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2章 有些人不是她能同情的

應悔不是很懂經濟,但她知道東旗的股權有多值錢。

作為跨國上市公司,東旗的觸角已遍布全球各地,資產幾何曾引得人們飯後議論紛紛。

阿豔就曾揶揄過她,她和蕭權睡在一起,實際上是和黃金山睡在一起。

話或許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但是那個意思很明白。

羅茜輕揚一側的嘴角,帶著嘲諷,她看向蕭權,“那行,既然你決定要人,就現在將那份文件簽了,然後我會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麽做!”

應悔垂下頭,不敢看那頭的蕭權。

這個結果是最有利她的,她當然不希望遭受淩辱,但內心的歉意也是無論如何消不掉的。

蕭權,蕭權……

樓應悔在舌尖輕輕的念出他的名字,心絞疼痛。

就在羅茜的注目下,電視裏的蕭權在一式兩份的合約文件上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龍鳳飛舞,剛健有力,和他的人一樣,很好看。

他簽完後,還將簽好的幾處簽名翻閱展示給羅茜看。

羅茜滿意的點頭,笑道:“好,現在,將合約寄到……”

這時,羅茜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電視突然就黑掉了。她趕緊重新去開電視,隻見電視顯了一會兒的白雪花,又徹底黑掉了。

羅茜用力拍著電視的邊沿,憤怒問向上前搶修的手下,“這是怎麽回事?”

手下也是不容易,在這冬天急得滿頭大汗,“突然壞掉了,我馬上搶救。”

十分鍾過去了,這特殊電視還是沒修好。

二十分鍾過去了……

羅茜霸氣的一腳將電視踢倒在地,冷冷道:“別修了,趕緊換另外的方式聯係,記住,別讓他發現我們在這裏。”

就在這時,很是黯淡的屋子的門被人推開了,男人逆光而立,身姿英挺利落,藏在暗影中的臉龐英俊清臒,光線從他後方打過來,直直射進昏暗的屋裏。

那光線明明不是很亮眼,但應悔卻覺得眼睛有一瞬間被刺痛了,她微微垂下眸,稍微適應了一會

兒,才揚起睫毛,抬眸望過去。

男人走進來,步履穩重,閑庭信步,他的麵龐一寸寸清晰,如神賜般鬼斧神匠,無一處不完美。

他說:“不用換另外方式,我已經過來了。”

羅茜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權,“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應悔要咬住下唇,才能抑製住心頭的那份喜悅。

是她給蕭權的通風報信,蕭權竟然聽懂了,還如此短的時間就找到這裏!

他們果真心有靈犀一點通!!

蕭權看見了應悔亮起來的大眼睛,隻笑未語。

羅茜很快就反應過來,奔向就近的應悔,打算將她當做人質,但就在這時,原本看守應悔的兩個黑衣人竟然攔住羅茜。

羅茜憤怒低吼道:“你們幹什麽,不要忘了是誰付錢給你們!”

蕭權淡淡道:“他們自然是知道誰付錢給他們。”

羅茜震驚,身子微微瑟縮。

應悔也是吃驚於這一反轉,難道蕭權早就在羅茜身邊安插了人,所以他才那樣平靜?

虧她還得意與自己的小聰明,覺得是自己點醒了蕭權。

羅茜對這一幕根本不敢相信,但她反應速度實在過快,她立即給自家兄長打電話,打算尋求援助,卻不知是信號還是什麽原因,電話怎麽打都打不通。

“瓊斯,你已經成為棄子,被瓊斯家拋棄。”蕭權雲淡風輕道,深邃的眼眸如千年深潭般深不可測。

“你兄長給你打的最後一個電話,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蕭權來到應悔身邊,幫她拿出嘴裏的黑布,鬆開綁,柔聲道:“委屈你了。”

應悔搖頭,星星眼崇拜的仰視蕭權,她覺得這世上沒有人再比蕭權更厲害,絕對沒有。

“你憑什麽,瓊斯家族怎麽會和你合作?”羅茜不敢相信,不願相信。

蕭權嘴角輕扯,揉散應悔手腕處的淤青,懶得理會羅茜。

千山已經帶人上前,押解羅茜,她將以綁架罪和傷人罪被起訴。

羅茜不肯束手就

擒,掙紮未果後,竟拔出腰間的手槍,黑黝黝的槍口直指著蕭權和應悔,“蕭,我就問你一件事,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算計之內?”

羅茜這話委實問的可笑。

蕭權將應悔推到身後,用偉岸的身形擋住她,淡道:“人是你自己找的,事是你自己做的,難道有人拿槍指著你嗎?”

“那我現在就用槍指著你!”羅茜冷冷道,她打開保險,瞄準!

就在這時,千山眸光一狠,雷霆一腳踢向羅茜的手腕。

羅茜吃痛,手槍掉落在地。

千山將羅茜雙手反鉗在背後,用原本綁著應悔的粗繩索快速綁住她。

羅茜是個烈性子,即便如此被綁,也不斷挑戰千山,和千山進行搏鬥。

千山用更強勢的手段鎮住她。

蕭權護著應悔往外走,應悔的腳步卻倏地頓住,因為她看見了很多鮮血順著羅茜的大腿流下來,很多很多。

那是……

應悔吃驚的看向蕭權,他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低柔的嗓音從她心尖拂過,“別看!”

應悔微抿唇,快步和蕭權離開,她雖明白羅茜那是自作孽不可活,但看見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流產,還是不能做到平心以對。

她想到了同樣流產的樓初雪……

她將那聲歎息掩在心間,明白有些人不是她能同情的。

冷靜了許久,應悔才分出心神詢問蕭權,“從羅茜綁架我的那刻起,你就全部知道了對嗎?”

蕭權搓熱應悔冰冷的小手,溫和道:“是,你的安全能得到保障,但到底受了些委屈,應悔,你怪我嗎?”

“不會,這次能將羅茜一次性解決是最好的,要是再拖下去,不知她還能做出什麽事來。”

過了一會兒,應悔想起什麽,歪了歪頭,期盼問道:“如果你事先什麽都不知道,你聽見我說的那番話,能猜出我在暗示被綁架地點是我以前住的附近嗎?”

那還真不一定。

蕭權的沉默已經代表一切,應悔表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