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77章 三個人,兩種情緒
應悔在蕭權那吃過諸多暗虧,一度不願見他。
實際上沒臉見。
蕭權給她打電話,“你不給我麵子沒關係,許紹洋的麵子也不給嗎,他可是你‘最崇拜’的人。”
隔著長長的電話線,應悔說:“你是不是在吃醋,如果你承認的話,我就去。”
“……”
雖然蕭權沒有承認在吃醋,但應悔還是去見了他,順便還有許紹洋穆軍等一幹朋友。
蕭權為了獲取應悔的歡心,在她麵前,將那張嫵媚叢生的豔拍照刪了。
樓應悔按住自己的小心髒,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放心了吧。”蕭權好笑的看著她。
應悔小雞啄米的點頭,很乖的樣子,“放心了,你真好,我以後隻開溫和的玩笑,惡劣的不做了。”
蕭權,額……
他沒有告訴她的是,他將她這張照片上傳進雲盤,永久保存,當然,他是設了密碼的。
她還真可愛啊,看見手機裏的照片刪了就歡天喜地!
……
應悔挽著蕭權的手臂走進酒吧包廂,許紹洋吹了一記口哨。
“小應悔,我聽你家蕭BOSS說你現在是大忙人,想見你一麵都難啊。”
應悔偷偷橫了蕭權一眼,對許紹洋笑言:“別聽他胡說,我隨時都有時間。”
一側的蕭權黑了臉,他找她,她就說要看時間安排。
許紹洋錘著沙發,笑得齜牙咧嘴。
在這次聚會上,應悔看見穆軍的女伴陳思思可算是意外之喜,陳思思是當紅小花旦,外貌出色,演技過硬,鐵粉無數,有越來越紅的趨勢,穆軍身邊的女伴姹紫嫣紅來來去去,但這個陳思思卻是一直沒有散的。
星光影視隻是個二三流影視公司,旗下雖有眾多明星,但大紅大紫的隻有那麽一兩個,還是傾全公司的資源培養的,不像陳思思所在的華塔影視,手中大咖眾多,在國內外享有極高的聲譽,別家公司的一姐一哥,拿到華塔去隻能混個中流。
應悔
現如今接觸了影視公司這個行業,和陳思思竟有不少話聊,應悔正好趁這機會多取取經。
另一邊,許紹洋的視線,不自覺移向不遠處和陳思思相談甚歡的應悔。
“就她這樣,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還想掌管影視公司?”許紹洋馬上意識到話中的歧義,糾正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就事論事。她容易信賴人,是好事也是壞事。”
“我在等著她知難而退,但她到目前為止,都隻是叫累,從來沒提過要退出。”蕭權也不是不稀奇,應悔就像蠶絲,看似軟,但實際韌到不行。
許紹洋搖搖頭,實在不知如何說才好。
他是真心覺得,應悔最適合被養在溫室裏,不要接觸外麵的風風雨雨。
“對了,你上次讓我留意的事,有眉目了。”許紹洋放下酒杯,雙手交叉放於膝蓋上,嚴肅道,“應悔的生父真有可能是北利國萊恩公爵,但萊恩公爵已經消失二十年了,你說一個人消失二十年,從沒有人見過,最有可能的結果是什麽?”
“死亡,或囚禁。”淡淡的兩個字,從蕭權性感的薄唇中吐出。
“要不要告訴應悔?”許紹洋看著不遠處應悔的笑臉,略有惋惜。
有個位高權重的生父,卻從未享受過一丁點好處,甚至未曾相見。
蕭權淡淡搖頭,“先不要,她和那個父親從未見過麵,更沒相處過,本是沒有多少感情的,別再惹禍上身。”
“是啊,北利國現在正在鬧內亂,焦頭爛額,偏偏有一大臣來尋玉,還找上應悔,讓人不得不防。你放心,我會繼續留意北利國那邊的情況。”
……
從酒吧出來後,蕭權和應悔棄車步行,她踩著馬路牙子小心翼翼的走一字步。
一個不穩,她的身子傾斜,眼看著就要往馬路那邊倒。
蕭權長臂一伸,當機立快接住她傾斜的身子。她倒在他懷裏,扯著他的風衣領口,仰頭望著他,“剛剛和許紹洋在說什麽呢,你和許紹洋看了我好幾回,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她的眼睛像是這深夜裏兩顆黑沉的星,璀璨迷人,引人沉淪。
“在說你最近怎麽變滄桑了,會不會是太累的緣故?”蕭權昧著良心,揪了揪應悔的鼻子。
“真的嗎?真很滄桑?”應悔驚恐的雙手捧著臉。
對一個花季少女說她很滄桑,不亞於對她說世界末日來臨了。
“還行,應悔,其實你就算擁有股權,也沒必要親力親為,有種職位叫職業經理人,隻要付給他足夠的高薪,他能將一切事情都為你打理好。”
“但我想要將樓初雪和原黎姿親手趕出公司,”樓應悔握拳,忿忿道,“她們竟然下毒,實在是太過分了,根本不能得到寬恕。”
而且被下毒的那人是樓敬,雖說她有怨樓敬,但見著別人這樣害他,又無法坐視不管。
“蕭老師,是不是我這個學生太笨,你都不願意教我了?”樓應悔仰起頭,用滿是信賴和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蕭權,他根本一點抵抗都沒有。
“你想學,我就會一直教下去,但記住一點,累了痛了受委屈了,隨時找我。”
“YES,蕭老師,我絕對做到。”
過了一會兒,應悔嬌嬌的嗓音傳來,有點甜,“蕭老師,走不動了,要背。”
“在大街上,老師和學生摟摟抱抱不好吧。”蕭權一本正經的回答。
但應悔就站在蕭權背後,一直往上蹦躂,想攀住他的背。
蕭權隻能無奈的蹲下身。
……
事態明朗,鍾希夷同樣手握著北利國的資料。
寓言故事裏有隻猴子,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跟他何其相似,他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一拿到玲瓏心就甩掉樓應悔。
要還是樓應悔的男朋友,何愁一個區區的油田開發權……
鍾希夷將手中資料捏緊,再捏緊,心中的狂怒一時控製不住,他猛地將資料撕毀掉,撕成指甲大小的碎片,然後往空中一扔。
漫天的雪花,落在他頭頂、肩上,遮不住他悔恨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