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32 恩人,必須要以身相許?

早些時候,她就已經有所耳聞,那就是蘭彧鋒在外征戰的時候,經常會救一些戰區的群眾,有時候,如果有遺孤,還會抱回去自己撫養,顧南城就是一個例子。

現在看來,這個蝶舞,應該也是被王爺救過的人吧?

葉溪幼雖然沒有當過什麽遺孤,但是,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被人救過,曾經的她,也有過想要以身相許的衝動——

所以,對於蝶舞的思想,她不是不懂,而是感同身受!

理解地看了看蝶舞,就在葉溪幼想要說些什麽話來安慰她時,卻正好對上了蝶舞怒火衝天的眸子:

“葉、溪、幼!你敢和我比一比麽?!”

比?

比什麽?

葉溪幼雖然理解蝶舞的心情,但是,這也並不代表她可以理解這個女孩瘋子一樣的行為——

如果換在現代,葉溪幼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已經娶了別的女人,自己卻還要一味的以身相許,這和小三兒又有什麽區別呢?

英挺修長的眉毛微微立起,葉溪幼不怒自威:

“蝶舞小姐,我勸你自尊自愛一點。我們王爺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請你好自為之!”

“葉溪幼!”蝶舞認準了一條路就一定要走到黑:

“我敬你剛才醫術高超,這裏姑且叫你一聲‘十二王妃’,但是,王爺是我自小就愛慕不已的男人,我是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聽著這個女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達自己的愛情,葉溪幼倒還是挺佩服她的,隻不過,底下的觀眾可就不買賬了——

“真不要臉!”

“就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說從小就喜歡!”

“看來是偷漢子偷慣了!”

……

地下此起彼伏的罵聲,很快就攪亂了蝶舞的心意。

心慌意亂,她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葉溪幼,你到底比不比?”

葉溪幼望向蘭彧鋒,蘭彧鋒卻默不作聲——

這個男人,居然生氣了!

撇過臉不去看她,蘭彧鋒微微嘟著嘴,原本冷若冰霜的臉,因為剛才發過火,帶著點緋紅。

看著這個原本坐在神座上的男

人現在像個負氣的小孩子,葉溪幼差點笑出聲來——

算了,看在你這麽在乎本王妃的麵子上,那我就姑且先為你而戰一會,也讓你高興高興!

想到這裏,葉溪幼的眼前,突然又浮現起蘭彧鋒和跡容淵在墮天峰裏交戰的場景;

想起蘭彧鋒一個人跪在書房當中,久久不肯起身……

不知不覺得,葉溪幼居然走到了蝶舞的身邊。

當她緩過神來時,自己已經撂下狠話:

“蝶舞,三局兩勝,如果我贏了,本王妃要你立刻滾出東蘭國;如果你贏了,這個十二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噫——”

台下一陣噓聲,蘭彧鋒和他所有十二王府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不過,出了蘭彧鋒對葉溪幼抱有信心以外,其他人都覺得——

十二王府要換新的女主人了!

蝶舞聽了葉溪幼的挑戰,正是求之不得——

她非常相信,就憑葉溪幼?

這個女人一定贏不了她!

看著葉溪幼一臉嚴肅,蝶舞也收起了自己的笑顏:

“好啊,你想比什麽,葉溪幼?”

葉溪幼正氣凜然地說:“既然規則是我定的,那麽,比賽內容就由你來定。”

“好!”

蝶舞一拍手,走到賽場中間:

“既然是三局兩勝,這裏又是醫官的比賽現場,那我們就不要搶了主場比賽的鳳頭——

“他們比怎麽救人,咱們,就比——

“怎麽用毒好了!”

用毒?

提到這一點,葉溪幼突然愣了一下——

倒不是她不會用毒,隻是,在現代,她用的毒,都是用實驗室裏的藥品直接合成的,而不是用什麽草藥來提煉的——

換句話說,她用的是直接的原料,而不需要再從植物中進行提煉!

其實,她穿越過來之後,幾乎從來都沒有用過毒!

不自覺地有點緊張,她瞟了兩眼蘭彧鋒。

蘭彧鋒看似氣定神閑地坐在王座上,但實際上,心裏比賽場上自己的女人還要緊張——

這個丫頭什麽時候用過毒?

她不是一直都是治病救人的麽?怎麽可能製毒去害人呢?

葉溪幼,你不許輸……

不能把我拱手相讓啊……

不知不覺地,蘭彧鋒端著酒杯的手一抖,杯子裏的酒灑了出來。

“王爺。”顧南城俯在蘭彧鋒的耳邊輕輕低吟,“需要屬下做些什麽?”

蘭彧鋒氣沉了一下,輕輕地擺了擺頭——

葉溪幼,本王,信你!

賽場上,紅衣女人眉飛色舞地講解著自己的比賽內容,聽得葉溪幼頭暈腦脹:

“第一輪,咱們比品草藥。

“草藥裏有一些可以直接用來做藥品,有一些卻需要去毒之後才能入藥。

“所以,第一輪就比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挑選出沒有毒的草藥。”

葉溪幼點點頭——從這個內容來看,為了自身的安全性,看來,甚至都不能嚐一嚐草藥啊……

“第二輪,咱們比製毒。

“藥品什麽的,自由選擇,評判的時候,就看服下毒藥的人,誰最先死亡。”

“服下毒藥的人?”葉溪幼喃喃地重複著,目光憐憫地落在了一旁的死囚身上。

“第三輪,咱們比賽品毒。

“誰能喝下這七步蛇體內提取的毒素,並且連走七步,就算贏!”

蝶舞一口氣說完了三項比賽項目,就像是事先準備好的一樣,很快就有人從後麵端上了十種草藥。

“這十種草藥裏,有毒和沒有毒的,數量都是不確定的,最後的裁定,當然還是由裁判長來。”蝶舞春風滿麵,似乎自己已經取勝了一樣。

“等等。”

葉溪幼絕對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

“為了保證的比賽的公平性,我相信蝶舞姑娘應該不會介意,讓裁判長把這些草藥全部都拿下去,作成汁液,打散之後重新分組吧?”

作成汁液?

蝶舞愣了一下——這樣的話要怎麽分辨有沒有毒呢?

沒錯,蝶舞之所以敢這麽信心滿滿地提出這種方法來比賽,正是因為她諳熟草藥的特性,能夠憑借差別細微的外觀來分別草藥的種類。

可是,如果榨成汁液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