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爭辯
龍啟天見莫曉寒不願意妥協半步，心中毫無辦法，當下沉著臉，什麽話都不說。
但這一招對於莫曉寒顯然半點用處都沒有，她冷哼了一口氣道：“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行了，要知道目前我已經被卷入這件事裏麵，你想保護我也保護不了。不如爽快點，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我隻會更危險。”
李彤彤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莫曉寒的身旁，坐在床上，學著莫曉寒的模樣抓住龍啟天的手，道：“龍先生，莫姐姐現在什麽都不知道，處境隻會越來越危險。你說要保護莫姐姐，但照這樣下去你會害了她的。”
“彤彤說的對，龍啟天，你再不告訴我，我就和你沒完。”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好比是相聲，讓龍啟天苦不堪言，竟不知作何回應。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有得改變，隻能答應她的要求解開記憶。
呼了一口氣，龍啟天終於開口：“我明白了，明天中午這個時候幫你解開記憶，好嗎？”
“好！”李彤彤和莫曉寒兩人齊齊歡呼，抱在一起，這種快樂的滋味就好比忽然中了彩票。
這時候劉樹忽然拉著龍啟天走到房間一角，悄悄問道：“小子，你知道K—COOL的下落嗎？”
“關於藥物的下落，我並不知道。”
“果然如此……”
像是之前國家異能局所調查的那樣，藥物的下落除了莫曉寒外根本就無人可知，那麽想來，莫青元夫婦是有意隱瞞藥物的下落，但又怕藥物哪一天會起到神奇的作用，所以才讓龍啟天封鎖記憶，待有一天再解開記憶以備使用。
“龍小子，莫青元夫婦生前有沒有和你提過藥物什麽時候可以使用？”
龍啟天雙眉一皺，他沒有想到劉樹會問這樣的問題，但關於答案，卻不能告訴他。
搖了搖頭，他道：“劉特工，抱歉，這個你並沒有權力知道。”
“你小子……”劉樹一把抽起了龍啟天的衣領，看他的模樣就是想給龍啟天甩出一個拳頭。
劉樹的脾氣原本就爆躁，今天沒有喝酒，情緒算是平靜，但卻被龍啟天這一話給激怒了。
在國家異能局中，手下的特工，局內的員工對他無不尊重，哪有人敢對劉樹那樣說話，但龍啟天很明顯是一個特例。
“劉特工，請你冷靜一點。”
“行，我冷靜。但我需要你明白一個問題，我代表的是Z國的國家利益，這個藥物的效果比你想得要強太多了，一個不小心會引起第二次異能者世界大戰！”
劉樹說話的聲音非常大，坐在床上的莫曉寒、李彤彤兩人都聽到了。
當下，李彤彤連忙踏著小腳步走了過來，手拉住劉樹的胳膊，道：“大叔，你冷靜一點，局長特地囑咐你別喝酒，為的就是讓你保持理智。怎麽你現在沒喝酒都還那麽脾氣爆躁啊。”
“丫頭，你不知道這個家夥多難搞！一點都不配合我的工作。”
“慢慢說，慢慢說……”
被李彤彤那麽勸道，劉樹的情緒緩緩平伏了許多，但一看到龍啟天那呆板僵硬的臉，心中無名火竟再次燃起。他不明白一件事，這個名叫龍啟天的男人為什麽會得到異能局的重視？
劉樹在這一次前來萬家公寓時，就專門被國家異能局的局長叮囑，萬萬不能喝酒誤事。但現在看來，即便自己不喝酒也會發火。
“小子，我就不拐彎抹角了。K—COOL藥物一旦被發現，需要交給國家處理。不管莫青元夫婦打算把藥物用作什麽地方，都需要交給國家，懂嗎？”
“……”
“懂不懂！”
“抱歉，劉特工。此藥物的歸屬權並不屬於Z國所有，而且這東西對於曉寒未來可能會有很大的作用，不能給你。”
“那麽你是想和國家對著幹？你是想反抗？”
“如果你想要這麽理解，也可以。”龍啟天麵無表情，語氣淡然，儼然是說著一件平常的事情。
但劉樹卻被氣得不輕，緊握著的拳頭就差沒揮出去。平常他遇到不少異能者犯罪者，揚言說要和國家對著幹，但這次他卻沒有想到此話會出自龍啟天的口中，這一個剛剛被解除身上罪名的男人。
轉過身子，劉樹不願和龍啟天過多的交談，向李彤彤揮了揮手，道：“彤彤，我走了，明天再過來。”
“大叔，大叔……”李彤彤想要留住，但他卻已經消失離去。
夜晚，此時星光點點，萬家公寓中顯得格外的寧靜。
淩雪欣站在三號房門外的走廊處，手中端著一杯黑咖啡輕輕細品，而在她的旁邊的是雙目無神的龍啟天，他臉上神色依舊那樣的無精打彩，像是外界一切事情都不為他所動。
“都決定好了嗎？”
“是的，老師。”
“你應該知道記憶解開以後會帶來的後果，藥物一旦被其他人得到，很有可能會用在非法的用途，例如被某一個國家或組織用於生產大量異能者，從而發動異能者戰爭。”
龍啟天自然明白淩雪欣所說的話，正因為如此，莫青元夫婦才會終止藥物的研發。
“老師，你很怕戰爭是嗎？”
聽著龍啟天那麽一問，淩雪欣側著頭看他，柔和的月亮光芒正好撒落在他的臉上，清晰的輪廓上映襯出他端正的五官。
淩雪欣輕輕撩開他額前的劉海，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啟天，忽然我發現你長得還不差了。”
“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了。”
淩雪欣哈哈笑了起來，隨即臉色卻又變得凝重嚴肅：“戰爭，誰會不怕呢？尤其是異能者之間的戰爭，一旦爆發，波及麵甚廣。”
“老師可以告訴我關於第一次世界異能者大戰的事情嗎？距離現在有四十年了吧？”
“是啊，有四十年呢。”淩雪欣輕仰著頭，雙眸上盡是那滄桑的印象。“四十年前，應該是1975年吧？那時候你、雨琴、韓宇都還沒有出生，而我，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年輕小女孩了。”
漸漸的，淩雪欣陷入那段痛苦沉重的回憶。
那一年，世界各國為了取得絕對的統治力量發動戰爭，普通人類利用科技的戰爭已經遠遠不能讓本國取得勝利，為此，他們將戰爭的力量能源瞄準至非人類——異能者。
異能者的發現與誕生最早追溯到人類文明建立之時，傳說，第一位異能者是具備有掌控萬物的力量，那一人不知是男是女，不知道他的歲數樣貌。
但據聞，他有著能讓亡者起死回生，控製超然之物的力量。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一個傳說，沒有半點的科學依據可考察，但這卻作為異能者最早的起源及故事被流傳下來。
十八歲那年，淩雪欣還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金發女孩，初加入國際異能學院，成為其中一員便委派到國際聯邦組織之中參與第一次世界異能者大戰。
戰鬥規模的人數並不大，集中在異能人之間，但其破壞的力度卻遠遠高於普通的戰爭。
異能者的威力非常強大，彈手之間便可以毀滅一座城市。
淩雪欣接受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將敵國異能者主力給全部殲滅，她和數十位同年齡的異能者組織起一支強大的隊伍，接連攻陷數十座城市。
戰火滔天，無數的屍體堆積成白骨山，血流成河，耳中遍布著嬰兒的哭叫聲和婦女的哀嚎聲。
那一戰僅僅持續了一年，但卻讓整個世界的文明倒退了十年，死亡慘重。
後來以國際聯邦取得勝利，並奠定了如今國家聯邦異能組織一家獨大的局麵，該組織是管製全世界異能人的國際組織，其領導力量被數十個大國家所主宰，而Z國則是其中一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