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1章 後悔一輩子

皇家馬場,自助餐廳。

蕭權將吸管插進奶茶杯裏,喂到應悔嘴邊。

“熱奶茶,喝點。”

應悔腦袋混沌混亂,蕭權怎麽說,她就怎麽做,順從的張開嘴,咬住吸管不自覺的吸奶茶。

到底是誰最開始傳的?又為什麽?

學校裏,誰和她有仇,要這樣汙蔑她?

全係同學是不是都知道了?

應悔越想,身體越寒,不自覺往身側的熱源——蕭權靠近幾分。

而這一幕全被白真真看在眼裏,她嫉妒的快要發狂了,為什麽,為什麽,班上男生寢室夜談在說樓應悔,連外麵的優質高富帥都對樓應悔那麽好,喂奶茶,連吸管都幫插好,眼神一直粘在樓應悔身上……

蕭權攬住應悔的肩膀,附在她耳畔低沉說:“如果下午不想騎馬的話,我們就早點回去怎麽樣?”

應悔連連搖頭,大家一起來的,要是因為她的原因,她和蕭權早回去了,那多不好。

而且,她不能再被那些流言蜚語影響了心情。

嘴巴上下一動,怎麽說是別人的自由。她不能管住別人的嘴巴,但能調整自己的心態。

“我剛剛悟出一點東西,要趁熱打鐵融會貫通了,你不會是不想教我吧。”應悔拿起筷子,邊夾菜邊帶笑問道。

“哪會,那下午我接著教。”蕭權唇邊溢出一抹好看的笑意,教她,他樂意至極。

聞言,白真真親熱道:“應悔,我今天也是第一天來馬場,什麽都不會,和你一起學好不好?”

應悔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這事問她沒用,蕭權才是師傅。

蕭權冷淡回應,“精力有限,隻能教一個。”

白真真碰了個硬釘子,猶不死心還想說什麽,卻被身側的陳智用眼神製止。

四下無人時,陳智憤怒質問白真真,“你在玩我是不是,竟然說要把樓應悔介紹給我?!”

白真真著急解釋,“哪能啊,我怎麽敢玩你!”

陳智的手指尖惡狠狠戳著白真真的額頭,“東旗財團聽過沒有?蕭權就是東旗財團新任總裁,他以前從

沒傳過緋聞,外傳不是冷感就是GAY,這回帶個女孩在身邊,還待她那麽好,說不定就是認真的。”

白真真突然懂了,原來都是做戲,蕭權或者是冷感或許是GAY,所以才對樓應悔那麽好。

對嘛,這樣才說得通,要不然樓應悔怎麽有那麽好的狗屎運能攀上蕭權。

白真真恍然大悟,放低身段勸說:“我們是什麽關係,又怎麽會玩你,全係都知道樓應悔在外麵是賣的,她還不止一個金主,一個人的眼睛是瞎的,總不可能所有人眼睛都是瞎的吧。”

見陳智眼色閃動了一下,白真真立即趁熱打鐵,“你想啊,蕭權拿樓應悔當擋箭牌,在名義上,樓應悔是蕭權的女朋友,要是能搞上東旗財團總裁的女友,那虛榮心多強,興許很多人就是這麽想的,所以樓應悔在外麵才那麽火。這樣吧,我先問問樓應悔,她要是願意,我就給你和她牽線怎麽樣?”

這可以進入上流社會的絕好機會,她絕不能輕易放棄!

思及樓應悔精巧秀氣的五官,陳智心動了。

“你先問清楚情況,到時候可別把我坑進去了,我可不想得罪蕭權那夥人。”

“我辦事你放心,等我消息就行了。”白真真想的好,就算樓應悔不是在外麵賣的又怎麽樣,到時候和陳智生米煮成熟飯了,難道還大聲嚷嚷告訴蕭權不成?

為什麽強女幹案那麽少?因為絕大多數受害者會選擇息事寧人!

此刻,蕭權正和樓應悔共騎一馬,共享藍天白雲。

小紅慢慢悠悠,時而走幾步,時而停下來吃草。

應悔溫柔撫著小紅馬脖上的毛發,淺淺一笑,“她真的好漂亮,就是個子矮了點。”

小紅像是聽懂了,不滿的仰起頭打了個響鼻。

應悔噗通一聲笑出來,“其實吧,動物和植物一樣,都是通人性的。我看小紅就聽得懂我說話。”

“你們園藝專業平時上課上什麽,種花種草,園藝設計嗎?”蕭權輕扯了下韁繩,讓偷懶的小紅又慢慢走起來。

蕭權不會承認,他竟然嫉妒一隻馬兒,隻因為她纖白柔美的手若有若無撫

過它的毛發。他在想,要是她的手這樣撫過他,那……

“都有,也有公共計算機,品德課。”應悔認真回答,沒發現蕭權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平時你會和花草說話嗎?”

“瞎說什麽,我又不傻。”

“那你怎麽說植物通人性?”蕭權挑了一下眉頭,無形中透著男性魅惑。

應悔低咳一聲,嚴肅說:“好吧,偶爾會。但你可不要笑,我那是實驗。”

“哦?”

“是真的,我還得出了實驗結論。兩盆一模一樣的蘭花,我對一盆說開心的事,對另一盆說不開心的事,結果,你知道怎麽樣了?”

“不知道,你告訴我。”蕭權笑。

“聽開心事的那盆蘭花,越長越好,聽不開心事的那盆蘭花,很快就枯萎了。其實植物和人是一樣的,都有情,或許將來某一天,科學家能發現植物的情感感知細胞。”

蕭權情不自禁朗笑出聲,和她在一起總這麽輕鬆。

“喂,你答應我不笑的。”應悔懊惱的喝止,但不知怎麽的,她自己也笑起來。

兩個人相視而笑,說不清的情緒縈繞在應悔心頭。

天空,白雲舒卷,一會兒變幻成蘭花,一會兒變幻成馬兒,或許當得上四個字,“歲月靜好”。

時間在歡聲笑語中流逝,下午四點左右,蕭權一行人啟程回市裏。

白真真湊過來,眼睛看著蕭權,說卻是對應悔說的。

“應悔,我家裏出事了,要趕著回市裏,但陳智現在還不走,搭一下你們的順風車好嗎?”

家裏出事了?

應悔想到奶奶生病那次,她想離開遊輪卻求助無門,焦急,憂慮,緊張……

她心裏對白真真膈應是一回事,但要是白真真耽誤了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沒趕上家裏的急事,或許是後悔一輩子。

“可以嗎?”應悔問向蕭權,他才是車主。

蕭權識過多少人,一眼就看出白真真心術不正。但此刻應悔都開口了,並且隻是一個順風車,他就沒駁應悔的麵子。

“上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