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8章 他要定了
夜燈朦朧而性感,流溢在樓應悔白皙精巧的臉龐上。
她眺望遠方夜景,眸底隱約有水光瀲灩。
“我以為,沒事的。就算鍾希夷做出再無下限的事情,我也能夠承受,可原來不是……”
樓應悔哽咽了一下,白皙脖頸下兩片精致的鎖骨微微抽搐,她看向蕭權,嘶聲道:“一個人為達目的什麽都做的出來是不是,原來今天這才是他的真正麵目,他……我說了不願意,他還想要強迫我。”
蕭權張開雙臂,鷹眸深邃神秘,仿佛能將人吸入,“過來。”
樓應悔鼻子一酸,走過去,投進蕭權的懷裏,緊緊環抱住蕭權的腰身,貪婪的嗅著他的味道。
他身上有著好聞的檸檬味和煙草味,說不出的溫暖,令她很安心。
讓那些什麽假扮男女朋友見鬼去吧,她隻知道,此刻,在她身邊的是他,她能抓到的也隻有他。
溺過水嗎,她溺過。那時,她全身都輕飄飄的,神智一點點泯滅。
滅頂的恐慌,扼喉的死亡威脅,是他將她打撈上岸。
樓應悔將身子更貼近蕭權,貪戀著他身上蠱惑人心的溫暖。
蕭權更緊的懷抱應悔,精悍下巴虛虛抵著她的發心,用身體的溫暖驅散她的寒冷。
影子投射在地上,看上去像是一個人。
紫茉莉在暗夜裏獨自開放,夜風吹過,淡雅清麗的茉莉香縈繞在陽台上,包裹著樓應悔和蕭權,有著難以言說的妖嬈曖昧。
擁抱過後,樓應悔很不好意思,粉粉的羞紅從她顴骨處蔓延,禍及嫩白的耳垂。
她低垂著頭,緊盯著他襯衣的第二顆紐扣,羞的無地自容。
一個擁抱,為什麽比那天商務聚會上和他接吻還驚心動魄?
“為了感謝你剛剛當我的樹洞,今夜我請你吃飯怎麽樣?”壓下那些紛雜的心思,樓應悔燦然一笑,溫聲邀請。
蕭權嘴角向上揚起,墨黑色的眼瞳猶如這繁華夜景般優雅溫柔,“我的榮幸。”
樓應悔一邊默念著,這男人是妖孽,這男人是妖孽,一邊走進廚房。
……
接下來幾日,樓應悔一邊上課
一邊準備上庭資料。
目前看來,勝利是偏向她,巧姐願意為她出庭作證,她又有兩份錄音。
唔,希望到時不要出什麽差錯。
而就在樓應悔全力以赴準備上庭資料時,一股妖風在班級悄然蔓延,緊接著又擴散到係裏。
樓應悔偶爾感覺周圍氛圍不對勁,但她轉過身一看,同學們該說笑的說笑,該打鬧的打鬧,似乎是她多想了。
這天下課時間,樓應悔正在隔間廁所解決生理問題,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嘴中說出來。
是誰說的,洗手間是八卦集中地之最?
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升起,直覺告訴樓應悔,先不要出去!
“你知不知道一班那個樓應悔,就是全係第一,本來要獲國獎的。”
“什麽叫本來?”
“就是說她現在可能獲不了,因為思想品德不行。她不是模樣挺好的嗎,這種女孩容易受誘惑,被帶壞,給點錢買點奢侈品就跟著別人走了,就算對方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你是說,她在外麵……天,好惡心。”
“是,就是那樣。噓,別說出去。”
“不會不會,我怎麽會說出去呢。”
當外麵聲音沒了,樓應悔才走出廁所隔間,她腦袋一陣頭暈目眩,臉色煞白,身子也微微顫栗著。
她怎麽思想品德不行了?到底是誰最開始傳的這些話?
小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
當樓應悔回到教室,腦袋的眩暈感並沒有絲毫緩和,她在課桌上趴了一會兒,眼眶像是進了沙子,幹澀脹痛。
不能哭,敵人會笑;不能軟弱,對手在看。
待上課鈴打響,樓應悔抬起頭,已恢複平時處事的淡然模樣,專注的聽課,下了課安靜的離開。
華中咖啡廳,靠近華中大學,樓應悔正在發呆,臉頰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驚到她。
她“呀”的一聲回神。
“小傻瓜,想什麽想的那麽認真?”蕭決坐到樓應悔對麵,點一杯純黑咖啡,不放糖。
他知道,她午餐後偶爾會來這家咖啡廳坐一會兒
,看看書,聽聽音樂。
今日恰好經過這家咖啡廳,他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走進去,會遇見她嗎?
像是無數百轉千回的故事那樣。
真的遇見,但她的狀況卻不是很好,雙目沒有焦距,空落落不知落在哪裏;一杯拿鐵已經半涼,但看上去還沒動一口;跟前攤著一本專業書,一直是那頁。
她發生什麽了,是在為即將到來的開庭發愁嗎,或者是在想……鍾希夷?
蕭權掌握著幾萬員工的生計,卻在這麽一秒,琢磨不透應悔腦袋裏在想著什麽。
“課上有個地方沒弄懂,剛剛想了一下。”樓應悔搖搖頭,眼神略有閃躲。
這種事,又怎麽好意思告訴他呢?
蕭權進退從不讓人為難,他沒再問下去,轉而提議道:“明天是星期六,如果你沒有其他安排,我們去郊外騎馬怎麽樣?”
這時,樓應悔腦子裏又浮現那句話,“這種女孩容易受誘惑,被帶壞,給點錢買點奢侈品就跟著別人走了,就算對方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她當時應該反駁的,她男友有錢多金人帥,一米八八,模特身材,家族企業,財團總裁,還隻有二十五歲。
就算是假男友,但也是男友!
但當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這麽錯過機會。
“我不會騎馬。”樓應悔有點不好意思,蒼白的兩頰打上淡淡的粉。
“我會,我教你,那我明天早上十點來接你可以嗎?”
樓應悔臉色這麽蒼白,除了心裏有事,還有就是缺少運動,所以蕭權才想帶她去郊外走走。
“可以,如果我太笨,你這個師傅要少罵些。”樓應悔聳聳肩自嘲。
她是那種女孩,就算遇見困難和挫折,也會拍掉膝蓋上的灰塵,抹掉眼淚,繼續往前走。
蕭權笑著淺抿一口純黑咖啡,和她在一起太輕鬆了,腦袋裏處於一片放空狀態,不用去算計,不用去提防,靜靜的感受時間從身側走過,安謐祥和。
鍾希夷丟失這樣的美玉,他可曾後悔?
不論鍾希夷是否後悔,都無所謂了。樓應悔是他的,隻能是他的,他要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