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四十四章 愛情裏的若即若離

“我說的是你不是她,我數到三,還不消失的話,後果你懂的。”

女人還想撒嬌,有意識地擁自己豐滿的身體去觸碰傑米瑞,但是他卻毫不留情地把那女人扔在了地上。前一秒還在相親相愛的兩個人,下一秒他就能把那個人像麻袋一樣扔在地上,那翻臉的速度倒是比翻書來得快了許多。

目光一瞪,那寒冷徹骨的眼神落在那女人身上,簡直讓她嚇得屁滾尿流,甚至都沒穿好衣服就直接跑了出去,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瞪了安閑一眼。

傑米瑞走到她麵前,身上沒有穿衣服,隻有一條貼身熱褲,他雖然長得像女人一樣漂亮,皮膚也比女人要好,但是沒有穿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皮膚白皙但是並沒有像娘娘腔一樣的感覺,而且又有錢,能住這樣的大房子,真的很完美,除去那個糟糕的變態性格以外。

他伸出手,把手放到她麵前,示意她握住。可是安閑不領情,她剛剛被人瞪了,現在心情很不好,直接一巴掌甩開他的手,扶著旁邊的樓梯扶手,勉強站了起來。

“不需要!”

真讓人覺得惡心。似乎是扭傷了,在站起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左邊的那隻腳有點崴到了,起身的時候感覺身體不是很平衡。可是即使這樣,頭暈乎乎的狀態也好,腦子不清楚的狀態也好,她也不會覺得他是什麽善類。和他保持距離是明智的。

“寶貝兒,你這麽說我可就要傷心了。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看,你暈在我的車上,我當免費的搬運工人。”

安閑不理,即使這個時候想走開都沒有辦法,腦子變成漿糊一樣,完全沒有行動能力和思考能力,而且這裏是他的家,不管走在哪一塊地方都是他的地盤,完全沒有辦法逃離。

傑米瑞看著她那個樣子,連站直都沒有辦法站穩,更別說是走路了,那看起來一個狼狽啊,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但是這個樣子的她,狼狽中帶點倔強,堅強中帶點柔弱,真的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的衝動。這個傻女人,恐怕還不知道吧,她的丈夫現在正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呢,她卻在這裏當什麽貞潔烈女,真是笨到家了,怪不得會被男人甩了。

“我再怎麽惡心,再怎麽壞,總也比那個把生病的你扔在半路上的你的丈夫強吧。”他一臉愉悅地看著她的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對了,就是這樣,這樣受傷的感覺,難受了吧,或許這點料還不夠,還應該加點重料。

“而且,據我所知,他現在應該和這個女人你儂我儂吧。”傑米瑞轉身,走到茶幾旁,把小桌子上的一封文件拿起來,從裏麵抽出一張照片,仔細看了看,還眯著眼睛,對著燈光看了一眼,“這張臉真的是莫名地讓人懷念呢,是不是呀,安閑。”說著便把照片扔

給了安閑。

安閑本來不在意,但是一看到照片上的臉,立馬就蒙掉了,這是她的錯覺嗎?用力眨了眨眼睛,再定睛一看,那模樣,那鼻子,那眼睛,真的好像。她的心突突地跳著,或許是別人她還不會相信,但是如果是照片中的這個女人的話,還真是有可能,那分明長得和寧姐一摸一樣。還有什麽別的可能嘛?你儂我儂嗎?但是她又有什麽資格去管?

“這個男人不愛你,你又為什麽非他不可呢?”他挑著眉,看著安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情忽然變得好起來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安閑緊緊地抓著照片,用力地捏著,牙齒狠狠地咬著下唇,嘴唇都被咬得毫無血色了。可是她自己卻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痛,就這麽死死地盯著照片:“當初我本來是要放棄的,但是是誰引誘我,說是會幫我的,現在卻站在這裏說風涼話,早知道那樣,還不如一開始就落井下石來得好。”

犀利的話,聽起來有些尖酸刻薄,但是傑米瑞並沒有生氣,似乎還很高興,至少她願意和他說話了,而不是一副死魚相,有表情就好,哪怕是憤怒的。

“這麽說來,你現在還在指望著我幫你嗎?你還想回到你丈夫身邊嗎?”

安閑瘸著腿,往門外走去,這個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即使他被一個替代品搶走你也心甘情願嗎?那你這些年不就白幹了?”

安閑頓住了腳,不是為其他,隻為他說的,她甘心嗎?甘心就這樣被一個替代品搶走嗎?如果是寧姐回來了,她雖然也會難過,不是馬上就能接受,但是依然能在若幹年以後,笑著表示祝福。但,若那個人不是寧姐呢?她還能接受嗎?不能,即使這個人和寧姐長得如此相似,但是相似並不等於就是,她不能接受,不能原諒,不能拱手相讓。

她轉身,回頭:“那麽,你又想到什麽好方法了嗎?”

傑米瑞笑著,但是卻不回答安閑的話,也不說有什麽辦法,他站在她的麵前,蹲下身,按了按她的腳踝,安閑吃痛,“噝”地叫了一聲,他抬頭,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撲閃著:“疼嗎?都摔成這樣了,是不是很疼?”

安閑扭頭:“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卻不妨“啊”地叫了一聲,“你在幹什麽?”

傑米瑞一臉無辜,仿佛剛才惡作劇地按著她的腳踝的人不是他。“你不是說不疼嗎?”

她硬撐著裝作無所謂,是因為不想在外人麵前露出狼狽的樣子罷了,她懦弱的一麵隻想留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一個人獨自品嚐而已,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傑米瑞感覺自己手上一片冰涼,濕濕的感覺,抬頭看,才發現她正“啪嗒啪嗒”留著眼淚。“為什麽?為什麽他就是不願意多看我一

眼?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他還是不能愛我?為什麽?”她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還是哪裏比她差了,為什麽替代品都可以,就是不要她?

忽然覺得這個樣子的安閑有些似曾相識,仿佛在哪裏見到過。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離開我?為什麽你不愛我了?我究竟比他差在哪裏?你寧願喜歡一個糟老頭也不要我?為什麽?”多少年前,他也是這樣問蒼天,問那個人,但是得到的卻是沉默,是傷痛,是悲苦,而今,有人和他一樣了,但是為什麽他不覺得高興?

傑米瑞忽然笑了起來,有些癲狂地笑著:“這還能有為什麽嗎?如果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吧。就算你是全世界最美的美好的,他也不屑看你一眼,因為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你的存在。”

“沒愛過嗎?怪不得,會這麽心痛。”

傑米瑞把他整個人打橫著抱起來,一步步上樓梯,安閑驚呼:“你想做什麽?”

“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了吧,我也曾被愛傷害過,讓我們彼此惺惺相惜一下,難道不好嗎?”她要掙紮,卻被他喝住,“我不會碰你,就像你不願別人碰你,一樣的道理。”

因為他們彼此的心裏都住著一個永遠的傷痛。

安閑終於安靜了,被他抱著上了樓。“先看看腳上的傷吧,燒還沒退,你還真是多災多難啊。”他好心情地笑了。傑米瑞就是這樣,你永遠弄不清楚他現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她躺在床上,被側著體溫,看著她臉上一種被拋棄的可憐樣,他真的有一種惻隱之心,過了那麽久,他早就以為那顆心死了,沒想到還沒有死透。

“三十九度。老老實實躺著吧,這些藥,白色的每一種吃兩顆,這個藥粉也要泡了,明天早上還不退燒的話,就去醫院吧。”

“我沒帶手機,今天不回去,他們會擔心的。”

“他們?嗬嗬,是他吧。你放心,他今天都會很耗費體力,大概也想不起來你這個黃臉婆在哪裏?”

安閑心裏苦澀,是呀,他還有什麽時間能夠想起她來呢?是她多此一舉了,可能還會正好破壞了人家的美事。

他說著又慢條斯理地處理起她腳上的傷口來,旁邊放著個大藥箱,形形色色的藥似乎都有。他先用幹淨的手帕沾了其中一瓶蒸餾水,洗幹淨後才放在她的額頭。又用酒精對醫用棉進行了消毒,才在她的腳踝處大顯身手。瓶瓶罐罐的藥撒到上麵去,也不知道是什麽效果,“這些是止痛的。”

一遍遍地抹了好幾遍,最後才放過她,而她已經快被藥那種刺鼻的味道熏暈了。

“記住,想要一個人愛上你,若即若離是最好的辦法。偶爾消失一下,也許可以增進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