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通靈的表姐

第一卷 苦情痣VS和尚廟

根據老媽的指示,我到學校報完到之後,要立即去這個城市裏的表姐家一趟。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經曆,如果你考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隻要有可能,家裏會安排你“投奔”不管很親的還是不怎麽親的“親戚”、朋友,大意不外是讓你們盡快聯係上,有什麽事情他們好照顧你。

我的天,“表姐”……

表姐我不是沒有,但還真沒聽說過這邊也住了一個,我媽卻一臉興奮狀:“你不記得啦?小的時候她還帶你玩過呢,那個時候你可粘她了。”

我用異常鄭重的表情問:“那時候我多大?”

“三四歲吧。”

“那不就得了。”就說不認識吧。古人果然說得沒錯,一表三千裏嘛。好在不是表哥,去就去吧。

和表姐聯係時她要來接我,我堅持自己去。幹嘛麻煩她呢,我們都隻是奉命行事??了,就隨便打個過場吧。--不知道大家麵對這種事什麽心態,反正我是硬著頭皮決定走一趟的。

在表姐的手機全程搖控下,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成功找到表姐的住地。

表姐打開門的時候,我的眼前一亮,哦,美女啊!她也就二十多歲,長了一雙讓你一下子想起瓊瑤小說的迷矇大眼,非常白淨的臉,打扮得很淡雅,整個人文靜柔弱,真是傳說中我見猶憐那一型。老天,如果走在大街上,估計得是我來照顧和保護她。

甜甜地叫了聲表姐,她禮貌地把我讓進屋子,拿了飲料和零食出來招呼我用。

坐下來,我由衷地讚歎:“真沒想到表姐這麽漂亮啊!”這話說得不好,好像一點不認識她似的,雖然的確是我印象中的第一次見麵,畢竟是“表姐”啊。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皮,我補充說:“表姐好曆害啊,聽媽媽說你一個人在這邊工作,而且自己買了房子,我好佩服能自己買房子的女生哦!”

表姐淡淡一笑,問:“還喜歡新學校麽?”

我點點頭。看表姐的反應,她就是一個很少說話的內向女生,場麵突然就有點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一個帥哥,他傍若無人地要走向臥房,這讓我有點驚訝:老媽不是說表姐一個人住,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麽?還說什麽如果學校住不習慣我可以住到表姐家裏來?!

見我看著他,帥哥仿佛認識了我很多年似的打招呼:“來了啊丫頭。”

額滴個神啊,老媽那係蝦米情報水平?表姐房間裏可是有一個超級大帥哥的哦,如果我真住進來,指不定很快拜倒其牛仔褲下,與表姐上演一出姐妹爭夫!

哦我的天,我這在想什麽呢?

實在不是我花癡啊,他有一米八左右,身材好得像模特,一件普通的白T裇隨意地套在身上卻已經有偶像明星的吸引力。輪廓分明的臉似乎帶一點點白人血統,沒笑的時候整個一個大理石雕塑!笑容親切隨和,舉手投足間散出濃濃的書卷氣、貴族氣。

那一聲貌似隨意的招呼之後,我簡直覺得他連牙齒都比別人生得帥氣。

不知道怎麽招呼,我疑惑地看向表姐,卻見表姐秀眉一顰,不悅的說:“你怎麽跑出來了?”

我愣了下,這什麽意思?他可是從衛生間出來的,難不成我來了,他還得躲在裏麵不能見客?

不是吧?要是我有這麽帥的帥哥陪,是怎麽也要領出去炫炫的呀!就算是親哥哥、親弟弟,一起逛個街什麽的也招回頭率啊--請原諒,偶也才發現我可以直接申請外貌主義協會的白金會員。

帥哥挑挑眉,我沒從表姐處得到答案反而得到了疑惑,便連忙回應了句:“你好。”

帥哥再次向我微笑,自我介紹說:“你叫我明璽好了。”然後坐到表姐身邊,好脾氣地說:“她體質也特殊的。”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明璽看看我,突然樂嗬嗬地向表姐說:“小丫頭最近紅鸞星動呢,要不要我幫她看著?”

我的臉突然發燒,就算剛才俺看到帥哥失態了,你這話說得也太不給人留麵子了吧?自大狂!本大小姐可沒看上你哦!不過,等等,後麵的話奇怪啊……看著?還幫我看著?

表姐一定是覺得他說話太隨便了,連忙看我的表情,我也真的不介意,隻不解的看這位明璽哥哥。

明璽正要說話,表姐已經打斷他:“眉心,他啊,最近迷上了算命,說會看相的。”

不知怎麽的,我立即想到昨天接新生的帥師兄,隻可惜連他的名字都沒有留下,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認識。

明璽向我笑笑,然後很正經地轉向表姐說:“眉心這丫頭那顆痣有來曆,如果你不肯幫她,估計有這丫頭受的。”

真沒意思。

我是無神論者好不好,幹嘛連這麽帥的時尚帥哥都說我痣長得不好?難道他就沒有發現這顆滴淚痣其實還蠻漂亮的嗎?

表姐有些擔心的看看看,問他:“方便說嗎?”

明璽看看我,問:“如果我說你眼角的痣是前生的一顆眼淚你信不信?”

拜托,你是帥哥耶,有點創意表示與眾不同好不好,是個人都說它跟眼淚有關的啦!我百無聊賴的點點頭表示同意,他似乎意外我的接受能力,問:“你知道?”

“都說是眼淚啊,我外號息紅淚呢。”

帥哥似乎有點受挫,輕輕說:“看著我。”我下意識地抬頭,一下子望進他的眼睛裏,有點不受控製的移不開視線了。當時隻覺得他的眼睛好深邃,淺茶色的眸底似乎有微光流動,很迷人、也有點詭異。

那流動的光中似乎還帶著星星點點更亮的光,像陽光下紗裏含著的金子。我想要分辨那光的顏色,卻搞不清楚是微藍還是淺紫,要麽是若有若無的碧綠色?怎麽,我還色盲了不成?

那光淡下去之後,我才垂下了眼簾,哦天呐,我到底盯著他看多久?臉再次燒起來,估計可以直接攤雞蛋了。

表姐問:“看到了什麽?”

“淚不是她的。一個男人在他臉上滴下的血淚。”明璽說:“這輩子最好不要遇上他,不然慘了。”說到這裏他自己一驚:“紅鸞星動,不會遲了吧?”

我被搞得異常不安,不依地看看表姐:“說什麽呢?”

表姐歎息了一聲,表情變得嚴肅,她慢慢地說:“我的體質很特殊,一直以來很容易招靈的--想不到你也看得到他。”

這是什麽、什麽意思?!

明璽聳聳肩:“我沒幻化形體,但也沒刻意防備,卻跟你蠻有緣,於是你就看到我啦。”

我張大嘴巴--這,這,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