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吉凶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吉凶

林雙躺在屋內,聽著外麵來來往往的腳步聲音沒有動,直到有急促的聲音拍打她住的這間屋子的房門,林雙才慢慢起身。

“來了,等一下!”林雙佯裝剛剛蘇醒的樣子,將鬆散的頭發隨意的挽了一下之後,打開了屋門。

看到外麵站著齊刷刷的巡邏的守衛,林雙連忙問道:“官爺,這是怎麽了?”

“讓開,有刺客,我們要搜查。”

林雙連忙讓開,並且將一旁桌子上的燭點起來,讓室內亮堂起來。

不過那些巡邏的守衛們手裏個個都帶著鬆油火把,根本不把林雙點燃的這點亮光放在眼裏,隻不過林雙還是要點,表明的是她的態度。

這一次和上次來搜查不同,巡邏的守衛們一點點仔仔細細的翻了一遍,連炕底、房梁都用火把照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之後,這才又整隊準備離開。

從始至終,林雙都垂目站在旁邊,也不吭聲。

巡邏的守衛們搜查過後,原本是要走了,可到了門口卻有停了下來。

那領隊的看了林雙一眼:“你……”說話的時候,刀出鞘就架到了林雙的脖子上。

林雙根本沒機會躲閃,脖子上一涼,就感覺有一絲痛,眉頭不由得皺起來:“官爺,您這是何意?”

“哼!我看你很可疑啊!一般女子見到這種陣勢早就驚慌失措了,你卻能如此鎮定,怎麽不讓人生疑?”

“官爺,小女子又不是做賊心虛,又為何需要驚慌失措,官爺履行職責搜查,小女子配合便是,現如今官爺如此懷疑,不若帶小女子去公堂。”林雙感覺到自己脖子已經流血了,可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她就更不能慌張。

強忍著吸氣的痛楚,林雙沉著的應對著。

林雙的幾句話,那原本橫眉冷目的守衛領隊反而鬆開了刀口:“難怪老爺會指定你,行了,沒你什麽事了。”

原來,這邊來之前,這位守衛領隊就知道這裏關押著一位用來頂替其他女囚的女子,而那個女囚當初還是他負責帶人去抓的,其中的內幕多少知道一些。

剛剛他就想看看,為何縣官會特別找這個人冒名,現在看來倒是覺得林雙有點可惜了。

“給,這個你拿去敷傷口,晚上有刺客,將門窗關緊。”那守衛領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了林雙,隨即帶著人出了屋子。

等所有的巡邏守衛都出去,林雙連忙將門從裏麵閂上,大口的喘著氣。

剛剛她心裏不是不緊張,可是逼到那個時候也不得不裝。

拿了一塊白色的帕子,蘸著水對著銅鏡擦了一下傷口,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將那小瓷瓶打開,林雙聞了聞,是醇正的藥味兒,這才用指甲尖挑了一塊羊脂一般的膏體,輕輕的塗抹在傷口上。

絲絲清涼掩蓋了原本燥熱的疼痛,多少讓傷口舒服一些。

至於林雙為什麽敢用,若是想殺她有多少種不會被人知道的方法,又何必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她一瓶有毒的窗上膏。

敷了藥膏,林雙用一條幹淨的帕子將脖子輕輕的係住,這才重新躺了下來。

躺下之後的林雙並沒有馬上睡著,她摸了摸那個蠟封的東西,心裏想著,自己到底什麽時候能出去,這樣東西到底又是什麽?

還好,這件事也沒讓林雙思索太久,帶著疑問睡了。

直到第二日早上,丫鬟再度送飯來,林雙才將將醒過來。

洗漱一番正準備吃東西,一個婆子急匆匆的從前麵趕了過來,臉上居然陪著笑:“姑娘,老奴給你道喜了,請跟我走吧!”

“這位嬤嬤,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林雙心裏一驚,難道是她頂替的那個女囚的死期到了?

如此,她之前想的那些逃跑計劃不就全都白費了。

“姑娘跟老奴來就是了。”那婆子雖然說一個字沒透露,但是林雙見她語氣客氣,似乎也並不像是帶自己去赴死。

畢竟,若是真的是處決或者是別的事情,斷然不會是一個婆子過來帶自己,至少也會是家丁或者直接由衙役來帶她。

這麽一想,林雙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又擺好:“那請嬤嬤稍後,我整理一下衣服馬上出來。”

那婆子也不惱,隻是說了一句:“姑娘可快些,前麵老爺等著呢。”然後就出了門。

林雙將身上原本裝好要攜帶出去的東西,又藏到更裏一層,隨後也沒忘記先吃兩口墊墊肚子,萬一真有什麽事也不至於一點力氣都沒有。

快速的整理好這些,林雙這才出屋,朝著婆子笑笑:“有勞嬤嬤,那我們走吧!”

那婆子依舊一臉好脾氣:“姑娘走吧!老爺已經在前廳等了。”

林雙一路跟著那婆子往前走,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式從這縣衙的後院走,上一次她被帶過來的時候是從偏門進,直接就給領到了那個偏僻的小院兒裏,什麽都沒有看到。

但是今日不同,那婆子領著她穿過一片水榭,又過了花園,眼看著前麵就是花廳,那婆子停了下來。

“姑娘,花廳那邊便是,請姑娘自己過去吧!老爺吩咐了,我們不得靠近。”看來那婆子並不與自己一起進去。

“多謝嬤嬤。”林雙道過謝,滿腹疑問又帶著些許忐忑的朝著那邊走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吉是凶。

走到花廳門口,林雙還沒有進去,卻聽見裏麵有人說話。

“您請放心便是,這件事是下官抓錯了人,還請公子千萬別誤會,等林雙姑娘來了,下官一定給姑娘道歉,何況下官也沒虐待林雙姑娘,也是好吃好喝供著的。”

“你知道如何做便好。”

“是是,不過,下官可否托公子,求令尊一味藥劑,那下官真是無比感激。”

“我知道了,等下次修書回家,我便替大人要下那副藥劑便是。”

林雙站在門外聽的是一頭霧水,但是裏麵對話的兩個人,她卻是聽的一清二楚:正是讓她替罪的那位縣官,還有一個人卻是連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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