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章 獎學金風波

陪蕭權拆完石膏後不久,樓應悔就迎來大二開學。

揮別大一的懵懂稚氣,大二的同學們在穿著打扮,還有心性上都成熟不少,開始往自己感興趣的方向深入鑽研。

頭兩個星期,有補考,還有確定各類獎金。

國家獎學金,勤奮獎學金,還有貧困獎學金等等,為了避免口舌,導師是以成績作為第一衡量指標,國家獎學金全係隻有兩個名額,那就是大一學年綜合成績的第一二名,勤奮獎學金和貧困獎學金則會綜合考慮家庭和成績。

這天的第三四節課,導師召集全班同學開會,將各類獎學金的人選宣布,國家獎學金的人選是樓應悔,大多數人沒什麽意見,但並不代表所有人沒有意見。

當天,私下裏,有學生向導師反映,“老師,樓應悔的成績是符合標準了,但德育不行。有件事我們私下都知道,但你不知道。她在外麵交了個男朋友,給她買包買衣服,什麽都買。有次,有同學看見她從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車上下來,兩個人貌似關係親密……”

導師那是什麽閱曆,一聽就是8000塊錢生的禍,但要是沒點根據,恐怕這學生也不會信口齒黃,於是一下子犯了難。

全係第一名被金主養,這事可大可小。要是有人故意搞大,讓別人知道他將國家獎學金給了一個品德敗壞的學生,那對他名聲也有影響啊。

畢竟,國家獎學金除了對成績有要求,對品德也有要求,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極有可能有妻有子女,那樓應悔那種行為就是破壞別人家庭……

“老師會了解清楚實際情況,如果樓應悔德行確實有虧,我會聯係係裏老師,重新考慮國家獎學金人選。”

“謝謝老師,那我先走了。”這位同學半鞠躬微笑道謝,一抹寒光從她齒間一閃而過。

樓應悔還沉浸在獲得國家獎學金的喜悅中,她邊走出校門邊給蕭權發微信。

【今天有件好事。】

想要同他一起分享。

【什麽?】

【我獲得國家獎學金了,有8000塊。對了,你今天中午有時

間嗎,想請你吃飯。(∩_∩)】

【你現在在哪?】

【學校門口。】

【站在那等我十分鍾,我來接你。】蕭權拿著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信步向外走去。

【好。】

八分鍾後,一輛銀白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樓應悔身邊,她繞到右邊上了副駕駛座,微笑道:“去吃火鍋怎麽樣,我知道有一家,蔬菜肉類新鮮,口味也棒!”

“怎麽走?”蕭權一隻手悠閑搭在方向盤上,自從拆掉石膏後,他就恢複自己開車。

“一直直走,如果要拐彎我會提前告訴你。”樓應悔指著正前方。

蘭博基尼呼嘯而去,形成一道靚眼的風景線。

華中大學校門口,此刻有兩個女生正看著漸漸遠去的蘭博基尼。

“開四五百萬的車,那男人絕對超過五十歲了,真惡心。”說話的這女生,白真真,正是向導師告發樓應悔被金主養的那一位。

“不過,誰叫她有那個資本呢,你知道男生宿舍的夜談是什麽嗎,全是樓應悔,樓應悔的手有多白,眼睛有多大,嘴唇有多粉……”另一個女生說話淡淡的,卻使得白真真的嫉妒更上一層樓。

“那是她**,你等著看,總有她摔跟頭的時候。”白真真剛剛已經拍下樓應悔上蘭博基尼豪車的照片。

“不一定。”另一個女生淡淡反駁,更是激起了白真真的不服輸心理。

其實,男生宿舍的夜談怎麽會是樓應悔呢,是LOL,是日本動作愛情片女主啊,白真真人蠢,活該被利用。

……

胖胖火鍋店。

點的是個鴛鴦鍋,一半白,一半紅,熱騰騰的白霧縈繞在火鍋上方,噴香時而襲人,隻看著就令人口水分泌。

蔬菜肉類連續上桌,樓應悔等不及的就要將所有蔬菜肉類下鍋,卻被蕭權製止。

“等等,不要一次性全部放進去。”

“平時都是這麽吃的。”

“那今天就按照我的方法來吃怎麽樣,你坐著不要動。”蕭權斯條慢理道,每個字都那麽好聽。

樓應悔情不自禁的點頭,看著蕭權放菜下鍋,目光不自覺有些呆了。

他先放金針菇和杏鮑菇,提升了湯的鮮度,再放越煮越入味的鵪鶉蛋……

他有條理的將各類食物下鍋,每一樣菜到樓應悔碗裏的時間都剛剛好,樓應悔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火鍋,裏脊肉嫩嫩的,杏鮑菇Q軟Q軟的。

他最後才將土豆和芋頭下鍋,向她解釋道:“土豆和芋頭會讓湯底變粘稠又撐肚皮,最後放比較好。”

樓應悔連連點頭,暗暗崇拜。有種男人,連下菜都帥到常人難以企及。

他不僅吃火鍋下菜有講究,而且,吃蝦時蝦殼整整齊齊碼在一起,吃魚時能吃光魚肉讓魚骨不散架,這種不動聲色的小細節往往最能凸顯一個人的真正修養。

和他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生活質量的問題。

“你平時工作那麽忙,我還以為,你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麽都有人服侍的。”此刻,樓應悔已經吃了八分飽,不由撐著精巧的下巴好奇問。

“在國外留學那幾年,我爸媽沒給我提供學費和生活費,我是一邊打工一邊讀書。”蕭權聳聳肩,漫不經心道。

“真的?”樓應悔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像是有隻調皮的小貓咪,在抓撓她的心肝。

蕭家是高門大族,怎麽會不給蕭權提供學費和生活費呢,是為了鍛煉蕭權嗎?

那幾年,蕭權又是怎麽過來的?

“這種事騙你幹什麽,”蕭權失笑,“那時候我是在斯坦福商學院,住著一間五十平方米的舊房子,有課的時候上課,沒課的時候打工,外麵的食物我吃不慣,所以三餐都是自己動手。”

原來,這就是蕭權會做飯的原因。

“打工?做什麽?”樓應悔腦補,是洗碗,端盤子,還是做門衛?

“在矽穀幫人做技術研發,後來和朋友好玩還弄了一個公司,但後麵我爸把我召回來,那間公司的股權就全部轉讓了。”

蕭權說的雲淡風輕,但這些話,卻在樓應悔心湖投下一顆顆小石子,蕩起圈圈漣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