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1章 身邊得有個人知暖知熱

應悔,難道你沒有想過嗎,我們完全能夠掙脫約定的桎梏……

應悔,我從來都是認真的,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

蕭權那日那幾句話一直在樓應悔耳邊回蕩,化成掙不掉的心魔。

直接結果就是她頭疼欲裂,注意力不集中。

這天,奶奶再也受不了她將糖和鹽弄錯,趕她去醫院拿藥,自己接手廚房。

樓應悔拿了奶奶需要的藥,心裏琢磨著該怎麽和蕭權表明心意。

蕭權這兩日又去紐約了,恐怕還要好幾日回來。

步出門診部大樓,樓應悔遠遠就看見一對熟人,正是樓初雪和鍾希夷。

要不說地球是圈的呢,不管怎麽繞都會繞在一起。

樓應悔不想再和那兩人正麵對上,後退幾步,轉身又進了門診部。

過了五分鍾,想著樓初雪和鍾希夷應該走遠了,樓應悔再次走出門診部大樓。

哪知,身後有隻手,出其不意拍了樓應悔肩膀一下。

她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手中的藥袋也掉落在地,藥瓶碎了,藍色藥液迸射出來,弄髒了她的鞋子和褲管。

同樣弄髒了樓初雪的純白高跟鞋和絲襪。

懷孕了還穿高跟鞋?

樓應悔默默吐槽一句,將地上的藥瓶碎片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這下好了,她還要重新去買。

她就知道,看見樓初雪或鍾希夷總不會有什麽好事,但避也避不開。

還有,樓初雪為什麽總喜歡從後麵突然襲擊?

“應悔,真是對不起,我隻是想和你打一聲招呼,沒想到嚇著你了。”樓初雪連忙彎下身幫樓應悔一起撿玻璃碎片。

但樓初雪還沒有撿起兩塊,就被碎片邊緣紮破了指腹,哎呦兩聲的呼痛。

“你別碰,我自己來。”樓應悔蹙了下眉,格擋開樓初雪的手。

她不喜和樓初雪過於接近,因為,永遠沒有人知道,樓初雪那副微笑的臉龐背後,真正的情緒。

鍾希夷打了個電話,一轉身,就不見樓初雪的人

影了。

銳利的視線梭巡一圈,在門診部大樓門口發現樓初雪和樓應悔,遂向她們走去。

鍾希夷原本是信步慢走的,見樓應悔格擋開樓應悔的手,不由加快腳步。

樓應悔還蹲著撿地上的碎片呢,倏地就被一道力推開。

她詫異的抬起頭,隻見鍾希夷一臉怒顏,扶起地上的樓初雪,小心翼翼又柔情的護在懷裏,怒視樓應悔。

他已經再次收到法院傳票,第二次開庭就在不久後。一念此,他怎麽能對樓應悔有好臉色。

樓應悔被鍾希夷推倒在地上,右手手肘處蹭到地板上,磨出血來,絲絲的痛,從皮膚表層蔓延到身體四肢。

此刻,唯一慶幸的就是,她是往後倒,用手肘支撐住了自己。要是往前倒,手心按在那堆碎片渣滓上,簡直是場災難。

苦中作樂的想著,樓應悔沒有將磨破皮的手肘展露出來。

“樓應悔,你到底是什麽心腸,這是你的親姐姐!”

鍾希夷怒斥樓應悔,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你是真的要跟我魚死網破嗎?

樓應悔靠著自己站起來,不想多解釋什麽,連蹭出血的手臂都沒管。

心髒像是被一隻腳狠狠踢了一下,悶悶的疼。

眼眶仿佛進了沙子,酸澀難言。

相信你的,你什麽都不說,他也會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就算你將口水都解釋幹了,他也不會相信你。

這到底是哪位偉人說的,還真是至理名言啊。

樓初雪依偎在鍾希夷懷裏,蹙眉弱聲道:“希夷,你誤會了,應悔並沒有對我……”

鍾希夷扶著樓初雪站起來,清冷道:“不必再說了,我都知道。”

樓應悔咬住下唇內側的嫩肉,覺得好笑,好笑至極,他知道什麽,不過是些自以為是而已。

他以為自己是人民幣,是個人都喜歡他,是個人都想爭奪他,自以為魅力非凡,實際上在她樓應悔的心裏,他不過是個惡劣的強盜,小偷罷了。

鍾希夷站立著,身姿軒昂挺拔,氣勢不凡,森冷

對樓應悔道:“第二次開庭馬上就要開始,屆時你不要後悔。還有,我告訴你,不要我那裏走不通,就從初雪這裏下手。”

樓應悔不由攥緊垂在身側的拳頭,略微尖銳的指甲陷入白嫩的手心,她的心微微絞痛了一下。

她討厭這種被冤枉的感覺,她也很討厭冤枉她的人,還沒有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憑一眼就斷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會太武斷了,太自以為是了嗎?

不過,他這句話暴露出來的另一層含義,是不是間接證明樓初雪也參與那場詐騙事件。

再不濟,樓初雪也知道些什麽很關鍵的東西。

或許她可以將這個猜想告訴許紹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新的線索。

“鍾先生,我沒有耍小手段,也沒擔當不起你的誣陷,在你指責我時,最好是有什麽證據,要不然我隨時可以告你誹謗。事情的真相沒有誰比我們兩個人更清楚了,你東裝西裝,在我麵前就沒必要裝了吧。”

樓應悔站在鍾希夷的對立麵,嚴寒的嗓音如天山之上的冰雪,她吐字清晰,一字一頓,怒氣積澱於心扉。

再次開庭的日期臨近,恐怕又是一番刀光劍影,她不能在此刻就弱下來。

而且,她相信蕭權和許紹洋,許紹洋更是承諾過,要是這場官司輸了,他將再也不做律師。

鍾希夷冷冷嗤笑一聲,絲毫未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扶著樓初雪轉身離開。

重新買完藥後,樓應悔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小區外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她小心翼翼挽起長袖,有些布料不小心和血黏上了,在挽起來時,不可避免帶來陣陣的痛感。

樓應悔痛的“嘶”一聲,用下巴別住袖子,撕開創可貼貼上。

貼好創可貼後,她又將袖子放下來。

這隻是小傷,但她心中的感觸特別多。

其實吧,人再強有什麽用,身邊還是得有個人,知暖知熱,懂你愛你。

突然間很想很想見到蕭權,他總是帶給她一種安心和溫暖的感覺。

等他回國,她想要告訴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