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喜堂
第一百九十七章 喜堂
打定主意的風忌,翻身下馬。
麵上似乎帶著一絲遺憾,稍稍靠近林雙乘坐的馬車。
“雙娘,你應該已經知道元敬和桑朵的事情了吧?”
林雙沒想到風忌會突然跟她提這件事,不過還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從那次他們沒注意到自己,羿元敬抱著昏‘迷’的桑朵去醫館開始,林雙就已經知道了,畢竟她之前偶然認識了桑朵,從桑朵的口中聽說過很多次有關她的“巴圖哥哥”的事情。
隻不過,林雙怎麽都沒有想到,那個桑朵的“巴圖哥哥”就是羿元敬。
“既然如此,雙娘你如此聰慧之人,又有人照拂,何必又要來攪擾元敬呢?”風忌的話說的很明白,他覺得,能夠隻身進宮的‘女’子都不平凡,說真的,他確實也很佩服林雙,可人心到底是偏的,他沒辦法看著桑朵傷心難過。
風忌相信,林雙沒有羿元敬也能過的很好,可桑朵,此時她真的就隻有羿元敬了。
林雙沒想到,不過是去道謝,卻是引出這麽多。
可轉念一想,風忌說的也對,羿元敬已經選擇了桑朵,她現在出現又算什麽。
見林雙似乎被說動,風忌連忙開口道:“雙娘,以後若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幫忙,至於元敬,他馬上就要和桑朵成親了,此時正在布置喜房,恐怕沒有時間,若你這次是有事情,也可以告訴我。”
“羿大哥要成親了?”林雙也不由得一愣,雖然知道羿元敬和桑朵關係不一般,卻沒想到他們居然要成親了。
風忌點點頭:“是,元敬和桑朵的婚期就定在這月十六,還有三日便是他們成親之日。”
聽了風忌的話,林雙微微後退幾步,垂下眼眸,將思緒收斂回來。
“如此,林雙恭喜羿大哥和桑朵,不過林雙本隻是來道謝的,如此這個請風公子轉‘交’給他。”林雙轉身將布包拿出來遞給風忌:“不過是尋常之物,聊表心意。”
把東西給了風忌,林雙調轉了車頭:“如此,林雙便告辭了。”
拿著那布包,風忌看著林雙遠去的背影,將布包打開,裏麵是一副手腕的護套。
將東西收好,風忌這才朝著軍營的方向奔去。
而林雙,她雖然沒有去軍營,卻也沒有回家,而是朝著桑朵在芬城的住處走去。
轉過一個彎,林雙便看到桑朵住的那裏張燈結彩,還不時有人進出,似乎在搬什麽東西。
稍稍靠近,就聽見裏麵桑朵清亮的聲音:“這個搬過去,對,就放那裏就好了。”
林雙探頭看過去,隻見這裏已經布置好了喜堂,隻不過還有很多東西似乎還沒完全放到讓人滿意的位置,而且沒有人幫忙‘操’持,桑朵便自己親自指揮布置喜堂,雖然不是多華貴,卻也是一片喜慶。
就在林雙看的時候,‘門’外又來了一抬東西,看樣子像是布料,看樣子桑朵還要自己為自己籌備嫁妝。
不過桑朵看樣子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而是看到東西很開心,指揮著往裏抬。
他們果真是要成親了!林雙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沒有進屋祝賀,而是轉身去拉過馬車,帶著小子君離開了桑朵的住處。
帶著小子君轉了一圈,林雙給他買了不少東西,這才又準備回去。
而另外一邊,帶著林雙繡的護套回到軍營的風忌,卻並沒有去找羿元敬,而是回到自己的住處,將那護套塞進了他存放衣物的地方,隨後整理了一下,這才去找羿元敬。
到了羿元敬所住的帳篷,風忌徑直走進去,就發現羿元敬正在看什麽。
“元敬,你怎麽也不去看看桑朵那邊,就她一個人布置喜堂這些太辛苦了。”風忌不滿的朝著羿元敬說道。
“嗯,確實辛苦她了,風兄你近日若是有空便去幫幫她吧!”羿元敬沒有抬頭,依舊在看手中的一本書。
“元敬!”一把將羿元敬手中的書搶下來,風忌無奈的盯著羿元敬:“那是你自己的大婚,你怎麽能如此不重視?”
羿元敬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搖頭。
“好了,別說那麽多了,現在換衣服出去看看,快去!你若是去,桑朵一定很開心的。”風忌直接拉起羿元敬,推搡著讓他出營帳。
“好好,我去便是。”被風忌推的沒轍,而且今日的練兵已經結束,他確實沒有什麽理由拒絕,羿元敬隻得換了一套衣服,騎馬朝著兵營外走。
出了兵營來帶芳水街,羿元敬就想到了昨日的那一幕,說真的,他從昨日救下林雙之後,腦海中便都是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她為何現在又出現在芬城?更不知道她和那位巡使大人之間究竟如何了?也不知道她的傷勢如何?他很想她,卻又擔心去找她的時候再見到那樣刺痛他心的一幕。
羿元敬覺得,在沙場上不懼一切的自己,卻鼓不起勇氣去麵對林雙。
他昨日回來之後,幾次三番都想回去醫館,他想看看林雙是不是已經清醒了,那張因為不適而緊鎖的眉頭,他想用手替她撫平。
其實,從昨日出來他就後悔了,他怎麽就不等林雙醒過來再離開呢?昨日明明子君不在,那個巡使大人也不在,他為何連關心的勇氣都沒了。
原本羿元敬今天心裏很‘亂’,根本就沒想到要去桑朵那邊幫她一起布置喜堂,他不想出來,練兵結束之後便沒了去處,他隻能把多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研究兵書上。
可這會兒被風忌推出來,羿元敬看著那筆直的石板路,心頭微動。他想要去醫館,去看看林雙是否已經無恙了。
同一時間,林雙給小子君買了很多東西,又駕著馬車去了醫館。傷口雖然沒有大礙,可到底那蛇是有毒的,除了要喝的‘藥’草,林雙也決定再換換‘腿’上的‘藥’。
從換‘藥’到拿‘藥’包,林雙始終都是‘迷’‘迷’糊糊的,她的心裏、眼前,沒有了繁華的街道,沒有了來往的人,沒有了詢問的郎中,有的隻是滿屋的紅燭和喜字!
他,到底還是要和桑朵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