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3章豆漿好不好喝?

我無奈地走到客廳,拿起錢包,從裏麵掏錢。

這個人請我吃飯居然不帶錢麽?

我拿了一百塊錢走過去,“多少錢啊?”

外賣的小哥臉色並不太好,好像是被榮智良嚇到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抖抖索索地給我拿著單子,“這是賬單。”

我伸手接過賬單,看了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

“五百六?一份披薩兩份熱飲要五百六?”

我幾乎不敢相信,詫異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披薩和兩杯熱飲,什麽披薩啊,一隻十二寸的披薩加兩分熱飲要五百六?

“熱飲是我們贈送的。”

也就是說那份披薩要五百六。

這下子輪到我抖抖索索地從錢包裏麵拿出了六百塊現金。

這是我剛從銀行取出來的錢,我準備用來交物業水電費的啊。

小哥從我手上接過現金,然後給我找了兩張二十。

我關上門,手中拿著兩張二十,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

榮智良皺眉看著我,“你這是什麽表情?”

“五百六啊,大哥,”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榮智良,“你知道五百六夠我買一個月的菜了,我一個月的夥食費就這麽獻給這頓披薩了。”

榮智良的臉色有些訕訕的,“至於麽?你一個月才吃這麽點兒?”

“你錢包呢?你請我吃飯為什麽不帶錢,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這個女人,怎麽無理取鬧?”

“我覺得我已經飽了。”我看著桌上的披薩和熱飲,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

榮智良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瘋子一樣,他直接自己走到餐桌前打開了一杯熱飲,他看了我一眼,“真的不吃?錢我不打算給你了,不吃的話,就相當於丟錢了啊。”

我憤憤地看著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內心糾結了幾秒鍾,然後果斷地走向餐桌。

“吃,我為什麽不吃,我花錢買的。”

我憤怒地拿起一大塊披薩塞進自己嘴裏,努力地咀嚼。

盡管這玩意

兒確實比我平時吃的披薩好吃,但是我依然覺得它根本不值五百六。

我吃了一大半之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著榮智良,“你真的不吃啊?”

榮智良瞥了我一眼,“沒你那麽大的食量,晚上要少吃東西。”

“什麽少吃東西,餓著你睡得著啊?”我翻了個白眼,繼續拿起披薩往嘴裏塞。

吃完了飯我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榮智良在洗手間裏麵洗澡,我扶著肚子挪回房間裏麵,吃了睡對我來說就是人生樂事。

晚上喝了酒的緣故,我腦袋一直有些暈沉沉的,這會兒腦袋一碰到枕頭,有種瞬間可以進入夢鄉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我的被窩被掀開,身邊的床墊陷了下去。

一雙手從我的腰上環繞住,我有些煩躁地動了動,似乎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不要亂動。”

我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然後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麵,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睡了。

次日一早,我在榮智良的懷裏醒過來,我在他的懷裏睡了一晚,他沒有動我,就隻是保持一個抱著我的姿勢。

我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裏挪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下了床。

榮智良沒有醒,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我下床披了一件厚外套,走出了臥室。

冰箱裏麵什麽也沒有,我想要做頓早餐也沒有。

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從窗口看下去,外麵沒有什麽熱,我索性裹緊了外套直接穿著毛絨拖鞋下樓去樓下的包子鋪買早餐。

這會兒還是早上六點,這邊小區是老學區房,住的很多老阿姨叔叔出來晨練,看到我的時候跟我笑著打招呼,我微笑著點頭,拎著熱氣騰騰的油條包子和豆漿上樓。

回家的時候榮智良還沒起,我到廚房裏麵找到碗和盤子把包子油條放了進去,剛端上桌,臥室的房門剛好打開。

榮智良從臥室裏麵走了出來,身上裹著一條毯子,他沒帶衣服過來,前一天晚上的衣服我剛剛看到被他團成一團扔在洗手間裏麵

的垃圾桶了。

“你今天該不會想要裹著毯子去上班吧?”

“已經打電話給管家了,過會兒娜娜會給我把衣服送過來。”榮智良一邊說著話,一邊在我身旁坐下。

我看了一眼洗手間裏麵那一團紫色襯衫,覺得很可憐,不過是淋了雨而已,洗一洗還能穿啊,就這麽被扔掉了。

“你買的?”榮智良掃了一眼桌上的包子油條。

我哦點點頭,擰開裝了豆漿的保溫壺,到了兩碗,“還有豆漿,趁熱喝。”

“你自己喝吧。”榮智良把豆漿碗退回我的麵前,看著十分嫌棄的樣子。

我愣了愣,“幹嘛?”

“泔水的味道,我不喝豆漿。”

“什麽癖好。”我有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豆漿這種東西是我見過最物美價廉的了,營養豐富還便宜。”

“反正我不愛喝。”

“你喝過沒有啊?”我看著榮智良,嚴重懷疑他根本沒喝過。

果然,他遲疑了一會兒,“反正就是不好喝。”

“你不是北方人麽?”

我有些詫異,北方人都挺愛喝豆漿的,俗稱豆汁兒,滿大街的早餐店都是。

“誰告訴你我是北方人了?”

聽到這句話,我微微一愣。

魏氏總部在北京,所以我理所當然的以為他是北方人了。

可是錦繡坊是南方的產業,創始人榮錦繡是個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如果按照這樣的推理,榮智良到底是在北方還是在南方長大的,的確是說不太清楚。

見我不說話了,榮智良緩緩開口,“我在江南長大,十二歲才到北方。”

“所以,你沒有喝過豆漿吧。”我猶豫著問道。

榮智良遲疑了一會兒,“我母親說,豆漿很難喝。”

“但我覺得好喝,我覺得你可以嚐嚐看,”我隻是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的,說完之後有些後悔,畢竟是在反駁他母親說過的話,於是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你不想喝的話,那就算了,我可以自己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