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5章 我的女人,就是嬌貴
流年,輕奢簡約的裝潢,恰到好處的五彩燈光。
這日蕭權難得有空,應悔遂帶他來看陳香的特訓結果。
“你投資給星光的錢,我可沒有亂用,每一分都是用在刀刃上,尤其是培訓老師,那可是行業頂尖的,怎麽樣,陳香進步很明顯吧,以前隻是覺得她嗓子好聽,現在除了好聽還覺得她聲音裏藏著一把小鉤子!”
“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麽?”蕭權為自己斟了半杯酒,動作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引人遐想。
比起別人的事,他更樂意應悔談她自己。
“我就在想,你誇獎的方式興許和我不一樣。”
蕭權默……
應悔笑。
穆軍則說:“這聲音確實不錯,通透,空靈,很久沒聽到了。”
佟日恒身子後仰,靠著椅背,漫不經心道:“整得像個點評家,惡心巴拉的。”
穆軍眼眸銳利的半眯起來,“我這才回來沒多久,沒哪得罪你吧佟子。”
應悔舉起一杯飲料,遮擋在嘴邊,掩飾住勾起的弧度。
看這對兄弟鬥嘴好有趣,哈哈哈。
蕭權輕輕拍了一下應悔的後腦勺,這丫頭笑得太明目張膽了,以為別人都看不見呢。
應悔瞪著蕭權,無聲的說:你幫別人不幫你老婆,哼!
這兩人,演默劇也演得那麽默契,真是見者生妒。
……
陳香從舞台下來後,沒有走向應悔那桌,而是徑直去後台換衣卸妝。
她邊從員工通道離開流年,邊給應悔發了條短信,【有點累先回去了,下次再陪你。】
應悔:【好的。】
再看同桌,佟日恒坐的那個位置已經沒人了!
陳香走出流年後門,是一條有點窄的小巷,兩側有路燈,但那橘黃稍顯黯淡。
多年的謹小慎微還有提防心,讓她很快就察覺到,身邊有人在跟著她!
勝券在握的腳步聲,很有節奏感,始終離她有三步左右的距離。
陳香攥緊包包,保持著正常的步伐,而後——倏地狂奔起來!
隻
要跑出這條小巷,看見馬路和路人就好了,快,快點……
但,身後那個腳步聲更快,或許是腿長的緣故,對方追上來,從後麵捂住她的口鼻,鉗住她的兩隻手臂!
“唔唔……唔唔唔……”陳香又扭又踢,試圖逃出生天!
她很著急,也很害怕,難道她今夜就毀在這裏了嗎?
“喂,是我!”身後那男人噴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陳香的耳畔,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淡淡的無奈。
他隻是想和她談談,沒想到……總而言之,都是一場誤會!
陳香的身子倏地僵住,她當然聽出這個聲音,多少個午夜夢回縈繞在她腦海。
他,竟然——
“我放開你,你保證不要跑?”男人又道,陳香輕輕的點了點頭。
得到保障,他鬆了一口氣,放開她。
她連續拒絕他兩次,還躲他,他也是奇怪,竟沒有像以往那樣另尋他人。
未料,陳香一能行動自如,轉身就狠狠扇了佟日恒一個巴掌,隨後,她又舉起手中的包包砸他,淚如雨下,磅礴不休。
“你神經病啊,不做聲,還故意嚇人!”她差點,差點就以為自己要被……
佟日恒和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她不是輕易服輸、輕易流淚的女人,此刻見她哭成個淚人,不知怎麽的,心像是被桌角撞了一下,悶悶的痛。
“你是不是在躲我?不想見我和我說一聲就行了,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為什麽擅自出院?”佟日恒如白楊樹站立筆直,任她拍打。
陳香毆打的動作一頓,咬住下唇,悶不吭聲的,轉身就走。
佟日恒攥住她的手腕,輕歎一口氣,帶著微不可見的無可奈何,“我幫你檢查一下,再送你回學校。”
陳香冷而硬的拒絕,“不用!”
“不用也得用,你受傷是因為我!”他的嗓音,霸道而又無賴。
本來他一個人就可以將那幾個混混解決,哪知道她突然冒出來撲在他身上,滿頭的血嚇跑了那群混混。
“別亂動!”陳香還待拒絕,卻被佟日恒飽含男性威嚴的命令語句震在
原地。與他的語氣相反,他的一隻手輕而柔的撥開她的發,就著黯淡的路燈專注的檢查。
他的另一隻手虛虛的環抱她的腰身,將她圈在懷裏。
陳香身子僵硬如雕塑,一動不動,她的長睫顫了顫,終了,逃避般闔上眸。
兩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柔柔的重疊著。
……
酒吧裏,穆軍有些隱秘事要和蕭權談,於是轉到三樓包廂。
應悔沒有刻意避開,就跟著一塊去了。
“遊樂園那個案子,你退一步,讓別人進來,怎麽樣?”穆軍親自給蕭權斟了半杯紅酒。
“300億的案子,你說退就退?”蕭權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虛虛掠過高腳杯邊緣,嗓音淡漠而清冷。
穆軍頓了頓,方才沉聲道:“你二叔真是不省心,那麽一大把年紀了,兒子又是個癡傻的,還搞這麽多事,是怕報應不夠多嗎?”
應悔坐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沒那麽輕易從這個位置下去,”蕭權眸色清幽,臉色暗淡,麵無表情的模樣,一貫的沒多少情緒,“當初我爸想開發那一大兩小三個山頭,沒有成功,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事情不會很順利。”
很不順利嗎?
離開流年時,應悔還在想這件事,她看著蕭權煩惱的樣子,好想幫幫他哦,但她現在還指著蕭權救濟呢,拿什麽去幫他呢……
回到家,應悔還有些心不在焉的,她一邊切著香瓜,一邊望著廚房玻璃窗外的月色。
“想什麽呢,切個香瓜切到手?”
一聲痛嘶,她切到手了,本想拿涼水衝衝就好了,哪知蕭權就在旁邊,舉起她的手指,就含住她指腹,隨之又吩咐外麵的下人,“拿醫藥箱過來,快點!”
近來,在家中,應悔凡事喜歡自己動手,也是一項改變。
隻是一點點傷,應悔無所謂道:“不用了,哪有那麽嬌貴,讓它自己好就行了。”
下人很快就拿著醫藥箱過來了,蕭權接過,打開,尋出止血的藥粉,邊細致的幫她敷上,邊清冷道:“我的女人,就是有那麽嬌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