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土豪鄉霸
第三十七章 土豪鄉霸
李牧靠著走廊的牆壁,百無聊賴的等著李梅在房間裏換好衣服。女孩換衣服總要很長的時間,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他給自己買了一套普通的棉麻長衫,在脖子上圍了一條花紋腹皮,頓時平添了一份貴氣。
他沒有等多久,李梅便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羞澀的低著頭,眼睛垂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不敢看向李牧。
她應該草草擦了擦臉,洗掉了一路沾在臉上頭上的塵土。臉型秀麗端莊,烏黑濃密的眉間滿是倔強與堅強。漆黑的雙眼,還帶著一絲稚氣與羞澀。柔順細密的黑發簡單的綰在腦後,反襯的皮膚更加的光潔細膩。
她原本穿的衣服,都是母親留給她的舊衣服,款式老舊,寬大臃腫。換上一身樸素的純棉連衣裙,她那纖細修長,嫋娜多姿的體態便被襯托了出來。腰身纖細,大腿修長,炫目的讓人不敢直視。
“很漂亮。”
李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沒想到李梅隻是草草打理了一下,便會如此的清豔脫俗,已經有了以後狼心女王的幾分絕世風華。
他的話讓李梅鬆了一大口氣,臉更紅了。她低著地走到了李牧的身邊,僵硬的挽起他的手臂。
“我們走吧。”
走出旅館,鋪麵而來的冷風讓兩人精神一震。荒野上晝夜溫差很大,白天還十分的炎熱,到了晚上,天氣便驟然冷了下來。
正是這種氣候,讓殖民地產出的棉花蠟質極佳,彈性與光澤都十分的出眾。
這個時候的賭場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它是這裏少有的用磚石修建的建築。粗糙的紅磚外牆沒有刷粉,霓虹燈組成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行星賭場”。名字倒起的不錯。
賭場的外麵躺了幾個乞丐和被打斷手腳扔出來的人。正當李牧兩人走到門口時,又一個人被從裏麵扔了出來,摔在了臭水溝裏。
李梅慌忙避開,這是李牧送她新衣服,她舍不得濺上髒水。
那個被扔出來的漢子雙眼赤紅,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顯然已經賭瘋了。他也不顧一身惡臭的汙水,又幾步扒在賭場的大門上,歇斯底裏的對著裏麵喊道。
“讓我賭!讓我賭!老子還要翻本呢!我賭我自己的手還不行麽,我把我自己的手押上!”
賭場的打手揮舞著短棍衝了出來,抽在了他的身上,打的他滿地打滾。
“我呸,你的狗爪值幾個錢,倒是你上個月押的老婆挺有味道。”
那漢子也不反抗,任由短棍雨點一般落在自己的身上,隻是在嘴裏喃喃的說道。
“讓我賭,讓我賭...”
李牧皺起眉頭,走了上去。一名打手看見摟著他手臂的李梅,臉上的凶惡頓時收起,換上了一張討好的笑臉,他慌忙上來彎腰開門。以他多年打混的經驗,能帶著這麽漂亮女人的客人,來頭肯定不小。
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銀幣,李牧屈指一彈,銀幣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落在了他的手掌上。那打手頓時喜笑顏開,利索的將銀幣收進口袋。另一名還在抽打著漢子的打手臉上頓時露出一臉的懊悔,誰知道新來的客人如此的慷慨。
他頓時放開了已經被抽成一灘爛泥的漢子,擠開了同伴,熱情的走在前麵,為李牧帶路。
走進賭場,汗臭味,腳氣味和飯菜味鋪麵而來,熏了毫無防備的李梅一個大跟頭。
一層的賭場足有近千平方,肮髒不堪。水泥天花板已經被煙熏黑,數根電線掛了下來接著燈泡,將整個賭場照的亮如白晝。
在第一層的都是附近的苦力,他們的額頭被燈光照的油光發亮,麵容猙獰的看著賭桌上滾動骰子。有人贏了,興高采烈,手舞足蹈;有人輸了,雙眼通紅,聲嘶力竭。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狂熱之中。
“你們這裏就這些?”
李牧裝作一副豪客的模樣,一臉輕蔑的看向打手。
“老板,您這樣的有錢人,當然能跟這些窮酸待一塊。我帶你上樓,樓上才是您這樣的有錢人耍樂的地方,裏麵的刺激節目可多了。”
他說著,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賭徒,擠開一條道出來,讓李牧先走,一副標準的狗腿子模樣。
上二樓的樓梯口,有兩個百無聊賴的打手守著,他們麵色青白,身上的衣服歪歪斜斜,站沒站姿,手中拎著破舊的霰彈槍,靠著牆壁打哈欠。
他們看見李牧和李梅走來,雙眼頓時一亮。
“老板,請出示五十以上的金幣。”
賭場的二樓,隻有擁有足夠賭資的人才能上去。李牧哪有那麽多錢,他現在口袋裏就幾枚銀幣,一枚金幣了。
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眉頭一皺。跟著他上來的那打手就立即領會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把推開了他的兩個同僚。
“你們兩個瞎眼了?也不看看這位老板,一條圍巾就值20金幣,是拿不出錢的人麽?趕緊起開!”
推開兩名打手,他一臉微笑的對著李牧做了一個請上的姿勢。
李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隻手摟住了李梅水蛇般的細腰,另一隻手彈出兩枚銀幣,落在了他的手上。
沒有再去理一直在身後點頭哈腰的那麽打手,李牧鬆開了放在李梅腰上的手。細膩的手感,隱隱透過衣服穿來的熱力,讓他尷尬不已。
李梅的臉已經漲的通紅,李牧主動將手挪開,讓她鬆了口氣,卻又有一股莫名的空虛感在心頭升起。
第二層要比第一層寬敞了不少。中間用水泥搭了一個大擂台,一個巨大的鐵籠將整個擂台罩住。擂台的地麵凝著一灘幹涸的血跡。即使開著換氣扇,這裏依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一張張桌子圍著擂台,桌上擺著瓜子,散裝的白酒。一小半的位置已經坐滿,李牧看了一圈,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與李梅坐了下來。
兩頭屍鬼正在擂台的鐵籠裏相互撕咬著,像兩頭發怒的鬥雞。這是兩頭專門培養來爭鬥的屍鬼,它們的身上套著做工粗糙的鐵甲,露出的雙臂與雙腿上,布滿了層層疊疊的抓痕,齒印與血痂。
它們身上散發著令人戰栗的凶悍氣息,比比利斯山脈要強上許多。
“咬死它!快咬死它!”
“媽的,今天毒爪怎麽這麽虛弱,你們是不是沒喂飽它?!”
“三眼!快把毒爪的胳膊咬下來,我可是押了三十枚金幣!”
所有的人都一臉的狂熱,歇斯底裏的嘶吼著。
“轟!”
一頭額頭上有類似眼睛褶皺的屍鬼,狠狠的咬住另一頭屍鬼的手臂,將它撞在了鐵籠上。一聲巨響,這頭屍鬼的力氣很大,體內注入了不少興奮劑,頂的手指粗的鐵籠都劇烈震動起來。
它瘋狂的抓撓在了毒爪的鐵甲與脖子上,屍鬼腥臭的肉屑和血液飛濺出來,灑了坐的離擂台近的一個賭客一臉。
那名賭客是一個油頭粉麵的胖子,他非但沒有擦掉臉上的血,反而更加狂熱的吼著,為他所押的那頭屍鬼加油鼓勁。鮮血染紅了他扭曲的肥臉,猙獰異常,若不是鐵籠子擋著,他都準備衝進去助戰了。
李梅皺著眉頭,滿臉的厭惡,在她的眼中,這些人就仿佛野獸一般。她從沒想到,人性居然能醜陋到這個地步。坐在她邊上的李牧十分的淡定,黎明之劍是一個21禁遊戲,比這血腥多的場麵他都見過。
他從口袋裏掏出那枚僅剩的金幣,塞進李梅的手裏。
“去換一個籌碼,然後押毒爪勝利。”
在二樓,他隻去換一個籌碼實在太紮眼了。李梅去換便毫無問題,混進來的不少女人都會纏著金主換一些籌碼押注。
“要壓毒爪麽,它看起已經快要輸了?”
李梅憂慮的貼著李牧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已經是他們身上最後的錢了。
她那近在咫尺的青澀臉龐,讓李牧心中莫名的一慌,他不著痕跡的稍稍拉開,自信的說道:
“放心吧,這是一個難得的贏錢機會。”
李梅也發覺自己與李牧貼的太近了。她紅著臉,慌亂的站了起來,扭著纖長的腰肢,走到了換籌碼的櫃台上。
趁著李梅去換籌碼的空擋,李牧抬起手腕,查看偷偷拍出的照片。一路走來,他悄悄的拍下了所有的打手的照片。這些打手沒有統一的製服,為了防止進攻的時候有漏網之魚,他將他們都拍了下來。
李梅換好了籌碼,走了回來。
賭場的籌碼是鋼片壓製的,印著馮樂山的頭像,李牧接了過來,在桌子上敲了敲。看來馮樂山在自己的地盤待久了,膨脹的厲害,將自己當成了這裏的土皇帝。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會有利於他的行動。
“賠率一比五,看來他們都很不看好毒爪。”
擂台上,毒爪的狀況的確很不好。它的臉上滿是巨大的爪痕,皮肉翻卷,一條手臂被直接撕了下來。三眼抓住了他的一條腿,狠狠的將它甩在了鐵籠上,不斷的撞擊著它腦袋
它正在玩弄自己的對手,這些屍鬼與人接觸的多了以後,學會了人類的殘忍與狡猾。
“快咬死它!快咬死它!”
人群尖叫起來,一些人則憤怒的將手上的籌碼砸在了地上。
毒爪原本是行星賭場的王牌,死在他手上的屍鬼,人類與蜥人不計其數,在喜歡鬥屍鬼的人中有不小的名聲。今天便是一名外地來的棉花收購商人,同樣是一熱衷於鬥屍鬼的人物。他隨行帶了一頭同樣經過精心培育的屍鬼,聽說了毒爪的名聲,前來挑戰。
他誌得意滿的坐在了座位上,對著坐在邊上的馮樂山說道:
“哈哈,馮老板,看來這次是我贏了,我的三眼要比你的毒爪強。要不要讓它們停下來。畢竟毒爪也是馮老板你辛苦培養出來的。”
馮樂山的肥臉上,一雙小眼睛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他的聲音有些尖利,端起一杯烈酒,小口的喝著。
“王老板,依我看,我們還是再等等,說不定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他的話音剛落,擂台上出現了驚人的變化。毒爪那幹癟的表皮開始剝落,它突然從三眼的爪上掙脫了出來。隻留下一卷蛻下來的死皮留在了三眼的手上。
一道綠光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發...發光種!”
王老板的眼睛瞪的極大,看著擂台上的毒爪。
“快!快讓他們停下來,我認輸了!“
他在三眼上可不知道投了多少錢,要是就這麽折損在這裏,不知道還能從哪裏再找到如此善鬥的屍鬼。
馮樂山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哈哈,王老板,你還是接著看你的三眼被我的毒爪撕成碎片吧,要是心情好,我說不定會給你留一條腿的。”
麵對進化為了發光種的毒爪,三眼發出了一聲怒吼,飛撲了上去。
“嘭!”
毒爪一抓拍在了它的腦袋上,將它砸在了地麵上,一聲悶響,連坐在角落裏的李牧,都能感覺到地麵的震動。
它的力量,要比普通的發光種強大太多了,鬼知道馮樂山給它喂了什麽東西。
一聲撕布般的異響,三眼堅韌的軀體直接被它撕成了兩段,腥臭的內髒灑了一地。
屍鬼的生命力十分頑強,即使被撕成兩段,它依舊不斷的用雙手抓撓著毒爪的腦袋。但毒爪進化為了發光種之後,它的皮膚變的堅韌了許多,三眼甚至無法抓破它的皮膚。
“吼!”
它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一把抓起了三眼的腦袋,咬在了上麵。強大的咬合力直接咬碎了那顆腦袋。噴出的腦漿直接濺了前兩排賭客一臉。
“你知道它要進化了?”
李梅看見峰回路轉,鬆了一大口氣。
“恩,隻要仔細看,還是有不少的跡象的,比如皮膚的色澤,還有手指的指甲。”
李牧笑著說道,屍鬼作為玩家麵對最多的怪物之一,早已經被研究的十分透徹了。
有打手握著高壓電擊槍,一槍打在了毒爪的身上,電的它抽搐著倒在了地上。再打開鐵籠,走進去將三眼的殘骸拖了出來,放到了王老板的身軀。
他直接被屍鬼身上的惡臭熏了一個跟頭,臉陰沉了下來。
“馮老板,你這什麽意思?”
馮樂山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臉。
“你是不是以為你已經很牛逼了,你知道我是拿什麽來喂毒爪的麽?”
他說著,一耳光抽在了李老板的臉上,將他的臉抽腫了。
“你知道為什麽我賣出去的女奴都特別聽話麽?”
兩名打手,駕著一名女奴走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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