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歲月催人老
第四章 歲月催人老
?齊天看著莫塵子，雖然從理性地角度，通過對莫塵子此人的印象來說，莫塵子真的應該是開玩笑的，但是齊天的內心卻隱隱的期待著，期待著這個神經質的男人認真的說出他不是開玩笑的！然後能帶著自己去看看仙俠世界！
莫塵子看到了齊天眼睛閃爍著光芒的看著自己，那光芒讓他不敢直視，遮遮掩掩的低下了頭，然後幹咳兩聲，“我自然不是開玩笑的啦！其實安安和我說了關於你的很多事情的啊，也給我說過你的生辰八字啊，貧僧——額，不對，貧道覺得你五行缺心眼啊，實在是需要被拉到社會的大染缸裏練一練。”
“啥？”齊天詫異的看著這個專門被派來都逗13的道士，什麽叫做五行缺心眼啊？你乃乃的不要以為我是文明人就不敢動你！不要以為你是長輩我就不敢削你！老子狂暴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反正你們課程光講沒用的，我的錢借了你，就算你還給安安，那對我而言也是打水漂了的。”莫塵子目光在茶幾上看了看，也沒看到裝牙簽的叮當貓的盒子，自覺不能叼著牙簽說話十分的不霸氣
莫塵子挑了挑眉毛，心道隻能從氣勢上忽悠對方了，“錢，我是可以給你的。不過你得跟著我做半個月苦力，我順便也帶你見識見識你沒見過的世界，待人接物方麵我也會對你多多提攜的。之後呢，你可以拿著錢去找你的大神。也可以繼續給我做苦力。”
半個月苦力？齊天略一思索，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己現在所作所為在父母看來都是不務正業的，所以向家裏要錢實在是張不開口，和朋友借錢這事兒想都不要想，齊天的朋友也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窮學生，打工是一條明路，“那我要跟著你做些什麽？”
莫塵子看著這小子動心了，暗自得意，錢財對於莫塵子都無所謂，重要的是麵子！要是自己能讓安安的朋友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沒事兒就能在安安麵前幫我吹吹牛皮，也省的那個無法無天的侄子對自己就像對管家一樣，“其實也沒什麽事兒，我這工作呢，平時業務也不多，閑得慌了呢，我就去古玩兒、玉石市場去看看，有業務了呢，就中國東南西北的到處飛一飛，看一看風景。”
“那你要帶著我們兩個有什麽用？”齊天經過莫塵子的話，再結合他道士一樣的打扮，就推斷出這個叔叔是做什麽的了，無外乎看看風水，搞搞收藏，這活兒帶著他和龐博也實在是沒什麽用啊！
“對了，你會拍照吧？”莫塵子想起自己買了很久的單反相機，由於無憂拍照技術爛的要命，從來沒有在鏡頭裏展現過自己的英姿，所以塵封很久了，“你就負責記錄我偉岸的身形就好了，半個月，一人給你們五千塊，先付款，後工作就可以了。”
半個月五千塊就負責拍拍照？真是有錢吃飽了沒什麽別的事情做了嗎，齊天內心也就想了想，然後也就想答應了，沒辦法，沒錢什麽都做不了。
莫塵子看齊天還思索了片刻，“管吃管住！配工作服！”
“叔叔放心，一定給你拍的美美的！”齊天自覺樸實的一笑。
如此室內兩人皆大歡喜，無憂也輕飄飄的回來了。莫塵子和無憂說了一下讓齊天二人暫住半月，幫忙打雜的事情，無憂依然一張“不動如山”的冰塊臉，就帶著齊天去了客房。
偌大的別墅裏就住了兩個人，但是依然還是纖塵不染，齊天坐在客房沙發上，看著邊框位置的邊邊角角上都沒有灰塵，頓時體諒了些許無憂的那張冰塊臉來。
齊天摸了摸肚子，昨天自己還在宿舍裏躺著，今天就跑到了個道士叔叔家裏來，明天就要給人做苦力了，“人生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齊天話剛一說完，房門“嘭——”一下子就被龐博推開了，露出龐博像是剛從水裏提出來的腦袋，“哎呦！得輕拿輕放，小心關門。”
龐博身子原本一個箭步衝出了門框，就習慣性的要來一腳把門踢上，但是突然想到了無憂的那張臉，立刻收回了腿，滴溜溜的安靜的把門關好，然後快速交替的小碎步就走到了齊天身邊立定，重心下移，坐到了沙發上。
“你這是怎麽了？”齊天從來沒見過龐博這樣小心謹慎的樣子。
“老子我今天可真是長見識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虧我之前還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第一了，如今才明白我那是見識太短啊！”龐博激動地一拍自己大腿。
齊天聽到“啪”一聲，心道肯定是個紅彤彤的大巴掌印子，“你別扯有的沒的！就說到底是咋啦！”
龐博激動地都要哭了，“就剛剛他乃乃的我喝了瀉藥，憋不住了，我就腦瓜子一亮，就想起來進門時候院子裏不是有個大水潭，旁邊還有花叢、草叢和樹嘛！我想著將就著解決到土裏總比給人家弄地板上好吧？我就快跑了兩步，到了樹底下剛一脫褲子，我就看到了一陣黑風！”
龐博一比劃，就站起來了，“我剛看到這風，就覺得身子一輕，然後眼前一模糊，也就三四秒鍾，我定睛一看，就發現我沒在這家別墅了，跑別人家花園裏去了，手裏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塞了一遝手紙！然後我透過小樹苗，就看到人家別墅裏有個大媽正出門，我就趕緊解決完了，偷偷跑回來了。”
“三四秒的時間，提著你就出了這別墅的院子？”齊天覺得龐博說的根本就沒辦法用科學來解釋，“不過你跑去方便以後，閆安他叔的徒弟有去找你，速度那是特別快啊！”
龐博看了看四周，然後趴到齊天耳朵邊上，“我總覺得閆安他這叔叔家很不一般啊！要不我們借了錢就趕緊走吧？”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麽就是個閆安的叔叔就讓你嚇著了？”齊天也感覺到了似乎這裏有些特別，但是這特別讓他冥冥中覺得興奮，似乎他一直想要尋找的某些東西，能在這裏找到答案，“我和閆安他叔說好了，我們跟在他身邊給他拍半個月的照片，他給我們工錢。”
“這就是給再多錢，這也不能做啊！我膽大那是因為我覺得我自己牛掰啊！可是現在我遇到的問題是靠我再牛也沒法解決的啊！”龐博一臉的哀怨，“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啊！”
“半個月五千塊，管吃住和服裝。”齊天是打算好要在這裏呆半個月了，“剛閆安他叔的徒弟說吃飯去院子裏地廚房，我餓了，這就去吃飯，你去吧？”
“去！”龐博低吼一聲，“你都敢去，我他娘的更沒問題了！誰怕誰啊！”
龐博說完就站起來，一使勁就推開了門，然後就看到無憂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嚇的龐博小心髒“撲騰撲騰”亂跳。
無憂手裏拿著一個單反相機，還有一堆架子和一盤子的鏡頭，“這個是給你們的，用壞了還有。”
無憂輕飄飄的繞過龐博，把一堆東西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輕飄飄的走到了門口，留下一個背影，“我法號無憂，你們叫我無憂就好了。”
無憂走了片刻，龐博才反應過來，親切又快速地走到齊天身邊，拉起齊天的手，“你看啊，他走路沒聲啊！還法號無憂啊，這曾經是個和尚啊！和尚道士住一大別墅，這真是要多奇葩有多奇葩啊！”
齊天搖了搖頭，繞過喋喋不休的龐博。
龐博知道齊天是個一根筋的，打定了主意就絕對不會動搖，而且說到做到，想到就去做，不然也不會有他倆連夜來東北的事情了，但是他沒想過齊天那麽死心眼！這都知道前麵的路會不太平了，還往那裏去，“哼！我老龐這次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齊天覺得自己今天三觀被不斷地顛覆，也越來越深刻的了解了“世界上有多少種人，就有多少種活法”這句話，因為無憂他們家吃飯實在是太粗獷了！這緊挨著花園和流水，外麵貼著瓷磚，裝修的富麗堂皇，充分的彰顯著王霸之氣的一層小平房中，充滿了木材、鐵杆。
而現在這裏的正中間，正是一隻被放在火架上烤的雞，無憂就站在這廚房中間，一會往火架上拋灑點調料，一會往角落的大鍋裏扔點不知名的東西。
“那個，無憂，”龐博搓搓手，“你那鍋裏做的什麽？”
“湯。”無憂依然冷冰冰的。
龐博“哦”了一聲，看看四周，角落裏有個長條凳子，就坐下了。
齊天微微一笑，也坐到了一旁。
“哎呦，兩個大侄子啊！”莫塵子穿著大褂拖著鞋子，就走進了廚房，“想吃什麽？叔給你們叫外賣！”
齊天在屋裏烤的還有點熱，指了指架子上烤的雞，“那這個？”
“我已經叫了外賣了。”無憂張口道，“你去門口等著取吧。”
“哎哎，我去吧！”龐博蹭一下子跳了起來，以無與倫比的積極性和超強的反應能力跑出了屋子。
“嗬嗬，”莫塵子笑笑，就坐到了齊天旁邊，“現在我們閑來無事，不如我給你講講我過去的故事吧！從前啊，也不是太久，就三十四年前，剛改革開放那會兒，我正二十出頭的年紀，血氣方剛，剛剛出山，就想著做點驚天地的大事業！”
齊天看著莫塵子那張油光滿麵的臉，一點皺紋都沒有，“您，今年貴庚？”
“五十七了啊！正是歲月催人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