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26章 這一夜,嚇壞了她

鍾希夷不願意還玉,法院調解了三番兩次。

但他一口咬定沒有玉,隻能出價一個億。

對於這種民事案件,法院所能做的也隻有居中調解,但兩方爭執不下,鍾希夷不還玉隻給錢,樓應悔隻要玉不要錢。

後麵,法院反而覺得樓應悔不識抬舉,一塊玉能賣一個億,已經是天價了,為什麽不要。

事情,仿佛陷入僵局,但日子還得照過。

超市裏,樓應悔舉著兩個不同牌子的酸奶對比,詢問蕭權意見,“你說是老南山的好,還是蒙牛的好?”

蕭權將兩份酸奶都放進推車,“都買回去,你嚐過之後,就知道哪樣好了。”

旁邊的推銷員最喜歡這種大方的男人,忙向蕭權推薦,“先生,我們正在做活動,龜苓膏買一送一,這是最滋補女人的,你可以送給你妻子。”

樓應悔羞的耳尖都紅透了,什麽妻子,難道她看上去就那麽像已婚婦女嗎?

還是說,她和蕭權很有夫妻相?

“老婆,你說買一排回去怎麽樣?”蕭權喜歡這個稱呼,一雙帶笑的鷹眸看著樓應悔。

“你要買就買,不買就不買,問我幹什麽?”樓應悔撇開頭,像是應下了那聲稱呼。

蕭權拿了兩排龜苓膏,放進推車裏。

兩個人繼續往前逛,一起挑選肥瘦相間的排骨肉,挑蝦……期間,被各區銷售員們多次誤以為是夫妻。

樓應悔原本還想解釋,但後來想想,費那個口舌幹什麽,現在不是,將來不就是了嗎?

她被這樣厚臉皮的自己羞到,有好幾分鍾不願意搭理蕭權。

他叫她,她就裝作沒聽見。

蕭權寵著她,樂得她露出更多孩子氣的一麵。

在遊輪上遇見的那個應悔,太淡然太懂事,心底藏了太多的傷。而現在的她,開始展現十九歲女孩該有的任性和古靈精怪。

兩個人逛完超市,大包小包,談笑著走向停車場。

其實,他們之間親昵的姿態,深情相許的眼神,誰會以為不是夫妻呢?

如果能永遠這樣,又該有多好,一眼便是一世,一世便是永恒。

……

紫薇苑,兩個人一起在廚房忙碌,時而親昵的靠著一起小聲低語。

明明屋裏沒有外人,偏偏他們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麽小,隻有彼此才聽得見,像是怕驚擾了什麽。

溫馨的用完晚餐,樓應悔端著一杯紅酒,纖細的背脊慵懶的靠向吧台邊沿。

蕭權就在她旁邊,手中同樣端著一杯紅酒,原本兩個人在親昵的談笑,但後來,後來,氣氛不知怎麽的變了,或者更應該說,是他們兩個人的眼神變了。

多了一分曖昧,兩分動情。

不知是什麽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子靠近她,滾燙的呼吸噴到她精巧絕豔的小臉上,兩手撐在她身後的吧台上,將她圈在逼仄狹窄的小範圍內。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好近,約莫隻有幾厘米,他的喉結和下巴差不多要碰到她的唇。

哦,隻要他一低頭,兩個人就會卷入無邊無盡的纏綿糾纏中。

樓應悔的身體最深處燃起一把火,很熱,熱到她呼吸開始急促,胸脯上下起伏。

他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隻有一下。

他如火般望著她,聲帶像是壞掉了,嘶啞的難以形容,“你在裏麵藏了什麽?”

“沒,沒有……”樓應悔咽喉幹熱,結結巴巴道,她本想說我沒有藏東西,哪知連那句話都說不全。

“不,你藏了,你在裏麵藏了一隻小鳥對不對,她有尖尖的小嘴巴,有噗通噗通跳動的心,我說的對不對?”蕭權略一低頭,唇卻是來到樓應悔的耳畔,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勾起她內心最深處的情潮。

在這麽一秒,樓應悔混亂了,那些該死的矜持和節操通通散退。

她渴望和他肌膚相親,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是書中所說的放浪嗎,是奶奶所說的不知羞恥、不自重嗎?

溫度,隨著心中的渴望,如火般燃燒,忘了心在跳,血在奔流。

她的眼裏全部是他,蕭權,蕭權……聽見了嗎,她的心在呼叫著他的名字,那麽熱切,那麽顫人心弦。

她的腦子被他身上那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力量迷暈了,再加上喝了兩杯紅酒,更是分不清東西南北,要是這時候,他對她做什麽,她絕對沒有反抗的餘地。

在這麽一秒……

噢,樓應悔快要哭了,因為承受不了心中的激狂。

她也真的沒出息的哭出來。

蕭權還以為怎麽了,靠的更近,查看她哪不舒服。

“不,空氣,我要空氣。”樓應悔心慌道。

蕭權退開兩步,雄性的男人氣息不再那麽濃厚,樓應悔又感到一陣空虛。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她低垂著頭,整理衣服,即便她的衣服一點都沒亂。

這時,一陣帶著寒意的涼風從廳中掠過,吹散了幾分熱度,也將樓應悔的情思吹散。

她的眼神在惶恐,在害怕。

蕭權突然想起她的年紀,才十九歲,比他小那麽多。

他渴望,但也珍視。

“我們還是別喝酒了,喝茶吧。”樓應悔側過身子,在吧台櫃裏翻找茶葉,隻是在接熱水的過程中,她的手一直在抖,控都控製不住,像是老年人鉑金森綜合症。

要不是蕭權及時踩下刹車,或者她就在酒精的作用下,半推半就,送出清白。

蕭權身上,仿佛帶著魔一樣的蠱惑力,令她難以自禁。

接下來,兩個人都若無其事,像是那件事沒有發生過,正常談笑。

隻是,樓應悔的眼神再不敢和蕭權正麵對上,就怕一不小心,兩人又陷入那波濤洶湧的狂狼中。

這一夜,真是嚇壞了樓應悔。

新的世界仿佛在她麵前打開,她發現,不僅是他對她有那方麵的想法,原來她也對他隱約有那方麵的渴望。

是隻有她這樣,還是所有女孩都這樣?

要是按書中所說的,純潔的女孩不應該是這樣的。

純潔的女孩,善良,無辜,即便是在那種事情上,也處於奉獻的被動狀態。

樓應悔陷入無解,因為她不可能拿這種問題去問別人。

但她永遠記住了那種激越,身體的毛發都著起火來,血液在血管裏急速奔騰,毛細孔在不安的鼓動著。

她的體內某一處有個聲音一直在響,嗡嗡嗡,快要震破她脆弱的耳膜,仿佛痛苦,又仿佛快樂,令她想與他融為一體。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