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12 趕你走,不開心了?
效率奇高,很快地,倪朵便簡單地收拾了行李,搬去了名士豪庭。
湯子辰親自安排接送的,一切也都不用她動手。房子是現成的,少說,也有一百五十多平,是她喜歡的,歐式的簡約裝修風格,淺藍白的色調,不是公主風,也是她喜歡的家的感覺。三室一廳,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她在學校時勾畫的家的樣子,除了有些陌生,真的挺美麗,樓層最佳,多麵朝陽,明明已經建到了三期,卻拿到了連地理位置都是靠前的最佳的一期的樓盤。
所以,連房產手續都是齊全的,一天,全辦利索了,連房產證所有過戶全都利索了。
效率太過杠杠的,倪朵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跟湯子辰分開後,關上門,呆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笑意全都破碎了。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格調,連空氣都是冷冰冰的,以後,這裏就是她的家了,她的房子?她以後的家?
冷笑著,倪朵半點都不開心。
***
回到公司,湯子辰先跑了趟總裁辦公室。
“都辦好了?”
“是的!已經搬去名士華庭了!對了,這是鑰匙!”說著,湯子辰將另一把鑰匙給了他。
“嗯,她什麽反應?”
“看著還挺高興的!行李沒帶多少,就幾個整理箱,很多衣服,她說穿不著,那邊地方小,就沒要!隻是拿了些常穿的、常用的,還有兩個零星的雜物箱,一些用不著的,不急的,她說先放小屋了,隻拎了你那個粉紅的布娃娃!走的時候,其實我覺得她挺舍不得的,抱著多多,磨蹭了許久,可憐的不行!”
“多多?她沒帶走嗎?”想到她抱著狗狗可憐巴巴被棄分離的樣子,傅戚不自覺地攥了下拳頭。
“我也問過,她要不要帶走?她說忘了跟你交流多多的事兒!後來又說算了,反正地方小,她沒空,也養不起,還是把多多留給你照顧更好!你是沒去,看一個女人抱著狗可憐兮兮地在一角,像是被趕出去家門的小媳婦一般,眼巴巴地瞅著一群男人搬著東西進進出出,我一個大男人瞧著,心裏都挺不是滋味的…住的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起換地方了?送她的公寓,不會是離婚禮物吧?”
聽他這麽一說,腦海中浮現出那抹畫麵,傅戚的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了;他以為她不願意住在那裏!既然兩個女人一個不願意住,一個不想她住,他何樂而不為?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那個地方,不合適!”
白了他一眼,傅戚對他突然說到那兩個字,竟有些莫名的抵觸,口氣都帶著情緒了。想到什麽地,他又拿出了一份裝修圖冊,甩到了桌上:
“梨花園的別墅,你找人盡快幫我重新裝修下,照這種風格!”
說著,傅戚點了點圖片上一張現代簡約歐式風格的裝修樣圖,米白搭配的色調,幾淨明亮,透著淡淡的暖意。
伸手拿過圖冊,湯子辰翻了翻,還頗為納悶:
“怎麽突然想起裝修梨園的別墅來了?還打算去住?你不是不習慣離家太近怕被嘮叨的嗎?而且,地中海的風格啊?你以前不是偏愛古典宮廷風的嗎?”
就像是名苑,內部的裝潢堪比中世紀的古堡吧,到處都彌漫的可是奢貴。
眸色一沉,傅戚斜了他一眼;“進入更年期了?這麽多問題?”
以前的設計風格,他當然是考慮伍思敏的喜好,她想當名媛,要做公主,喜好宮廷風,他當然要考慮她的心思,可現在,他跟朵兒一起生活。他覺得她應該更喜歡簡約利落的風格,又不乏家的溫暖,大框架這樣裝修肯定沒錯,至於裏麵的細節,反正她喜歡鼓搗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地方大,就留給她去隨意擺弄吧!
總之,這華麗的風格,跟她是不搭的!
“咳咳…”
猛地一噎,頓時,湯子辰就知道自己這是多話到某人不爽了,當即趕緊舉手道:“明白!我盡快找裝修公司!”
***
因為周末有安排,倪朵特意挪出了周五的一天來搬家,但早早的搬完了,她整個人就空了,看著行李箱,也沒有收拾的衝動,一個人居然呆坐到日漸西斜。
起身,拿起了手機,翻來翻去,除了小滿,她居然誰的電話也不能打。
最後,還是給她打了過去。
“你被趕出來了?”聞言,丁小滿其實還蠻興奮的:“這麽說,你馬上要解脫了?”
其實心裏挺難受,但聽著她的口氣,倪朵也明白,早點解脫對自己是件好事,當即也悶悶的點了下頭;
“估計快了!有空嗎?出來吃飯,陪我喝一杯吧!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大都市,我居然有自己的房子了,還是超豪華地段的高級小區,還是三室一廳…是不是很諷刺?不,是不是很大的喜事?該出來喝一杯!”
說著,倪朵突然很想哭。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把自己賣掉的!
“朵朵,別這樣…今天我請客!現在,就下班!我們去吃飯、就去吃最貴的那家Mr&MrsBund正宗法國牛排,唱K,姐妹趴,瘋狂玩一場!”
“好!”
***
三年來,雖然表麵風光,其實倪朵的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像是這樣出去大把花錢的時候,當真是屈指可數。但這一天,她卻根本沒考慮過錢的問題。
因為說收了房子,倪朵堅持自己請客,因為她明白負擔著房貸的小滿,也不容易,畢竟是自己想要放縱,所以,她堅持自己付錢。
兩人先去吃了牛排,痛痛快快地喝了大杯的飲料,最後沒去唱K,倪朵卻拉著她去了紫京會所,因為那裏女人不要門票,而且,她想念那裏的‘人生百味’酒,重要的是,上次,經理真的送了她會員卡!
吧台邊,點了很多酒,看著帥氣的調酒師,兩個人不停的幹杯。
“朵朵,你是不是愛上他了?所以,才這麽不開心?你是不是不想離開他?”
“開心!我怎麽會不開心?小滿,我有自己的房子了,還是很漂亮的大房子!在我的名下,屬於我一個人的!已經過戶了,你知道嗎?一天,我就是有房有車一族了!”
喝著
酒,倪朵的嗓音卻是明顯沙啞的帶著哭腔!
抓著她的手,丁小滿也有些激動:
“朵朵!真開心,你就不會要來這種地方了!這三年,我可是記得你最厭惡夜店會所!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可我記得上次我要拉你去華都見識的時候,你有多麽抗拒!朵朵,不是所我們不好,但這種人,我們是配不起的!你真想過每天提心吊膽跟不同女人搶老公的日子嗎?不是說了要守好自己的心的嗎?”
有時候,她會羨慕她華麗的生活,但更多的時候,看她疲累奔波,小滿還是心疼她的!她也疲累奔波,但至少回到家,有個肩膀給她依靠,有風雨,陪她一起擋。
這三年,她最清楚倪朵生活有多累,她生活多麽空虛!
“是啊!守好自己,分開的時候,才不會這麽難過!我知道!小滿,不說這個了,陪我喝酒吧!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也許很快,我就能過自己的日子了!來,不說這些,我們就是來看帥哥來喝酒的…嘿嘿,喝這個,好看!”
拿了一杯花花綠綠的,倪朵就塞進了她的手中,然後自己也拿了一杯,跟她碰了下:
“不說不開心的!不說男人!直說我們!慶祝我搬家,我有房子了,預祝我們未來、明天會更好,來!”
伴隨著音樂,輕點著腳步,倪朵跟她碰了碰,一飲而盡。
跟經理說完事情,韶黎殷一走出,就捕捉到了吧台邊兩抹打扮正規、搖頭晃身的兩人,在一票短裙長腿的性感美女群中,兩人有些紮眼。
看了下身邊的經理,韶黎殷抬頭弩了下前方的人影,思索了下,道:“酈心的朋友,照顧點!”
“是!少爺!”
吧台處擦肩而過,韶黎殷還禁不住多瞥了兩眼,出門,才拿起了電話。
“殷——”
電話剛一接通,傳來的是略帶嘈雜的響動,隱隱地,還伴隨著女人的呼和音,眉頭輕蹙了下,韶黎殷道;
“應酬?”
“恩!有個局,推不了,被拉來坐了下!有事?”
正說話間,一道嬌滴滴的女聲突然喊了聲‘七爺’,一個頓卡的功夫,韶黎殷也遲疑了下,隻覺得自己狗拿耗子,有些多管閑事了!
隻是,應酬,他也很少叫女人作陪!今天,連女人都帶來了,看來是挺重要的。
“也沒什麽要緊的事…”
“怎麽,還沒事閑得找我聊天?”打趣著,傅戚的嘴角都禁不住噙上了一抹笑意。跟他說話,還吞吐矯情起來了!
“嗯,狗拿耗子,多長了隻眼睛!不閑不是也有些拿捏不準嗎?”
“到底什麽事?”聽他哼哼的口氣,傅戚倒越發好奇了:“說吧!電話都打了,也不差多兩毛錢的話費!”
“來紫京辦點事,看到你家媳婦在吧台灌酒呢!”
“你說朵兒?紫京會所?”霎時,傅戚的嗓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兩度。她又跑去那種地方了?
“不然呢?跟一個女的,可能朋友吧!兩個都穿著正裝,不像是特意過來玩的!可能是下了班,臨時起意?我是看兩個人好像都喝得有點多,畢竟這種地方,兩個女的…”
“幫我照顧下!馬上過去!”
“哎——”
不待韶黎殷開口,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望著手機,他禁不住輕輕搖了下頭:
這是真上心了?
都出了門,想了想,韶黎殷又折了回去:‘別再真出點什麽事兒,到時候,再賴他頭上了!’
***
不到二十分鍾,傅戚已經站到了紫京夜總會的大廳,進門,韶黎殷便朝他招了下手,走近,他又示意地弩了弩一邊吧台的裏側:
“呃?”
此時,吧台一角,倪朵不知道正跟丁小滿說著什麽,兩人一忽兒大笑,一會兒又像是蔫了,不一會兒又舉起了酒杯。
剛安靜了片刻,又有兩名男子過去搭訕。
下意識地,傅戚的腳尖就動了下,卻見兩個女人瘋瘋癲癲地,不是跳下高腳椅,就是很不耐的揮手,態度似乎並不怎麽好。
明顯碰了一鼻子灰,兩名男人端著酒杯很是掃興的轉身了。
遠遠地望著,傅戚仿佛都能感覺到,她的不開心。
望著一邊,韶黎殷眯了眯眸子,道:
“至少三波了!你的女人,還挺有魅力!不過,也夠傲嬌的!是不是被你給寵刁了,連風度翩翩出名的江玉臨少爺過去搭訕,都喊人家什麽披著人皮小白臉,還想吃小紅帽、比癩蛤蟆還可惡?得虧人家修養好,沒跟兩個醉鬼計較!”
側眸,傅戚的下巴卻頗為驕傲的上揚了下,仿佛在說:也不看看是誰的女人?
轉而,他便緩步走了過去。
晃動著酒杯,醉眼迷茫,倪朵剛端起酒杯,高大的身影已經占滿了視野。手停在半空,愣了兩秒鍾,她才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卻還殘存著些理智;
“阿…七爺?”
一個定睛,下一秒,她卻本能地,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還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彈了彈衣服。
而對她的稱呼,傅戚顯然是不太樂意,唇角微微抿成了一條線。
背對著,丁小滿目光呆滯,還傻愣地問道;“幹嘛?”
回了下頭,看到身後站立的男人,她也踉蹌著站了起來:“都被趕出來了,你幹嘛還這麽怕他?臭男人!都是些良心被狗吃了的!反正你都快不…”
不需要他了!
丁小滿嘴巴一禿嚕,差點把她姐姐的事兒給抖出來,一把拉過她,倪朵快速堵住了她的嘴巴,壓低了嗓音道:
“小滿,噓,噓!別說了啦!”
斜了倪朵一眼,傅戚對她滿身酒氣有些嗤之以鼻,禁不住地就皺了下鼻子;一個女人,比他身上的酒味還重?感情兩人酒後吐真言,都在說他壞話呢?
“愣著幹什麽?還跟我走?”
有些被抓包的窘態,傅戚一側身,倪朵卻還是忍不住笑聲嘟囔道:
“我自己回去!我跟小滿…一起走!”
一道陰鷙的目光直直射了過來,最後三個字,倪朵近乎是卡著喉嚨飄出去的。
收回目光,傅戚的著落點卻停在了身邊的韶黎殷身上:“找個可靠的人,把她朋友送回家!”
聳了聳肩,韶黎殷也隻能認倒黴;“行了,我親自去!”
點頭,表示謝意,傅戚才將目光又掉了回去:“走!”
一個字,絕對的不容置喙!說完,他已經轉身往門口走去。
身後,磨蹭了半天,倪朵還是拿起了一邊的包包,湊到小滿耳邊低語道;“你也喝得不少…就讓他送你吧!我也放心!小滿,可千萬不要亂說話啊!”
“沒出息!知道了!快走吧!”對倪朵一看到傅戚這個大金主就慫的樣子,哼哼著,丁小滿表示很不滿。
撅了撅嘴巴,倪朵也表示很無奈:誰讓拿人的手短呢?
磨蹭著一步一回頭,擦肩而過,她還是停下跟韶黎殷道了聲謝:“麻煩你了,謝謝!”
點了下頭,韶黎殷也算是給了回應。
知道他也不是給自己麵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倪朵倒也沒奢望他能多話,看了下小滿,才往門口走去,路上,也是一步三回頭,直至看到韶黎殷跟她也收拾著準備往外走,倪朵才出了門。
門口處,傅戚已經站在那裏等著了。
抱著包包,磨磨蹭蹭地走出,倪朵還像是被人摒棄的小狗一般,孤零零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憐。
回頭,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麽,傅戚也沒急著開口,轉身,引路繼續前行,腳步卻明顯放緩了。
即便如此,等他站下來的時候,兩人還是拉開了很大的距離,倪朵那蝸牛的步伐,簡直想在原地踏步。
回身,傅戚又折回了大半:“怎麽,讓你搬出來,不開心了?這是,故意跟我使性子?”
原本沒覺得什麽,走出來,一吹風,倪朵放到有些踩在雲上的感覺,整個人都飄忽忽的,很不舒服,覺得是不是酒勁兒上來了。
捂著胸口,倪朵抬眸看了看他,對他的肆意汙蔑,有些不高興,皺著眉頭,酒氣的嗓音都加大了;
“沒有!我很開心!在這個多少人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幾平的地方,我卻有了自己的房子,我怎麽會不開心?我開心,所以才叫小滿出來慶祝!我有房了,我都可以養老了…”
嘟囔著,每個字,倪朵都差沒咬斷牙根了。
傅戚自然聽得明白,她的話是反的,她不開心,還帶著情緒,很重很重的情緒!
他以為她不喜歡住在那兒,那去哪兒,都會更開心一點,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
“朵兒——”
幽幽地一聲歎息,傅戚剛開口,倪朵卻猛地捂著嘴巴跑向了一側的樹叢邊上:“嘔…嘔…”
開始,倪朵還是彎著身子,最後,直接癱跪到了地上,一手扶著樹幹,隻差沒將五髒六腑全都吐出來了。
記憶裏,大約,這是她第一次喝醉!借酒澆愁,愁更愁!喝酒,並不能讓人舒服,反倒愈加難受,她很痛苦!
一邊,望著這樣落拓的她,周遭的氣息更是難聞的厲害,傅戚的眉頭也都擰成了結,三年來,又是不曾見到的一麵。
掃了一圈,轉身,傅戚去一邊的便利商店買了瓶礦泉水、跟紙巾回來,彎身,遞給了她,還是很嫌棄的嗆了她一聲:
“逞強!自討苦吃!”
騰出手來,他卻還是輕輕幫她拍著背,順了順氣。
見她目光渙散,整個臉都是醉意的熏紅,嬌小的身軀因為嘔吐無力的癱在地上,又說不出的楚楚可憐,見她似乎吐幹淨了,他才彎身拉起他,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回神,倪朵有些慌:“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我可以!”
他這麽大搖大擺的抱著她,被人拍到,麻煩了。
扭頭覷了她一眼,傅戚滿目嫌棄,冷颼颼得道:“臭死了!閉嘴!又髒又臭!還是女人嗎?”
捂著嘴巴,倪朵卻瞪著眼睛,抗議地踢了踢小腿:嫌棄,還靠這麽近!
她就該抱著他狠狠親上兩口,臭死他才好!
心裏腹誹著,但倪朵也隻是想想,畢竟她也能嗅到自己身上髒汙的酒氣!而且潛意識裏,她並不想給他留下這樣的印象,所以,她的動作都是有些不自覺的阻擋或者挽救的架勢。
反正也渾身無力,最後,她也幹脆不掙紮了,直接雙手抱頭改成遮臉了。
垂眸掃著她乖巧的樣子,一動不動,動作那麽不雅觀,但傅戚的心,卻像是吃了定心丸,頃刻就平靜了。
一路,緩步,傅戚是將她直接抱到車上了。
跟丁小滿一起走出,韶黎殷不經意間一個回眸,捕捉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
一路將倪朵抱回了家,傅戚直接將她扔進了浴室。
對剛搬進的新屋,一時間,他也隻覺得擁擠得讓人想窒息。打開淋浴狠狠在她身上衝刷著,傅戚對她滿身的酒氣很有意見。
“嗯,啊,我怎麽來!”
被嗆得半醒,噥著鼻子,渾身濕漉漉地,倪朵奪過了噴頭,望向他的樣子也有些狼狽。
“哼!”
甩手,傅戚便直接走了出去:想到她一個女人跑去那種地方喝得酩酊大醉,走路都搖擺的架勢,他心裏還攛掇著一口氣。
扁了扁嘴,忍著頭痛不適,倪朵也仔仔細細地衝洗了一翻,畢竟嘔吐過後,她自己也覺得不舒服。泡了下澡,她卻整個昏睡了過去,最後還是被傅戚進來給拖出來拉到淋浴下衝醒的。
這一次,傅戚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拿著寬大的浴巾包著她走出,幫她吹著頭發,眼神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暖風不停的吹來,倪朵的頭皮卻時而疼得發麻,等耳邊的嗡嗡聲停下,她的頭就更疼了,半垮著肩膀,鼻頭,頜尖,眼眶整個都是紅紅的。
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傅戚轉身拿了牛奶給她:“喝了,解酒,能舒服點!”
捧著杯子,倪朵吸啜著,一點一點,就像是犯錯的小學生強撐著喝下了大半:“頭好疼,我想睡!”
轉而,傅戚便扶著她趟了下去,撫著她的秀發,突然道:“朵兒,其實,不想搬,你可以不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