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99章 絕對香噴噴的

蕭家,仿佛連空氣都與北利國不一樣。

天要比北利國更藍些,花要比北利國更豔些,應悔回到家後,總是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隻有在離開後,才知道家的好。

也隻有在分別後,才會格外想念蕭權。

不知,他在北利國可否還好。

應悔總是算著那邊的時差打電話過去,每天一個,如果小春醒著還會讓他聽聽小春的天語。

小春聰明得要死,現在都會自己翻身了,是不用別人幫忙的那種翻身。她還好能鬧,常常幾個大人一起照顧她,還會被她鬧得腦袋發暈。

應悔總是在想,她這生的不是女兒,是兒子吧,一點都不文靜!

連給陳香解決麻煩,都沒照顧小春累。

有時候清晨起來,看著旁邊的調皮鬼,應悔真想提起包就去上班,但隻要小春一笑,她又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女兒,膩在女兒身邊永遠不離開。

在她回國的第二天,陳香就來蕭家看她了,兩人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應悔在北利國時,兩人通過電話,但她那時候很多事情不方便說,所以交流的也不多。

陳香這次來蕭家,除了來看應悔,還有件事要同她說,“應悔,網上那事是真的,我確實刷票了,你別花時間給我洗白了,洗不白的,就讓事情隨著時間淡化吧。”

應悔驚訝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你真的……”

那絕對不是一筆小錢,陳香哪來的啊?

陳香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是佟日恒做的,我本來也還想洗白,但後來他告訴我,讓我不要理會,他會處理。我追問之下,他就都告訴我了。還記不記得我五進三那次,投票環節我票數突然暴增,本來我們以為是蕭四哥在刷,其實不是,也是佟日恒。”

應悔扶額,佟日恒這算不算好心辦壞事?他應該是想幫陳香,結果讓陳香被潑了幾盆髒水。

“……他花了很多錢吧?”票是刷的,但錢卻是真的花出去了。

“我問他花了多少錢,他不肯告訴我,那肯定是不少了。”一回,佟日恒說要送她一棟房子,市值幾百萬吧,就那麽隨手送出來了。

她覺得沒必要,就沒接受他的,與此同時,又暗惱他大手大腳的消費方式。

“……”應悔拍了拍陳香的肩膀,柔聲道,“你也不要想太多,好好唱你的歌,也不要和他置氣,他花錢也是為了你名氣更快出去。”

應悔和陳香做了這麽久的朋友了,怎麽會不了解陳香。陳香平日是最節省的了,花錢向來很小心,連租房都是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這回佟日恒一下子為她花了那麽多錢,她乍一知道,不知道怎麽肉疼了。

“不提他了,”陳香看向會翻身的小春,笑著逗她,“小春都會翻身了,好棒。”

“得虧是還不會爬不會走,要不然我真想買塊豆腐撞死。”應悔順著陳香的話,沒再提佟日恒。

她有眼睛,看得出來,在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陳香和佟日恒產生了很多矛盾,旁人無法調節的矛盾。

她知道陳香是喜歡佟日恒的,甚至可以說是愛,要是現在佟日恒得重病要腎源,那陳香能立即去做配對。但有時候,兩個人分手,不是不夠愛,而是生活習慣太不同。

……

下午,陳香走後,應悔算著蕭權那邊應該是傍晚了吧,他應該忙完了吧,於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在忙嗎?”應悔嘟著唇,略有不滿,為什麽總是她給他打電話呢?而他隻會說記得給我打電話……

“忙完了,今天你和小春有沒有都乖?”蕭權鬆開手中的鼠標,將時間留給妻子。

“我有很乖,但小春不乖,你快回來打她屁股。”應悔再一次利用女兒,心裏默默的說了一聲,小春對不起了。

“嗯,好,我大概明天傍晚回來。”蕭權很樂意順著應悔搭好的梯子往下下,“不過小春還小,不能動手,你這個媽媽就代她受過吧,記得把屁股洗幹淨。”

應悔羞得滿臉

通紅,輕輕啐了他一口,嘟囔道:“說什麽呢。”

太討厭了他,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那種帶顏色的笑話。

還這麽一本正經的說,犯規!

不過聽見他要回來的消息,她還是挺高興的,暗含喜悅道:“真的?”

“假的。”蕭權笑了一下,那一聲似乎是從胸腔裏帶出來的,極其渾厚迷人。

應悔抿唇跟著笑,內心的隱憂淡下去些許,問道:“北利國怎麽樣了?”

“安德魯跑了各大長老和貴族家,發現希望北利國戰亂的高層在少數,大公主沒有她想象的那樣一呼百應。我不是本國人,不好介入太深,而且還有國王托付給我的那件事,趁著大公主正焦頭爛額,正好去打探那對雙胞胎的下落。”蕭權解釋的很詳細,也是想著北利國和應悔有幾分緣分在,不願她太擔憂。

“那安德魯現在怎麽樣了?”應悔將那聲歎息壓下,說是不好介入太深,實際上是項目合作談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抽身離開了。

當應悔意識到腦海裏出現這個想法時,她自己先嚇了一跳,從什麽時候起,她會這樣想蕭權了?

這是要不得的,快甩掉快甩掉。

“應悔,你是我的妻子,當我聽見從你的嘴裏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知道我在想什麽嗎?”蕭權平淡至極的話語,似乎隱藏著一縷嫉妒。

是嫉妒麽?那情緒太淡,應悔還來不及分辨就消失了。

“就問問,救過我一次啊,”應悔也不想在蕭權回來前一夜讓他不開心,撇開這個話題,說道,“那你要小心,凡事以自己為先,想著我和小春,不要衝動行事。”

“這句話是我叮囑你多次的,在家乖乖等我。”

“好滴,絕對香噴噴。”應悔輕而又輕的說道,她本意是說給自己聽的,哪知道被耳尖的蕭權聽見了。

他嘴角扯起,那份因她提起安德魯的不快情緒消淡些許。

她從不知道,她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影響他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