是很有可能他是被別人給騙了。
所以一路上我都是將信將疑地，想著雲州之行如果沒有結果，我直接再去涼州九曲灣走一趟。
傳說中九曲灣是著名的九天十地之一，裏麵凶險萬分。但我當時堅信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有無盡的好運氣。
我想著，上天既然安排我當故事裏的主角，那我隻需要順其自然，便能得到完美的故事結局，為什麽要勞神費力，爭個不休呢？
我終將為自己的輕狂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