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裂鐵叟

第九卷 紅蓮法會 第十五章 裂鐵叟

諷綠袍老祖的之人,名叫裂鐵叟,隱居於新疆阿爾金洞窟之內,已有數百年不出。為人尖酸刻薄、隱現狠毒、睚眥必報,但又頗富於心計,往昔由於目睹乃師玄金道人慘死於天劫之故,行事頗為小心謹慎。此番也是因為天道隱匿,故此才肆無忌憚的重新出山,正巧聽聞紅蓮法會的消息,一時無事,便想來看看,順便打聽打聽,現今之世,正邪兩道之中究竟還有多少高手,自己是否能夠橫行無忌。

裂鐵叟倒也不是故意給人難堪,隻是本性如此,不過偏巧遇到剛剛吃鱉的綠袍老祖,自然是難討好處,被橫涮豎刷一番,一時間,原本黝黑的麵龐也被氣得白一陣、青一陣。“你這廝,今日看來是存心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當時怒嘯一聲,手指向前一指,即由其指尖陡地射出了一道白森森光華,直向綠袍老祖射來。

無如綠袍老祖早有防備,裂鐵叟所用的乃是庚金劍氣,一經中人,定當肉身被毀,元神斬卻。反手一指,赤炎炎的紅光由指尖遁出,向那道白森森的庚金劍氣迎了上去。

眼前裂鐵叟所發出的這道庚金劍氣,一經前射,頓時那道赤炎紅光接觸,隻聽得“嗞嗞”連聲,先是爆發出大片火光,緊接著蒸散出一片白煙,裂鐵叟所發庚金劍氣,已消失了一個幹淨。

裂鐵叟目睹之下,不禁大吃一驚。須知他剛剛所放的庚金劍氣。已然與心血相通,真氣維係,一旦遭毀,虧耗不輕。

火光乍熄地一瞬,“丙火真氣,五行真氣”隻聽得裂鐵叟嘴裏一連叫了兩聲,手指向綠袍老祖怒聲道:“鐵鼓仙是你何人,你為何會使這五行真氣。若不解釋清楚,今日定叫你血濺五步。”原來。裂鐵叟當年曾經吃過鐵鼓仙的大虧,若非見機得快,早已死於五行真氣之下,之所以潛藏數百年。也是為了躲避鐵鼓仙。現今出山,一來是按耐不住寂寞,更主要的是,煉成了一樁法術。專門對付五行真氣。

綠袍老祖冷笑道:“你這矮子,廢話恁多,要打便打,哪個還怕你作什。切!”忍不住地鄙視,撇了他一眼。

“好,好。好。今日不叫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還真就以為五行真氣天下無敵了呢。”裂鐵叟已然氣憤已極,新仇加舊恨。肩頭一晃,飛出一道烏金光芒,淩空一頓,忽的變化萬千,飛射而去。

綠袍老祖冷冷一笑,雙臂微舉,略略柔晃,登時掌心由無數細若遊絲的紅光飛出,彎曲蔓延,瞬息密布半空。一根根的紅絲,纏繞上了道道烏光之上。這九曲劍訣,白慕真沒有練成,綠袍卻是早已練成,如今以丙火真氣催動,自然是九曲萬千,丙火化絲。

裂鐵叟剛剛雖然說是能夠克製五行真氣,但還是沒準備就這麽早暴露自己壓箱底的東西,原本以為這玄金劍出手,分化千萬,敵人定然難以全部抵擋,這料最後竟是這等境況。而且看樣子,依舊還是丙火真氣,自己這玄金劍恐怕時間一長,也難以支持。不想就這麽白白斷送了寶物,伸手一招,想要將劍收回。卻不知被這九曲劍訣纏住,又豈能如此輕易逃脫。

他這一動,綠袍老祖自然感知得道,哈哈大笑道:“矮子,是不是覺得這劍也難以奈何老祖我,想要收回去啦。如此這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直說一聲,老祖我定然放手。”嘴裏雖然說著放手,手中實則卻是又加了幾分力道,爭取就將此劍毀去,壞壞敵人麵皮。

既然心思被人說破,裂鐵叟哪裏還好意思再暗中收取,至於向綠袍老祖服軟,那就更不可能了。冷哼一聲:“你這廝莫要得意,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話聲甫畢,即見他舉手向著頭頂上拍了一下,一幢白森森地光華,立時向敵人頭上罩了下去。

綠袍老祖雙手起著九曲劍訣,看似好像沒有了反抗之力一般,實則不然,就在那幢白光即將罩下的時候,頭頂升起一圈碧暈暈的綠光,初現之時不過拳頭大小,瞬息一騰,已然變得~::托,急速將其頂了上去。

那團綠光頂著白光升至半空,陡然閃了一閃,立時綠光斂處,赫然又現出一個綠袍老祖來。相貌穿著,與下邊盤坐的那位一般無二,淩空虛立,不見作勢,單掌就這麽將那幢白森森地光華托住。

在場都是魔

道中的能手,自然是一眼就看出,綠袍老祖此番正是身,威力之大,精絕奧妙,尤勝於魔教的三屍元神。僅此一下,已然可以看出兩人手段孰高孰低。

玄牝珠一出,綠袍老祖自然尤顯幾分得容,笑意盈盈道:“裂鐵叟,老祖我今日就不用法寶,省得你待會兒輸了,歸罪法寶之由。僅憑法力,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我百蠻山的手段,免得你兀自在這邊,好似瘋狗一般,狂吠亂嚎,惹人生厭。瞧好了,先就破了你這爛劍。”雙手一抖,一根根紅絲之上騰起灼灼烈焰。

裂鐵叟原本已然憤懣至極,陡然聽聞末了一句,趕忙向半空望去,僅看到那絲絲縷縷輕煙在灼灼烈焰之中,冉冉蒸騰,玄金劍已然被焚化。其實綠袍老祖早在說話之初,趁著裂鐵叟分神之際,就已經暗暗施為,末了一句時,玄金劍其實已經化得差不多了,這才故意說出動搖裂鐵叟心神。

趁著其再次分神,悲憤已極,想要再取寶物施展之際,玄牝珠化身陡然化作一道綠光,圍著半空那幢白森森地光華一繞,已然將其壓住住,緩緩向綠袍老祖手中落去。

這幢白光,乃是裂鐵叟秘煉的庚金秘魔手,早已練得心神相合,此番一被壓製,自然心靈起了感應,抬頭一看,自然也就明了的敵人的企圖。連忙伸手連指,一時間白光頓時大勝,止住了下沉之勢。

綠袍老祖見到裂鐵叟及時醒悟,暗運法力想要收回,那幢白光竟然隱隱有掙脫玄牝珠壓製地勢頭,心中冷笑一聲,身形一縱,便向那幢白光抓去。

裂鐵叟見狀,心中大叫一聲不好,急忙也一縱身形向半空騰去。誰知剛自伸手抓住玄牝珠所化的那團碧光,身上就已經挨了幾掌,明白乃是綠袍老祖暗算,但依仗自己秘煉的庚金法體,足以媲美佛門金剛不壞身,渾然沒有在意。兩手一雙,赫然想要撕開玄牝珠地封鎖,取回內中寶物。卻不料,那幾掌打在身上,開始沒有什麽感覺,後來卻是幾掌十分地熾烈,隱隱有股子火氣竄入體內,後來末了幾掌卻又平淡無奇,不禁令他大是奇怪。

就聽得“砰砰砰…”地幾聲,綠袍老祖打完幾掌後,麵帶笑意,伸手一招,收回玄牝珠,翩然回座,不再理會那裂鐵叟。喝了口酒,歎息道:“看來裂鐵叟道友這烏龜神功,還真是練得有夠到家的,就連硬生生受老祖我幾掌,竟然也是麵無異色,果然厲害啊。”

裂鐵叟玄功九轉,驅除體內地火氣後,經曆剛剛幾番爭鬥,知道對頭法力甚高,顯然在自己之上,也不願多做口舌之爭。他生性陰狠,心下裏自然是在深思日後如何報複才是,現時卻是渾然不將這等譏諷放在心上。

綠袍老祖嗬斥兩句後,見到他不起反應,自然可以料到他的幾許心思,微微一笑,卻也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在座諸人,還以為兩方爭鬥,真要拚個死活,誰料竟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竟然這般不了了之,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之感。雖然見識了綠袍老祖的法力,心下更多的卻還是輕視,真不知道,這等心慈手軟之輩,又是如何能夠活到今天的。唯有太麝公子雙目連放異彩,神色與別人不同,隻是由於他一直低著頭,倒也沒有人見到。

血神君見到綠袍老祖這等做法,不禁也有些苦笑不得,調侃道:“綠袍,你幾時變得這般仁慈的,莫不是遇到了什麽佛門禿驢禿尼,把你感化了一番。要不就是這幾日看了那些個西土真經,領悟了佛理?”

綠袍老祖卻是似乎陡然一驚,麵色正然道:“你是怎麽知曉的,別說,我還真就在那些個西土真經裏麵悟出了點道理來。”

血神君倒是被綠袍這番模樣,驚了一驚:“有這麽巧,真的領悟佛理,準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嘿嘿,佛門道理,依舊還是有用的。”綠袍老祖森然一笑。

血神君看著他赫然一副莫測高深之態,一時間也拿捏不住他說的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