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九章 相見卻不相識

賠笑對著小男孩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別哭了,這樣把,我帶你們去超市買東西,好不好?”兩個孩子立刻破涕為笑,大衛正困惑著這眼淚怎麽能像變魔術似得,說停就停,說流就流?

大衛對這裏並不熟悉,兩個孩子卻是輕車熟路,老練地跨進了超市。“喂,後麵的,你推車,快點。”

大衛用中指點了點自己的鼻子,小男孩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大衛無奈地推著購物車跟在兩個小孩子身後,薯片,糖果,巧克力…什麽都有,購物車很快就堆積了起來,唉,小孩子零食就是這麽瘋狂。即使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劍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竟然就這麽被兩個小孩子製服了,席卷了整個超市後,大衛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兩個小孩子身後,無奈地看著天空,為什麽會這樣?蒼天啊。

跟著兩個小屁孩,屁顛屁顛地來到家的大衛笑眯眯的對兩個小孩子說:“東西我已經送到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大衛剛要轉身離開,小男孩跑上去,扯住他的衣服,作勢衝到前麵,擋住了大衛的去路,雙手張開,沒有半分退卻,讓大衛幾乎要求繞了,“我說大魔王,你還想怎麽樣?我求求你,饒了我吧。”雙手作揖,上下誇張地漂動著。

正當大衛和兩個小孩糾纏不清的時候,屋子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希希,望望回來了嗎?”女人的聲音溫柔中充滿慈愛,這是雙胞胎卻像是聽到了死神來臨的腳步似的,一下子警鈴大作,如兩隻受驚一般的小鹿,戰戰兢兢地拍站著,小男孩一邊應答著,背後的那隻手左右搖擺作著手勢,示意大衛快點離開。

也是惡作劇性的大衛的孩童心裏被激發了,像孩子似得故意大聲說著:“那我走了哦。”聲音大到足以讓女人聽到。

小男孩歎了口氣,回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責備大衛,大衛卻絲毫不在意,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女人顯然是注意到他了,可是不知道為何,他明明應該看到他的,目光卻在別處停留。

“有客人來了嗎?”

大衛一個健步衝到小男孩前麵。“是的是的,就是我,我叫大衛,很高興見到你,美麗的女士。”

安寧對突然衝上來的自我介紹了一大堆不知道在講什麽的陌生男人不知所措,大衛卻還抓著安寧的手嘰裏呱啦講不停,大衛這樣做其目的有二:其一,打斷了想要插話的小男孩。其二,他發現抓著這個女人的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誰叫他剛才那麽神氣來著,氣死他氣死他,就是要氣死他,啦啦啦,這種變態心裏,哎,無藥可救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小男孩臉漲得越來越紅,衝上去將大衛的手拽開,“別碰我媽媽!”目光如鷹般凶狠犀利,周圍彌漫著陰冷的殺氣。

這雙眼睛有著看透一切的清冷,眉目之間透著的那股桀驁不馴,完全不

似一個四五歲孩童有的,這孩子絕非池中之物。那倒也是,能夠把劍橋大學高材生玩得頭暈轉向的小孩還是孩子嗎?不過,不知怎麽,看著這雙眼睛,竟有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裏看過似得。

“望望,怎麽可以這樣對客人,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嗎?該怎麽做?”在大衛聽來,這聲音無比溫柔,也許從小沒有爸爸媽媽的緣故把,內心其實是非常渴望愛的,所以,即使被責罵也是一種奢望,大衛真恨不得被媽媽罵的是他。這世界還真有這種變態的心裏的人,真想詛咒他去死,此處省略N字。

小男孩什麽話也沒說,咬緊牙關,緊握雙拳良久,吐出三個字:“我沒錯!”幾乎是吼出來的,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麽,小男孩抬起頭,直視著她媽媽:“我是你兒子,為什麽要幫著外人欺負我?我沒錯,我不會道歉的。”

安寧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正令她痛心的是這孩子的語氣態度像極了某個人。當年,他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我是你丈夫,你為什麽幫著外人來害我?”一樣的狂傲,一樣的憤怒,那種巨大的痛楚,如漁網般密密麻麻地將整個心包裹起來,捕獲了。欲望越收越緊,過了八年又三年,這種痛楚與日俱增,無時不刻在折磨這安寧,這顆心早已千瘡百孔,傷痕累累,被風吹著,被雨淋著,被海水鹽漬著,被烈日分解出鹽顆粒,一絲一絲,一點一點腐蝕入心。如今,恐怕已經找不回一塊完整的機理了。

“拿雞毛撣子。”安寧一字一句地說著,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她的目光沒有焦距,不知是對誰說,小女孩瑟瑟發抖,從來沒見過媽媽這麽生氣,這次弟弟死定了。可是還是怯生生地開口:“媽媽,我不知道在哪裏?”

安寧自知小女孩在打什麽主意。“希希。”也沒有更多的話了,隻是被叫了一下名字而已,小女孩像丟了魂是的一怔,怯生生的往屋裏走。

大衛在一旁看了良久,知道這下來真的了,這打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這個小屁孩對自己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指手畫腳了半天,本來是想對他加以小小的懲戒,看他以後還敢那麽囂張不?小樣,跟我鬥,服了吧?可是他卻不想把母子關係搞的這樣,畢竟,從小男孩倔強的眼神可以看到他對媽媽全心全意的愛。曾經他那麽渴望的事,小男孩替他做了。就憑這一點,原諒這小子了,哈哈,在心裏得意了一小會兒,終於找到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那個啥啥啥,什麽雞毛撣子就不用了吧,打在身上很疼的,其實也沒什麽,我跟這孩子混熟了,所以小打小鬧慣了,這樣也沒有關係了,我們是朋友,不是什麽客人,不用這麽客套的。”

可是小男孩卻一點也不領情。“誰和你是朋友,不要亂攀交情。”

大衛也不吃他這一套,被他冷落慣了,索

性攀住他的肩,把他往裏推,可是想做和事佬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小樣就一點不領情,固執地站住腳跟。

大衛畢竟是個成年人了,抱個小孩還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他卻忘了,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啊,是個能把劍橋大學高材生耍得團團轉的小魔王,小男孩掙脫不開,既然手上無力,那隻好靠腳了,一隻腳奮力一蹬正中紅心,大衛的身體立刻僵住了,手一鬆,小魔王趁機逃開了,大衛保護住他的重點部位,身體彎曲,麵部表情猙獰仿佛受了什麽巨大的刺激似的,痛苦好像從臉上一躍而出,這輩子受的最大的侮辱大概就在今天了,這可是**啊,小祖宗,你可踢得真夠準的。

轉眼,小女孩已經把“武器”拿出來了,雞毛撣子在這時候變得神聖不可侵犯。

安寧拿出雞毛撣子,厲聲厲色地對小男孩說道:“跪倒搓衣板上。”小男孩也沒有半絲半豪的猶豫,就這麽跪了上去,雞毛撣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棍子就這麽打了過去,打的人心痛,被打的人人肉痛,聽的人難受。

真是想不通到底是誰第一個把這種折磨人的方式想出來的,太絕了,那人一定是個天才。可是這樣打了十多下,他愣是沒有一滴眼淚,而小女孩隻是躲在一邊,心裏慌亂極了,終於打完了,安寧想泄了氣的皮球,仿佛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抽走了,癱倒在地上。

大衛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門的,好像聽到幾隻烏鴉在機子頭頂叫了幾聲便飛過了吧。夕陽把影子拉的老長老長,鬼使神差般的將這家人烙在了心裏了,雖然連這女主人叫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已經深深地記在了腦海裏。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就不會這麽悲傷,這麽難過,這麽甜蜜,盡在其中難以自拔了。一杯一杯酒下肚,誰也不知道這個染著一頭紅發的女子是誰,隻是她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裏飲酒,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在她身側,她卻獨獨隻為雞尾酒中的絢麗顏色陶醉。

旁人說起來簡單,男人有的是,也不急於這一個。好男人千千萬萬,隨便拎一個即可,可是呢,放在心裏的始終隻有一個。可能有些人會覺得自己不一樣,那隻是像小孩子吃棒棒糖一樣,有一段時間喜歡草莓口味,某一段時間喜歡香草味,再後來喜歡冰激淩味,又或者後來喜歡了巧克力味。

總之,隻是某一段時間的喜好變遷。但是當你把所有的味道都嚐遍了,最後會發現原來當初吃的第一種味道最令自己難忘。那種味道是不會從記憶裏抹去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隻會日益深刻。所以,情人再好,也終敵不過妻子那溫柔的一笑。

可是很多人看不明白,在這樣的社會裏,越來越奢靡,當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把婚姻當成墳墓的時候,**也變得必要而混亂。所以雜七雜八的病越來越多。可是,溫雅懂,所以她的心裏放不下那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