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後媽 收藏
第99章 後媽 求訂閱收藏
看傳寶死饞的樣子,雨春偏偏氣他,繼續為柴老挑肉,這時柴老走進門,看雨春挑了滿碗的肉,柴老逗笑的看向雨春,雨春給他遞個眼色,柴老沒有吱聲,傳寶幾乎都要嚎出來了。
終究看到了柴老,憋著滿眼的淚,抓了筷子就搶肉,他看到菜裏的肉少了,怕吃不夠,搶先就下了手。
永久抓起來一雙筷子,“啪!”一下兒就抽上了傳寶拿筷子的手背,以前永久已經教育了傳寶多次,可這小子就是屬耗子的,撂爪兒忘,沒臉沒皮的,雨春也給他講了尊老愛幼,孔融讓梨,王祥臥魚的故事。
那小子的回答就是:“誰也別想吃我的,都得給我吃。”講什麽樣的故事也進不了他的耳朵。
雨春徹底無語了,還說:人之初性本善,
這小子天生就不是個好東西,遺傳這東西誰也改變不了,後天學壞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雨春懶得管這小子,什麽德行也不關自己的事。
四夏的沒眼力見兒,都被教育的好多了,這小子就像茅缸裏的臭石頭,人見人膈應。
永久打一下傳寶,要沒有柴老在這兒,傳寶早就哭喊罵人了,幾個大的都不好意思揍他,他對永久還是不那麽懼怕。
答對好了柴老的飯菜,永久永輝送到柴老的書房,雨春不讓柴老跟一群孩子一起用餐,特別是傳寶,連搶帶和拉的,多麽不恭敬人。
雨春又給小丫兒盛好飯菜,多挑了些肉,抬眼看看傳寶,那小臉兒比哭喪他媽還難看,雨春恨不得一腳把他踹給周氏。管著這個孽犢子的飯菜,還得看他的哭喪臉,欠他的咋地?
端起小丫兒的飯菜,雨春就說:“開飯吧。”
傳寶的手比扒手的爪子還快,看見一堆有三塊肉,筷子一扔,下手就去抓,把永輝這個蔫脾氣的也氣壞了,狠狠的一筷子,抽得他手背通紅了兩道。
“哇!……一聲大嚎。鼻涕眼淚一通下,抹的袖子前襟全是。
雨春本來不想替周氏管孩子,等周氏回來快把他送回去。
傳寶和周氏是一樣的坯子。嚎了兩聲,見沒人橫他,就長了膽子,小聲嘟囔罵人,見沒人理他。膽子更大,便大聲開罵:“兔崽子,王八蛋,小娼婦!你們都死了吧,這房子是我的,你們都滾!”
“喝!”雨春這氣呀。周氏費了多大勁灌輸的,兩個多月了,還記住房子是他的。
看起來。真對了周氏說的那句話,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喂不熟的。
這樣一衡量,周氏出來麻煩是不少,看這個小崽子更麻煩。自己沒事閑的,整天伺候他。
想了想。這小子不是沒有去處,劉氏一大家子正應該養活他。
雨春先把這些放到了一邊,把小丫兒的飯菜送了過去。
小丫兒正惶惶不安地在地上走著,雨春看到她那樣,心裏就一窄:“小丫兒,先吃飯吧,吃完好好睡一覺。”
小丫兒見了雨春,眼睛就是一紅:“這樣能行嗎,他們會找你麻煩。”
“你要是怕給我找麻煩,你就任她們送你去那個地方。”雨春顏色一肅,小丫兒心裏一熱,知道雨春為她不惜麻煩,自己與她無親無故,怎能心裏坦然。
小丫兒“噗通!”就跪在地上:“雨春!……嗚嗚嗚……!我要是能和你一樣逃過一劫,我也要改名換姓。”
雨春使勁拉她,就拉不動,這麽瘦小的人兒力氣不小,也是,要是力氣太小,怎麽能背動那麽大筐東西。
“別拉我,讓我跪一會兒,我心裏才安生。”小丫兒沒了哭聲,雨春的話雖不那麽柔和,卻給了小丫兒希望,雨春看明白了小丫兒也不是那麽軟弱的,隻是太無助了,一個幫她的親人都沒有,雨春那時還有永明、永輝幫她,自己的靈魂還是個強大的,這都掙紮了半年多還沒有甩淨那些臭狗屎,何況小丫兒孤獨一支。
古代的女孩子生存真難。
安頓好小丫兒睡下,雨春才去用飯,她不擔心飯涼,隻要她顧不上吃飯,永久都會給她盛出坐在鍋裏,雨春直接到廚房去吃,見雨春過去,永久也追去,四夏後邊是傳寶。
雨春才吃了兩口,傳寶突然爆發了,喊聲嚇了大夥兒一跳:“臭臊丫頭!肉是給你吃的嗎?那筐野菜拌麩子是你的飯,我娘說了家裏的肉全是該我們吃的,你怎麽那麽饞偷我的肉吃。”伸手就抓向碗裏的菜。
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麽瘋狂,周氏真會教: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這就是她們母子的的邏輯,兩個多月的心血白費了,吸血鬼就是吸血鬼,改變不了他的本質的,雨春對這個孩子徹底放棄。
永輝上來就給傳寶一腳,這個孩子是他攬的載,知道了把傳寶弄來這裏是錯的,這裏是雨春的房子,雨春與周氏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自然與自己的心情不一樣,跟周氏沒有直接的衝突,永輝是看傳寶是他的侄子,自然是有血緣與親情。
雨春和周氏接下了仇,怎能喜歡周氏的孩子,再者,這個孩子真讓人喜歡不起來。
永輝的臉有些羞紅,心裏愧疚。
雨春連姓氏都改了,都是因為怕被周氏賣掉,挑唆娘幾次賣三春的是周氏,永輝也知道了,雨春沒把傳寶直接攆走,是看了永輝的麵子,他不是沒處去,家裏還有陶永清、劉氏兩家人。
永輝知道他們幾個吃的都是雨春的,他們幾個分的錢,都自己收著哪。
傳寶不給他爭氣,永輝也煩了。
雨春都不惜的理一個小孩子,把上邊他抓過的撥到一個破碗裏,繼續的吃著。
直到吃完了飯,雨春才說了一句話:“明天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他才樂呢,傳寶想的好著呢,回去淨吃魚肉,在這兒吃得什麽破飯,誰願在這兒待咋地?小脖兒一橫,小嘴兒一撇,鼻子一擰,哼一聲,一臉的不屑,正經八百的小混混兒模樣。
幾人都是無語。
“哐哐哐!”的敲門聲響起,雨春心裏一突,一定是小丫兒的後娘在尋人,給永明使個眼色,又看一眼永輝,永輝馬上拉了傳寶回了自己房間,燈也不點,直接就上床睡了。
瞬間,這個院子就靜了下來,任外邊的人怎麽敲,沒人理會,雨春到了小丫兒的房間,小丫兒已經坐起豎著耳朵聽,見雨春進來,就是一陣慌亂:“雨春!……我……我……”
“好了,他們敢跳牆咋地?”雨春的一句話,小丫兒就不哆嗦了。
敲門的時間可不短,小丫兒的後媽好像就認定小丫兒在這裏,連喊帶叫,還汙言穢語的,雨春今天不想理她,讓她在外邊喊,累死她,反正著急的是她,自己是穩坐釣魚台。
終究還是不敲了吧,雨春斷定她就知道小丫兒在裏邊,她也不敢登梯子跳牆進來,有陶家的先例,沒一個那麽膽大的。
次日天明,哥幾個都得早早起,進學堂沒那麽享受的,私塾的老師授課也是有點兒的,吃完飯永明幾個走了,小丫兒又開始害怕,她不知道雨春怎麽幫她。
雨春安撫了她幾句:“擔什麽心,多吃點兒多喝點兒,養的壯起來,好好的活著,報仇的機會有的是,就不信惡人沒有惡人磨。”
小丫兒黯然低頭,她的生死係在雨春身上,昨個,她還想一頭碰死不去那樣的地方,有一線希望誰不想活著。
永明他們走後大門一直關著,隨後就有人敲門,雨春知道是誰,就是不給他開,讓他們在外邊幹著急,雨春要拖到太陽老高,人牙子來了後再讓他們知道小丫兒在這兒。
讓他們滿村去找,把全村看熱鬧的人都招來。
小丫兒的父親叫邢武義,繼母司氏,妹妹刑如玉,小名千金,弟弟刑如寶,小名狗寶,含義,倆孩子都是值錢的寶貝,就是小丫兒不值錢,連個名字都沒有,後娘喊她賤丫頭,小丫兒這名還是村裏人叫出來的。
邢武義此刻已被雨春罵成了邢無義。
敲門的人再次離去,一定是到別處找去了,雨春得意一笑,折騰他們就是一種樂趣。
等太陽老高,大門外又是一片喧嘩,雨春一笑,好得很。
雨春看著著小丫似黃錢紙的臉:“好好躺著,一動不許動,有人探你的鼻息,你就不出氣兒,裝死,懂不懂?”
小丫兒點頭:“是的。”
聽到了敲門聲雨春就去開門,“喝!‘門外好熱鬧,大大小小的圍了好幾十,司氏大叫:“陶三春!?你私藏我女兒,可犯了拐騙幼女罪,趕快把她交出來,你別想挑唆我女兒私奔,我要到縣衙告你!”
司氏指鼻子指臉:“你快快交出她!”
“找陶三春?你可找錯人了,我是林雨春,你女兒丟了?我可撿到一個小女孩兒,不是你的女兒吧?長得哪兒也不像你。”
司氏的嗓子一噎,這個可恨的丫頭,在罵她是後娘,心裏這氣呀,走上一步:“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就往裏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