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20 目的,調虎離山

蘭彧鋒和呼蘭大將軍的交情算不上深,隻是,在他個人看起來是這樣子的。

兩人也就是在薑城之戰中見過一次麵。

當時,正值東蘭國和武巳國大戰,被譽為鎮國將軍的蘭彧鋒自然是親自披掛上陣。

而當時,武巳國當頭的將軍,也正是呼蘭拓拔。

兩將對陣,自然不下個幾百回合是不會有結果的,那一站,蘭彧鋒因先前有所負傷而小勝。

本來不是什麽重大的戰役,回營之後,蘭彧鋒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隻不過……

隻不過,呼蘭拓拔可是徹徹底底弟弟記住了蘭彧鋒英俊帥氣的相貌。

自那一戰之後,呼蘭大將軍對蘭彧鋒可以說是茶飯不思。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不論多俊朗的小倌,他都玩過,但是,蘭彧鋒絕對是第一個讓他想留住的男人。

在武巳國,呼蘭拓拔好男色,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也因此,很多百姓都會紛紛把自家長得好看的兒子送給呼蘭。

他向來是照單全收,卻不會全都寵幸。

以前也許還會在某個少年那裏貪玩成性,但是,自從見到了蘭彧鋒,呼蘭再也沒有收過百姓送來的少年,也將自己家中的男孩兒們一一全都打發走了——

他想留下的,隻有一個人。

不過,自從薑城之戰後,聽說蘭彧鋒乎感惡疾,草草率率地就回國了呼蘭也就無心再戰,與副將交代了幾句,以受傷為由回國歇著去了。

就在前不久,呼蘭還受到了來自東蘭國皇上的來信,說如果自己能夠想出辦法來對付蘭彧鋒,他願意讓出四座城池給武巳國。

拓拔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拿到信的時候說了什麽:

“本帥不要城池,我要‘鎮國將軍’這個人!”

現在,許久不見……

很是想念!

蘭彧鋒殺氣騰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臉滿足的男人,手中的力道不由地握緊了幾分:

“薑城之戰,本王因負傷,隻是小勝你幾局,今日你若是來討打,本王定送你去見閻羅王!”

聽了這話,呼蘭用手中的折扇抵著下巴,頭微微揚起,像是在欣賞一副國畫一樣,細細品味著蘭彧鋒:

“王爺,您這還是一副病體,怎

地就這麽出來了?”

隻是為了給那個女子買嫁衣,你居然拖著病體出來了?

雖然心中的怒火沒有在表麵上發作,但是,呼蘭拓拔硬梆梆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他嫉妒了!

“讓開!”

蘭彧鋒繞過呼蘭,徑直走向路口,然而,就在那擦身而過的一刹那,呼蘭一把拽著蘭彧鋒的手腕,像是鎖子一樣難以掙脫!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葉溪幼正看著對麵衣袂飄飄的男子,兩人交談甚歡。

“小七爺,你說我結婚的時候,是穿紅得呢?還是穿白的呢?”

葉溪幼坐在石頭上,前來看她、身著琉璃碎花碧色長袍的小七爺,半跪在她麵前,抬頭深情卻心酸地看著她。

聽到葉溪幼的問話,小七爺遲遲沒有張口……

你和別的男人的婚禮,我怎能忍受?

看著臉色鐵青的小七爺,葉溪幼自然之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但是,嘴就是閑不住!

“小七爺,你到底……”

“溪幼,你難道一點兒都不記得三年前的事情了麽?”

三年前?

葉溪幼默念著這三個字,若有所思地在原主的記憶中尋找問題的答案……

葉溪幼呆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腦海裏正從原主過去的記憶裏拚命的尋找。

沒有啊……

由於原主先天智力有問題,記憶力也並不是很好,所以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不記得——

也許,小七爺就是她曾經的戀人呢?

說不定,小七爺還是原主失散多年的親弟弟呢?

一連串的疑問,葉溪幼雖然閉口不提,但是,單單看她那就像吃了屎的表情,也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什麽都不記得。

淡淡地失落不輟痕跡地劃過眼底,小七爺很快又恢複了他曾經的笑臉——

記不住,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好麽?

同樣一句話,同一個人說,隻是麵對的女人不一樣。

葉溪幼看著一臉悲痛的小七爺,他白嫩光滑的臉上閃過他偽裝的笑容。

“小七爺,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葉溪幼不知道原主在腦子不是很好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麽,能夠

收到如此悉心的小七爺的厚愛?

小七爺難為情地低下了頭,臉頰泛起好看的紅色,襯得他原本的文質彬彬裏又帶了些嬌羞的意味。

小七爺咧嘴一笑:

“三年前,我們是這樣認識的——”

那年夏天,葉溪幼被葉夫人丟在家裏。

整個葉府隻有葉溪幼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父母陪伴,沒有小夥伴,就連下人,也給她臉色。

在這些人眼中,這不過就是一個廢人——

為什麽這種人會活著?

而且還活得比我們好?

不就是仗著家裏有錢麽?如果把錢拿走,她又是什麽呢?

不過是一隻又蠢又傻的小母狗罷了!!

那個時候,傻傻的葉溪幼還不能理解什麽叫做“小母狗”,所以,在下人門呼喊她時,葉溪幼都會趕緊跑向他們,然後打開門,學三聲狗叫。

學的像時,下人們還會象征性地摸摸她的下巴,就像是摸小狗一樣!

同樣的,就是那個夏天,下人們閑來無聊,就捉弄自己的傻主子玩兒。

葉溪幼悶“哼”了一聲,一句話也講不利索:

“我……我熱,外……外麵……玩。”

一個傻子,還想去外麵玩?

專門負責看管葉溪幼的嬤嬤趕忙小跑了過來,對著她連踢帶打,腳踩著葉溪幼的頭,就是不放開。

葉溪幼毫不退縮,雖然白白淨淨的小臉兒上都是鞋印,但她一直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等嬤嬤打累了,她就命人把葉溪幼扔到裏屋,門一鎖,不讓她出來。

關進去之後,溪幼雖然老實了很多,但她還是向往,希望自己能夠去外麵,哪怕隻有一天也好!

不知道被關了多久,葉溪幼隻覺得自己餓的發慌,頭也暈得很,於是打算前門求救。

就在手剛剛接觸到門把兒的時候,一個女人推門而入,把溪幼的指頭夾了個腫!

溪幼吃痛地叫了一聲,誰知那女仆人全然不理會,吊兒郎當地就走了。

不過,似乎有天相助,女仆人用來開門的鑰匙,在她拿出腰間的發簪時掉了出來!

葉溪幼跟了過去——

拿起鑰匙,打開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