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可真是不經幫啊!

君家。

昔日第一天才君濯之子,“廢物”君無憂死而複生的消息,很快便似長了翅膀般,傳遍了整個君家。

不少下人聽到這一消息,都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日君無憂被韓家的人送回來之時,早已氣息全無,渾身傷痕累累,形同屍體,這是君家所有下人都有目共睹之事。

難道,君無憂竟如此命大,能夠生生地在陰差手下逃得一條性命?

雖然有很多人不信,卻沒有人敢靠近君無憂的房中一探究竟。

因為,前兩天,大老爺就曾有言在先,除了一個送飯的啞巴,任何人都不要接近君無憂的小屋。

誰要是敢違抗,輕者亂棍趕出君家,重則當場打死。

有了君若海的這條嚴令,縱然是膽子再大的仆人,也不敢靠近。

沒人來打擾,君無憂反而更能借此機會安靜地修煉並養傷。

雖然,君無憂心裏很清楚族人對自己的漠視,但這完全不影響他追逐武道最高境界的決心。

如此靜修了半月有餘,君無憂身上的重傷,已好得差不多了。

而他的基礎修為,也赫然達到淬體境第六重初階,並開始著手修煉《斷夢九訣》以及《雲隱微步》的第一重。

《斷夢九訣》是戰技類功法,初階的修煉,必須要配以適當的戰器才能完成。

然而,君無憂手上並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更別說姿質超越一般武器的戰器了。

無奈之下,他隻得拿著家裏燒火用的小木棍來代替戰器,比擬斷夢九訣中的招式,卻是隻能學個照貓畫虎,徒具其形,難精其髓。

倒是《雲隱微步》隻是身法類功法,初期對修煉者的要求並不太嚴苛,君無憂照著雲隱微步中的初階步法一路演繹開來,卻也學得個八九不離十。

雖是如此,怎奈房內空間太過狹窄,根本不適合他修煉步法與戰技。

無奈之下,君無憂隻得走出屋子,想要出去找個適合修煉的所在練習步法,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把趁手的戰器。

“咦,這不是那個沒死成的廢物君無憂嗎?”

君無憂剛剛走出自己小屋所在的後院,來到君家前院,便被幾個打掃院子的仆人看到,並在他身後指指點點起來。

“誰說不是呢,這個廢物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竟然敢到韓家提親,簡直將咱們君家的臉都丟盡了。”

“是啊,廢物始終就是廢物,想必連閻王爺都不想收他這條不值錢的爛命吧!”

……

耳聽著這一句句刺耳的諷刺之言,君無憂的臉色驟然變冷,銳眸中立即射出一道淩厲的殺機。

若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君無憂縱然心中再氣憤,但沒有實力,他也隻能忍心吞聲。

然而,現在他已今非昔比,又如何能夠忍受這些惡奴們的欺淩?

就在幾個惡奴們聚在一起小聲議論之際,卻見君無憂冷著臉大步向他們走過去,凜然的臉上射出道道寒意:“你們既然有膽量說,就不妨再說得大聲點。”

那些惡奴們最會背地裏說人閑話,他們平日裏對君無憂指指

點點,也未見君無憂有何反應,因此這次嘲諷起來更是肆無忌憚。

卻是沒想到,這一次,君無憂卻是給了他們截然相反的態度。

眾惡奴顯然沒有想到君無憂這次竟敢反駁他們,一時怔住,似乎都未能夠反應過來。

“恩?”

其中一個嘲諷得最凶的惡奴,斜目打量了君無憂一眼,鼻下發出一聲冷哼,居然還挺起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大聲就大聲,憑你這個廢物,又能把我們怎麽樣?”

他這番大聲說話,更是給了其他幾個惡奴底氣。其他人也附聲說道:“君無憂,你一個廢物,丟了君家的臉麵,還怕被人說麽?”

“是啊,你以為你這樣凶,我們便會怕你?真是笑話,我們幾個就算是現在把你殺了,大老爺也不會管的。”

啪!

啪啪!

幾個惡奴們正在肆無忌憚地嘲笑君無憂,誰料空氣中倏地傳來幾聲急促而響亮地耳光聲。

“啊!”

緊接著,幾個惡奴便同時發出一陣慘叫,一個個如滾地葫蘆般栽倒在地上。

原來,竟是君無憂忍無可忍,飛速閃身,給他們每人狠狠地賞了一記耳光。

“呸!”

其中那個鬧得最凶的惡奴,一口吐出帶血的門牙,滿臉怨恨地怒瞪著君無憂,惡狠狠地罵道:“君無憂,好你個廢物,你敢打我!你可知道大爺我是誰的人?”

啪!啪!

這貨出言凶狠,本想唬倒君無憂,卻是沒想到結果恰恰相反。他話音尚未落地,君無憂便再度欺身上前,左右開弓,再重重地扇了這家夥兩記耳光。

扇完耳光之後,君無憂猶不解恨,站起身來,又狠踹了他幾腳。

隻將這家夥踹得滿地打滾,慘號不已,君無憂這才暫且停手,冷眼一掃對方,傲然問道:“是嗎?本少爺現在倒是真想知道,你有多深的背景,背後替你撐腰的人又是哪位了不得的爺?”

那家夥雖被打得鼻青眼腫,卻倒似還有些骨氣,居然還能硬撐著悶聲喝道:“君無憂,你不要猖狂,我是三老爺房中的隨從,你打了我,就是打了三老爺,三老爺他不會放過你的!”

“三老爺?”

君無憂聞言,鼻下發出一聲冷哼,腦中不禁又浮現出三伯君如淵的嘴臉。

爺爺君成規共有四個兒子,君無憂之父君濯排行最末,卻是修為最高,其他三人,修為都不過泛泛。

而自父親失蹤之後,除了二伯君似水對君無憂還算關照之外,大伯君若海與三伯君如淵,都視君無憂如累贅,對之態度極為惡劣。

“怎麽,小子,你怕了吧?知道怕就趕緊把老子扶起來,再在老子麵前磕三個響頭,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要不然,老子不介意讓你再死一回。”

看到君無憂沉默不語,那君如淵的隨從還以為君無憂心有顧忌,當下頗為得意,竟然再次出言威脅道。

“好……那我就扶你起來!”

君無憂本想再狠狠地賞這家夥幾拳,倏地看到眾惡奴們麵上都露出得色,不禁靈機一動,腦中突生一計。

他假裝作出一副妥協討好地表情,

一邊伸手來扶那個隨從,一邊笑嘻嘻說道:“原來你是我三伯的人啊,怎麽不早說呢,早說我就不打你了!”

“哼!”

見他如此,那隨從還真的以為君無憂心存懼怕,說話的語氣也是驟然間拔高了幾分:“現在說也不遲,你還不快點向老子磕頭賠禮。”

“好好,您老還是先起來再說。”

君無憂笑嘻嘻地說著,猛地拉起這家夥的右臂,掌中一道罡元化著無形的內勁,朝著這家夥的胳臂就是一下。

卡擦!

“啊!”

一聲骨頭斷裂地脆響,伴著那隨從一聲撕心裂肺般地慘叫同時傳出,在這靜寂地晨間,更是讓人聽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啊呀,這位哥們,實在是對不起,真是太對不起了,是我不小心,用力過猛,弄疼你了,我這就向你道歉。”

明明是施暗力硬生生扳斷了人家的臂骨,但君無憂此時卻還是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懊惱模樣,不迭地賠著笑向那隨從不停地道歉。

“啊……痛死我啦!”

那隨從痛得額上的汗滴如黃豆般直滾而下,他雖是明知君無憂是故意的,卻是一點也找不著證據,啞著聲音手指著君無憂,顫聲道:“你……你扶……我……起來,我……三老爺……不會……放過你!”

君無憂心中冷笑不已,卻是依然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大聲問道:“哥們,你說什麽?哦,我明白了,你是讓我抱著你大腿讓你站起來是吧?好好,我這就幫你站起來。”

他一麵說著,一麵甩開那隨從的廢臂,彎下腰,雙手拿住那家夥的右腿脖子,再次暗運奇力一扯,又聽“卡擦”一聲,將那家夥的腳腕骨扯斷。

“啊……嗚!”

那隨從哪裏能受得了這番劇痛,嘴裏發出一陣殺豬般地嚎叫,徑直痛暈了過去。

“哎,這位哥們,你可真是不經幫啊!本少爺本來想幫你站起來,你卻是賴著不起來,真是枉費了我這番好心……也罷,既然地上躺著舒服,那你就好好躺著吧!”

狠狠地整治了這個目中無人的惡奴,君無憂心中這才稍覺解恨。

但他還不想就這樣放過其他惡奴們,眸中厲芒逐一從其他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惡奴們身上掃過。

最後居然發出一聲輕歎道:“唉,都怪我力氣太小,沒能把這哥們扶起來。對了,你們要不要我來幫忙?”

剛才這一幕,隻將一夥惡奴們都看傻了眼,他們修為太低,雖然沒能弄清到底怎麽回事,可也知道這其中必有古怪。

現在眼看著君無憂將那隨從“幫”得骨斷筋離,哪裏還敢讓君無憂幫忙?趕緊一個勁地甩頭擺手,驚聲連叫道:“不……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我們自己能站起來!”

收拾了一個帶頭的,已然起到了殺雞駭猴的作用,君無憂可不想在這堆廢物麵前過度地表現自己的實力。

見他們一個個被嚇得屁滾尿流地模樣,君無憂鼻下這才發出一聲輕蔑地冷笑,一指早已不醒人事的隨從,凜聲對這夥惡奴們說道:“既然你們都能站起來,那就麻煩你們幫我個忙,快把這個廢物也抬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