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愛恨糾葛
第六十九章 愛恨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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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夜晚，似乎連微風拂動的聲音都沒有一絲一毫，而窗外那個清冷熟悉的聲音卻讓元寶的心狂跳不止。
“哎……”窗外傳來了她的歎息聲，帶著幾分對人世間的感傷與無奈，似乎還有幾分歡喜與憂愁。
元寶推開了窗戶，見到一個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
“師師姑娘！”元寶叫了一聲，縱身躍起，禦空跟了上去。
房內，隻剩下行晚霞一個人，她表情忿怒，跺跺腳，罵道：“小色鬼，你心中隻有那個李師師！”
說完，她也化為一道黑光追了上去。
一個時辰後，李師師站在大禹山西北部的一處山峰腳下，約千丈高的山峰直插雲霄，擋去了大半的月華。這個清冷的紫衣女子靜靜的站在一塊巨石上，望著那輪明月。
“師師姑娘，真的是你，你為什麽要走呀。”元寶落在了她的身前，黑暗籠罩著他與她的身子，兩個人同時望著對方，都感到彼此有點模糊不清。
李師師歎息道：“你不是在幽會佳人嗎，我又怎麽會不知趣打攪你們呢？”
元寶苦笑道：“師師姑娘，你誤會了，我和行晚霞沒什麽，她也是剛來。”
“是嗎？”李師師明亮的目光閃爍不定，凝視著被黑暗籠罩著的元寶，道：“那方靈兒與趙無悔呢？”
元寶心中一窒，一時無言。
他與李師師經曆生死，心中都牢牢的鏤刻著對方的身影，隻是兩個都一直沒有說破。
元寶緩緩走近，看著月光下李師師那清麗的容顏，他撓撓頭，道：“師師姑娘，我，其實……其實……我對不起你……”
李師師冷冷地道：“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麽關係。”
元寶道：“難道經曆了這麽多事，你還不了解我的心？”
李師師的身子微微一抖，雪白的臉頰忽然泛起了一絲的紅暈。不知何時吹來了風，幾縷青絲隨風飄蕩，在她緋紅的臉畔搖曳著。她的目光中忽然生出了一個女子天生的那種羞澀，那種清純。
仿佛，這塊萬年玄冰忽然之間融化了。
這是元寶第一次麵對麵的當著李師師說出如此曖昧露骨的表白，他知道，自己與李師師之間擁有無數道天塹將他們阻斷，可他這些日子以來，尤其是在鬼城出來後，腦海中時常浮現眼前俏麗在月光下的那個紫衣女子。
元寶見她沒有說話，心中一陣激動，道：“十裏平湖霜滿天你還記得嗎，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心，我隻希望我們二人不再虛度年華。”
李師師嘴角動了動，身子也開始顫抖。
他終究是大膽的說出了他的心意，可她呢？
這半年來，她的心無時無刻不是在掙紮煎熬，她曾無數次的夢到她與他在平湖的湖心島上並肩而立的樣子。
可此刻，麵對著眼前這個少年的熾熱的目光，她竟然退縮了。
“元少俠，我們之間是沒有結局的，你師父與我恩師之間的恩怨，注定我們是沒有結果得。”
元寶臉色快速暗淡了下來，大聲道：“難道你真的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李師師沉默了，目光避開了元寶，淡淡的道：“這都不重要。”
元寶道：“這很重要，隻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就算是黃泉天塹也阻止不了我們。當日在三丈山內，你為我殉情，你的情義我懂。”
李師師貝齒一咬，搖頭道：“一切都太晚了，我師父對我說，我與你絕無可能，恩師養我育我，傳我仙法，他的話我不能不聽。”
元寶的心沉到了穀底，甚至連身體血液都變的冰冷起來。
茫茫大山，無盡星空，元寶的目光一陣收縮，似乎整個天地間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愛。
也許她是曾經愛過。
也許是他一廂情願。
周圍隻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與那微風拂動樹葉枝條的沙沙聲。
僅僅隻相距一丈，兩人同時發現竟然如此之遠。
元寶心灰意冷，他從未體會過如此沮喪難言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連自己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李師師見到元寶失落的樣子，她的心一陣顫抖，此刻真想依偎在這個少年的懷中撫慰他的憂傷。
“不能，我不能！”李師師的心中反複的說著，似乎一旦停息下來，自己就會義無反顧的衝到這個少年的身邊握住他的手。
恩怨糾葛，世俗羈絆，古往今來這八個字拆散多少有情人？
其實，她的師父玉虛子早已經知道了她與元寶的事情，隻是仰頭歎息一聲，悵然說了兩個字：冤孽。
之後玉虛子沒有再過問這個徒兒的感情。
她之所以對元寶如此冷淡，甚至是不惜以絕情言語拒絕元寶的表白，皆是因為她無法接受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愛情。
她早已經看出，趙無悔與方靈兒對元寶情根深種。她雖然與元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卻十分了解元寶的性格。深知他絕不會傷害這兩個無辜的女子。
與其日後痛苦，她忍痛斬情絲。
月亮漸漸偏西，山峰徹底的擋住了月華，這裏是山陽處，失去了月光，無盡的黑暗從四麵八方湧來，隻有兩人那明亮的目光在黑暗中閃爍。
元寶失落的歎了口氣，道：“算我自作多情，師師姑娘，方才讓你見笑了。”
李師師心如針紮，她比任何人都在意元寶，不然也不會一接到元寶在大禹山的消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
她強忍著內心的痛楚，淡淡的道：“斬不斷，理還亂。情這東西是誰都控製不住的。”
“說的好！”行晚霞從黑暗中走來，撫掌道：“李師師，你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倒讓我很意外，看來以前我確實是小看你了。”
李師師眉頭一皺，冷聲道：“行晚霞，我說過下一次見麵我必殺你。”
行晚霞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我會怕你？”
李師師豁然出劍，青冥劍璀璨的藍光撕裂黑暗，直撲行晚霞。行晚霞與元寶同是一驚，元寶伸手下意識的擋住了李師師的劍光。
這次輪到李師師與行晚霞臉色大變了。
李師師喝道：“不要！”
可是已經晚了，李師師所發的劍芒已經奇快無比的砍在了元寶的手臂上，發出一聲沉悶響聲，元寶隻覺得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身子連連後退。
“幸虧我手臂上綁了日經綸，不然師師姑娘這一劍能把我的手臂斬下來。”元寶心有餘悸，剛才看到劍光，他隻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擋，現在想想真是後怕。
李師師忙掠身到元寶的麵前，而此刻，一道紅光擋在了他與她的之間，赫然是魔教三大魔刀之一的噬魂刀。
彎彎的噬魂刀猶如一輪紅色的月牙，懸浮在元寶的身前，行晚霞扶住了元寶的身子，冷冷的望著李師師，喝道：“你還想怎麽樣？難道非要殺了他嗎？你為什麽是如此狠心的女人！”
李師師的表情一僵，想要解釋，可這句話猶如千斤之重，她隻是喉嚨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行晚霞扶著元寶，道：“小色鬼，你的手怎麽樣？”
元寶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我的手沒事，這和師師姑娘沒關係。”
行晚霞大氣，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袒護她，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竅了！”
李師師緩緩的向前又走了兩步，噬魂刀忽然血光大盛，照亮了她蒼白的容顏。
行晚霞冷笑道：“嗬嗬，你再敢靠近一步試試。”
李師師停下了腳步，那雙冰冷的眼眸此刻充滿了關切，道：“元寶，對不住。”
元寶擺手道：“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擋下來的。師師姑娘，行姑娘不是壞人，你們莫要相鬥了。”
李師師歎了口氣，道：“好吧，今夜我就當沒有見過她。”
行晚霞呸道：“說的好像我很怕你似得，有本事放馬過來。”
李師師眉頭一皺，道：“行晚霞，別不識好歹。”
“哎呦，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威脅我了，上一個人威脅現在已經被我砍成十八段。”
行晚霞鬆開元寶，掠空上去握住了懸浮在半空中的噬魂刀。
李師師麵色一凝，青冥劍已經握在手中。
元寶擠到兩人的中間，苦笑道：“怎麽說當日在平湖之底也算是共同患難，何必如此？”
兩個女子氣勢為之一消，緩緩的收起手中的法寶。
元寶此刻感覺有點不對勁，剛才擋住李師師的那一道劍光，讓自己的右手整條手臂都變的麻木起來，可是此刻綁在手臂上的日經綸竟然隱隱散發出一股熱氣，漸漸的，這股熱氣竟然有灼燒之感。
當著行晚霞的麵，元寶的也不方便將日經綸取下來查看。
短短幾個呼吸，一股滔天熱氣從他的右手臂瘋狂的湧入到他的體內。他經絡裏的真氣奮起反擊這股熱浪，可真氣一遇到這股熱浪完全敗退，頃刻間土崩瓦解。
元寶感覺到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整條手臂已經變成了紅色，而且紅色快速蔓延到他的右麵半身，並且有急速擴散的趨勢。
李師師與行晚霞見到元寶全身發紅，露出痛苦的神色摔倒在地，兩女同時臉色大變，再也顧不了許多，都撲到了元寶身邊。
李師師焦急道：“你，你到底怎麽了？”
元寶還有一點意識在，痛苦地道：“右臂，右臂……”
行晚霞聞言，忙擼起了元寶右臂袖子，此刻他的整條右臂就如同劇烈燃燒的火焰，完全變成了赤紅顏色。更恐怖的是，似乎有一條紅色的小蛇在貼著他的手臂纏繞。頃刻之間，那紅色小蛇模樣的古怪東西竟然完全融入到了元寶的手臂中。
二女臉色一變再變。
原來此刻就如同當日方靈兒被冰心奇花所傷那樣，血液越來越熱，已經開始沸騰，這樣下去肯定小命難保。
李師師將元寶扶起，雙手運功，玄天真氣瘋狂的度入到元寶的身體裏，可元寶體內的熱浪一層高過一層，將度入的玄天真氣徹底的擊退。
李師師臉色狂變，再度瘋狂催動真氣，反複數次，不僅沒有緩解元寶體內的詭異熱氣，甚至兩股不同的能量在他的體內相撞，更加危險。
元寶手臂上的日經綸，乃是當年奉天仙子在黃山得到，然後封印之後丟進了忘情島的弱水河中，希望通過腐蝕力極強的弱水來徹底毀掉這柄逆天魔器。
可是八百年過去了，弱水河並沒有毀掉日經綸，反而消耗大半了當年奉天仙子設下了禁製。如今殘破的禁製在李師師的一道劍光之下終於土崩瓦解，壓製近千年的力量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釋放，威力當真駭人。
噗嗤……
元寶的長發忽然冒氣了一股青煙，然後快速的枯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的頭發竟然掉光了，光嘟嘟的腦袋和空相有的一拚。
接著，他的衣服也開始緩緩燃燒起來，他就像一個火人。
李師師都急哭了，身上所攜帶的所有靈丹妙藥都一股腦的塞進了元寶的口中，可元寶的異變一點都沒有得到緩解。
片刻之後，元寶身上的衣服也燒完了，一絲不掛的盤膝坐在地麵上，兩個女子也顧不得羞澀，都在想著一切辦法救治元寶。
可奇怪的是，雖然元寶皮膚上冒出火焰，可他還有呼吸，要是換做其他人被如此劇烈的燃燒，火焰還是從身體裏迸發出來，早就一命嗚呼了。
行晚霞推開了李師師，大喝道：“剛才那一劍你到底做了什麽？小色鬼他怎麽變成了這樣？”
李師師此刻哪裏還有心思與這個魔教妖女糾纏，幾乎快要哭了，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隻是平常的一劍……”
“平常的一劍？你當我白癡呀，平常一劍哪裏有如此的威力，小色鬼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
“到底怎麽回事，元寶，你不要嚇我，我剛才是騙你的，我的心中，腦海中，靈魂中都是你，我是一個軟弱的人，我不敢麵對自己的感情，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從此隱居山林，我絕不會離開你半步。”李師師放下了矜持，放下了尊嚴，放下了一切，對著全身是火的元寶悲涼的叫著，可元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除了那周身的火焰。
“現在說這話你什麽意思？”行晚霞大為不滿，道：“你還想著與小色鬼雙宿雙飛？我呸，現在我就帶他回雷澤讓爹爹救他！”
李師師當然不會讓行晚霞帶走元寶，喝道：“放下他。”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難道要眼睜睜的看他死在你的麵前嗎？”
謔……
元寶睜開了眼睛，赤紅的眼眸竟然直接射出了兩道紅光，地麵上的枯草在紅光的照射下快速的燃燒起來。
“啊！”此刻的元寶意識已經恢複，那股被火焰劇烈燃燒時的痛苦讓他生不如死。
灼燒是世間最痛苦最難以忍受的，而此刻的元寶更是從體內開始灼燒，這種痛苦是旁人無法相信，若不是他性格堅韌，早就堅持不住了。
“元寶！”
“小色鬼！”
見到元寶清醒過來，二女同時叫道。
元寶此刻表情扭曲，全身都在飽受著那火焰的吃烤，生不如死。
同時他也發現，在自己體內的右臂處，那日經綸竟然不知道何時鑽到了體內，那些火焰正是日經綸散發出來的。幸虧白素貞打入他體內的那枚千年仙丹牢牢的護住他的心脈與五髒六腑，不然早就被火焰燒為灰燼了。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短短的半柱香的時間，在元寶此刻看來，簡直比千年萬年還要漫長。
忽然，從大禹山的南麵的夜空中射出一道璀璨耀眼的寒光，那光柱有數百丈之寬，直插九霄，數百裏都能清晰看見。在寒光之中，無數星辰閃爍不定，宛如九天銀河。
而似乎被那寒光所引，元寶的右手紅光大盛，似乎與那巨大閃亮的星光遙相呼應。
不，應該是說那道詭異離奇的巨大星光是被元寶體內的日經綸吸引出來的。
“月經綸！”
行晚霞凝視一看，頓時臉色狂變。可此刻元寶重傷在身，生死不知，她選擇了留在他的身邊。
此刻的大禹山沸騰了，無數道光芒從四麵八方飛射星光射出的方向，正魔之間的鬥法決戰一觸即發。
自從昆侖派的金銀二老坐鎮黃岡城之後，正道聲勢大漲，最近一兩日魔教大為收斂，此刻月經綸竟然忽然發出異光，潛伏在大禹山四周與深處的魔教弟子紛紛飛出，都想將月經綸搶到手。
而正道弟子絕不會坐視不管，特別的黃岡城，數百道劍光破空而來，路上遇到不少成群的魔教弟子，不過大家都心有靈犀的沒有動手，而是全力飛上星光射出的方向。
那巨大的星光在持續大約一炷香後就如同長鯨戲水一般快速的朝著地麵下放收斂，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此刻，元寶右臂散發出來的刺眼紅光也開始消散，連著他的肌膚上的劇烈燃燒的火焰也開始消退，不過元寶的肌膚此刻還是赤紅色的。
“月經綸被別人搶走了？”行晚霞臉色十分難看，她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月經綸，半個月前，星經綸被合歡宗一係得到了，實力大漲，如果天魔宗不得到星經綸，隻怕要滅在合歡宗一脈之下。
時間又過去了一刻鍾，赤裸的元寶除了肌膚赤紅之外，其他都沒有兩樣，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用僅存的意識在與手臂上的日經絡做搏鬥。
雖然皮膚外的火焰消散了，可他體內的熱氣不減反增，比先前還要痛苦的多。
“謔……”一聲異響從三人頭頂的夜空響起，似乎有什麽東西快速閃過帶起的風聲。
李師師與行晚霞站在元寶的左右，同時抬起頭，可夜空中什麽也沒有。就在兩人放鬆警惕之時，那詭異的破空聲再度響起，這一次更加尖銳清晰。
“什麽人！”行晚霞手持噬魂魔刀斷喝一聲。
沒人，沒有聲音，甚至連一點兒光芒也都沒有，所有的修真者都被吸引到了幾十裏外的南部。
“謔……”
異聲再度響起，地麵上甚至刮起了一陣旋風，李師師與行晚霞麵露驚駭之色，念力瞬間展開，將周圍數百丈內的一舉一動都囊括進來。
李師師修為境界比行晚霞要高出一等，很快便用念力探到一個快速飛行的物體在四周盤旋，隻是那速度實在太快，若有若無，根本就無法用念力鎖定。
“嗆啷……”青冥劍再度出鞘，破空而出，在她念力的催動下，青冥劍在半空中釋放出強烈的藍光，將周圍數十丈照的亮如白晝。
忽然，一道黑影從三人的頭頂閃過，速度極快，一閃而逝。
行晚霞怒道：“想跑！”
她手中的噬魂刀同樣破空而出，想要追逐那道黑影，可速度根本跟不上。
她氣的直跳腳，也不管那黑影的恐怖，直接越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中，伸手招回了噬魂魔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此刻李師師完全放棄前嫌，一邊催動青冥劍照亮四周，一變施展念力快速搜索，喝道：“在東麵……”
話音未落，那黑影從東麵劃過古怪的圓弧形，快速的從行晚霞的頭頂越過。
元寶生死不知，現在又有這麽一個古怪的東西飛來飛去，兩女的心中都感到無比的壓抑。
按說，世間法寶如果要是念力催動的話，肯定會閃爍霞光的，可這黑乎乎的玩意連一點光芒都沒有，要說是飛禽，也不像，到底是什麽東西在三人頭頂飛來飛去，以她們的淵博見識竟然一時也猜不出來。
盤膝而坐的元寶並不知道身邊的二女如臨大敵，他此刻感覺到手臂的日經綸更加的活躍了，似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異常的激動，一股股滔天的熱浪從日經絡中心那火焰圖騰上散發出來，遊走在他的全身。
“我看到你了！”在十幾次那黑影從行晚霞的身邊快速閃過之後，行晚霞終於看到了黑影從南麵激射飛來，她早已戒備，念力集中，緊握噬魂魔刀狠狠的劈了上去。
“轟隆！”
“啊……”行晚霞手中的噬魂魔刀在巨大轟鳴聲中被震飛，她本人也哇的吐了一口鮮血，摔在了數十丈外的地麵上，眼睛一翻，竟然昏死過去。
李師師知道手持噬魂刀的行晚霞，敢和大乘境界的高手對砍，可在那黑影之下，竟然瞬間被震昏。她站在元寶的身邊，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