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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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輝的石頭砸過去,就是永久的,雨春的又到,連續挨了五下兒,那人終於跌倒,抱著的四夏被甩到一邊,四夏哇哇大哭。

那人掙紮想跑,永久的最後一塊石頭就砸向了那人的後腦。

那家夥“嗝嘍!”一聲就暈了。

雨春去抱四夏,永久永輝撿起了石頭就砸那人的腿,直到他的腿流了一地血,永久以為他的腿折了,才招呼永輝停手。

雨春一看,快跑吧,這個人要是死了,可別讓他家訛上,原告再成了被告,她不想糾纏這些爛事上,也沒想去告這個人,她對古代的法律不懂,把人打到這樣,官司能不能贏沒把握,王老財可是恨她的,縣長又是王老財的同黨,防備不了王老財會使壞。

雨春招呼:“快走。”

永輝就背起了四夏,幾人迅速撤離,直到關好門,都不敢點燈,雨春的心在狂跳,明天一早那人要是死掉,她們幾個就成了殺人犯。

囑咐起幾個人:“今晚的事,一點兒的風聲也不能透出,如果那人死了,官府會要我們的命的。”雨春這是嚇唬他們,怕他們嘴不嚴招來麻煩,就是當場有人抓住,幾個孩子也抵不了命,何況還有原因,雨春明白進衙門不是什麽好事,不死也得脫層皮,折磨人是真的,傾家蕩產也是真的。

單獨囑咐了四夏,連穀氏也不能告訴,不知四夏明白不,直呆呆地看著雨春。

原來四夏害怕大姐的血,不敢回店裏,家裏也不敢去,二姐家她真是找不到,在街上藏了半天。天黑了,她害怕又餓,試探著往這裏走,離店很近了她又遲疑了,站在小胡同裏哭,一個男人說領他找家人,四夏怎麽就覺得這人害怕,好像見過這人一樣,男人就去抱她,四夏就跑。幾步被男人逮到,男人抱四夏走,一邊走一邊嚇唬他:“要敢喊就掐死你。”

正好男人走的方向是燒烤店。四夏認識的,就哭喊起來,男人一慌,就撒腿猛跑,雨春她們就追出去了。

真讓人後怕。男人要是往別處走的話,四夏一定逃不過被賣的命運。

四夏像受了驚嚇,呆呆愣愣的,雨春怕她一睡,真的就做了病,隻有哄她吃點兒東西。摸著黑找到了炸魚,米飯和熱水,到了裏屋。擋好了窗簾,點上了油燈,看著她吃東西。

餓了一天的四夏,隻喝了幾口水,還是雨春喂的她。炸魚送到她的嘴裏,她都不嚼。米飯也一口沒吃,雨春跟她說著話怕她睡著,這樣一覺睡過去,肯定會嚇丟了魂兒。

不管雨春怎麽說,開導四夏,四夏就是一句話沒有,傻傻地,眼都不眨。

永輝永久也招呼四夏,跟她找話說。

一點兒起色沒有,夜深了,找郎中人家也不愛來,隻好等天亮再說。

待了有半個時辰,也隻有熄燈睡覺,四夏突然嚎起來:“別賣我!別賣我!”哭聲淒厲,蹭蹭往床下爬,狠狠地摔了下去。

雨春慌忙點燈,四夏這是撒愣怔了。

永久永輝又都跑過來,四夏驚醒了,嚎得撕心裂肺,幾人都掉了眼淚,悲哀自己的身世,怎麽遇上了這樣的家庭,填不滿的坑,就是把燒烤店的收入都給了陶思國,也打消不了他賣四夏的念頭。

幾天陶思國就敗掉了賣珍寶的一百六十兩,她們這一百二十兩也不夠他幾天揮霍。

哪有這樣敗家的,有了錢立刻敗光,就是有一百個女兒讓他賣,也不夠他花到死。

一直到天亮醒來,永明也沒有回來,永輝和雨春擔心了一陣子,看看四夏還在睡著,是不是嚇丟了魂兒,得趕快想措施。

雨春緊忙生火做飯,飯好叫起四夏,喂了她幾口,看她還是呆呆的樣子,便叫永輝生火,回來還得照常開業,這些天買賣這樣紅火,不能耽誤掙錢,一會兒還得有送魚肉的,囑咐永久細心收好付賬,幾個月永久練出了算賬的本事,雨春教了他小九九,小子腦袋極靈,運用得呱呱的,省了雨春很多心。

這小子這樣小,真是塊經商的好料,都可以獨擋一麵,六歲的孩子擱現代還沒上小學,家人接家人送的年紀,看起來古代的孩子早熟,也沒幾個永久這樣早熟的,想想這個小家夥兒,雨春有些自豪了,將來經商,自己莫看真實的年齡比永久大了二十多年,受了多年現代高等教育,在經商這塊兒也不見得幹過永久。

雨春一陣感慨,沒有像樣的父母,卻生出了神童般的孩子,基因遺傳這東西真是奧妙。

和郎中講了四夏的狀況:“她是掉地下嚇著了。”雨春也不像一般人那樣好考究中醫大夫的本事,直接就告訴了大夫,可她沒法說實情,還不知那人死沒死呢。

總之就是嚇著了,老大夫開了方子,全是鎮驚安神的藥,雨春抓了四服藥,背著四夏回了店,永輝已經燒好了炭火,架上篦簾在烤肉,永久交代了今日的進貨花了多少錢,比昨日多了多少貨,雨春心裏有了底。

客人陸續上來,雨春安頓好四夏,急忙燒油炸魚,永輝不常烤肉,客人一多手腳就有些忙亂,雨春加大柴量快速的炸好一盆魚,就幫永輝穿肉串,她們都是每天早間進貨現穿現烤,就是圖的新鮮。

所以隨時都那麽忙乎。

缺了永明一個,幾人都忙得夠嗆,盼著永明快快回來。

東西賣了大半,永明才沮喪的回來,進門就喊:“停了吧!我們還得繼續找四夏,不能讓人販子帶走她。”

看永明的樣子,好像一夜就長滿了胡子茬兒,不至於吧,才將將十四歲的孩子,哪能有胡子,再看他的臉色漆黑,臉上的肉像被抽走了一樣,滿臉的皮膚都抽抽皮了。

眼窩深陷,顯得眼睛更大,身上的衣衫好像都挺不起來了,丟了個妹妹,好像要了永明的命一般,真是個重情重義的。

那樣的父母能生出這樣的兒子,雨春有些茫然了。

瞬間她便明白了,就像一雙忠厚老實的夫妻,卻生了一個殺人犯的兒子是一個道理。

說了半天,這隻是瞬間雨春的腦海活動,,她頃刻回神:“三哥,我們找到四夏了。”

永明竟然不吱聲,傻在了那裏,眼睛直直盯著雨春,好像審視她的話,是不是安慰他。

雨春“噗嗤!”笑了:“三哥,你傻了,”

永明衝進裏屋,抱起呆坐床邊的四夏,轉著圈子打旋,又蹦起了老高:“哈!哈!哈哈哈!……。”傻笑一陣。

“四夏,你怎麽不說話?”四夏不答,永明看向雨春,雨春告訴他:“四夏受了驚嚇,現在沒工夫說,三哥快來幫忙,我們累死了。“

永明這才想到,開著業呢,永輝烤肉總是欠火候,擼起袖子就替下永輝,永輝擦去滿頭的汗水,幫永久端盤子,坐在桌邊等候的還有要帶回家的,永輝給客人打好包裝,答對的客人高興離去。

忙忙火火地這半天,午後人散盡,總算有了打聽明白的機會,永明急火火地問:“在哪兒找到四夏的?”

三春說了經過,永明立刻急了跺腳就到廚房找刀:“我去宰了那個畜生,敢拐我妹妹,我把他剁成肉餡兒!”

永明噌一下就竄出房門,雨春氣樂了:“站住!,你找誰去?”

是啊,永明楞了,突然一振:”怎麽沒抓到他。”

雨春快速拉他進來:“別喊了。”將前後的事情說清,囑咐他別聲張,不要給自己添麻煩。

原來如此,永明的心裏舒服了不少,自己的脾氣太暴躁,那人是誰都不知道,找誰算賬去,自己比雨春大得多,怎麽沒她想得細,自己要是瞎嚷嚷給自家惹禍,就得抽自己的嘴巴,世間的事不是你有理就站上風,得看你的勢力,自己怎麽沒想到這一層,怨不得雨春能想到那麽多掙錢的點子,自己的腦袋真是不行。

雨春熬好四夏的藥,難喝的藥湯自己都覺得惡心,四夏一個小孩子會不會聽話好好喝,雨春嚐了一口,真難喝,鹹滋滋,苦又腥,雨春加了兩勺糖漿,嚐著還是遮不住反胃的味道兒,又加了兩勺,才覺得好喝了點兒。

喂了四夏一口“噗!”全部噴了出來,噴了雨春一身。

雨春想捏著四夏的鼻子給她灌下去,發愁這麽多怎麽也是難灌下的,灌嗆了對肺也不好,怎麽辦?想到現代的小藥兒,一點點兒多好喝,古代沒有那樣的技術,有病真是個遭罪的事。

隻有哄著四夏喝:“四夏,要好好喝藥,不聽話會被家裏賣掉,你這樣他們會說你是傻子,一定不會留下你的。”

這招兒還真靈,四夏乖乖喝藥,一點沒執拗,雨春像個勝利者,把預先買的糖塊兒塞到四夏嘴裏:“好好吃藥,永遠有糖吃。”

四夏點點頭,有了反應,藥不會這麽靈 吧?立竿見影,中藥可沒那麽快。

不管怎麽說,連懵帶唬也好,四夏總算吃完了四服藥,可是效果好像沒那麽神奇,四夏隻是在吃糖方麵敏感,其他的方麵還是反應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