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88章 我隻是個誘餌嗎

蕭權說先不回帝都,那就是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吧。

應悔不願阻礙蕭權的步伐,卻很擔心他。

“不要讓自己遇見危險好嗎,我和小春都需要你。”

她將自己和女兒牽係在他身上,就是希望他重視自己的安危。

“應悔,你都不問為什麽嗎?”蕭權幽深的眸子專注的看著應悔。她對他的信任,有時連他都暗自吃驚。

“你願意告訴我嗎?”待在蕭權身邊時,應悔總是很懶,她的大腦處於閑置狀態,什麽都不用想。

那雙迷人的星眸半耷拉著,似乎隨時都可能閉上睡著。

蕭權見她長長的羽睫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扇形陰影,襯得那臉部肌膚如雪般光滑,不由伸手逗了逗她的睫毛,輕語道:“據我的調查,大公主可能就是囚禁你親父的那個人。”

應悔小巧精致的臉蛋在蕭權緊致的胸膛上蹭了蹭,好奇問道:“那大公主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你親父應該是想回北利國向大公主退婚,娶你母親的。大公主表麵上原諒了他,卻暗地裏展開報複。隻是後來大公主嫁給了你親父曾經的手下,她口中愛慕已久的男人,所以沒有人懷疑她。”

蕭權繼續說道:“早幾年前,國王的身體就不行了,北利國有什麽事務也一直是大公主在接洽。我派人在北利國調查你親父時,和安德魯接上了頭,他頂著一個貴族頭銜,心懷抱負,卻一直被大公主打壓。”

應悔吃驚的仰起頭,離開蕭權的懷抱,明珠般的眸子閃著幽幽光芒,“你早就認識安德魯?”

“他曾是你親父最得意的學生,同時也很敬仰你親父。他調查你親父失蹤的事情,也是鎖定大公主。”蕭權點頭,卻得來應悔的怒目相對。

“你怎麽不告訴我?”

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安德魯看著她的眼神,好有侵略感,像是要將她的衣服剝光。

還有,他還差點強吻她……

“要是你對

安德魯不心懷忌憚,戲就演不下去了。”蕭權想牽住應悔的手,卻被她閃身避開,“大公主想玩父債女還那套,她要你在婚禮前另嫁他人,複製她的經曆。今夜是大公主心情最好,也是最鬆懈的時候。”

“所以說,從我上機那刻起,你就知道我會被綁來北利國,一切都是你和安德魯計劃好的?”應悔心寒的問道,心湖像是遭遇寒冬,覆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寒風如虎鞭呼嘯的刮著,將她卷入其中。

這明明是盛夏,她為什麽覺得這樣冷?

他怎麽能這樣做,他知不知道,她有多信賴他?

或許樓初雪說對了,她就是個傻子,就算是被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

“蕭權,你告訴我,我隻是一個誘餌對嗎?”應悔紅潤的臉蛋逐漸變得蒼白,眼眸含著淚花,隻是倔強的沒有墜下。

所有人都和她說,他在騙她,利用她。

但她不信,就算是有證據擺在她麵前,她也會看也不看就扔進垃圾桶。

其他人說的話她都不要信,她就隻信他一個,他是她的信仰,她的天神。

他怎麽能這麽做,將她置於危險之中就算了,還將他們的女兒置於危險之中。

難道以前的那些濃情蜜意,憐惜心疼都是假的嗎?

她從來沒有看懂他嗎?

“不是。”蕭權濃黑的俊眉蹙了蹙,話語堅定而又決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你和小春不會出任何事。”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你要是掌控不了呢?”應悔站起來,退開兩步,朝著他嗬斥,“小春呢,你想過她沒有,她才幾個月?她經受得起意外嗎?”

“所以我比原定計劃更早的讓你們回到我的身邊。”即便是做好萬全準備,他仍是忍不住擔憂,“你和小春是我最重要的,我怎麽會拿你們當誘餌?”

蕭權走近應悔,但他每進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直至退無可退,背靠門板。

這是在飛機上,是在半空中,她再逃,又

能逃到哪裏去。

信任之牆悄然破裂,原先那牆有多牢固,現在就有多難複原。

“你不要再過來了!”應悔低吼著,雪白的小臉在燈光下異常失措,她擰開門把,拋下一句,便落荒而逃,“我去陪小春,你不要來!!”

……

應悔無法麵對蕭權,但要下飛機時,卻不得不麵對。

他攙扶著她走下飛機,擔心她摔著。

應悔本是不願他扶的,但這下飛機的台階有點高,她懷裏又抱著小春,要是不小心摔著小春就得不償失了。

可一下了飛機,應悔便推開蕭權的手。

她不要他扶著!

她還記得她剛被安德魯挾持時的恐懼,安德魯拿槍指著機長的額頭,她的心瑟縮著,她一直在想該怎麽保住小春,她還在想他,如果他知道她出事了,他該有多擔心啊……

最可笑的就是她了,他哪會擔心,一切明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啊!

夜還是朦朧的,應悔望著眼前籠罩在黑暗中的莊園式別墅,不知是何地。

蕭權主動解釋道:“這還是在北利國,等皇宮那邊的消息傳來,我們再做打算。”

應悔沉默的走進去,小春還在安睡,這夜對她來說是驚心動魄的,對小春來說卻是極其平常的一夜。

屋內,將小春安頓在柔軟的大床上,應悔打算陪在小春身邊。

蕭權倚著衣櫃,燈光下肌膚偏白皙,一身玄黑色西裝將他寬肩窄腰的筆挺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怎麽能到了這種時候,他在她心中還是帥的,帥的摧枯拉朽。

“應悔,我們談談。”蕭權淡雅的嗓音一如初見,但應悔的心態卻和那年初見有了很大的不同。

“沒什麽好談的,你去另一間房休息吧,我要在這裏陪小春。”應悔見小春在睡夢中熱得出汗了,小小的額頭泌著幾顆汗珠,在耀眼燈光下,晶瑩得如同珍珠般,泛著潤澤的光芒。她忙將女兒密實的衣領解開兩顆,忽視了身後那個沉默而肅穆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