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條狗是你的嗎?

鼓樓位於煙城市中心,四條馬路的交匯地段,也是煙城最為著名的景點之一。

鼓樓的四周坐落著各種餐娛設施,商業街、小吃街、古玩街、酒吧一條街等應有盡有。

此刻夜色雖已褪去,但鼓樓四周的繁華卻有增無減。

因為這裏不乏為煙城看夜景的一個好地方。

然而,對於年輕人而言他們更喜歡去的是酒吧一條街。

這裏坐落著一家家別具特色的酒吧,三五成群的朋友聚集在裏麵小聊喝酒,興頭濃時跳入舞池忘我的一陣舞動。

可謂是酒精肆意、曖昧四起。

然而就在這宣泄充滿激情的酒吧一條街中,臨近尾端位置有一家酒吧卻是大門緊閉。

門牌上寫著‘停業裝修’四個大字。

酒吧的麵積不小,二層樓,整個算下來約莫有一千平米左右。

望去,漆黑一片,寧靜的有些詭異,跟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然而這並未引起過往人群的注意,他們更不會去猜想這裏麵此刻正在發生著什麽。

隻是,不知如若他們知道此刻這緊閉的大門裏正在進行著一起犯罪活動的話,會作何感想。

是的,沒錯。

此時老黑、花臉、骷髏以及三十多個下屬小弟就在這間酒吧裏。

由於怕暴露,所以他們沒敢開燈。

但是借助外麵街道照射進來的霓虹燈光,可以看到酒吧裏可謂是一片狼藉。

地上隨意堆砌著水泥、白灰,以及地磚,和裝修房子所用的工具等,刺鼻的石灰氣息在空氣中穿梭,看得出這個酒吧還處於裝修初期。

酒吧裏那群骷髏帶來的小弟隨意的蹲坐著,他們打扮多數是奇裝異服一副小混混的架勢,有的在抽煙、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在吃杯麵、有的在三兩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打撲克,有的在喝酒吃肉以此來打發時間。

朝酒吧二樓看去,會看到一束昏暗的光暈。

尋著光暈而去進入一個隔間。

隔間裏坐著三個人,他們分別是老黑、骷髏、花臉。

此刻他們正圍著一簡陋的桌子吃著外賣。

桌子上擺放著幾盤外賣和幾盒杯麵。

骷髏吃了兩口後,終於隱忍不住,將筷子朝桌子上一扔道:“我出去喝兩杯!”

骷髏說話間起身便走,隻是腳步剛邁出,隻聽老黑一聲嘶吼。

“你給我站住!”

“老黑,咱們在一起合作這麽多次了哪一次不都跟玩一樣,可是這一次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了,咱們早晨剛到花臉家你要立馬轉移,轉移到高陵,好,聽你的,這剛轉移到高陵,你又要轉移到新工業園,這剛到那裏,你又要轉移到鼓樓酒吧一條街,好,全都按你說的做了,那我出去喝兩杯還不行嗎?”

骷髏這話語裏的怨念可不是一點,因為基本上這一整天他們都在不停的轉移、轉移、轉移至於最後會來到這,也是剛剛才轉移過來的。

這裏是骷髏一朋友的酒吧,曾經跟老黑聊天時無意中提到過一嘴說他正在裝修,卻不想人家竟然記住了,並且在一番折騰之後將此次交易的地點轉移到了這裏。

骷髏說完不等老黑回應轉身要走,腳步還沒邁出邊間老黑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將他摁在了水泥牆壁上。

老黑的力道來的奇猛,以至於骷髏的身體在撞擊到牆壁上的瞬間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骷髏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骷髏給我安分點,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今天晚上這事過後,咱倆也就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合作,所以還請你給我忍耐點。” 老黑威脅。

老黑的話雖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而骷髏雖心裏不爽,但現在鬧翻對他也沒什麽好處。

於是隻聽他說:“我也是這麽想的,今天晚上過後,咱倆就別再有什麽聯係了。”

老黑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連串急促的手機鈴聲在這靜謐的氛圍裏響起。

他摸出手機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那跳躍的名字後,棕色的眼鏡片下雙眸緊收,然後疾步朝隔間外走去。

便聽骷髏衝自始至終不言一語的花臉說:“真不知道老黑究竟犯哪門子神經。”

花臉並未立即開口而是稍作沉默後道:“謹慎點並沒有什麽壞處。”

“謹慎是沒什麽壞處,關鍵他這是謹慎過頭了啊?還不都是因為那條狗,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條狗他……”

就在骷髏朝花臉抱怨老黑的時候,老黑正在距離隔間有一段距離的位置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剛接通,隻聽一男人的聲音傳來:“錢已經轉你賬戶了,老黑這次幹得不錯,除了你該拿的我會給你額外一部分獎金。”

豈料這男人話音剛落,便聽老黑那帶著幾分急促的聲音說:“這次的錢我一分不要。”

這話說的男人疑惑了,問:“什麽意思?”

“這筆幹完,我想帶老婆、女兒移民加拿大,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這次就當我還恩情吧!”

老黑說完稍顯緊張,這是他這段時間思考的結果,畢竟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毒販子,那樣他會一輩子在女兒麵前抬不起頭。

“老黑瞧你這話說的,咱們是朋友,有什麽還恩情不還恩情的,既然你這話都這麽說了,那想必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雖然還想跟你繼續合作,但是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

男人所說顯然是老黑完全未曾料想到的,甚至有些難以置信,這點單從他的語氣便可以得知。

“你同意??”

“我有什麽資格不同意?”

“真是太謝謝您了,這一筆我定會幹的漂亮。”

“等你好消息。”

老黑在掛了電話後,整個人依舊是難掩一片激情。

雖說這些年外人都知他老黑是煙城數一數二的毒品販子,但外人不知的是,他所有用來買毒品的錢都是由這背後的老板提供,而他隻是給他打工的,說起他與這老板的淵源那就要追溯到三年前了,三年前他……

就在老黑欲要展開回憶的時候耳畔邊傳來‘嘭’的一聲悶響。

由於此時他所待的這個地方格外的寂靜,所以這聲悶響就顯得很是突兀。

老黑一驚。

回頭望去。

發現這聲音是從走到盡頭的一間小隔間裏發出的。

這才恍然想起被丟在那裏的林宛白。

於是稍作冥想後抬腳徑直的走了過去。

在窗外霓虹燈的映襯下,可以清楚的看清整個房間裏的布局。

如同下邊一般房間裏隨意堆積這裝修材料,房間正中央的位置,林宛白被綁在凳子上,嘴巴被膠帶貼著不說、雙眼還被蒙著。

毒販把她丟進這房間捆在椅子上後便離開了。

由於她的雙眼被蒙著,所以她不知道周圍什麽情況,更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是從窗外那傳來的宣泄聲和重金屬的搖滾樂聲可以猜測的出這周圍很熱鬧,有點類似於酒吧一類的地方。

被丟到這裏後,林宛白不敢輕易動作,直至很久很久,林宛白發現周圍沒有絲毫動靜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單獨被關在了這裏,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斃,所以便試圖掙脫捆綁的繩子尋找機會逃走,然而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這時耳畔邊傳來了一男人的聲音,再仔細一聽是老黑。

老黑在打電話,對話裏說的也都是林宛白聽不懂的一些話,雖然聽不懂但是林宛白從這些話裏得知老黑和這通話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除此之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老黑想要借助這次機會金盆洗手,不過這些都不是林宛白所該關心的,她所該關心的是自己怎樣掙脫出這該死的繩子,結果,林宛白用力過猛,‘嘭’的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所以當老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林宛白連帶著椅子倒在地上的畫麵。

老黑走入後,將林宛白連帶椅子從地上扶起,然後扯掉蒙著她眼睛的布條。

雖然周圍的光線格外的昏暗,可縱使如此,對於林宛白而言依舊有些刺眼。

她眯著眼睛好一會才適應周圍的光線。

抬頭一看,老黑正站在她麵前。

老黑長得五大三粗又留著一臉大胡子,一副伊拉克恐怖分子的架勢。

單單這造型就叫人心生恐懼。

所以林宛白當場就被嚇住了。

在她整個人大腦還處於一片空白中的時候,老黑率先開口問:“你都聽到了?”

林宛白此時有點懵。

所以麵對老黑的問話她先是不受意識所控製的點頭,但剛做出這一動作,她突然擦覺到不對勁,又急忙搖頭。

之所以會搖頭,是因為林宛白雖然確確實實是聽到了老黑打電話所說的內容,但她卻聽的是雲裏霧裏,可是老黑並不這麽認為,萬一他殺她滅口呢?

所以此刻林宛白那是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老黑未說話而是一把撤掉了林宛白嘴巴上的膠帶。

膠帶剛撕開,林宛白緊促的聲音道:“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麽都沒聽見,什麽也不知道。”

然而對於林宛白所說老黑並未理會,而是說:“先回答我個問題。”

“好,你說。”林宛白盡可能的使自己冷靜下來,因為隻有這樣才不會失去理智,才不會說錯話做錯事。

“那條狗是你的嗎?”

老黑在問這話的時候那棕色眼鏡框下的雙眸緊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